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夫心计-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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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你死了,秦斐特别恨你,我也恨你。可是,我更想你……”
我望着秦枢的眼睛不说话,他其实长得很好看,有梁怀玉的底子,再加上他被老皇帝宠出来的那股子傲气。这孩子就像穿透了一切阴暗的阳光,做什么都是光明磊落的直率。
他的感情一直很利落,爱你的时候为你摘星星月亮,恨你的时候给你抽筋扒皮。他没有那么多小阴谋,也不打小算盘,所以特别输得起。
“你躺床上这两个月我都想好了,我一定要跟你在一起。哪怕你不喜欢我,我也不能再看着你这么糟蹋自己了。”秦枢一个用力把我抱到他的腿上,双手环上来牢牢锁住了我。
“小枢……”我扭头看他,除了叫他的名
字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伸手过来刮我的鼻子,哼了哼,“就凭你这到处惹事的性子,我是再也不能把你弄丢了。我这辈子能有几回把你从鬼门关抢回来的好运气?我可不敢跟老天爷赌你的命。”
我一时词穷,眼眶里却是热热的,想着要骂他,话到嘴边又转了语气:“小傻瓜!”
啧!啧!忒矫情了,一点都不符合我的风格,抖……
作者有话要说:OK!女猪总算虐完,下面该好好虐秦斐了,哇哈哈~~~~~~~~~
二十九章得令
秦枢靠过来在我脸颊上响亮的“啾”了一下,双手捏住我两腮的肉一边往两旁扯一边阴笑着问:“你说谁是傻瓜?嗯?你说谁是!”
你大爷!我瞪他,腮帮上的肉被扯开来嘴巴就用点合不拢,身上又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拍他。只好一边用鼻孔喷气一边朝他猛翻白眼。
秦枢大乐,笑得前仰后合,正在我以为他又要贴上来亲我一口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急切的呼唤声。
“知道啦!别嚎了!这就来!”秦枢不耐烦的冲着门口嚷嚷,脸上有一闪而过的阴郁。
我拽他胳膊,“出什么事了?”
他先是皱眉把我从怀里抱出去安放在一侧,后来才撇了下嘴角说:“父皇病了,左子钦那个老匹夫一说太子执政,朝廷里那群人连个屁都不敢放。我小舅舅硬是把我给推出来了,现在发放政令的尚书省归我管。”
我一下来了劲,“这么说,尚书令在你手里了?”秦斐怕是气到要吐血了吧?嗯,不能笑,不能笑!
秦枢掀开被子下了床又转身来给我掖被子角,“嗯……父皇还嘱咐我好好干,别闯祸。”
我抽了抽嘴角,缩在被子里看着他,“小枢,你还是想回江南去种地吗?”
他手下一顿,猛地扑过来抱住我,“你是不是反悔了?是不是不想跟我一起了?”
我被他扑得五脏六腑都挤一块儿去了,疼得龇牙咧嘴直抽气,缓了好半天才能开口吼他:“谁他娘的反悔了?我这不就是多嘴一问吗?”
秦枢抬头盯着我的眼睛,一脸严肃,“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把两只手从被窝里伸出来在他眼门前双掌合十,“求您了,挑个时间发疯好吗?我这儿一身伤还没好齐全呢,又要给你气出病来了!”
秦枢这时才觉着我是个伤残,慌里慌张从我身上翻起来坐到床沿去紧紧拉着我的手,一个劲的问:“我伤着你哪儿了?你还疼不疼啊……”
我甩开他的手,用力捂住他的嘴巴,“打住!小小年纪怎么跟个老太太似的,唠叨起来你还没完了!”
秦枢急得直喘粗气干瞪眼,却克制着没有来拉扯我的手。
我笑了笑,瞄了瞄空无一人的周围,才放下心来对他说话:“小枢,秦斐是一定要我死的。这次我没死成,是有你父皇在。如今眼看着你父皇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你想过没有了他的圣宠,我和你要怎么活吗?”
秦枢立刻抓住我的手牢牢握在掌心里,“不会的,我不会让他知道你还活着。只要我们去了江南,只要我不跟他争……”
啪——我抬手在他脑门上拍了一下,吼:“你不要那么天真好不好!这些年梁家明里暗里死了多少人你算过吗?还有梁贵妃,你不是直到今天也不知道
她是怎么死的吗?”
秦枢捂着脑门一脸委屈的看着我,也学着我吼:“我娘是噎死的!”
我瞪他,冷笑一声,“哈!你是要等着我也吃饭噎死了才肯用脑子吗?”信不信到时候我从棺材里爬出来抽你!
他一下就愣住了,也不知道是给吓着了还是正想心思呢,半天没出一点儿动静。
我叹口气,这孩子身在皇宫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不会是梁怀玉半路捡来的孩子吧?
