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飞秀-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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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间简陋的旧屋已是很久无人居住了,破败不堪,不过好在小院院墙尚且完整,且掩藏于树林之中,十分隐蔽,一般人很难发觉吗,倒是一个极好的避难所。
只不过这样的起居环境令白玉娇头疼不已,但她也知道,现在这个非常时期,还是性命要紧,因此尽管她口中连连抱怨,却也只得委屈着住下来。
文秀等人回来之后,大家聚集在了一间相对宽敞些的屋子里,刘飞简要叙述了今日脱险的过程,最后低着头,沉闷地言道:“秀秀这个假巡按,如今已处于相当危险的境地,自保尚且困难,要想揭露老王爷谋反大罪,更是难上加难啊。”刘飞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叹息。
白玉娇一听这话,不禁心中发毛,身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随后柳眉紧蹙,焦急地言道:“哎呀,刘师爷啊,既然如此,那还留在洛阳做什么呢?还不赶紧找个机会逃了出去?”
刘飞此刻并不多言,只眯着小眼睛偷偷地瞟着文秀,一脸的无奈。而文秀见白玉娇如此的胆小,略略有些泄气,剑眉一挑,撅起嘴巴嘟囔道:“可是,难得我们知晓了潞安王的秘密,就这样放过这个制服他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实在是太可惜了。”
刘飞就知道秀秀心中不悦,他踱至文秀的身旁,耐心地劝解道:“今日之事,亏得潞安王请来的是康禄全,我们又正好拿住了他的把柄,可若是换了旁人,又当如何呀?秀秀,我们不是每一次都这么幸运的。”
这话让文秀心中一颤,她低垂下眼帘,细细一想,果真如此啊,那朝中认识文必正的大有人在,而如果潞安王已经对自己起了疑心,大可换个人来指认便是了。如此下去,自己身份暴露是迟早的事,真拖延到被人指认出来的时候再想逃跑,只怕也没有那么容易了。
文秀缓步在屋子中间踱步,待来到段天广和段逍遥面前之时,忽然抬起头,一双如水的美眸巴巴地望着二位老人,问道:“段班主和段五叔的意见呢?”
段逍遥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只是他大哥段天广一直拦着他,不许他出声而已,见秀秀主动问起,段神医喜得一跃而起,窜到文秀的身边,拉住她的胳膊,边摇晃着边言道:“大侄子,若是听五叔之言,那便是保命要紧。你已经开仓放粮,救济了洛阳无数灾民,已是功德圆满,就该功成身退,凡事不可急功近利啊!”
白玉娇一见段逍遥站在自己这边,立即伸出大拇指夸赞段神医:“对对对,你看人家段神医,果真是见多识广的,说得真好,真好!”
文秀惨淡地一笑,微微颔首,长出了一口气,柔声言道:“多谢五叔。”
可段逍遥却不领情地继续唠叨:“大侄子,谢我管什么用,你要知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
文秀又转头望着段天广,那眼神中明显透出一种期盼。段天广用手轻抚胸前的美髯,爽快地言道:“老朽敬重文姑娘侠肝义胆,佩服刘师爷计谋过人,故而才会追随二位。俗话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老朽愿以文姑娘和刘师爷马首是瞻,绝无二话。”
段逍遥见大哥说得模棱两可,并不明确,急得直跺脚:“哎呀呀呀呀,大哥这话……如同废话!”
“噗嗤!”白玉娇忍不住笑了出来,暗道,这位老顽童平日里言行不着边际,却没想到关键时刻还能有如此见解。
段天广被白玉娇这样一笑,弄得有些尴尬,脸色一沉,伸手将段逍遥拉回到自己的身边,狠狠瞪了他一眼。段逍遥只觉得胳膊被大哥捏得酸痛,歪着头、呲着牙呻吟不止。
这时候,罗镇虎站了出来支持着段天广的观点,言道:“我倒觉得段班主所言极是,镇虎也是如此,无论大人和师爷如何决定,我罗镇虎亦是没有二话的!”
