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仙诀-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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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无日无夜的纠缠着我,伤痛,无止无休的侵蚀着我,那干涩的回忆,早已绵延成一条忧伤沉淀的长河,在那被历史风干的角落里,孤独的流淌,孤独的吟唱,曾时相守无猜的时光,被一幕幕回放,被一幕幕拉长…
回忆中,你的眸凝如春风明媚,带着我的丝丝眷念;
回忆中,你的唇艳似朝霞火红,带着我的凄凄缠绵;
回忆中,你的笑甜比清水可人,带着我的点点依恋;
依稀那年,微风轻轻地吹着,吹着你墨黑的长发,你和我站在柳湖边,看着那一对戏水的鸳鸯默默无言,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慢慢地蹒跚踱步,那是一段能够让人欢喜流泪的时光啊!那时候,你不知道我在想着,想着在前世的五百次回眸中我的心思,希望能在来世和你就这样相依静默,梳理着幽远宁静的时光,而这一刻,我终于实现了。
依稀那年,宁静的夜色委婉的映照在你清秀的脸上,月光如洗,流年静默,你依在我的身旁,啊,那一刻,我爱上了你,只用了一瞬间的时间,我是多么的幸福啊?如果没有前世那五百次对你的回眸,时间是否会为我们停留?也许,所有的一切都将被时间掩埋,碎成一丝残梦,我喜欢和你这样相守,等着你悠悠翻开前世我为你书写的那一封爱的素笺。
芙兰静立在他的身旁,斜睨男欢女爱的*交织,不禁嗤笑。凤眼上挑,眸色澄明婉转,尽是藏不住的冷意。芙兰恣执新醅,醅中溢出的酒香正浓。
一座小楼关不住喧嚣叠嶂的纸醉金迷,楼上金字的牌匾立在眼前,于我却是无端的嘲讽。
正如多少年前也是这座楼上,台下你一袭雪白长衫绣着暗金花纹翩跹入座,墨色长发用成色上好的白玉冠高高竖起,台上我挥舞玲珑水袖浸染了天边残阳旁云霞的绚丽,是眉眼生姿的极致妩媚。我至今记得你温润如玉的面容,记得清楚,半刻不敢忘记。待看如今,仍是那锦绣云裳加身,着的仍是你素来偏爱的赤色。
——你去了哪处哪?
——你是否仍能同多少年前那般寻到我哪?
灵鹫曾同我说过风月上的试炼,动情者输。我总不信,可你的薄情寡义一次一次将我的信仰击碎至遍体鳞伤——你可曾尽兴?千年恍若苍茫一瞬,侧身抬眸心中再不是亘古不变的执念,你我皆是不复经年。
你曾对我说过芙兰乃是世上最动人的名字,你一遍一遍念着,我便陶醉于你萦绕于唇边的半刻温柔,殊不知这千般柔情又怎只是为我?
你曾对我说过魔道不夜镇的夜景是最令你倾心的,我白皙柔荑覆上你异色的眸子,手上传来无可比拟的暖意。此刻大雪漫天,纷纷莹白落在我肩头化成冰凉刺骨的液体,是痛彻心扉的篇章。
蓦然回首,小楼斑驳了记忆,青石萧索。
“灵鹫,我已经爱不起你了。”
不过一场经年,恍然若梦。
然而阖眸浅眠的日日夜夜里。——
谁犹记我金钏银铃于玲珑细腕上铮然作响,半城的堇色繁华都随朱颜倾罢,清扬眉宇留在如花韶华里凌然风月。
谁犹记我描画纸鸢于管弦颤岔上翻飞顷刻,半城的倦拾春色都随菁华倾罢,笑颜粲然留在隔世烟花里绽开风貌。
一回望,一了然。
谁还记得那些温言暖语在鸦色青芒里愈行愈远哪?
谁还记得那些温言暖语在冉冉盛年里消失殆尽哪?
