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读小说网 > 武侠电子书 > 夫君是朵白莲花 >

第59章

夫君是朵白莲花-第59章

小说: 夫君是朵白莲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儿啊,你姑姑欺负你,你倒是找你爹。”血奴放下衣袖睨了白莲花一眼。

    明亮委屈道:“您病得厉害,我爹只顾照看您,哪儿有功夫管我。”

    血奴一囧。

    血奴原本觉得,有白莲花的世界人少单调,有妖帝的世界则人物众多,多半后者才是现实,前者则是梦境。不料这次加了几个人和一只宠物,一时之间她又分辨不清了。

    “我有什么病呢?”血奴改了主意。人和事都变得更新奇有趣的样子,她有耐心慢慢搞清楚。

    “你没病,只是健忘又嗜睡,且一睡着便沉浸在梦境之中难以自拔。我得费不少功夫,有时甚至要到你梦里才能把你唤醒。”

    血奴瞠目:“你到我梦里?”

    白莲花避重就轻道:“此事须费口舌解说。你这个病由来已久,自理尚且不能,素来也没怎么教养过儿子。他许久没见你,你不陪陪他么?”

    低头见明亮的眼睛水汪汪的,血奴心肠一软生出歉疚,遂什么也不顾了,捏着他肉嘟嘟的脸问:“儿啊,为娘陪你玩一会儿。你有什么好主意?”

    明亮有些赧然道:“若是白天,我们在山上随便一转便有许多好玩的。现在天色已晚,我想、想让您搂着我睡觉。”

    血奴看了白莲花一眼,后者但笑无语。血奴遂拉着明亮的手回房。

    待二人进屋,白莲花以法力化出一封书信,吩咐杳云往一重天南瞻部洲某地去送。妖帝既然有杀心,恐怕很快便要动手,他须提醒紫阳少君一下。

    杳云叼着书信正要走,听华严叫道:“你等等,带我一起去!”话音未落人已经从角落笑嘻嘻的闪出来,纵身就往杳云背上跳。除了男女主人和小主人,杳云可不爱驮别人,往旁边躲避的同时化为人身,是个约莫十四五岁的银甲少年。

    “带你去也行,你得自己走。”见白莲花颔首,杳云当先而行。华严无奈只得驾云跟上,指责他几句他也不反驳。两个小鬼瞬间穿过山外那道无形的结界,化作两道白芒消失在天际。

    白莲花进屋时母子俩已躺到竹床上。待他脱靴上床血奴才发现,床变大了。本来她跟明亮躺在上面刚好,现在多了个身高体健的男人,居然也不挤。

    她抱着明亮,白莲花则抱着她母子两个。

    一家三口各怀心事,谁也没说话,屋里静谧的能听见烛火噼啪。

    明亮很快在血奴怀里睡着。血奴感受到怀里这个小子对她的依恋,也感受到背后那个男人对她的包容。满足和平静的感觉真实又深切,这是她在血池那个地方体会不到的。可是她很清楚,波澜不惊的温馨固然让她贪恋,她还是更加喜欢惊险刺激的生活。

    昏昏欲睡之际她忽然唤道:“白莲花。”

    白莲花紧了紧手臂问:“娘子何事?”

    “我困了。”

    “困了你便睡。无论你梦到什么都只管随心而行,我和孩子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嗯。”
第十三章
    “拜见尊上!”屠不评在妖帝一丈之外匍匐下去,以头点地,大礼叩拜。血奴被他磕头磕得托不住魂,只得从他冠上离开,改而依附在一片瓦上。

    妖帝喝下一碗酒,揉着眉心道:“呈上来。”

    屠不评从袖管里取出一摞纸,跪行上前,双手奉上。血奴极想看看纸上写的什么,又唯恐离妖帝太近会被发现,心念电转之后她一咬牙,附魂到那摞纸上。

    妖帝接走那一摞纸的时候,血奴能感觉到他手指上的温度和力度,但是她发现,附魂在纸上根本就看不到纸上的字。

    妖帝并不急着翻看,把纸随意搁在身边。

    殿顶上阴风虽劲,那些轻飘飘的纸纹丝也不动。妖帝似已有些微醺,意兴阑珊的往精致的酒碗里斟满酒,余下大半坛封上口,信手掷给已经跪着退回丈外的屠不评。

    “就说是你赐给她的。退下吧。”

    屠不评抱紧酒坛,踟蹰道:“陛下……陛下请看最后一页。”

