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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郎心叵测-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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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睿笑笑,“朝朝你见过你家外祖么?知道你外祖是谁么?”
叶朝朝点点头,又摇头,“见倒是见过,我小时候娘带我回过一次外祖家里,那时候还小,记不太清了,就记得外祖个子很高,模样很严肃。他除了是我娘的爹,又还能是谁呢?”
“朝朝,你外祖家姓白,他老人家单字涧,你既然听说过我父王的英名,那大将军白涧应该也听过吧?”
“哦哦。”叶朝朝这才恍然地点头,“对对,我记得我外祖是个当大官的,不过那会已经致仕归隐了,我就给忘了,对,他是大将军,以前跟过襄王爷打仗的。”

“是,白老将军是我父王旧部,一直追随着我父王,除了老将军外,还有个前朝老臣贺大人也是父王最亲信的人,那年齐珉篡位,白老将军跟贺相不服,便要让我父王亮出遗诏,夺回皇位,父王不允,他们大为失望,也不想再为齐珉卖命,于是,没多久就辞官归故里了。
贺相在皇祖父那一朝颇得信任,皇祖父有很多要紧机密的事,都是交他打理的,他辞官致仕,有一样东西却是没交给齐珉,那是皇祖父在位时,为防不测,暗地里着人修的地库,其间藏了无数的财宝兵刃。
这事当初做的很是隐秘,除了贺相,只还有与他同为首辅的江钟诚知晓,可江钟诚只知这事因由,却不知那地库何所在。江钟诚是拥立齐珉的,当时朝野正乱,他忙着辅佐齐珉攘外安内,一时间也忘了这事,等他想起来之后,却是再也找不到贺相其人了。

贺相留着这些东西,是想交给我父王,万若是哪天他还想夺回皇位,有这些东西在,再加上愿意生死追随他的那些部下,把齐珉拉下皇位,便不是难事。
贺相与白老将军重又给地库偷偷换了地方,又怕他们之间遇到什么变故,后人没法拿到宝藏,才是经心设置了机关暗锁,你随身的玉饰就是开那机关的钥匙。他们安排妥了所有这些事,就把这东西要给我父王,但我父王死活不肯要,只说齐珉已然做了皇帝,他便再不会有跟自己兄长去争的心思。
后来老将军跟贺相屡劝无效,也就有些心灰意懒,各自隐居起来,再不管这事,这东西也不愿放在身边,正好你娘那年要嫁给叶大侠,叶大侠是江湖人,跟所有这些利害都无牵挂,这东西放在他那也图个心静,干脆就给你娘做了陪嫁,然后你娘又给了你。“

叶朝朝认真地听着,坐的有些累了,很自然地又往齐睿身边靠了靠,齐睿伸出一条手臂给她倚着,笑问她,“这下你都知道了?所以说,青云派此番的确是无妄之灾,但说你们跟这事没有丝毫瓜葛,倒也不尽然,毕竟你也是白老将军的后人。”

叶朝朝点头,“原来是这样,那听起来,我们就还没这么冤枉,不过还有一条,我没明白,你父王不想做皇帝,可是你想啊,你去找我外祖要这东西,我外祖自然就会给你,你何苦废这么多周章来接近我呢?”
叶朝朝最后一句话,点起齐睿心中的一点愧意,他有些赧然道:“这事的确是我不对,只是当初父王没了之后,老将军也曾让人找过我,说我要有心,便定竭力助我成事,可是那些年,一来我身子的确是不好,过了今朝未必有来日,根本没有此心,二来,我当时还不知道我父王遇害的真相,所以并没想过那么多,就拒绝了白老将军。
等再之后我有了这心思,老将军却是已经上了年纪,身子日渐衰败,有些力不从心了,我不想他再搅进这些事里,还要为此烦忧,就没再与他提起,而且,那时我即便拿到手这些东西,也未必能与齐赫抗衡,万是让人知晓了,恐还让齐赫对我有防,所以便是一直压着不动。
又过了些年,我一直暗中部署自己的势力,到了最后,这些东西于我,倒也愈发不重要了,有没有它们,对我是否能成事,意义也不再那么大,所以我更无需非要掌在手中。
可这东西对我无用,反倒是对阗南起兵进中原有益,而齐赫这些年广施仁政,国库空虚,说起来,也是很需要这笔银钱,尤其是有了战事之后,宝藏里的东西对他就更为重要。
阗南是否与中原动手,这东西便成了争夺的要害,他们只要一争斗起来,两厢里都会被削弱,那就是我最好的时机了。”

