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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谋夫心计-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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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秦斐的指腹在我的脉上搭了一会儿,他就皱起了眉头。
起疑了么?我在心底得意的笑,脸上依旧不动声色,“你想想,我好不容易弄了招金蝉脱壳离开这鬼地方,我犯得着再回来折腾我自己吗?”
右手腕突然被捏紧,活似断裂开的疼。
“你是怎么被找到的?”秦斐的眉头慢慢松开,脸上的神情高深莫测。
我逼着自己做出苦大仇深的表情,恨恨的说:“君子楼啊!就别让我碰见他们楼主!看我不弄死他!”嘿嘿,君子楼的名号原来还有这么个用处。
秦斐紧紧盯着我,活似一头盯着猎物的豹子,眼神危险极了。
“他们指派你做什么?”沉默了一会儿,他才再度开口。
我甩了甩右手,“能不能先松开?很疼嗳!”
他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放开我的手转身找了张凳子坐下来。
“他们抓我去给秦枢解毒,我逃出来的时候听见他们要杀李丰年那帮人,连夜去通风报信。”我看着右手腕上的一圈淤青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秦斐微微颔首,若有所思的垂头,片刻后又抬头问我:“这四年,你在哪里?做什么
?认识了什么人?有没有回来过?”
我挑高了眉毛,“问这些做什么?”他实在不像是个会对我的过去充满好奇心的人。
秦斐抬手端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慢悠悠的开口:“难道这些也是说了会死的秘密?”
我伸手挠了挠后脑,不大好意思的笑了笑,“嘿嘿,这个自然不是。不过也没什么好说的,就八个字:颠沛流离,穷困潦倒。”
秦斐把茶杯送到唇边的时候,忽然抬头看我,问:“后悔当初的选择吗?”
我不在意的挥手,“我在外面这几年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要为自己做过的事后悔。”当然了,后悔我也不能告诉你听啊!
秦斐慢慢饮茶,我揉完了手腕揉脖子,突然觉得自己很倒霉。为什么要回来呢?被阎卿虐待也好过在这两兄弟面前做肉夹馍的馅儿啊!
“苏颜,如果现在我还是坚持要你去杀秦枢,你会不会再死一次呢?”他放下茶杯,目光随意扫过我的脸庞,神色很是平静。
“呃……”我为难了一下,摊开两手无奈的看着他,“假死的药用完了,这回我只能真死了。”
秦斐微微弯起唇角,双手十指相交放在膝头,“那么,我不杀秦枢了,好么?”
我伸手拍拍胸口,往后仰靠在椅背上,“早说嘛!吓死人了!”不过,你真会这么简单就放过我吗?
秦斐低低笑出了声,“呵呵——在废除太子的诏书拟定前,先替我了结父皇吧。你知道的,人老了总是容易糊涂,我看他就快要下错决定了。”
嗄?我呆呆的望着他,嘴巴张得太大一时无法合上。
“如果你觉得这项任务太难,也可以选择灭掉梁家上下百来口的人命。我没有异议。”秦斐的表情很自然,好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刮风又下雨。
他的眼睛生得好看,无论他有多冰冷的灵魂,那双眼睛里却总能流露出温柔得令人心醉的光彩。我小时候最喜欢被他这样看着,好像待在他的眼里就是存在他的心里,会有一种满足的幸福感。
“留下我,就是为了这个吗?”我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暗哑,不由得想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的表情是不是也晦涩得厉害。
“苏颜,你是唯一看过鬼斧医书的人。也是神机老人和妙空师太唯一的关门弟子。即使我肯放过你,外面那些人又有哪个肯给你安宁?”秦斐的声音很好听,带着他惯常的慢条斯理,一点一点压迫我的耳膜。
“我师娘还俗很久了……”我皱眉嘟囔了一句。唉——所以说师娘啊,一失足成千古恨呐!斋菜不如鸡腿香吧?
“君子楼能把你的消息卖出去一次,就可以卖两次三次无数次。江湖上凡是出得起价钱的,哪一个你能躲得过?何况苏
太傅也老了……”秦斐掐住了话头,后面没说的扔给我去自由想象。
“我爹一个不理朝事的教书匠,你祸害他干嘛?”我惊得从椅子上跳下来,三两步冲到秦斐身边拽他袖子。
“因为四年前我站在你的墓碑前突然开始后悔。”秦斐抬手推开我,缓缓站了起来,“后悔没有利用他来挽留你。”
我抖了抖,看着他冷冰冰的脸,小心翼翼的问:“你要我做一辈子的杀人工具吗?”
秦斐看也不看我一眼转身就走,我睁大眼睛看着他的背影,期望他回头给一个答案。却只得到死一般的寂静。
我绝望的看着他跨出门外,拼尽了全力吼:“你不能亲了我还不认账啊!有你这样欺负人的吗?”