“哎!”白玉娇长叹了一声,扭动着腰肢,来到床边,将在床上玩耍着的小宝揽在了怀中,不屑地讥讽道:“你们都听他们两个人的?只可惜,他们两个现在一个说往东、一个说往西,只怕是还没走到一块去呢!”
此言一出,文秀和刘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禁都羞红了脸。刘飞暗暗责怪自己没用,无法说服秀秀早点脱身;而文秀则暗地里思忖着解决当下矛盾的全新方案。
“那我留下给爹报仇!”一个稚嫩的声音在白玉娇怀中响起,没有半分懦弱,只带着无比的坚定,正是文小宝,从白玉娇的胳膊下探出脑袋,奶声奶气地插上了一句。
白玉娇气得杏眼一翻,在小宝圆溜溜的后脑勺上“啪”地一拍,随后用手点指着小宝,嘲笑道:“你给你爹报仇?说得轻巧!就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没等你走到王爷身前呢,就被那帮侍卫一刀砍了。”
小宝不服气地瞪着白玉娇,撅起小嘴,挣脱了母亲的怀抱,跑到了屋子中间,执拗地高声喊道:“那我也要去!小宝不做缩头乌龟!你们怕死,小宝不怕!”
罗镇虎一见文小宝那信心十足的样子,心中甚为喜爱,几步走过去,蹲下身来,在小宝的屁股上亲昵地轻轻一拍,口中言道:“行啊,小子,勇气可嘉!来来来,你罗叔叔陪你一起去!”说着,拉起小宝就要往外走。
百玉娇见状,赶忙跑过去抢回了自己的儿子,双颊气得绯红,朱唇颤抖地怒视着罗镇虎,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罗镇虎此时就只顾一手挠着头,低头傻笑了。
文秀见小宝那可爱的样子,也是嫣然一笑,凑了过去,一手轻抚着小宝的脑门,温柔地言道:“人哪有不怕死的呢?我们小宝的命才金贵呢……”
小宝转头望着文秀,小眉头皱起,漆黑的眼珠转悠着,极其认真地一边回忆着,一边答道:“呃……爹爹说过,生,亦我所欲,义……义,亦我所欲,若二者不可兼得,应……应舍生而取义……”
尽管小宝说得磕磕绊绊,并不利落,亦不完整,但文秀还是听出了这是《孟子》的文章,心中暗自赞叹年仅六岁的文小宝竟有如此学识。
而这几句话却让刘飞心如刀绞,他不禁又忆起了文必正在世之时的种种情景,忆起了文必正对自己的知遇之恩……(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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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集僵局*
正文 第三十二集 舍生取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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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集舍生取义
一点心雨:职场之中,有时候不急于表现自己的人恰恰是最富有竞争力、生命力最顽强、最有前途的人。积累不够,就急于表现,那只能是昙花一现,甚至会给自身带来伤害或者危机;而厚积薄发、水到渠成的人才会长久地享受成功的愉悦。
第2…32问:本集中出现的场景,你感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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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飞的思绪一下子飘远……
“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一张略显破旧的书桌前,俊朗英武的文必正双目如炬,正在专心研读《孟子》,他身上那青色长衫在袖口之处已磨破了一个大洞。此刻他正举着胳膊一动也不敢动,妻子白玉娇正手持针线聚精会神地缝补着破损之处。
对于自己夫君所读之《孟子》一文何意,白玉娇半点不通,她也完全不在意这些,她此刻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自己纤纤玉指捏着的闪闪银针之上。那银针在袖口处上下翻飞,如同游龙在天。
这点女红针线,对于白玉娇来说不在话下,不一会儿的工夫便缝补得结结实实。玉娇探头去那袖口处咬断细线,而文必正却趁着这个机会,放下另一只手中的《孟子》,迅速地在妻子粉嫩的脸颊上轻轻拂过,温柔关切地言道:“有劳夫人了!”
白玉娇只觉得一侧脸颊一热,那点温热瞬间温暖着她那小女子之心。玉娇不禁羞了个满脸通红,低垂下眼帘,一边将针线收好,一边略带恼火地撇着嘴言道:“相公啊,亏你还是个知书达理之人,不想竟也如此轻薄自己的妻子!”
