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界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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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密谈
在这座高耸入云的巨塔顶层,空旷的大厅中立着一名身形极高大壮硕之人,寻常人站其身侧至多能及其腰腹之处,只见他浑身黑气缭绕,始终看不清样貌,着实诡异。
方才的暴怒之声正是此人发出。
“请主人息怒,据星云镜感应,此处分阵位于一最低级界层,以属下之见,此界在当年巨变时定是位于中心之所,方能被撕离推送至如此低级界层。此等界面灵气极为稀薄,恐怕数万年也无法孕出一个能将那件宝物融炼入体的逆天存在。想必这分阵之所以失去功效,应是非人力破坏的。退一步讲,即使被发现了,且不论是修士还是妖兽,既然无法融炼那件宝物,在其触发之力的冲击下,也只有灰飞湮灭一种结局了。再说这座分阵突然失效,虽对圣族筹备数千年的计划颇为不利,却也不全无好处的。”
一名面容极为苍白的中年男子立在黑气缭绕的巨汉身侧,在说出上面一番话之后,便嘿嘿一笑的不再言语,脸上还留有一丝得意之色的恭身而立了。
“快说!”
巨汉先是微微一怔,接着便是气息一盛的冷声说道。
“是,是。”
身着深蓝色皂袍的面容苍白男子方才还留有一丝得意之色,此刻早已被极<;无…错>;小说m。qulEd。为惊惧的表情所代替,毫不迟疑的答道:“大人,虽说这分阵被破坏之后和星云镜失去了联系,却也产生了一丝波动。据宁前辈之言,借助星云镜之力,三日内,他能以这一丝波动来演算出分阵的大体方位。”
“砰!”
巨汉周身黑气在一声闷响过后,消散的一干二净,仿佛是从未存在过一般。
此时的他也终于露出了真容,露在外面的皮肤黝黑异常,淡蓝色头发束着,垂及腰间,面容极为刚毅,棱角分明有度,剑眉入鬓,双目炯炯,隐有红芒闪烁不定。
额头正中处有一道长达半尺的骇人伤疤,斜穿过双目之间,一直到左脸颧骨,透发着阴森的暗红之色,隐约间还竟然明暗不定,让人只看一眼便有种要被其吞噬的可怕感觉。
他铁塔般的身躯更是壮硕无比,此刻胸口起伏之下,将原本还算宽大的黑色长袍又撑紧了几分,显然是听到蓝袍男子的最后几句话而变得不再平静。
这黝黑巨汉虽立而未动,然而此刻其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却好比远古凶兽一般,给人一种极其危险的压抑之感。
“大人,只是这个小界面和我祖界相差甚巨,想必隔界之力定会极为恐怖,如此一来,派去寻找分阵之人,其修为恐怕也无法太高了。”
蓝袍中年人再也不敢多一丝迟疑,竹筒倒豆般将自己此刻的顾虑道了出来,之后便是束手而立,静静等候着身前巨汉的回应。
“明日你将宁大师请到此处再做商议,此事绝不可泄露半分,退下吧。"
巨汉对着蓝袍中年人稍一摆手,面容明显缓和许多的说道。
闻罢,蓝袍中年人口中称是的略一躬身,直接的退出了大殿。
此刻殿中只剩下黝黑巨汉一人,但见他盯住前方数丈空无一人之处,神色一冷的说道:“通古,你在一旁也听的够久了,难道还不打算现身吗?”
就在巨汉目光所至之处,空间略一模糊波动,竟渐渐现出一名着青色道袍的圆脸老者。
此人头盘发髻,细长的双眼边垂落下两绺及颈的白眉,右手握着一柄极为精美的拂尘,也不知以何种珍贵兽毛制成,摆动间竟有金光在其表面浮现,左手捋着两尺余长的雪白胡须,其眉间竟还有一目,此时显然是闭合着,一番道古仙风之气下,多少有些诡异之感,只是这老者此刻的脸上却仍残留一丝尴尬之色。
“咳…咳咳,贤弟啊,看来你不止是隐匿神通在我祖界独步,就连这神识感应之力,老夫也快要甘拜下风了。”
青袍老者装模做样的咳了几声,尴尬之色顿敛,之后便不知是为自己打起圆场,还是出自真心的说出这一番话,仿佛方才在一旁偷听被发现之人不是他一样,神色怡然的笑眯眯看向巨汉。
“哼!”