咔哒——有什么东西从他扬起的手里飞过来,我连忙去寻找,最终在地上捡到了一粒十两重的金珠。
嘿!好嘛!我这会儿都成勾栏院里的姑娘了!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很渣,我懒得为他申辩,反正苏颜也不是省油的灯,以后谁吃谁的亏还不一定呢。秦枢和阎卿各有各的渣,只是在对待苏颜的态度上比太子好些,论征服的挑战难度,还是太子最大。
嗯,另外,今天我要双更,也就是说,你鼓励了我以后灰常有可能再看一章新的。
二十章危机
秦斐走了,有宫女进来送伤药。我不明所以的瞪着那个白净的小瓷瓶发呆,旁边的宫女实在看不下去了,亲自过来给我抹药。
哦——弄半天原来是抹在淤青上用的。
我把刚才捡来的金珠当打赏给了那宫女,顺便打听了些事。这才知道左子钦为了女儿难产而死的事跟秦斐翻了脸,要不是老皇帝的脸面在那儿搁着,他老人家早就把孩子抢回去了。
只是那孩子也是够倒霉催的。不足月生下来,不但没了娘还体弱多病,喝奶老爱呛着,哭个两声居然还容易喘不上气。宫里已经开始传言这孩子是活不过百天的。
于是,我就想着去帮帮忙。
出宫去劝左子钦那是不可能的。秦斐把他手底下那一千禁军都放承乾宫门口了,一只苍蝇都别想不经他同意就从这儿飞出去。
但是换身宫女衣裳跑跑腿,去见个婴儿什么的,还是难不倒我的。
只不过有些事儿不能白天干,按照江湖的规矩,自然是天黑好办事。
我就耐着性子等。等到天擦黑,给我守夜的宫女也受不了倒地就睡的时候,我才从床上爬起来扒了她的衣裳穿好溜出了木樨阁。
据说我受伤在承乾宫躺了半个月,那么这会儿该是初入冬的天气了。
夜里本来就黑,寒风更大,眼瞅着天上那轮圆月就躲进了厚厚的云层里。廊檐下,昏黄的宫灯,树影摇曳,着实的阴森恐怖。
我小时候最不愿意挑这种天气的夜晚出来了。
幸好已经长大,不需要秦斐牵着我的手一路安慰着前行。我自己一个人蹦跶着,很欢快的走到了落英苑——太子他女儿住的地方。
不愧是龙孙的住处,屋檐下的宫灯都比别处亮堂些。就是站在门前的守卫特难缠,我又是陪笑脸又是撒迷药,才算蒙混过关。
走进落英苑才觉得名符其实。偌大的一个园子,什么奇花异草也没有,就是桃树和梨树。可以想见到了春天这里会是怎样的繁华。
屋檐下的宫灯也是挑颜色鲜丽的琉璃灯罩,各处都被照得亮堂堂的,丝毫不见一个深宫里该有的阴森和寂寞。
“你是哪个宫的?到这儿来做什么?”没走两步就遇上一个瘦高个的太监,瞧那用鼻孔看人的样儿应该是个管事的。
“奴婢是奉皇后娘娘的旨意来给小主子守夜的。”我屈膝施了礼,慢慢编着瞎话。
“唉……看来娘娘还是不放心啊!罢了,赶紧去吧,也许这会儿小主子正闹腾呐。”那太监挥挥手里的拂尘就把我给打发了。我乐颠颠应了一声,摸着大致的方向就走过去了。
“只是,皇后娘娘傍晚才派过人来,这会儿半夜了怎么又派人来了呢?”背后的太监突然变了声调,脱去尖细变扭的鸭
嗓子,活脱脱就是阎世的声音!
我想回头已经来不及了。后颈上一阵猛烈的疼,眼门前一黑下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所谓马有失蹄,人有失足,也不一定非得成千古恨,还有个焉知非福在后面等着呢。
我醒过来的时候看见阎卿跟我一样都被五花大绑悬空挂着,我就乐了。
“嘿——少主的日子不好混呐!”我笑眯眯地冲他打招呼,他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就把头给扭过去了。
“苏颜,我真是不佩服你都不行呵,都落魄到这种境地了,你还能笑得出来?”阎世在下面跟我打招呼,口气里有毫不掩饰的嘲讽。
我抬眼扫了一遍四周的摆设,低头朝阎世挤挤眼睛,“混得不错嘛!承乾宫私设的刑房都被你给找到啦!”
啪的一声,一道长鞭隔空打过来,我小腿上着实挨了一下。热辣辣的疼。
龇着牙吸了口凉气,我看了眼血糊糊的阎卿,问:“你没告诉他毒蛊憋着不发作的原因吗?”
