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界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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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将视线移到清目草上,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妥,这株药草或许并没有自己先前所料的那般简单。
难道说这并非清目草,乃是自己辨识有误?可是再详细查看了一番,陆寒确定自己的判断并无错漏,眼前之物定为清目草无疑!
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了,自己对此草的生长年份判定有误。
清目草乃是青色茎状药草,确定其年份唯一的方法便是数出其茎干上朱红色圆环的数量。
清目草乃十年生药草,成熟时其茎干上会形成两个朱红色圆环,就是说这圆环五年生一圈。
眼前的药草身具六环,还有隐隐又生成一个淡黄色细环,以此断定,这棵清目草的年份应是在三十至三十五年间没错的。
这越想越是满头的雾水,陆寒正欲开口询问,李暮岭的声音也在此刻响起了:“寒儿,你有大机缘啊!师父知道你要问什么,没错,这株清目草的年份确实并非是你所想的三十余年。”
此时的李暮岭已经回过神来,恢复了往日的平淡和镇静,只是从其话音中还能听出有一些激动。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像是有些玩味的看着眼前少年的精彩表情。
再看陆寒,此时的他的确是满脸的惊讶和狐疑。
李暮岭也不管自己这徒弟惊讶的表情,继续说道:“哈哈哈,倒是为师大意了,先前并未对你详述清目草年份的准确判定方法。清目草还有另外一种称呼,叫做回阳草。这回阳草可有蕴神吊命的奇效,又是疗伤之圣品,只要不是身首异处,一个人即使受再重的内伤,只要服用过此药,伤势定能大为缓解。对于一些不是太重的伤情,甚至可以在几个时辰内便药到伤愈。只不过,想要被被称作回阳草,那这株清目草必须要有至少二百年的药龄,这种年份的清目草,其株茎上会生有不下于六道朱红色圆环。”
闻至此处,陆寒已是由惊讶变为狂喜,他是个心窍通透之人,师父绝不会在此时无的放矢的介绍一番清目草的别称,加之想到先前师父在见到这株清目草时的怪异表情,狠狠咽了下口水的问道:“师父,难道眼前这棵就是回阳草?”
李暮岭微笑的点点头,右手捋着有些稀疏的花白胡须,开口道:“为师与你说过,清目草十年份成熟,生有二环,朱红色。然而却并非是你所料想的每五年生一环,乃是三年生就第一环,余下七年方能形成第二环而达到成熟体。待其成熟之后,每再生一环却是需要五十年,这株清目草已经开始形成其第七环,也就是说,它至少已有二百一十年的药龄,自然可以被称作回阳草!”
“寒儿,此物你可想好如何使用?”未待陆寒的反应,李暮岭紧接着问道。
只见陆寒未作任何迟疑,直接答道:“请师父收下即可,徒儿虽幸得此宝,却是年纪尚浅,根本用不上此物的。”
他如此说来,全是出于一片真情孝意。要知道虽说暂时用不上此物,然而以其珍贵程度,当下拿出去转卖了,却定能换来一世富贵的。