叶朝朝听了这话,支起半边身子,皱眉道:“这么说,关于宝藏的消息,还是您放给阗南跟皇上的?”
“倒也并非故意,其实是阴错阳差……”齐睿说着半截话,忽觉腰间一刺,别过头,看见叶朝朝手中抓着三支银针,正从他腰间抽出。
他低呼了声,“朝朝,你……”可话没说完,瞬间便眩晕突至,头一歪,倒在叶朝朝肩头,不省人事……
作者有话要说:




、才出虎穴

叶朝朝握着银针的手有些抖,浑身僵硬着几乎动弹不得,齐睿的头倒在她肩上的一瞬,她险些尖叫了出来。

她从小用暗器,通药毒,这是她所有本事里学得最好的两样,可即便如此,她却从没亲手放倒过任何一个人。
扎在齐睿身上的银针,是前一天夜里,她从程木台那里悄悄顺走的,她知道二师兄有这样的习惯,身上通常会藏几枚淬了毒的暗器,毒不是致命的毒,青云派绝不许弟子用那样阴损的东西,所以针上的药,只是让人昏睡不醒那种。
只是,叶朝朝去偷来放在身边时,也并没想过一定会派上用场,更没想过,最后会用在齐睿身上。

齐睿一动不动地靠在她身上,看似那样羸弱的身子却似有千般的沉,叶朝朝屏息凝神,却听不见他的呼吸声,她一下子慌了,难道二师兄变了习惯,如今逃亡在外,万事凶险,所以银针上淬的毒,已经……
叶朝朝不敢再想,赶紧把齐睿放平下来,颤抖着手,搭上了他的脉,良久才是松开了紧蹙着的眉,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还好,他真的只是昏了,二师兄多年的习惯并没改过……

齐睿喝了酒,酒促着药效发作的格外快,这会儿他已经沉沉地睡死过去,再没了丁点感觉,叶朝朝趴在一边,看着齐睿安逸的睡容,飞快地想着她接下来该怎么办。
齐睿来跟她说这些,显然跟府里的人早有了交代,那她再想大模大样地出去,恐不是易事。还是翻墙走?就不知这间屋子,她是不是能轻易出去。

叶朝朝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赤着脚挪到了窗前,隐在暗影里往外窥去。
很好……果然是戒备森严,原本清静的院落里,这时几步之远就站着一个侍卫。叶朝朝自忖轻功虽然了得,但是这么多人要一起上,她那点儿本事,怕也没法脱身。

她来回在屋里踱着步,心潮翻涌着,万分焦急,低头间,看见床头放着的杌子,一时间想出个歪主意,她飞速回到床里,三下五除二地扒了齐睿的衣裳,套在了自己身上,又把发散开,抓出几分凌乱,披散在肩上。
低头拿起那个杌子,用力掰掉了杌子的腿,撕了床单缠裹好,把杌子腿儿结结实实地绑在了脚下。她站起来走了几步,虽跟常人走路有异,却也尚算稳妥,她小时跟着师兄们玩,见到街头艺人踩高跷,觉得有趣,便是学过一阵,好在有那时的底子,这半尺长的杌子腿儿,便也就不在话下。

长袍子遮住了脚下的玄机,叶朝朝起身到镜子前,从发丝的缝隙里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端看了会儿,还好,此时是夜里,她这副打扮,这种身形,倒也不会太让人生疑。
她梗了嗓子,压低声音说了声,“本王……”声音出来有些古怪,她不太满意,咳了咳,她便又重新压低了调门开口,练习了几次,听起来倒有几分像是黯哑的男声了。

全都收拾好,她拿了一边的薄被去给齐睿盖上,被子要遮住眉眼的那一刻,她却忽然觉得眼窝发热,泪,猝不及防地便是滚了下来。

怎么就走到了这样的地步呢?
她此时此刻明确地知道,她是喜欢他的,换个情景,换个时间,她愿意没心没肺地跟着他,不去想他到底对自己的喜欢,是只像喜欢逗弄个小玩意那样图个有趣,还是真的如他所说的这么情深意重。
她从小的世界太简单,简单到只有爹娘和师兄弟,她心中的喜欢也很单纯,便从不知道喜欢一个人,会让人觉得心都会隐隐的疼。

他这么好看,让她第一眼看见,就挪不动眼珠,又这么体贴,让她在最落魄无依的时候,也没觉得孤单,他说的话那么的动听,即便都是假的,她也甘心给他骗。如果可以,她真的想什么也不管地留在他身边,哪怕就是当他的小丫头也好,一辈子地陪着他,看着他心里就甜。

但是怎么能够呢?爹娘还等着她去救,师兄们还在担心着她。而他是要做皇帝的人,可她又怎么做得了皇后?