“我的冰魄针呢?”我抬手拽了拽他的袖子。
“在你枕头底下压着呢。”他呆呆地回应,眼神都不往我这儿飘了。
我从床上爬起来,伸手把那布包从枕头底下扯出来打开,抽出两根针来。
“晚上去看你父皇,把这两根针扎他肚脐眼旁边。扎完了不管看见什么,你都记得给我把针带回来。到时候你问我什么,我都告诉你。”我把两根冰魄针小心翼翼放他手心里,又推着他的手握紧。
秦枢低着头,手有些迟疑的往后缩,“小颜,你别这样……我怕!”
我忍了又忍还是一巴掌拍他脑袋上去了,“怕也得去!”德性!
“殿下,您快些吧,尚书省那些个老臣都炸开锅啦!”外面又传来催促声,秦枢扭头看了看门口的方向最终还是把冰魄针塞进了腰上的锦囊里。
“小颜,你等我回来。”他靠过来在我额上亲了亲,立起身就急匆匆的走了。
我望着那扇开了又合的门,慢慢扯着被子往身上盖。正想着到底是躺下继续挺尸呢还是起来活动活动,那扇门又开了,一个小太监端着金灿灿的盘子走了进来。
这还真是个不起眼的太监,五官平平,连神色都是毕恭毕敬的,看不出什么脾性。他放下手里的托盘转过身往外走的时候,我已经不记得他的样子了。
跟在他后面进来的宫女靠上前来服侍,我伸手指了指那个金灿灿的托盘,“给我夹点儿来吃吃。”
上好的花生米糕,咬一口齿颊留香。我咬了两口觉得噎人,又舍不得扔,趁着宫女们转身顾不上我的时候把手里的糕塞进了被子里。
喝了点热茶,我嚷嚷着困,宫女们没一个敢吵吵的,都悄没声儿的退出去了。
我躺下躲进被子里把刚才的花生米糕拿出来,用小拇指把糕里的一小卷纸条给抠出来。
摊平了微微泛黄的宣纸,上面书写的是我这四年来最为熟悉的笔迹,内容也是我习惯了的言简意赅——‘平安,收网,静候。’
我把剩下的半截花生米糕塞进嘴巴里使劲嚼,握着那卷小纸条下了床慢慢走到暖炉边,小心翼翼的把纸条投进了红艳艳的炉火里。
纸烧糊了的味儿和烧炭的味儿可不一样,前者是有墨香的。我闭着眼闻,只等到这股味儿
再也闻不着的时候才重新回到床上躺好。
其实,刚醒过来那会儿我是有想过小榕的。这丫头做事欠火候,我真不知道她在阎世手里能不能活。不过,既然来了消息说平安,她应该是没事了。
只是不知道阎卿是否狠得下心灭阎世,毕竟是一对亲兄弟呢。要论长相和脾性,这俩人真是像到家了。
师父很久以前说过:两个太相似的人是走不到一块儿的,因为无趣。
师父说这话的时候,师娘还没嫁给他,所以也没好意思骂得太狠,就只是一剑下去挑了他的裤腰带完事。
可怜我师父了,提着裤子从尼姑庵里蹿出来,后面跟着一堆喊打喊杀的光头师太。
我在被窝里翻了个身,自己伸了手去衣服里面摸身上那些裹着伤药的绷带。猛地就发起愁来:这要是留下疤了,我将来嫁人是不是要比别人多置办一份嫁妆?
作者有话要说:嗯,我要勤劳一点,打滚…………各位,我需要勤劳一点的动力!!
三十章忽悠
有的时候还真讨厌睡觉。这不!刚睡着断了头的阎大壮和断了手的阎红花就来报道了,还是点名要玩捉迷藏。我站在他俩中间望着一地的血直哆嗦,想叫不敢叫,想躲没法儿躲。
“苏颜!苏颜!苏颜!”有人在我耳边一个劲的叫唤,吓得阎大壮和阎红花抱头鼠窜,我一乐,就乐醒了。
“小枢?”我揉揉眼睛,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
秦枢和闻孺一同站在我的床前紧锁着眉头,明亮的琉璃灯盏在他们身后摇曳着火光。
真没想到一觉醒来天都黑了。
“我父皇……是不是有人在暗地里谋害他?”秦枢的表情很是挣扎,说着话就把手捏成了拳头。
“嗯,我的针呢?”我伸手扒扒头发,慢吞吞从被窝里爬出来。秦枢弯腰过来扶我,又扯着被子盖到我胸口才低头从腰里拿出两根冰魄针递过来。
“都看见什么了?”我把针接过来放回包里,拖了两个枕头垫在背后找了舒适的角度窝着。
“黑色的筋脉,还有肚脐眼里的血。”秦枢抹了把脸颓丧的坐到了我身边,“针拔下来以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点点头,转而看向闻孺,“你也看见了?有什么头绪?”