    妖帝随即抽出最下面那一页,一看不禁颦眉。

    “紫阳少君……”

    听妖帝用阴沉到几乎狰狞的语气念出这四个字,屠不评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血奴则因离得太近,被妖帝身上骤泄的戾气震得离开那一摞纸。头昏脑胀的从几丈外飞回来,她也豁出去了,索性附在那只酒碗上。

    本来她想冒险附在妖帝冠上,居高临下看起来也方便,奈何上眼一瞧,他压根就没戴那个东西,再一瞧,乍看他是散着极长的头发,实则却是将头发分作无数缕,每一缕又分成更小几缕,编成一根细细的辫子。

    发式这等古怪,是要累死每日给他梳头的人呐。

    屠不评深为自己的小命捏着把汗。因为五天前的变故,整个帝宫都知道陛下吃了大亏心情不好,暴躁易怒,生杀予夺不问缘由,偏偏他这个小小总管不得不来捋虎须。

    想当年妖帝归位之初大宴十八路妖王,席上有路妖王提及紫阳少君四个字,当场便跟妖帝的狂魔镰做了一次亲密接触,身首异处。从此世人皆知,紫阳少君四个字是妖帝的禁忌,如同龙之逆鳞,触之者死。但是屠不评接任血池总管的时候,修罗殿大总管——狐王桑寒对他说,他这个差事至关重要,务必要看好血奴这个人,因为她不止是纯阴之血于妖帝陛下有用,她这个人也是陛下苦心培植的棋子。所以事关到她无论巨细,一律都要向陛下禀明,一日一报。并且妖帝有命,监看之时不许越礼,屠不评只得连非淮也用上。

    直到屠不评的衣裳都汗透了,简直心若死灰,妖帝总算用冷峻之极的语气开了口。

    “你刚跟她接触,不知她虽然健忘,却始终本心澄明,正经起来谨慎狡黠,不似表象那般简单纯良。她还没有做备忘录之前,翟轩每个月初都会来禀告此事。她岂是真做了这个梦?”

    屠不评如释重负道:“原来如此,属下日后会多加防备的。”

    “下回若是还问此事,你不妨告诉她紫阳少君是谁。”

    “属下愚钝,告诉她……哪个紫阳少君?”

    “本尊不日便要杀了天上那个。”

    “属下懂了,属下告退!”屠不评匆匆退走。

    看出屠不评的惶恐,也惊疑妖帝话里的意思,血奴转完心思再看,屠不评已走没影了,妖帝则端起酒碗浅酌着,似乎在细细品味酒香,一面把那摞纸一张一张拿起来看。

    感受到他唇上的温热,血奴觉得身体发软,心头乱颤。咳,或许则是她被酒气熏得,有些醉了。

    忽而他轻笑一声,面色舒展开,一点也没有之前的阴鸷狠戾,忽而又颦眉做烦郁焦躁之状,仿佛头疼一样用力揉着眉心。血奴心动于他皮相之美,隐隐觉得他这位妖界至尊固然英明神武,却喜怒无常,似乎神智有异。

    换言之,他只怕有精神病。

    血奴暗自惋惜了一刹,竭力把目光从他脸上挪开,往纸上一看不由心下一震。

    纸上写的都是她的日常起居和言行举止,始于昨晚,止于今晚,甚至她之前吃饭的时候沾了几粒米在嘴边上却不自知,被铁蛋子取笑这事,也详细记载着。

    果然有耳目时刻都在盯看着她!

    血奴惊疑之余忽然觉得不妙,赶紧要离开酒碗返回血池。这时却有个人悄然来到修罗殿殿顶。

    来的是个女人。她跟妖帝一样衣发如血,梳着跟他同样怪异的发式。

    女人有一张极其貌美的脸,表情却有些幽怨。她颈上戴着一串拇指大的金珠,额上那枚血红的印记形状怪异,狭长明亮的凤眼看来颇为魅惑。血奴觉得她的脸非常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她是谁。

    女人如风拂杨柳一样腰肢款摆,缓步上前拜道:“欲奴见过陛下。”

    妖帝把酒碗和那一摞纸放到膝下,垂眸看着她的头顶,有些厌弃的颦眉道:“本尊说过,不许你再来这里。”

    “欲奴一个人在承风殿里感到孤单,这才斗胆前来请陛下移步。”她娇媚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祈求和魅惑,维持着匍匐恭谨的姿势,身体却像嗓音一样微微发抖。