文必正侧过头去,偷偷在角落中窃笑了几声,这才转回身来,轻咳了一下,一边欣赏着玉娇为自己缝补着的衣袖,一边假装威严地说道:“你我夫妇之间,何来‘轻薄’二字?夫人今后可休要胡言呀!免得带坏了咱们的儿子!”
白玉娇一头雾水,柳眉一立,眨着大大的杏眼、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哭笑不得的问道:“什么?我胡言乱语?我带坏小宝?这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呀?文必正,你给我说清楚!”说着,玉娇绕到文必正的身后,用手温柔地捶打着夫君的肩膀,半是认真、半是撒娇地责问着。
“哎呀,好了好了,你若再这样闹下去,小宝可真要笑话你了!”文必正淡然一笑,朝着窗口处招了招手,说道:“小宝,快来,到爹这里来!”
原来文小宝就趴在窗子上,正歪着头偷偷望着书房里的父母傻笑呢。午后和煦的阳光温暖地照在小宝的身上,亦透过窗子照进了这个窄小的书房里。
“爹爹!”小宝朗声呼唤着,一转身推开旁边的房门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那脸上明快纯真的笑容,亦如从房门倾泻而入的阳光一般。
白玉娇吓了一跳,她只顾着为相公补衣服,根本没有留意窗子前的文小宝。一见自己的儿子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玉娇又忍不住叮嘱道:“哎呀,小宝啊,你慢点走,小心摔倒了……”
文小宝才不管那一套呢,三蹦两跳地便跃到了父亲的身边,小屁股一扭,便坐在了自己爹爹的大腿上,亲昵地扑进了文必正的怀中。
文必正怜爱地轻抚着自己的儿子,赞赏道:“小宝跑得真快,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呢!”
小宝一听爹爹夸奖自己,自然喜不自胜,得意地望着自己的娘亲一个劲儿地“嘿嘿”坏笑,直把白玉娇气得七窍生烟。
文小宝坐在文必正的膝头,一歪身子,看到了桌案之上翻开的《孟子》,于是顺手拿了起来,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
此时的文必正已经官拜八府巡按,平日里政务繁忙,几乎无暇教小宝认字,因此小宝翻过来、翻过去地看了半天,依旧看不出半点名堂,只好问道:“爹爹,这书里都写了什么呀?”
文必正一想到自己平日疏于教导自己的儿子,便是心存愧疚,脸色微微一变,但依旧和蔼地说道:“小宝啊,这是爹爹今天读到的一篇好文章,爹爹教给小宝几句,好不好呀?”
“嗯!”小宝也认真地点了点头,那神情异常的严肃。
白玉娇一听这话,口中不由得发出了“切”的一声,阴阳怪气地小声嘀咕着:“他才多大呀,如何能读懂?亏你想得出来。”
文必正才不理睬白玉娇的讥讽呢,一见小宝如此感兴趣,心头大喜,赶忙指着书上的几行字,口中缓缓读到:“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文小宝自是听得云里雾里,他眨巴着漆黑的小眼睛,问道:“爹爹,这话是什么意思呀?小宝听懂!”
文必正并不着急,只笑呵呵地解释道:“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啊,性命对一个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对不对?”
“嗯!”小宝点点头。
文必正又继续言道:“可是道义也很重要,一国不可君无道而民无义啊,若如此必将天下大乱……”
“呃……”文必正正讲得入神,小宝却在一旁又听得有些糊涂,不禁在口中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文必正这才注意到,自己现在是和一个孩子说话,绝不可有高深之词。他暗暗责怪自己许久不曾教导儿子,竟是这样的生疏,苦笑了一下,言道:“哦,对了,就是说,做人做事,也要讲究个正义,要做正义之人、行正义之事,对不对?”
“对。”小宝这才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似乎从爹爹的言语间悟出了一点道理。
文必正满足地微微颔首,语重心长地言道:“可有些时候,性命和正义,只能取其中之一。这就像小宝只有两只手,一次只能搬一把椅子,搬了这把,便不能同时搬另外一把了,对不对?”
“噢。”小宝用力点点头,随后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