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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谋夫心计-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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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卿挑了挑眉,没点头也没摇头就那么看着我似笑非笑的,一看就知道是在那儿憋着坏呢。
我不想理他,抓紧了手里的包裹就往外走。冷不防身后传来他的声音:
“他肯跟你走吗?”
真是一语中的,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变的。
我站在门边,拉开门回答他:“这事儿,他已经没有选择权了,你就甭跟在后面瞎操心了。”
我没回头所以不知道阎卿那张脸上在此刻挂着什么样的表情。
可是我听见了他的笑声,低低的,听在耳里,寒在心头。给我吓得头也不回地跑了。
让小榕去宫里取的药都是些金贵东西,千年生的灵芝和人参,还有刚采下来的鹿茸。都是些补身子用的药,有钱都找不着地方买去。
还有更重要的一味药丸子,御医院的老头给取名叫什么清风丸。其实就是散热毒的东西。
秦斐的伤大都伤到了骨头,又是在水牢里泡着的,必定也伤到了肺腑。再加上这一连串糟心事儿,他的身子还真是内忧外患一大堆。
别说人参鹿茸了,你就是给他炖至老母鸡。他那也是虚不受补,非得留一地鼻血回给那死了的老母鸡不可。
所以我拎着药也不急着去厨房,先回自己屋里给秦斐扎几针再说。
“颜颜。”原以为是睡着的人,却没想到早已经醒了。
“看,你父皇囤着的好东西啊。”我拎着手里的包裹在他眼门前晃了晃,“给你吃了,他老人家也不算冤枉了。”
秦斐没看我手里的包裹,一双眼凝着神往我脸上看,“母后是怎么
死的?”
“嗄?”我给惊了一下,手里一松,包裹就掉地上了。
秦斐自嘲的笑了笑,“本来是不想问的。可能是这些天待得太闲了,突然就在意起来了。”
我咽了口口水,拉过一张凳子坐到床边去,“我跟你说了,你可别跟我急。”
秦斐点头,“说吧,我不能总是当聋子。”
我回头拾起地上的包裹放在他枕头边,按住他的肩膀说:“秦枢找人剥了她的面皮做了张人皮面具,然后弄了瓶化尸粉倒她身上。”
秦斐闭了闭眼睛,问我:“所以,我的娘亲尸骨无存,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我突然觉出自己的残忍来了。
四十一章结局
五年后。
俗话说的好,只要功夫深,皇天不负有心人!任他秦斐是残了废了半死不活了,我还是把他给医好了!现在的秦斐,可不仅仅是四肢健全能跑能跳,他还飞檐走壁,能一指头戳穿人脑瓜子!
要不怎么说医人这块儿还是我强呢!当初阎卿要废阎世武功的时候,我就多了句嘴。阎世那身二十年的内力就全给秦斐得了去。当然了,为这事儿阎世没少恨我,看看,这不又找上门来了——
“下棋,输的人去偷阎雪姬的肚兜。”阎世虽然没了武功,走起路来还是虎虎生威的,端着棋盘拍在我面前那一下还是挺震撼的。
“喂!喂!能有点出息么?刚偷完你娘的酒又想偷你娘的内衣,咱能不这么无耻么?”我闲坐床头左右没事干,只能拿他开涮。
阎世狠狠瞪我一眼,“早晚有一天,我撕了你那张嘴!”
我把脖子伸长了些,露出极度猥琐的笑容:“来呀,来呀,你来撕呀!”
阎世顿时噎住,杵在那儿大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哼!跟我斗?您是还没死够吧!我在心里嘀咕了两句,掀了被子下床,脚一踩地就觉着寒气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真是……
“冷死了!”我一边跳着脚叫唤一边回身蹦上床去裹被子,苏榕那丫头立刻跑了进来。
“阎世,你又欺负我家小姐!”她也学我跳脚,尖着嗓子一通叫唤。
阎世冷着脸瞪我们主仆,一脸不满,“我欺负她做什么?当年要不是她执意用冰魄针救那小子,现在也不至于寒气郁结在身,弄得三伏天都要穿袄子保命!”
我缩在被子里,哆嗦着说话:“少废话!今儿个太冷,不跟你下棋,自己玩去!”
阎世继续哼哼:“废物。”
我还没气得跳起来,小榕到是先开口骂:“不是我家小姐保你,今天你还能活着在这里膈应人?王八羔子白眼狼,小姐怎么会救你这种人!”
