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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犯罪心理学 作者:闪苍-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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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医生,你想得真周到呢,我也是很闷的,就把这位漂亮小姐当作孙女儿吧。也能陪我解解闷。”乔纳森爽快地答应了。 
  当晚,乔纳森先生热情邀请医生两人住在他家。当然,久子和安妮住二楼收拾好的客房,医生和乔纳森先生睡一楼。马克乖乖地趴在床边听着他们说话。 
  “我说医生,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放你出来的啊,我想要是你在不回来就给萨姆兰警官打电话了。” 
  “我也不太明白,”医生转身弹掉烟灰,“哦,不好意思,没看见你在这儿,马克。我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来了一个高级人物,就把我放了,还允许我带走久子小姐。”当然,沃勒隐去了比利还杀了人这一节。 
  “哈哈,你的面子还真是大啊。对了,医生,你的记忆……” 
  “还是老样子,我以为会发现些什么,不过那些黑社会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查我。我想我的记忆一段时间不会复原。不过也无所谓,我已经习惯了。” 
  “嗯,那也好,安妮小姐可是好姑娘,我可不许你伤害她哟。” 
  “是啊……” 
  夜深了,在“龙手”的二楼,路加先生来回踱着步,“比利,那个中国人到底什么来头?” 
  白西装的比利摇了摇头,他的西装还是一尘不染,“不知道,先生。” 
  “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大佬和他称兄道弟的。” 
  “我听说过一个传闻,路加先生,你有兴趣吗?” 
  “说吧。” 
  “六年前,也许是七年前,曾经有一个中国杀手,为一个黑社会服务,但是一年前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关于他,所有的都只是传言。他毫不留情的杀掉组织的敌人,据说,连他的情妇也不放过。听说那时组织的内部有人怀疑他的身份,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明白。总之找到了他的情妇,被他知道了,他杀了打听秘密的人,因为可能会泄露他的身份,就把她也杀了,然后防火烧了他为情妇买的豪宅。关于这个人的传言很多,最有意思的是,这个人左手戴着手套,从没有人知道那里面是什么。” 
  第二十一章 最后的午餐 
  22号的后半夜,又下了一场大雨,就在那之前,马克显得很烦躁。它躺在两张床之间,本来也安静地熟睡着。忽然,它好像听到什么似的竖起了耳朵,紧接着睁开警觉的眼睛。它站了起来,等待了一会儿,它在怀疑着什么,原地转了一圈。它把爪子搭在医生肩上,试图摇醒他,但是医生只翻了个身。没办法,它只好自己过去了。马克站在门前,双手搭在门上,这是个它曾经闻到过的气味,就在沃勒医生的诊所里,可是,这个气味依旧散发出一种不友好的感觉,他想干什么?它这样想,无奈门关着,它只得大叫,被隆隆的雷声掩盖了。 
  “你听见什么了吗?乔纳森先生。”医生终于醒了。 
  “是雷声吧,”老约翰转过来,他看到窗外一道明亮的破空闪电,“嗯,不对,马克不在这里,是它在叫。” 
  两个男人顾不上穿着整齐,从床上跑下来。在这时候,他们听见外面一辆车子发动的声音。老约翰拉住马克,轻轻地抚弄它脖子下面的长毛,想叫它平静下来,可收效甚微。沃勒开门跑了出去,但是没有看到那辆车的样子。 
  “你在干什么?”老约翰不解地看着沃勒,他正蹲在自己的车子边上,用手触摸车门。 
  “不,没什么。”医生这样说着,却没有停止动作,他开始检验轮胎。在确定无误之后,沃勒站起来,“没什么,我们回去睡觉吧。” 
  两个人重又回到床上,却都没了睡意。他们不约而同在思考一件事:是什么人深经半夜跑到他们的门口,他想干什么?医生的想法又多了几重:自己的车子并没有做手脚,那么他只是来看看?还有,这个人会不会就是昨天追踪的人,他又受了谁的指派呢? 
  “医生,你也睡不着吗?” 
  “嗯。”医生点燃了一只烟。他看了一眼马克,那家伙踏实下来了。 
  “医生,我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起……”老约翰有些踌躇。 
  “您就请说吧,没什么关系。” 
  “哦,那我就不客气了。医生,你的左手是什么?” 