阎卿依旧扭头装不认识我。下面阎世焦躁的大吼:“我已经把毒都逼出来了!”
我低头看他一眼,冷笑,“是哦,纤仔蛊不算毒,顶多就是条虫。”
啪——这回鞭子扫到我脸上来了,只是在快要碰到我脸皮的那一瞬又急急收了回去。
呼!算这变态有胆,敢拿我的面子开涮,等我得了闲非整死他不可!
“我在你身上放的都是毒虫,知道毒虫比毒草好在哪儿吗?”我低头朝着阎世笑,特欢腾的告诉他,“好在毒虫会产卵啊!管你用什么法子拔蛊,不喝一碗清除虫卵的药,你这辈子都休想摆脱蛊毒的折磨!”
怕了吧?怕了吧!知道老娘不好惹了吧!哼——
啪的一声,我小腹上又结结实实挨了一鞭子。
“阎世,你个死变态!想死啊!”我被抽得悲从中来,骂人的声音听着像哀嚎。
“只是提醒提醒你现在的处境,别以为我会手下留情。”阎世在底下冷哼,啪嗒一声,那鞭子跟长了眼睛似地朝阎卿身上扫过去。
我能看见血珠子从那鞭子入肉的地方溅出来。
呃……原来阎世对我还算手下留情的了。
“苏颜,当年把你丢在天浮山庄不闻不问的确是我的错。所以咱们的事算是两清,你把根除虫蛊的药方留下,我就放你走。如何?”怎么听都是在跟我打商量的话,被阎世说得威胁性十足。
“那你得先告诉我你在承乾宫干嘛?还有那个传闻活不过一百天的孩子,是不是你动的手脚。”我也不是吓大的,谈条件嘛,谁不会啊?
“那孩子是至阴之人,血色好。突破九赤心经的第九成就是需要这种孩子的血。”阎卿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低低的,很是虚弱。
我张了张
嘴巴,忽然觉得有点恶心,“不是说只要冲开任督二脉就好了吗?”
阎卿转过头来看我,那神情好像在看一个傻子似地轻蔑,“阎雪姬有五十年的内功才能冲破任督二脉,你觉得我们这样三十岁不到的人能有什么速成的法子?”
啊——难怪那老妖婆总缠着我师父练驻颜术,敢情年纪够做我奶奶了啊!
“闭嘴!”又一鞭子甩过来,当然不是抽在我身上,我只是替阎卿肉疼而已。
我低头看着阎世,皱眉,“你不会早就混进来了吧?”以他的资质,杀个把太监,再剥了人家脸皮做个面具什么的不就是个玩儿嘛!
再说了,他本来就被阉得很干净,装太监一点也不委屈他吧?
“少废话!我提的事,你好好考虑。”阎世拧起眉毛瞪我一眼,转个头就拎着鞭子出去了。
嘭!咔哒——这就是门关上了又落锁的声音。
我抬头朝阎卿那儿望了一眼,“喂!别睡!你还真打算死在这儿啊?”
阎卿这会儿总算肯正眼瞧我了,“你有办法?”
我“嘿嘿”了两声,把两只手从背后伸出来朝他显摆了一下,“我师父教我没事儿就在袖管里藏把刀,大事杀人小事宰鸡,没想到今天还可以割绳子玩!”
所以啊,师父,我怎么能不把你当神供呢!
作者有话要说:哇哈哈,妖孽们又开始作怪啦!给你们看棵妖树。这年头连木头都有才啊!
二十一章决定
阎卿看着我手上的单刃刀片,扯了扯嘴角,低喃:“我怎么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呢?”
我朝着他挑了挑眉,扬手割断拴在腰上的绳子。噗通一下就摔到了地上。幸好阎世没把我挂屋顶上,所以摔下了也就是肉疼,骨头什么的完全没事。
我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仰头望着吊在半空里的阎卿,问他:“这回我救你出去,你能放了我师父师娘么?”
他低头看着我,漆黑的眼瞳里带着一丝嘲讽,“你也可以选择不救我出去。”
嗄?拒绝谈条件?我质疑的看着他,“现在什么状况你拎得清吗?”瞧瞧您那副残躯,血呼啦扎的,各种伤痕遍布,就没剩一块好肉。敢情是阎世十八般武艺没全用上,您没爽够是吧?
阎卿慢慢扭过脸,完全沉默了。
我在下面气得想跳脚,“我师父师娘都一把年纪的人了,你老留着他们干嘛使啊?”
他依旧沉默,连眼睛都闭上了。
我磨了磨牙,特想飞上去一脚踢他屁股,可惜就是够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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