秋雨萧索,早没了缠绵悱恻的情意。而我在所谓的回忆里等你归来,年复一年的寂寥映在如墨般深邃的瞳孔里,一提笔便能写满。
我执白玉杯盏,盛满兰陵美酒笑谈浮生荒唐事,冷香渐远。
终于还是醉了。
'半世浮萍随水逝,一宵冷雨葬名花°'
我宜然呵手试梅妆眉间点了滚烫朱砂,一袭金罗蹙鸾华服绣着暗金纹饰翩跹入座,头上紫金凤冠碧珠摇曳,是一言难尽的沉静雍容。凤眼蓦然上挑,鸦青睫羽煽动于眼睑之上尽是藏不住的缱绻笑意,却仍旧是澄明如鉴的清醒。
觥筹交错间我瞥见隔座你一身明黄,不经意的四目相对,我勾起温和笑意偏头望向你。
然而——
你眼里氤氲着的万般柔情越过我直至身后身着绯色刺绣罗裙的女子,她从我身后探出头来嬉笑——如此熟悉而陌生的明丽真挚的笑容。
而我面上,一半真心,一半假意。
犹记得当初也是这般的笑意,我满目流光婉转,以双七年华为注硬生生将这一世的豆蔻塞给了你。然而光景绵长在脚下黯然回环曲折,终于蜿蜒成了你薄情几许。
我终于明白。我的韶华,你承受不起。
这魔道中你坐拥佳丽无数恣意嗤笑,而我顶着这名不副实的名头蜷缩在紫檀木床上苦等了你一年又一年,尝尽了多少个春夏秋冬的冷暖自知。
曾经的举案齐眉一去不返,而我还驻足在那场你我都欢喜的花烛夜里,看物是人非,将清泪一行流尽。
温顺平和如玉的芙兰失去了声音,而如今我涅盘而生定要做这魔道圣君。窗棂旁的子规声声啼血仍是当年那般的无措凄惶,灼灼桃夭凋谢的惨淡流年里,我抛却性子铸就阴狠,步步为营。
我笑得恣意。
那便如你所愿罢。
凉薄如斯。
第六十三章 ·你还有我
你还有我
一千年以前你说:相遇不过是为了分离。一千年过后你又说:轮回也不过是为了等待。不知多少年过去,我终于舍得折去了岁末最后一枝桃花。随你走在天际,看繁花满地。
朝花向晚,总是做梦人的一相情愿,不能消世间风雨只能看一场美丽的花落人亡,艳骨留香风流委地。生死相望本太痛,身为看客也担不起这份破灭。
若夕被杀灵鹫无端数落好了一遍,她自然是心里不好受。尽管自己化解了这矛盾,可是毕竟现在自己的处境,仍然危急。平日里也不曾有过出众的地方,就连一个小小的御剑都要付出比别人多很多的努力才行。真不知道这样下去,以后还怎么办。
现在芙蘭有了殺臁悾约耗兀词裁炊济挥小H缃癖桓铣隽颂酌牛闪苏飧蹦QW约河帜苋ツ睦锬兀
月淡,风凄,一曲恒古的琵琶,飘酸了今生的眷恋。思念踏夜而来,纷纷扬扬落满成空的夜,丝丝声声刻留下印记,碰撞着心底蠢动,泪水溢满双眸,恣意地流下,似弦乐如泣如诉。
当你想起旅途中某次惊艳,那个转身而去的女子其实早已老去。只有记忆像雾一样停留,而流逝的时间,就是那个远去的女子。
墨色的夕阳洒在若夕的头上,她慢慢的走在空旷的草地上。好似接下来的日子要独自一人度过了。自己和芙兰反木成仇,又不能和她在一起,现在只有自己独自一个人到处闯荡了。当初一心想着太白门,一是为了救治沐阳的病,二是为了自己能有个依靠的地方,自己也确实是有一份雄心大志的。想要努力,修仙救沐阳,拯救天下苍生。可是如今自己却因为体内的一半魔魂,成为了仙界的众矢之的。
“若夕,一个人难过什么呢。”来的人还是沐阳。他还是像以前那样,眉目依旧。只不过少了些那种忧愁的气息。看起来满脸的笑容,倒是,快乐了许多。也不知道最近他过的怎么样?
“沐阳你怎么来啦?最近过的怎么样?怎么都不见你来找我啊。”她眯起眼睛来微微的,看着他。可是自己并不是这样的过的安稳,自己,反而恰恰相反。
“怎么,我来找你,不开心吗?”他看她的眼神,微微的起了异变。她最近消瘦了很多。不知近日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甚至连她的眼神也变得让人恐惧。
难不成是他体内的魔神已经是放出来的一部分能量吗?