  沃勒沉默不语。 
  “你不想说就算了,也没什么的。我老了,有时候胡说八道的。不过正因为我老,我能看到很多年轻人看不到的东西。我上过战场,见过无数死尸,也见过杀死他们的人们。我这样说可能很过分,医生,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闻到你有很重的血腥味。我才知道马克正是被这浓重的血气吸引过去的。但是,更是我惊讶的是,马克对你极为友好的态度。我想眼前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也许并不坏,你知道并非所有杀手都是坏的。呵呵,医生,我想再这样说下去会挨骂的,不过,既然开了口,我也就无所顾忌了。医生,你的坦率再次令我吃惊,你很早就告诉我你失去了记忆,只对22岁以前的事还有印象。我那时候有个不准确的感觉,你以前一定做过杀手,也可能就是因此才失忆的。但是我只是一个猜测,因为我在第二次看见你直到现在,再也不能闻到你身上的血气。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对你更多的印象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善行。刚才久子小姐告诉我,你把身上的钱全都给了红灯区的两个孩子。这种善良不是凭空伪造得出来的,可是……我深深地担心一件事……” 
  “说吧,乔纳森先生。” 
  “我的担心不是为我自己,我一把老骨头了,也不在乎被牵扯到什么。我在乎的是你的感觉,医生,你看过卢梭的《忏悔录》吗?” 
  “是的,看过一遍。” 
  “我对那本书的唯一感觉是,所谓忏悔,其实是混蛋的行为。我这么说可能很不敬,但是事实不过如此。忏悔并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罪行,他什么意义都没有,被伤害的人一样停留在痛苦中,充其量不过是叫犯下罪行的人心安理得而已,使他又在重新面对这个世界,面对自己。别误会,医生,我决不是把你的善良侮蔑成忏悔,但是,你是否为你的过去而苦恼呢?你在给予孩子们无私的关怀的时候想到的是什么呢?我残酷的指出,你很可能在想,你过去伤害过他们,也许是他们的父母,别这样,医生,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它们不代表什么,也毫无意义。就像安妮,那是个多么好的女孩子啊。我感到你在强烈压抑着你自己的感情。在我看来,这是不对的。你爱她正如她深深爱着你,但是你不能给予她这份感情,为什么?因为你害怕把她卷进你的是非中去,你害怕给她伤害。但是,医生,你这样做已经伤害了她。我可能在胡乱地解释爱情了,不过,我希望你能好好对她,过去是个未知数,一如将来一样。你能把握的只有现在,有了爱,在你将来不得不再拿起利剑的时候,你一样游刃有余……” 
  沃勒向空中喷出一大口烟,烟雾徐徐扩散,撞在天花板上,慢慢弹开来,这是无法名状的感受,烟雾没有自由,天空也并不无限。雨下得大了,冲刷着这个城市的罪恶。我一点都记不起来了,那十年,我的生命里丢失了十年。沃勒唯一要做的是抑制住一个东西,他在二十二岁时第一次见到了那东西,那次的事情……上帝,还有它们的同类…… 
  艾利先生的葬礼与3月23日上午10时准时举行了。葬礼之所以能这么快,多亏了艾利双亲的支持。他们坐着飞机从新泽西赶来,并支付了全部费用。这两位好心的老人按捺住自己的悲痛,他们想到更多的是玛莎,那可怜的孩子。老夫人一见到玛莎就温柔地抱住她,任由她失声痛哭。他们做出了一个决定,认玛莎作为他们的女儿,并提出一旦玛莎不愿意再在这个城市里住下去了,她可以去找他们,他们为她安排工作和住房以及一切生活所需。这一对善良的老夫妇安慰着受伤的人,丝毫不去考虑自己的感情。他们同意儿子的尸体安葬在他生活的城市,毕竟再叫儿子的身体经过长途的奔波是不合适的。 
  参加葬礼的人们包括艾利的父母、未婚妻、莉莉西雅小姐,艾利公司的老板、经理和十数位与之要好的同事,当然还有萨姆兰和卡洛斯警官,他们身穿黑色制服。每个人都为失去这样一个可爱的亲人、优秀的员工、亲切的同伴而难过。在神父念着庄严的祷告词时,萨姆兰的眼睛迅速在每个人脸上划过来又划过去,他唯独不愿意去看玛莎。她的脸上毫无生气,眼神空洞,就像个死人,脸上分明还带有哭过干涸的黑色痕迹。萨姆兰甚至为曾经怀疑过这个女孩子而自责,至于卡洛斯则根本不敢看她。 
  做到心中有数之后,两位警官提前推出葬礼,萨姆兰决定去沃勒心理诊所。他昨天从夜总会出来就过来过,不过那时候医生和安妮小姐都不在。 
  墓地离诊所不远,他们十一点多就到了。正巧医生在给小埃迪做咨询,他们就在楼下等着。萨姆兰发现安妮小姐今天的精神格外好,细想一想不禁又发出了“年轻真好”的感叹,弄得卡洛斯莫名其妙。 
  当他看到沃勒医生和小埃迪下楼时,萨姆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卡洛斯更是目瞪口呆,他听萨姆兰提起过医生,更是在莉莉西雅小姐那里震破了鼓膜。听到的无不是医生如何如何的头脑出众、如何如何的善良、温柔、体贴,如何如何的帅气。今天的医生依旧温柔和蔼,只不过,脸上满是青紫的瘢痕,嘴上也裂了口子。 
  萨姆兰呆了半天才开了口,“医生,你,这是怎么了?” 