阎世也不生气,斜眼看看小榕,又转过脸来看看我,‘嘿嘿’冷笑两声端着棋盘就往外走。
“别动!”我从被子里伸出头来的时候冷得一个激灵,还好阎世听我的话站住了脚。
我瞪他,“你嘿个屁啊!有阎卿的消息没有?”阎卿说是出山去给我找温补的药,一去大半年,连点影子都见不着。说实话,我真怀疑回来的信鸽都给阎世烤了吃了。
阎世一副【想知道啊?想知道你求我啊】的贱样,还是那副斜斜看过来的蔑视样子,我真怕他从此就得了斜视的毛病。
“你说不说!”我一时没忍住气,随手抄起枕边一本书砸过去,正中他脑门上。小榕在旁边乐开了花。
阎世捞住书,没翻两三页脸都绿了,啪嗒又给我扔回来。我一看,居然是金瓶梅……完了,
完了,我这不是成心刺激他么……
“阎卿去找他了。”阎世扔下话就跑了,活似后面有鬼在追。
“他?哪个他?你特么把话说清楚再走是会死啊会死啊还是会死啊!”我捶着床板吼,小榕机灵的抓住一件羊皮袄往我身上披。
“小姐,除了你的那个他,还有谁值得阎少主下山?”小榕把我按回床铺里,拉拉杂杂的唠叨起来:“当年你放他走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想通了要做这天浮山庄的庄主夫人。没想到,他前脚刚走,你后脚就躲在山后头哭。你说你哭就哭吧,也不找块好地儿哭去。山后头成年不见阳光,终年积雪不化。你这一身寒气在那块地儿可不就是个死么!到后来,大家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你救活过来,你居然还半夜出去烧纸钱……”
好吵啊——我望着小榕扁扁嘴,她直接朝我翻白眼。
“不想听了?不让我说了?哼!不让我说,我偏要说。他秦斐有什么好?你这样舍命为他?以前那些个事可以算你年少无知,现如今怎么算?你嘴巴上说是要逼得他尽失天下,逼得他一无所有之后只能待在你身边。我和墨哥哥都信了你,连我们辛苦建立起来的君子楼也送给你玩。到头来,你不过是用我们演一出反间计,秦斐找到证据平反,秦枢下了大牢。现在老皇帝一死,尸体还没躺进棺材,秦斐就登了基。要是他肯念你的恩情也就罢了,偏偏他一登基就发榜通缉你和阎世、阎卿。小姐,你真以为阎卿下山真的是为你寻药去的么?他是怕秦斐带兵杀上天浮山庄来才去皇宫做了阶下囚!”
我抬手挖挖耳朵,“咦,小榕,你不是喜欢我哥的吗?听这口气怎么像是喜欢阎卿啊?你……”
啪!
小榕一巴掌挥过来打在我旁边的床栏上,看样子已经出离愤怒了。
“小姐,墨哥哥让我传句话给你:只要你还想嫁给秦斐,我们所有人会再为你做件事。”
我突然好奇起来:“什么?”
小榕咬牙,似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送你去见他!”
一个月之后。云朝皇宫内。
“娘的!冻死我了!”我急吼吼从怀里掏出一丸丹药丢进嘴里嚼,在体内四窜的寒气总是被压制住,我抬脚数着台阶往上蹦跶。阎世和小榕哼哧哼哧已经走上去一大截。
我侧头看着汉白玉的栏杆直发愣,到现在都不大敢相信我居然又回来了。
其实一个月之前,小榕跟我嚷嚷的时候,我没好意思告诉她:秦斐不喜欢我。我一向知道秦斐这个人薄情,所以在他伤好了以后用一根指头戳穿了来找茬的江湖混混时,我直接放话让他走。甚至还求了君子楼给他捏造证据,给他招兵买马,好让他重新夺回属于他的江山。
秦斐要离开
天浮山庄的前一夜曾经来问过我想怎么样。我当时被他问得一头雾水。什么怎么样?他有盖世武功,手下军队又是兵强马壮,我还能怎么样?除了祝福他早日登基,多弄几个美人做老婆,再一窝一窝的生孩子,我还能怎么样?
跟他去吗?我是有多欠揍才会跑进皇宫跟一堆女人抢自己夫君的宠爱?我又是有多卑贱才会利用对他的救命之恩威胁他必须立我为皇后?
小榕当然不会懂我这些个花花肠子,她只以为我一心救秦斐是为了爱他是为了终有一日嫁给他。
可是,我已经一身病痛没几年好活,又何必这样作践自己?