“若夕,看你的气色不太好,难道是魔神之力又困扰到你了吗?你是不是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沐阳危险的看着她,如果它是今日已经知道了一切,那么这件事情就不好办了。本想能瞒多久就瞒多久能想到这件事情这么早就得若夕发现了。自己还没有找到破解的方法,就让自己身边的人已经知道了实情。这下若夕就又要多想了。
若夕看着他,满脸的疑惑,这件事情,他是早就知道了?哼,没想到连他都瞒着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难道我就是让你们觉得这么脆弱的人吗?我就是这么一个不能承担一切需要别人来保护的人吗?
“沐阳,原来你早就知道啊,为什么不告诉我啊,我一直相信你,我相信的,如今全都背叛了我,包括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她不自觉的离开了他,有一丈远。这细微的动作可以看出,她对沐阳已经深深的不信任了。
融进银河,就安谧地和明月为伴照亮长天;没入草莽,就微笑着同清风合力染绿大地。这样,才算得上善待生命,不负年华。
突然沐阳想起这件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见若夕和芙兰之前形影不离,而现在却行单影只。难不成,芙兰也出了的事情。这些事情还是不要让芙兰知晓为好,可是如今到底发生了什么?
“若夕,你先听我解释,芙兰呢?这件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只是希望自己可以帮到你。”话语间沐阳显的焦躁不安。他轻轻地幺七的衣袖,微微的看着它,这就是他一惯紧张的样子。
自从知道若夕,就是莲殒之后。他就开始加倍的关注她。似乎是身体的一种意志告诉他,他应该这么做。也似乎是,前世的某种情情缘吧
“你是说芙兰么,这也是我这辈子做过唯一遗憾的事情,芙兰爱杀灵鹫,可我却逼着芙兰杀了他。我以为她恨他,可是我错了,现在芙兰恨我。”若夕低下头,此刻的她却像一个认错的小孩子。
“我真的,不知情。”她靠在他的怀中,他踉跄的退后了几步。似乎乘不住她的盛情。若夕比起之前似乎脆弱了很多。
“没关系,还有我呢,别这么自己一个人担着的。”他收起自己沧桑的眼神,把他慢慢的抱在怀里。他的手指贴着他的衣袖上慢慢的收拢。慢慢的撩动她的发丝,他温柔地说道。
情之为伤,苦了多少人,煞了多少忆,情之为悲,冷了多少清,落了多少思,挥洒多少痴情泪,饮一杯浊酒,品了多少世间情!如你是我的莲花,那么今生让我为你守一世长情。
她的眼泪再也收不出一滴一滴的滑落。他似乎能够感受到,眼泪从眼眶流出的时候是那么的滚烫。而落在他身体上的,却那么的冰凉。
“杀灵鹫,还活着,这件事情你知道吗?”他松开了他的衣袖,一脸严肃的说到。本想着这件事情可以让若夕轻松一点,不在那么多愧疚。
“什么?他还活着?”若夕微微的抬起眉眼,眼神中又有了光彩。这么说我和芙兰的友情还能够得到挽回了对么。这么说一切都还是来得及补救的。
人生一场大梦,世事几度秋凉,夜来枫叶已鸣廊,看取眉头鬓上,酒贱常愁客少,月明多被云妨,中秋谁与共孤光,把盏凄然北望。
“对,他还活着。”他又紧紧的抱住了她:“以后发生什么事情记得找我,不许自己一个人胡闹明白么,现在的你要记得照顾好自己懂么。我现在不能照顾你,我有重要的任务。你一定要学会。首先是成熟,孤独感并不比单身少有利于心智的成长。其次是坚强,要跟着我作为朋友走下去很难指望我学会太多的理解,环境,时间和精力都不允许。再有是平和,因为我的特殊原因很难去和他人攀比,能养成平和的心理。”
这番话一出口,若夕愣住了。沐阳这是要做些什么,难道是什么可怕危险的事情。
“沐阳,你到底去干什么,告诉我。”若夕的内心开始不安分。她再也不能失去沐阳了,她现在唯一有的,就是沐阳。
浣花静淌随逝水,一场春梦别夜色晓,曾为残蝶殇行书,触目半晌轻丝雨,触笔成殇,泪随字落,跌下的月牙儿,祭奠那几年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无限的回荡在他的脑海。
“若夕,你等等我,我的身体不好,我需要找治病的方子,需要去边境岛洲求药。你莫要记挂我,我一直在你身边。”说罢他从衣袖里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