    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连血奴都有些动容,妖帝却猝然捏住她的下巴,从齿缝里蹦出一句话道:“滚回去,本尊想见你的时候自然会过去。”说罢手下一用力,她顿时“啊”一声摔倒了。

    狼狈的爬起来,欲奴端正跪好行告退礼。

    她低头弯腰的时候,血奴看见她漂亮的眼睛往那摞纸上一瞥,目光十分怨毒。血奴竟觉暗自一凛,就势离开酒碗附到她颈上金珠。血奴疑惑她对自己的怨念,本想跟着她观察一下,不料刚随她下了修罗殿天灵便似被敲了一下,瞬间魂归肉身。

    回神觉得头顶上有个什么东西在动,血奴举手一抓,把二毛给抓了下来。

    定是二毛睡醒之后顽皮,居然爬到了她头顶上,爪子误踩到她的天灵。她原本还担心溟河黑水上的水气和风势太劲,她一时也飞不回来呢,没想到回魂如此简单。

    这时忽然响起敲门声。

    血奴一惊。

    “徒儿可在?”门外传来屠不评的声音。血奴随即把二毛一抱,面朝床里侧躺倒。

    “徒儿?”屠不评又唤几声。

    血奴始终也不应,蓦地觉得肩上一紧,一只手抓住她的肩膀摇了几下。她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坐起,睡眼惺忪的看着屠不评道:“师父?您怎么来了?”

    屠不评心知她嗜睡,也没起疑,解释道:“为师听说你大晚上还在睡觉,怕你身体有异,这才过来看看。敲许久门你也不应,为师只得穿墙进来,看看你是怎么了。”

    血奴若非随他往修罗殿走了一趟,必定感激他待自己关切,现下只觉他伪作的嘴脸十分可憎,托辞道:“徒儿觉得身体不适,就睡得沉了一些。”

    屠不评赶紧嘘寒问暖。血奴心下已快被他膈应死了,嘴上却不得不敷衍着,叹气道:“想来幸亏师父疼爱,徒儿这个废物才能活到今日。”

    屠不评宽慰道:“人生在世须有价值,我等妖魔也不例外。你虽然遭逢变故,身心有异,也自有你的用处,实在不必妄自菲薄。”

    血奴道:“师父教训的极是。”

    屠不评把怀里抱的酒递给她道:“为师新得了一坛好酒,想着你一向喜欢这一物,就给你留了半坛。”

    “啊?”血奴一怔。之前妖帝给他的酒,竟是要他捎给她的么?接过来她道了句谢。屠不评又情真意切的关照她几句,这才扬长而去。

    血奴抱着酒坛颦眉思索。没等她把头绪捋清,白莲花回来了,身后跟着明亮。

    不等血奴开口,白莲花先歉然道:“听说你身体不适?怪我只顾教铁蛋子练功,对你照看不周。”说着取走她手里的酒坛,信手塞到床下面的角落里。

    明亮在一旁帮腔道:“刚才我娘简直被总管训得狗血淋头!姐姐你哪里不适?让我娘帮你揉一揉,保准就好了。”

    “呃……”血奴心说得嘞,这下也别打算偷着练功了,面上笑道:“可能是昨日床有些挤,我一整天都没敢翻身,浅眠也就罢了,似乎还有些落枕,脖子和肩膀都有些疼。”

    父子两对视一眼。

    明亮龇着牙道:“那姐姐你歇息一会儿,我自己练功去。”说完走了。

    “来,我给你揉一揉,就不疼了。”白莲花说着撸起了袖子。血奴把他跟屠不评划为一路妖怪,厌弃也只得往床上一趴,心说任他捏丨弄去吧,直当是在给她按摩。

    “我看你昨日也没发梦魇,今日就不跟你同床共枕了。”白莲花上了床,骑着血奴的大腿,开始给她揉捏肩膀。血奴没吱声,心说同床共枕是你这么用的么?没学识的丑八怪!

    二毛本来蹲在一旁瞪着碧眼观看,被白莲花一睨,赶紧往床角上一趴,用两只前爪捂住眼睛。

    落在肩膀上的力道非常舒适,血奴莫名就想起初见那个自称是她丈夫的男人,他帮她搓澡的时候也是这样让她很放松的感觉。

    血奴心知无论是有她丈夫的世界,还是有妖帝的世界,总有一个是虚幻的梦境。她急于分辨真伪,忽然间就很想入梦,或者说很想醒来,问一问她的“丈夫”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