巨汉却只是哼的一声,并未作出回应。
“老弟,老弟,你我相交数万年,难道只为了一座分阵,还真要起了嫌隙不成?虽说为兄无意间也得知了此事,然而此次之关节仍是由贤弟主持,为兄在旁稍做辅助,你看可好?”
听闻此话,巨汉终于神色稍缓,他不是强蛮无脑之人,此事已行泄露,继续隐瞒不认已是无用,眼前这老头能作出如此让步,他也就借而应顺了下来,只是话语中仍有不满:“既然如此,那明日道友一同前来罢,不送了!”
听到巨汉的逐客之言,青袍老者非但没有一丝恼怒之意,反倒是脸上笑容又增添了几分,笑呵呵的回应道:“好,那为兄明日再来,就不叨扰贤弟了,告辞,告辞。”
说罢便出了大殿,化为一道紫芒激射而走了
话说回来,此时的陆寒又将整个空间仔仔细细的察看了一番,发现真的并未有任何遗漏,便欲行返回。
他原本打算将地面上所镂刻的图案描画之后带走的,虽说不知这些图案究竟为何物,陆寒却隐隐觉得此物非同小可,毕竟如此繁复,其间又辅以数颗十分奇异的晶石,显然这二者之间定有莫大之联系,连结配合之下或许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只是此刻不知为何暂时失去功效罢了,他也猜出了个大概,应该是和袋中的五根迷你晶柱失去光泽灵性大有关联。
然而找遍了浑身上下也没有一件可用上的物件,最后他也只能放弃了,先行返回,待下次准备妥当了再来。
至于那五根黑色石柱,陆寒一开始便未考虑太多,毕竟以他现在的能力,在不告知他人寻求帮助的前提下,是绝无一丝可能将它们尽数带离此处的。
心里虽有些失落,可略一思量,他便有了定计,自己不是那种贪得无厌之人,再说这些事物存在此处也不知有多少年了,既是非凡之物,一时间应该不会有何变动,完全可以留待以后再做打算的。
既如此,他便不再多做停歇,径直往洞口方向走去。
“咔!咔!咔!”
身后突然传来几声犹如冰面碎裂的声音,没有停顿,紧接着“噼里啪啦”连成一片的暴裂声不绝于耳。
此刻陆寒已发现这声音乃是来自身后上的上方,一种深入骨髓的危机感陡然而生,他并未回头,一手攒紧手中布袋的口子,一手用力握住火把,全力往来时之路飞奔而去。
只几息的功夫,身后又是“咔”的一声,然而这一次比先前的暴裂声要响得多,“轰隆隆”的巨响跟着到来,仿佛身后凭空出现一座巨大的瀑布,狂猛的水流正狂暴的砸落在地面上!
