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鼎道-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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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马摇了摇头。
“是了,我出现之后你才从蛋里跑出来的,你又怎么会知道呢?”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碰到少爷后,脑袋里面一直断断续续的有碎片般的记忆想起。我看到一个青衣女人,她经常在我的身边诉说。可说的都是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她是谁呢?”
小白马摇了摇头。
“也对啊,你在我后面出现,又怎么会知道她是谁呢。”
界灵透过树枝的间隙怔怔的望着天空,她又觉得疲倦了,眼皮不由自主的一点点合拢,睡去的最后一刻,她用仅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呢喃着:
“我又是谁呢……”
晴空中的太阳缓缓移动,最终落向西方,如同火焰缭绕的红云在天空中肆虐着。尹凡先是晃动了一下身体,然后自睡梦中醒过来。他伸了个懒腰,晃动了一下脖子,发现界灵正靠在她的肩膀上面睡觉,顿时一奇。
他放眼望去,只见在夕阳的照耀下,有着些许红光的树林,一条不算窄的官道在前方林子外向两侧延伸。看见那条官道,尹凡的记忆开始一点点补起来。
“是了!是他们在里面放了药我才会晕过去。”他有点想不通,“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放药呢。”
尹凡皱着眉头,完全想不通是什么原因。他侧过头,望向界灵。界灵长长的头发就这样一直散着,有几丝被风吹起遮住了脸庞。尹凡用右手拨开那几缕头发,看着界灵的脸庞,觉得相当有趣。
不知是梦见了什么,她嘟着嘴巴,表现出相当不满的样子。尹凡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脸,喊道:“小妖怪醒醒。”
界灵先是推开他的手,在被尹凡喊了好几次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她看了看天色,不禁道:“呀,天都黑了。”
“是呀,天都黑了。”尹凡把她从地上拉起来,问道:“那天黑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发生了什么事情啊?”界灵回想一下,“啊”一声,拉住尹凡的手四周看了看,然后对尹凡说道:“大概事情记不清楚了,只是记得那会吃一吃的就头脑昏沉,感觉非常累就睡过去了。中间醒过一次,发现小白马把我驼在背上,在院子里被许多拿着菜刀、锄头的人给围住。后来我帮小白马开了一条路,我们就一路跑到这里来了。”
尹凡一怔:“拿着菜刀、锄头?”
界灵点了点头,道:“嗯。”
尹凡略一沉吟,这心中疑惑怎么也无法解开,顺手就把小白马从界灵怀里拽了出来,“小白马,干活啦。”
“嘶”
小白马很不情愿的变大身子,尹凡先爬上去,伸出手把界灵也拉上来,他道:“去镇子,我倒要好好问问,他们什么意思!”
小白马一晃脑袋,扯开腿跑向石桥镇。只是此番没有刚才逃命急迫,跑的时间自然也就比刚才多了些。大半个时辰后,尹凡站在石桥上看向前方坐落的小镇,空气中,隐隐的血腥味传入鼻中,让他不由停了下来。
他望着安详的躺在最后一丝太阳余晖中的石桥镇,心中疑惑更甚,“小白马,我们走吧。”
听到他开口,小白马立时从小山坡上直接冲了下去,到达镇子口时,小白马惊的停了下来,不敢再往前行。尹凡看见里面景色,他也不由惊住了。
石桥镇中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街道之上满是人,不过满是躺在血泊之中的死人!他们几乎所有人的心脏处都被剜了一个大洞,看其模样,心脏都被挖走了。
尹凡面色凝重,强行驱赶小白马走近镇子。镇子里不管什么地方,都躺着有死人,尤其是在一处院落里,更是死人成堆,他们面上都是满脸惊恐与深深的悔恨。
他拉住界灵的手,看着她的眼睛道:“灵儿,你在马上不要乱跑,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
“放心,没事的。”
尹凡捏了捏她的手,然后从马上跳下来,在每个人身上都大概看了看,发现皆是一招毙命,死因都是起于心脏部位,且心脏都被无情的给挖走。
会是谁做的呢?
