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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夫君是朵白莲花-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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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急事?”

    “是我们有急事。”妖帝朝着承云和弄风招手道:“让客人久等,岂非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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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刻钟后,妖帝牵着摩柯的手,领她进入修罗殿主殿。

    自从屠不评被夺丹,妖帝命桑寒来管理血池。鉴于上个月初妖帝吃了大亏,桑寒带足人手严防死守,绝不让任何人前来捣鬼。

    血池在锁魂镜的范围之内,除了骏吾,没人能潜进去。可是骏吾作为妖帝曾经的忠仆,妖帝深知他的弱点,他能出其不意救走无照,未必今夜还敢来救那些凡人。

    白莲花要么权当不知,任由妖帝杀光那些凡人,要么冒险前来交涉。显然,妖帝吃定他必然会选择后者,所以才会说出那么笃定的话。

    摩柯心中有数,刚步入大殿便不禁一呆。

    白莲花长身站在殿中,他没收摄灵气,仿佛身携着皓月清辉,偌大的修罗殿都因他消了阴森之感,也因他身上的至阴寒气而变得更加冷凉。

    纯净无暇的灵气衬得白莲花纤尘不染,超凡脱俗。他的表情极度端庄正经,好像他是无欲无求的圣人,除了悲天悯人的天人情怀,压根他就没有凡心,更别说他会对一个女人做出那么多,咳,不纯洁的祸害之事。

    摩柯从未见过白莲花这副样子,一时间颇有些目眩神摇。

    呵!难怪她会给他取那么个爱称。当年他的风姿俊骨、模样性情已叫她如此赞叹,何况如今他出落成一名合格的一品仙君。

    一刹失神,摩柯却是在心里呸了一声。大爷的,他用不用连正眼都不瞧他的正牌妻子,反而扭头去看欲奴……

    欲奴笑着朝白莲花招手,他便略略倾身。欲奴几乎要咬着他的耳朵,不知跟他说了什么话。他露出一副无奈又宠溺的表情,摇头失笑。欲奴一下抱住他的胳膊,把脸拱在他臂弯里,好像很羞赧的样子。

    摩柯面色骤冷,暗自鬼嚎道:贱人!离老子的驸马爷远点!

    “来人,看座奉茶。”妖帝揽住摩柯的腰,半拖半抱就带她坐到高座上。欲奴这才放开白莲花的手臂,随他一起站定。

    四个男女互相审视,殿中气氛有些微妙。

    十几名妖姬力士侍立在两侧,白莲花和欲奴却是干站着的。摩柯心说搞不好她刚睡醒的时候他就来了,若非她假装健忘拖沓那么久,他也不必受这个冷待。

    咳,也许他是因为这事,才故意气她么……

    白莲花制止妖姬力士的动作,不急不躁地开口道:“委实不必麻烦。鄙人不请自来,可不为喝茶。”

    显然白莲花不想废话,他从袖管里掏出一只晶莹剔透的葫芦,拧开盖子。随着他将葫芦慢慢倾斜到一个角度,一滴腥红的液体滴下,滋啦一声将黑石地面融出一个洞。

    好炽热的血池之血!

    除了炎之灵,这就是世间最炽热之物。这滴血所向披靡,它会一直往下,把修罗天融出一个窟窿,然后就是其下十七重天,再然后就是冥府的十八层地狱,最终还归于血池。

    白莲花扬手一摄,那滴已经落入地下很深的血珠又逆行往上。他信手一抓,摊开手掌时,那滴血就在他玉白的掌心里微微滚动。

    摩柯心知白莲花的至阴寒功厉害,不然也没法深入血池,拿不到血池之血,暗自却仍是替他捏着一把汗,唯恐那滴血将他手心融穿。

    如此炽热的血,却正是妖帝养护肉身最好用之物。只因他侵占的这具肉身,正是从血池中衍生出来的。

    所谓的血池,其实就是血河地狱最深处的一座火山。山中时刻喷涌的并非岩浆,而是地气凝集成的血气。

    两个大轮回之前,冥王亲自封印一只厉鬼时遭遇反抗。冥王与其一番鏖战,最终虽将它斩为齑粉,劈魂刀却因它竭力一击断为两截。冥王大惊抢救不迭,刀尖那块碎片跟它的残月三邪一起崩入血河地狱。

    这块劈魂刀碎片不知怎么进入血池,遭受两个大轮回之久的血气侵蚀,居然修身成人。这具肉身还跟残缺一角的劈魂刀一并落入妖帝手中,跟他之魂融为一体。

    可见是天助妖帝历劫重生,纵然是晧睿仙师这等智透重玄的老仙,机关算尽也没能扭转定数。如今妖帝终成大患,好在世上除了龙君迦昱,还有另一个能降住他之人。

    那便是——紫阳少君。

    白莲花轻轻一送。

    那滴血还未飞到妖帝面前,摩柯便感受到它的炽热之气扑面而来。她如今用的是欲奴的身体,可不比从前,直觉往后一躲。

    妖帝张嘴一呵,一股阴气阻住那滴血的靠近,并且迅速将它化为血气。几个吞吐之间,妖帝将这滴血完全吸食殆尽。

    “唔,这回确实没有掺假。”妖帝露出笑容,像是一个和蔼可亲的好客主人。

    “此物大肚能容,里面的东西足够你使用千年万载。”白莲花扬了扬手里的葫芦。

    妖帝颇为动容,疑虑道:“你用这个宝贝交换那些凡人,未免有些亏大了。”

    白莲花微微笑道:“鄙人除了要那些凡人生,还要一个人死。”

    “哦?”妖帝兴致斐然道:“依你今时今日的本事,世上并没有几人能从你手下逃生。就连你那个宿敌也未必胜你一筹。你就是再慈悲心肠,下不去杀手,大可叫你身边这位替你动手,完全没必要来与本尊交易。”

    “话虽如此,总归要跟你说一声为好。”

    “连你这种慈悲之人都动了杀心,难道此人与本尊有关?”