听闻徒弟在得知眼前之物如此珍稀后,还能毫无迟疑的作出这样的回应,李暮岭着实感到老怀宽慰,一时间竟不想泪水早已模糊了眼眶,想到自己年幼背井离乡,几十载的四海飘零,在一生的颠簸起落之后,却能在这万里外的他乡安度晚年,还收到一个如此聪慧勤奋,又孝顺体己的徒弟,心中尽是感慨不已。
“师父……”
听到了眼前这个十二三岁少年有些担忧的轻声呼叫,李暮岭却是神色一正的说道:“寒儿,为师已是暮年,又无伤无病,就是用了这回阳草也无法凭空生出两年寿元。倒是你,刚才为师为你把脉理气的时候发现好几条辅脉隐隐有冲破贯通之象,我决定带你去一趟济元城的坊市,将这株回阳草卖了,换取一两部合适的功法和丹药,让你尽快打通辅脉。毕竟此事越早越好,若是跟师父一般,到二十五岁才打通第一条辅脉,那你以后的成就也不会太高的。”
听到师父几乎以一种不可反驳的口气,说出以上的话语,陆寒倒也并未再做扭捏,喏喏的点头应是。
加之他也确实极为期盼能出门远游一次,虽不知晓师父口中的济元城据此地有多远的距离,想来有坊市和诸多高手的地方,应是不近,他可从未听闻过汇溪城附近有何大城存在的。
至于打通辅脉之事,就在李暮岭将手搭在陆寒身上准备探测一番的时候,陆寒丹田处的气团几乎在一瞬间便极速的旋转起来,十几道气息冲向原本已经畅通的主脉,一时间竟将这些主脉都给封住了。于是李暮岭也就并未知晓陆寒已经打通了十五条主脉之事,只发觉了其身上的几条辅脉有松动迹象的。
体内发生如此诡异的变化,初始陆寒惊骇无比,然而仅是几息过后,他便释然了。
毕竟丹田处那新生的气团和其内所包裹住的土黄色晶石,之前便已给他带来了太多的惊讶,此刻气团能有如此反应,应该是其自动护主的行为,想想倒也不是多么奇怪之事了。
只是陆寒在挣扎一番后始终未将自己体内的隐秘告知于师父,他心中确多了几分的愧疚。
回到家中,陆寒将师父的打算和爹娘都述说了一番,出乎意料的他竟未受多少阻拦,便被准许了此次之行,只是陆母又多叮嘱几句罢了。
从爹爹口中得知了济元城的方位,在汇溪城以南三百余里。
济元城在永州算得上中等规模,人口十余万,方圆数里,其间各色坊市商铺鳞次栉比,南北道路东西街巷是纵横交错,是附近几百里以内数得上的大城,繁盛程度远非汇溪城这实为城镇之地可比的。
三日后。
告别了爹娘,陆寒随早早便来到家中的师父一道,开始踏上了南行之路。
为了赶上济元城每月初八的大集之日,师徒二人一路上少有交谈耽搁,除了夜宿之外,他们几乎都没有进过一个饭馆食铺,每日饮食均是以随身所带的干粮净水为主,顶多买了一些热乎的吃食茶水,也是片刻便离开,甚少坐下停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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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拍卖会
一路上还算顺利,师徒二人终于在十月初六这日赶到了济元城。
刚一入城,陆寒就被眼前繁华热闹至极的场面给震撼了,一时间左顾右盼,十足一个未进过城的乡下小子。瞧他这样子,倒是几日来不断赶路所产生的酸痛感都消退了大半。
李暮岭也被这个平日里极为沉稳,此刻却表现有如顽劣少年一般的样子给逗乐了,心叹陆寒毕竟还是个孩子。
在一家名为青云小馆的客栈前,二人驻足,李暮岭朝里面看了一眼,便带着陆寒迈步而入。
“有贵客临门!老先生一位,小少爷一位!”
随着店中小厮破锣般的吆喝声响起,陆寒顿时面颊一红,他可从未被人叫过少爷,虽说自家尚算殷实自足,却远远称不上富家阔户的。
不过他也是纳闷的很,生意如此兴隆的客栈,却为何找这么一个破锣嗓来迎客?