边思考这个问题,他边向院子里那间房子走去,突然旁边一处草堆发出声音,一个人暴起而出。尹凡双眼一凝,也不多想,手中玄天剑影顺手刺出。可让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是那人却是雷声大雨点小,身体正好撞上玄天剑影,被玄天剑影直接刺穿了心脏。
是个极为魁梧的中年人,做厨子打扮。他手里拿着的菜刀被他悬吊在空中,脸上过于惶恐的表情已导致他的脸变了形状,布满血丝的眼睛都突出来了。此时被玄天剑影刺穿心脏,他嘴角也是流出血来,看的更加恐怖。
“啊!”界灵被他这模样吓得叫了起来。
就在这时,天空之中忽然一道闪出一道蓝色亮光,一男子在天空中暴喝道:“妖孽,还不住手!”
尹凡心头一阵不详涌上心头,想都未想就从原地躲开,他刚刚躲开就见自己刚才所站的那处地方被一道剑光砸的粉碎。他心中骇然,根本没有时间抬头看天上是谁,剑光又至,赶紧又向旁边一翻,刚刚站起身子就见一人从天而降,一脚揣在他的胸口。
那一脚好似携着雷霆万钧之势,直接将他踢飞,直到撞到墙上才停了下来。被这大力反推,尹凡一口血哇的吐了出来。
“少爷!”
界灵惊呼一声,扬起手就唤出几颗火球砸向那个从天而降的男子。男子着一身蓝白相间的衣裳,边缘处缝以金色云纹,举手抬足尽显贵气。他身体轻轻一闪便躲开火球,手腕一转,手中仙剑挑出一个剑花,抽身斜斩而去。界灵猝不及防,眼睁睁的看着剑刃砍来,这时一道血红色丝带后发先至,一下缠绕住男子向后拽去。
男子眉头微皱,左手拿出丝带一扯,脚下一蹬,身体向后凌空而起跃至尹凡头顶,剑尖向下,手中仙剑蓝光闪烁,面色肃杀,已是动了杀意。
“师弟且慢!”
一沉稳冷静的女声自天空传来,紧接着一道剑光自天空中射来,打在男子剑上,将他整个人都打的倾斜。他收势也是极快,手中翻了个筋斗,手中仙剑光芒一闪,便御剑腾空,抬头望天,奇怪道:
“师姐为何阻拦我除魔?”
尹凡此时得了空,捂着自己胸口挡在界灵身前,冷冷的看着那空中两人。后来那女人双手空空,端庄典雅,与男人穿着同一形式的蓝白衣裳,边缘缝以金色云纹。她脚踩一柄淡紫色光芒仙剑,从高空中降至男子面前。她看了一眼尹凡,对那男子道:“这镇中之人,非他所杀。”
男子眉头一皱,重又打量了一下尹凡,似是很信服面前这位女子,眉头一皱,问道:“那是何人所为?接得蓬莱宫令,名门正派都是聚集到了即墨城,还有何等妖魔敢在此处肆虐?”
女子微微沉吟,忽的法决一引,从空中缓缓落下,停在尹凡身前三丈处,她细细打量了一下尹凡,情不自禁的看了看他的右手,道:
“在下昆仑天宫弟子萧忆情,不知这位道友如何称呼?”
自称萧忆情的女子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同样打量着萧忆情。一看之下不住心中惊艳这人长得跟精心雕琢似的,加上她那身本就飘逸的仙家衣裳,更是恍若神人,他心中更加戒备,冷冷回道:
“凡意。”
萧忆情眉头皱了皱眉,道:“请问道友是受邀门派的哪一门弟子?”
“哪一门?”尹凡一怔,忽的心中一震,再次打量了身前女人一眼,心中醒悟,惊道:“难道你们是修真者?”
那原本站在高空的男子一下落了下来,面色冷峻,喝道:“放肆!你既有修为又怎可能不知我天宫,问出这等话是存心挑衅吗?”
萧忆情向前一步,侧身对他道:“凌晨,不得无礼!”
“可师姐……”
萧忆情双眼一凝,面色变冷。凌晨脸色一变,随即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头道:“我知道了。”
她对尹凡道:“不错,我们就是修真者。只是道友你既然已有初道境修为,又为何会不知我们昆仑天宫?”