不敢再多停,不能再多留,叶朝朝有些发狠似的,把脸上所有的泪,揉在了齐睿的里衣上。猝然转身。

她站起来走到门口,推开大门前,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便是毫不犹豫地,迈着大步,便晃悠着往外迈去。
她趔趄着,装做喝多了酒,立即有侍卫上来扶她,她远远地,不落痕迹地躲开,瓮声道:“去把门给本王锁上,看好了里边的人,没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进去。”
她才哭过,还带着些许鼻音,但是配合着齐睿衣服上原本就漫着的酒气,和她跌跌撞撞的步伐,没人觉出她的声音不对。只恭恭敬敬退到了一边,有人当真拿了锁,咔哒一声锁上大门。

那一声像敲在叶朝朝的心尖上,微微地颤了下,她回头从遮了满脸的发丝中,又遥遥看了眼那屋的昏黄灯光,一咬唇,扭头疾走。
一路上有下人要扶她,都被她拂袖甩开,眼看就到了大门口,她心里有着一种解脱的热切,却又黏黏地附着些难言的不舍。

门房老远见“齐睿”一人,晃晃悠悠地走过来,从屋里迎出来,小心问道:“郡王您这么晚一个人出去?喊侍卫跟着您?”
叶朝朝别着头,冷哼一声,咬牙道:“谁敢跟着本王,本王就要谁好看!”
门房不敢多话,缩着脖子有些迷惑地看着眼前的人,隐隐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好像睿郡王一向从没这样疾言厉色过吧?空气里弥着一点酒香,看郡王的样子好像是喝多了酒,这也是很少见的事。
不过自从有个叫叶朝朝的姑娘到了他们郡王府,这样少见的事,似乎也就不足为奇了,几时见过郡王爷为了一个女人这么上心,前几日那女人丢了,郡王竟是急的大病一场。
听说晚膳就郡王跟叶姑娘两个人用的,那眼下看,郡王这副模样约莫是俩人闹了别扭,心里不痛快。

门房心里叹了声,这谪仙般的郡王,遇到个女人竟也会是这般模样么?原是跟他们这些男人倒也没什么不同,跟婆娘口角了不痛快,也会借酒浇愁,也会大半夜一个人去街上晃荡。
郡王心情不好,他不敢去触他霉头,想了想,看着“齐睿”的背影越走越远,还是安生地回了门房里继续呆着。
这是郡王府,郡王说了算,清源这地方太平安逸,郡王就算一个人逛荡会儿,也不会出什么事的,门房缓缓合上了大门,回屋吹了灯,便也不再想这事。

叶朝朝心如擂鼓,余光扫见郡王府的大门合上,抬腿便狂奔了起来,才是在一转角处稍微一顿,准备把鞋底的东西卸下来,忽然背后有人一个勾喉,锁着她的脖子就往后拉。叶朝朝跑得慌不择路,完全没想到身后会有人,被人这么一钳制住,竟是除了挥舞手臂,哪里也动弹不得了。
那人拖着她走过半条街,在一个弄堂的死角里终于停了下来,声音凌厉道:“我问你,叶朝朝是不是在郡王府?”
叶朝朝正在手舞足蹈地踢打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眼泪差点掉下来,哑着嗓子哭了句,“二师兄,我就是朝朝啊!”
程木台的腕子明显一松,伸手拧过来叶朝朝,分开她脸上的发,满面惊诧地从上到下打量着,愕然道:“朝朝,你这是什么鬼样子?你……怎么这么高了?”

叶朝朝抬脚得意地亮了下鞋底绑着的杌子腿儿,一边猫了腰赶紧去扯脚上绑着的布条,一边问道:“二师兄,您怎么知道我在郡王府?”
程木台还有点儿呆愣,他守在郡王府门口多半天,以往跟朝朝约好见面的地方也见不到人呢,给她特别留了要见面的暗示也等不到动静。想潜进去找她,一向守卫松懈的郡王府,这一天却是四周里守得森严,他便更加确信叶朝朝该是在王府里,所以才多加了戒备。

他守在门口,见到府里终于出来了人,便是上前抓了来问,哪知道这一抓,竟是瞎猫蹦上死耗子,抓了叶朝朝本人来。
他心里又急又气,可是这地放转两个弯就是郡王府,再气恼,也不是能收拾叶朝朝的地方,看她终于把脚底上绑着的劳什子扔到一边,便把她往手臂底下一夹,垫步拧腰便蹿上了房檐,一路施展轻功发力狂奔,叶朝朝被他夹着不舒服,挣了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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