只是疑惑归疑惑,却并未说出口。
倒也着实冤枉了这个小厮,每到临近大集之日,济元城都是会涌入成千上万的行商买卖之人,而城中的客栈食肆自然是宾客爆满的。
眼前的这位,也正是在最近几日内生生从极为清亮的嗓子喊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陆寒—无—错—小说 M。{qul}{edU}。心里在犯着嘀咕,一旁的李暮岭却已纳过押银,挑了二层北面一较为清净的房间。
奇怪的是,李暮岭并未和陆寒一同上楼,而是唤他拿了行李自行到房间休息一会,又嘱咐其不要胡乱走动,便是独自出了客栈。
陆寒也乖巧的很,看师父并无解释的意思,便也没有多问,独自上楼进到了房间。
这房间颇为方正,横阔皆是六七步的样子,正中摆着一张青面五脚紫木桌,旁的配有三两支颇为精致的嵌石圆凳,就着桌案上一副还算考究的青瓷茶具,看着倒也颇为贵气。
再一看旁侧里倚墙的榉木架子床,那便是简单多了。床牙之上并无一点雕饰,倒是枕褥的用料不错,摸上去绵软温暖,比陆寒家中所使可好过了不止一筹。
四下都打量了一番,闲来无事的坐下,陆寒却突然想起了丹田那股被自己遗忘了许久的神秘气团。
他先是内视了一番,发现原本被封住的十几条主脉又恢复了畅通,并且能感受到有气息在这些经脉中运行游走,只是速度极为缓慢,若非自己全力感应则很难发觉。
陆寒知晓这是在走气,只是自己在遇到神秘气息之前,远远未达到冲破任何一条辅脉的境界,师父也就只稍加提到了通脉之后可以进行走气之事,却并未将运行之法传授给自己的。
一边沉思着,陆寒也暗自下决心,一定要让师父尽早将走气之法传给自己。
所谓的走气蕴脉,通常是指引外气入内,而且并不是什么气息都适合随意引入体内的。
好比这济元城内,由于坊市商铺林立,人流交织繁杂,此地的气息也就变得十分混浊污杂,若将这种气息引入体内,非但不能蕴脉壮体,反倒是大有可能给身体造成一些意想不到的损伤。
也只有深山阔林那种宁静无人之处,才适合进行引气入体的修炼。
然而陆寒如今的体质却是与常人大异,体内便是有一团神秘的气息存在,即使周围环境的气息不合适,他也大可以通过体内那神秘气团进行修炼,而且在他想来,这神秘气团的功效还要远胜出外界那些所谓的纯净气息不知多少倍的。
所以此时的少年越发显得焦急,毕竟能早一日学会走气之法,对他来说,那好处之大是难以言喻的。
就在陆寒苦思冥想着,到底该找一个什么样的借口才能让师父尽快将功法传授给自己之时,房门“吱呀”一声便被打开了。
一名呼吸稍有急促,脸现兴奋之色的精瘦老者出现在眼前,却正是李暮岭。
“寒儿,那回阳草我们明日便可交易了。”他再回身再打量了一番左右楼道,发现并无不妥之后,轻声说出了上面的话语。
李暮岭混迹江湖数十载,行事自是极为谨慎,自己身怀着回阳草这种奇宝,他可不敢让人察觉分毫的,否则离杀身之祸就不远了。
陆寒很快便明白了师父的用意,压低声音问道:“师父,可明日乃是初七,您之前明明说每个月的初八才是济元城的大集啊。”
“没错,后天缺是大集之日,可我们所卖之物绝非寻常药草可比,一般坊市商铺可没有实力能收下它的。”李暮岭边说边从怀中摸出一个比手掌略小的木牌,其上刻有“天越”二字。
继续说道:“每月济元城大集前后都会有数家实力雄厚的势力举办几场拍卖会,用来拍卖或者交换一些价值较大的物品。这些拍卖会有专门的鉴定师,可以给出所拍物品最合理的价格,再就是主办方会保证参加拍卖会之人在交易期间的安全,因此即使主办方会抽取一定比例的佣金,那些身怀较高价值物品之人还是会乐意来此交易的。”
听罢,陆寒看向师父手中的木牌,开口道:“师父,那我们明日参加的就是这个叫‘天越’的拍卖会吗?”
老者欣慰的点点头,对于徒弟的聪慧他极为满意。
此后,除了叫店家送来一些饭食之外,师徒二人便再也没有出过房门。
之前陆寒随口找了个托辞,从李暮岭那里得知了走气之法,出乎意料,不到一顿饭的工夫,他便完全掌握了要门,此时正和老者二人一起在床榻上打坐起来。
第二日,结清了钱款,师徒二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