蹦累了歇歇脚,我倚在栏杆上往台阶后面看。清冷冷的月光铺了一地银霜,把个漆黑的夜照得柔情幽幽,偌大一个皇宫看起来也不似我映象里的阴森。许是宫灯四处亮起的缘故,这座皇宫看上去真正是气势恢宏。
唉——我叹口气,慢慢转身,只觉得今非昔比人事全非,满心里都是苍凉。
“小颜,今儿是月圆之夜呵,你叹气是为了什么?”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说不尽的温柔委婉。
我震惊的看着他,真不知他是何时站在了我的身后。远处被宫灯缀满的廊檐下,小榕和阎世已经各自被人架了把刀在脖子上不声不响。
周围的静悄悄的,刚刚还在我眼中独一无二的宏伟楼宇,在秦斐的背后都成了衬托他的布景。无需他黄袍加身,我就能从他身上看见帝王的威严。
不由自主的缩了脖子,我怕他。只要是有这座皇宫做陪衬,我都会怕他。
“怎么不说话?”秦斐伸手过来摸我的头,大概是被触手的冰凉吓到了,立刻抓住我的手腕把脉。
“呃,我,其实吧,来找你有点事。”我磨磨蹭蹭的,暗中使力想要把手给抽回来。
“两年前,我问你要不要跟我走,你不是说你要去治病?为什么现在你的脉象比两年前还要弱?!”秦斐抓紧了我的手,硬是把我拉进了他的怀里。
我咬住牙,瞪着他胸前衣襟上的银线龙纹,硬邦邦的吐出几个字:“放了他们。”
秦斐歪了一下头,脸上的表情慢慢变了,像是一个狡黠的狐狸。
“呵呵,终于肯说实话了?不再兜兜绕绕转圈子了?小颜,我不抓着这些人做把柄,你这辈子还会踏进这座皇宫么?”
我词穷,找不到任何话来回答他。一时沮丧起来,有点想哭,但还知道自己辛辛苦苦颠簸了一个月来找他是为了什么。
“你放了秦枢,阎卿还有苏墨,特赦了君子楼,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下了狠心,打算卖了自己换大家一个清静。
“小颜,我能要求你做什么呢?”秦斐抱紧了我,下巴枕在我的头顶,轻轻叹息
:“别把我想得那么卑鄙,好么?”
好么?不好么?
秦斐说在我没回答出来之前,必须住在皇宫里。但是那些因着逼我现身而下狱的人都会被放出来。
第一天,坐在轿子里,看着秦枢从大牢里走出来。他并没有受到任何虐待,除了就不见日光皮肤变得苍白以外,他甚至连腮帮子都没瘦下去一丁点。
“大牢里伙食不错?”这一天里,我只对秦斐说了这么一句话。
第二天,坐在马车上,看着阎世扶着阎卿走出来。阎卿明显受过刑,身上的衣衫都带着累累血痕。可是有阎世扶着,他居然也笑得开怀,很是喜乐。
那一天,我什么话都没有说。反倒是秦斐在我耳边念了一个不像词又不像诗的段子: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尔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之后的很多天,我都没有再见到秦斐。
皇宫里的生活很无趣。尽管有小榕和苏墨陪在身边,尽管我也只能裹着被子围着暖炉过日子,可我还是渴望离开。
秦斐没有变。自从五年前我在大街上把他砸晕了带回来,他就舍去了做皇子时的自尊和清高。如果说曾经作为太子的他是孤傲的狼王,那么下狱遭劫的他就是只狡猾无比的狐狸。
他已经有了很多百转千回的心思,早不如之前那样容易被我看透。所以,我才比以前更加害怕他。
直至秋末,冬天即将来临,君子楼那边有了消息,苏墨不忍故人们被官兵残害带着小榕走了。临走前,小榕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她却不敢跟她走。
不过,我也是孬惯了的,不敢就不敢呗,自己倒也不觉得羞愧。
秦斐对于突然消失的苏墨和小榕没有任何微词,似乎这两人本来就不在这宫里。只是我的身边猛地多出十来个近身服侍的丫头,乍一看白白嫩嫩,实际年岁都比我大,而且走路无声。应该都是武功底子极好的人。
我想再忍忍,这里的冬天没有阎雪姬给我输真气暖融心肺,我一定死得成的。不怕,不怕,再过些日子,等下了雪,我就真的解脱了。
等死的心情,有的时候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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