闻孺弯唇淡笑,“小生另有一件蹊跷事要请教姑娘。”
哟呵!今儿个什么日子啊?倒霉事儿扎堆找上门呐!
我挑眉,“什么事?”
闻孺从袖子里掏出个绢帕来慢悠悠的打开了再捧到我眼门前,“姑娘可认得这是什么?”
我低头瞄了一眼。雪白的绢布上有一只米粒大小的虫,看样子是已经死透了的,只是带着一丝腐尸的味道。
“从死尸脖子里挖出来的?”我抬头问他,正好瞧见秦斐一脸莫名的悲愤。
“前阵子那几位吃饭噎死的贵人,脖子里都有这么一只虫子。”闻孺重新收好了绢帕,动作很是仔细。
“这是算不上蛊虫的蛊虫。”我晃了晃脑袋,伸手摸了摸下巴,“米血虫,长得跟米粒似的,混在米饭里给人吃了会堵住脖子那儿通肺的气门。人很容易就这么给憋死了,一般不隔割开脖子看是查不出来的。”
闻孺点头,“是的。宫里的贵人死了也是要体面的,决不会由人割开了皮囊验尸。所以很难查出来。”
秦枢的脸色一下就冷得跟腊月寒冬似的,“我娘也是这么死的?”
我摇头,“没割开脖子看过,谁也不能说是。”
闻孺笑了起来,“呵呵——苏姑娘既然识得这种虫子,可知它的出处?”
我想了想,扭过脸认真的告诉他:“这种虫可以家养,就养在牡丹花的花根底下,用山泉水混着血灌溉。这虫子尝到血腥味不会离开。”
而整个皇宫除了皇后的寝宫,别的地儿是没有
资格也没有胆量养育牡丹这种花中之王的。
秦枢刷地一下从床边站了起来,“果然是她!”
闻孺一把按住他的肩,继续问我:“姑娘可知如何让这种虫子从地底下钻出来?”
我耸耸肩,“在牡丹花底下放一碟子新鲜的血,虫子闻着味儿就自己爬上来了。”
秦枢已经彻底发了狂,一把推开闻孺就要往外冲,我看他神情不对连忙叫住他:“小枢!你不管你父皇那桩事了吗?”
已经冲到门边的他顿住脚步,沉默片刻后还是转身走了回来。
“你父皇是被人下了蛊毒。”我伸手拽住秦枢的手臂,防止他再一个冲动跑出去。
“怎么可能?”秦枢一下就给惊住了,眼神都有点木呆呆的。
闻孺反应则快了许多,“苏姑娘怎会知道?”
我朝他俩笑笑,“如果不出意料,这蛊毒还是从我手里流出去的。”
秦枢和闻孺齐齐抽了口气,两人异口同声的问:“怎么会是你?!”
我松开秦枢的手躲回被子里,干笑:“嘿嘿,这事儿说来话长……”
秦枢不耐烦的挥手,“你说吧,我相信不是你做的。”
闻孺也是迫不及待的样子,“还请苏姑娘长话短说。”
我清了清嗓子看着眼门前这两个男人,稍微想了一下才开口:“这是秦斐问我讨去的,事后我偷听到他这是要拿来对付皇上的想收回来。他为了灭口,就给我栽赃,硬把左雪恩的死赖在我头上。”
闻孺拧眉,“他是太子……这样做岂不是多此一举?”
秦枢冷哼,伸手拍拍闻孺的肩,“倒也不算多此一举,我几个舅舅暗地里都在游说父皇另立新君。父皇口头上不置可否,转个身就找简亲王和睿亲王商议去了。”
闻孺挑动了一下眉梢,“你不是一心一意要去江南么?难道皇上对你另有打算?”
我轻咳了一下,望着秦枢,“无论如何,祸都是我闯下去的,我自去了结。这个蛊毒,由我来解吧。”
秦枢伸手过来摸了摸我的头,“之前你问我没有了父皇我们该怎么活的时候,是不是因为你也知道秦斐不打算让我活着?”
我一愣,居然接不上话来。
闻孺在后面低低的喊:“殿下,你这是何必……”
秦枢忽然转身朝闻孺大吼:“我真是受够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君子楼买到了消息吗?你以为我不知道那对母子对我和我娘做过些什么吗?你还要劝我劝到什么时候!”
闻孺的脸色也跟着阴沉下来,“既然殿下并不打算争这个天下,又何必沉迷于仇恨?没有与之旗鼓相当的实力,殿下要如何去报这个仇?”
我在一边听着有些傻眼,连忙从被窝里爬出来去扯秦枢的袖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