尹凡一奇,道:“我有什么修为?”
萧忆情一怔,有些奇怪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少年,一时不知该如何接下面的对话。
尹凡倒是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两个神仙般的人物,绕过他们来到界灵旁边,她拉了拉身后的界灵,道:“灵儿快看,他们就是那些书中写的神仙啊!”
界灵本受到了惊吓,整个人躲藏在小白马身后不敢出来,这会被尹凡再三拉拽,才很不情愿的伸出头,望向前方。
萧忆情本就好奇那躲藏在小白马后面的是个什么人,界灵一露脸,她就仔细瞧了起来。可这一细看,她原本浓厚的兴趣在刹那间就变成了惊愕,她不由惊声喊道:
“洛师姐?”
第三十一章 浪潮
界灵和尹凡都是一怔,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呼喊惊住了。萧忆情也是立马就发现了自己的失态,立马道:“抱歉,天色晚了,面貌看不太清楚,认错人了,还望莫要见怪。”
可听得她这句话,尹凡却有些奇怪,心中忽的想到什么,追问道:“请问这位……这位神仙,你是将她认成谁了?”
站在萧忆情旁边的凌晨眉头一皱,道:“你这人,刚才你刺穿他人心脏一事都还未了,此时竟追问起他人来!”
尹凡一怔,不由奇道:“我刚才来到这院子里,这人突然就从草堆里冲过来想要杀我,然后他顺势就撞在我的剑影上,这怎么能算我刺他人?而且昨日夜里我还算为这镇上人做了一件好事,结果他们转过来就给我下了蒙汗药,还想趁火打劫,这是非难道都颠倒了吗?”
凌晨哼了一声,道:“莫要狡辩,我现在只是看到你杀了人,而且这镇子上所有人的死法都与你刚才刺穿他人心脏极其相似!”
这人一口咬定尹凡就是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让尹凡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心情也是变得极为不爽快。
萧忆情拉了一下凌晨,道:“我看过那伤口,是被阴邪之气所伤,与这位道友的阳刚之气截然不同,不会是他所为。刚才那人应是遭受过度惊吓而暴起伤人,就莫要追究这件事情了。我们还有师命,莫要耽搁。”
凌晨见状,只得作罢。
萧忆情略一沉吟,问道:“这位道友,你可曾有在此处见过何种异象?”
尹凡一怔,反问道:“异象?”
“不错。”
尹凡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想了半天也没有搞懂面前这女人所说的异象是何等情况,皱眉道:“这两天倒是没有看见过什么异象啊……”
他的心中忽然一闪想到自己早晨清醒过来时,土地上闪耀着金光的异景。但他心中一动,就将这件事掩了过去,决心不提。
“这样啊。”她的目光忽然移到界灵身上,细细的看了半天,目光深处的疑惑却是越来越浓,道:“那这位姑娘呢?可有见过?”
“啊?没有啊,那个时候我正睡觉呢。”
听到她如此回答,尹凡额头见汗。
萧忆情沉默不语,尹凡有种在这里越呆越有种不详的感觉,立马出声道:“此处无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告辞。”说完他拉着界灵坐上小白马就欲离开,萧忆情突然出声道:
“道友此番准备去往何处?”
尹凡回头道:“即墨城。”
萧忆情一怔,道:“你既无门无派,去即墨城做什么?”
尹凡一奇,道:“我为何就不能去即墨了?”
萧忆情道:“即墨城城主近几日已经下令告布四方,有浪潮登岸,即墨恐有被淹之势,除修道之人莫要靠近。你既然无门无派,修为也只有初道境,去即墨岂不是危险?”
听到这个消息,尹凡不禁一呆。可他略一思索,那和尚给自己说了缘起在即墨,只怕十有八、九都与那浪潮有关,而且若自己不去即墨,还能去哪里呢?当下定了主意,笑道:“有劳挂念了,我们自会注意,后会有期。”
说罢,和界灵骑着小白马冲上官道,向北去了。
凌晨忍不住踏前一步,皱眉敲了一眼他们远去的方向,回过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