  “呵呵,没什么,遇到一群小流氓,欢迎光临啊,两位警官。”医生满不在乎地笑笑,把昨天的事一笔带过。 
  马克这时候也高高兴兴地跑了进来,医生喜出过望。吩咐大家都不要走,今天中午务必要一起吃饭。萨姆兰试图婉言谢绝,医生说什么也不肯。 
  “呵呵,萨姆兰警官,你在说些什么啊。你们两位才是这里的稀客,一定要留下来……你要是再不答应,我现在就给警局打电话,说我这里失窃了,再不然说我犯了罪也可以啊。” 
  警官没词儿了,只得答应下来。医生高兴地马上电话小埃迪的母亲卡莱尔小姐,叫她午休时候赶快过来,又让小埃迪和马克回去请乔纳森先生和久子小姐,接着嘱咐安妮去买一条鱼回来。医生打算向大家展示中国厨艺。 
  “警官先生,你们来找我肯定不是预想到会吃饭的吧。那么,有什么事情,请跟我上楼吧。”等人都走了,医生把两位警官请到楼上。 
  “啊,是啊。沃勒医生,你觉得小埃迪的病情怎么样?” 
  “似乎有些后退,不过也没什么,不很严重,一般的咨询过程也都有这样的一两次反复。” 
  “那么,玛莎小姐呢?” 
  “玛莎小姐还不能算是我的病人,她只是来过一次,任何实质性的工作都还没有开始,我说不好。” 
  “您不能肯定她杀了人。” 
  “不,我不能,我能肯定的只有,她受了相当巨大的刺激,可能造成了心理防御机制的激增,别的我现在还说不好。” 
  “那么,医生,请您看一下这个。”萨姆兰从警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袋,里面有一只长钉。 
  “这是在哪儿发现的?”沃勒表情严肃地盯着袋子。 
  “是从艾利先生的衣袋里,它就这么放着。” 
  “嗯,您想知道什么?” 
  “不,我不确定您能看出什么来,我只是想看看您的想法。” 
  “唔,”医生沉吟良久,忽而笑了,“警官,您对中国文化有多少了解呢?” 
  “嗯?不,不很了解。”萨姆兰很纳闷。 
  “嗯,这只钉子横放在口袋里,就好像我们人躺着一样,中国话里面躺着就是倒着呀,而倒着也是倒着(倒立着的意思),我认为这只钉子,是倒立着的意思。” 
  “啊?您的意思是这个人对中国文化有所了解?” 
  “不,不是的,我什么都想不到,所以才这样信口胡说的。罪犯不可能对中国文化了解至深,就算是真的很了解,他又为什么留给你们警察这样的信息呢?留下来你们完全看不懂,这是没有意义的事情。不管是割去面皮也好,还是毁坏性征也好,至少在凶手看来,这肯定是有意义的。那么留下来的火柴硬币和钉子都是一样的。它有着某种意义,但是,决不会像我刚才说的,那也过于隐晦了,留下来又有什么意义呢?不过,警官,我有一件事情要说明,这个东西没有被插在尸体上,一定也有他的意义。不过,要先确定艾利确是被面具杀手杀死的才行啊。可是……” 
  “可是,这个案子又不像杀手所为,这正是我们的难处。” 
  沃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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