狂奔中的陆寒已是面色惨白,不知是极力奔跑的缘故,还是出于对于身后那骇人巨变的惊恐,总之早已全无血色。
他已猜出身后的巨大水流定是玉潭峰腹中的湖水,虽说自己有气息薄膜护住全身,可以在水中任意呼吸,然而若是整个山腹中的积水瞬时冲击在身上,这如蝉纱般的一层薄膜能否抵挡的住,就实在是两说之事了,他可绝不愿意拿自己小命来尝试一番的。
终于到了洞穴中部,边跑边扔掉火把,陆寒毫不迟疑的钻入水中,嘴里紧紧咬住布袋,双手极力的划动,两条腿也是快速伸缩蹬水,开始拼命的往洞口游去。
刚游出不到八九丈,陆寒整个人突然被一股巨力击中,瞬时好比无根浮萍一般,随着狂流被卷着向洞口飞速涌去,他此时只能努力和洞壁保持着一定距离,以防被突起的岩壁所伤。
在一阵天昏地暗的旋晕过后,陆寒整个人被巨大的水流冲出,终于在洞口外数丈处停下,好一会才稳住了身形。
托着仍天旋地转的脑袋,他缓缓向上浮去,在刚露出水面的一刻,却着实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由于担心河水会上涨,入水之前,陆寒特意将退去的衣物裹好,缚在岸边一棵小树的枝干上,距离地面足有一人多高,自己要踮起脚尖才够得着。
而此时的河面竟是离包裹仅不足半尺,只需稍微一个浪花便能将衣物打湿。
看来这玉潭峰腹中积水的倒灌,让眼前的河水暴涨了许多,莫说先前此处的平台河岸已不复存在,就是这方圆数里的河滩都消失不见了,就在陆寒爬上小树后环视一周,原本十数丈宽的河面,此刻竟已看不清边际了。
好在此处有十几棵碗口粗的树木,先前看来总觉有些突兀,此刻倒帮了陆寒的大忙。
如此一来,就不必担心因为河岸的消失而找不到水下洞口的位置了,毕竟莫名其妙将那颗土黄色晶石吸入体内后,他与此处的感应就随之彻底消失了,再无法借此以定位。
穿上衣裤稍作停歇,恢复了些许体力,陆寒开始往对面游去。
出乎意料之外,河面并未如自己先前所猜测的那般宽广,只是游出去堪堪半盏茶的工夫便已来到岸边,细一琢磨,他也就释然了,毕竟此处是河流的上游地带,地势较下游要高出许多,即使玉潭峰腹中的湖水再巨,大部分也是涌向下游,对于此处的河道,却不会改变太多的。
第八章 济元城
虽说如此,在回去的路上,陆寒还是沿途留下了标记,他可不是什么得意忘形之人,即使相当有把握能再寻到此处,多留一些后手也是有益而无害的。
回到家中,已是临近正午之时,在屋前的小竹林处刚好碰上欲出门寻自己的母亲。
陆寒早已准备好了说辞,只说自己是去师父家送药草去了。
听闻此言,陆母虽说仍有不悦,却也面色缓和了许多。
尽管平日里看管的严,少有让儿子独自出门,然而只要是去李暮岭处,陆寒的爹娘都还是相当放心的,于是陆母只稍责怪他几句,便未再多说什么了。
经过前一日的折腾,陆寒可不敢再跟父母说自己今日又进山去了。
他一早便做好了准备,出门之时将昨日所采的药草藏在离师父家不远的一处田头草垛中,回来时将之取出后,真去寻了一趟师父。
陆寒将一干品质年份均不错的药草平展在桌上,看的李暮岭频频点头,不论是识草定年份的眼力,还是采摘保存之手法,对于现如今的陆寒,他均是相当满意,心中着实宽慰得很。
就在李暮岭正和颜悦色的看着眼前这得意弟子的时候,陆寒又缓缓的抽出了一个包裹的十分严实的长条布袋,开{无}{错}小说 m。{'quLEdU}口道:"师父,徒儿还有一物,请您过目。"
这李郎中先是微微一怔,嘴唇一动却最终没有开口,只是对着陆寒点点头示意其继续将物品取出。
打开布袋后,一株保存极为完好的四叶清目草平躺在桌面上,瞬时间,李暮岭一直风清云淡的神情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换之而来是一副极为惊讶的表情,圆瞪着双目,张口结舌,整个人顿时愣在当场!
“这,这,这是……”
他断断续续的吐出了几个“这”字之后,唇舌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强行封住了一般,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只是双手颤抖的撑住桌面,隐隐将眼前的药草环绕在两臂间,就仿佛在保护什么极为珍贵的奇宝一般。
见到李暮岭的反应,陆寒也有些疑惑了。虽说这三十年份的清目草确实难得一见,但以师父在外数十年之经历,定是见过比眼前之物更为珍奇的药草,何致以会有如此失常的举动?
再将视线移到清目草上,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妥,这株药草或许并没有自己先前所料的那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