    “确是有关。”白莲花眼波骤冷,伸手指道:“就是坐在你身边那个女人!”
第五五章
    白莲花在山外设了一个小结界。

    这个结界很淡,纵是一个凡人想闯过,也不费吹灰之力。甚至于淡到,最高明的天眼也难以察觉它的存在。此结界与白莲花元气相通,但凡有一丁点波动,他就能立刻感知到。

    先前察觉波动,白莲花打开宝镜遍山搜寻,只见摩柯跟两个小鬼在雪地里闲玩。

    穹光镜堪比天眼和阴阳眼,能看破匿形。搜不到人,显然潜入山中之人有极高明的隐身术。白莲花跟姒檀一致认为,此人必是妖帝无疑。

    妖帝前来别无目的,多半是还惦记那个歹毒计划。

    受邪瞳操控之人如同一具活傀儡,表情僵硬,摩柯却表情丰富,情绪多变。为求言行逼真,妖帝唯有对摩柯使用镇魂术。

    白莲花料定如此,只是没想到妖帝会这么急不可耐,所幸他早有准备。而妖帝若能如他所料想,正好有条捷径可助摩柯迅速恢复修为。

    听白莲花简单一说计划,姒檀拍手称妙,为今晚做足准备。

    当年诸界混战姒檀吃过妖帝大亏,一万两千年来他日日刻苦练功,妖帝重生之初他便心痒痒的,奈何被禁在苍山。白莲花心知如此,此番引妖帝前来,正为让姒檀过一过瘾。

    姒檀面如涂丹,却眼泛精明,精神极其亢奋,拉着白莲花继续下棋。他虽有醉意,却棋艺不俗,白莲花不敢分神大意,还得顾及摩柯的状况,委实费神。

    厮杀正酣之际见妖帝现身,果然对摩柯使用镇魂术,姒檀神情一肃,丢下棋子就走。白莲花拉住他道:“你急什么?杀完这一局再去。”

    “再杀下去你必输无疑。”姒檀耐住性子又坐回去,却显然言不符实。

    白莲花调了调悬在他肩侧的穹光镜的角度。

    姒檀醉眼乜斜地往镜中一瞧,见“摩柯”推门出屋,慢慢走在雪地里。而她去的方向,就是杳云和明亮住的屋子。

    姒檀凑近镜子细看“摩柯”,摸着下巴分析道:“表情有些诡异,动作有些僵硬,脚步亦显沉重,这都是些好兆头。你的办法许还真的能成,就怕事后不好哄她。”

    白莲花神情莫测地看着镜中,信手落下一子。

    “哈哈!”姒檀拍着大腿鬼叫:“喂喂喂,你要输了。”

    白莲花低头一看,他那一子落得不是地方,竟是自损了一大片。待姒檀跟进一手,他已从略占上风瞬间变成丢了半壁江山。

    唔,可不能再走神。白莲花凝神看了看棋局,再落一子。

    “可恶啊!这都能被你挽救回来?”姒檀拧着眉毛懊恼,拈着棋子久久落不下去。

    白莲花乘隙看向镜中。

    “摩柯”好像很用力、却极其缓慢地推开门,一步,一步,进屋。

    屋里床上,明亮和杳云抵足而眠。两个小鬼的睡相都有点不雅,被子也蹬了,明亮的腿搭在杳云肚子上,杳云的脚则蹬着明亮的下巴。

    两个小鬼发出鼾声,并未被“摩柯”的闯入惊动。

    “摩柯”几乎是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到床边。在床边站了须臾,她的表情越发诡异,蓦地化气为刃,慢慢举起,却久久也落不下去。

    姒檀捏着棋子苦思也不定,索性跟白莲花一起紧盯镜中。

    见“摩柯”手里的气刃一时消、一时涨,不停变幻,姒檀一捶自己大腿,鼓劲儿道:“你爷爷的,小梨子你倒是用点力啊!为了你儿子,你一定行的!”

    可是他话音未落,“摩柯”手里的气刃攸地暴涨三尺,且迅疾斩下。

    血光飞溅,“摩柯”瞬间出门,浑身上下没沾到一滴血。

    “好个阴毒的妖孽!”姒檀一掌拍烂他珍藏多年的镶宝石棋盘,跳起来就走。白莲花忙拦住他道:“师兄不必急躁。或许还会有转机,也未可知。”说着收了宝镜起身。

    姒檀压着嗓子,难以置信地鬼叫:“哎!你不会来真的吧?要不要这么拼!”

    白莲花但笑无语,施施然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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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莲花出门走不多远,“摩柯”迎面而来。

    “摩柯”有些脚步踉跄。宿主的魂和身体还没有完全融合,妖帝能操控她化气为刃,却几乎已经耗尽她法力,眼下她比个凡人强不了多少。

    见她脸上湿漉漉的,白莲花柔声问:“怎么哭了?”

    “摩柯”举手摸了一下脸。她看着手上的水渍,垂首颤声道:“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我被妖帝镇魂,被他操控,杀了明亮和杳云,杀了我父皇母后,杀了所有跟我亲近的人。”

    白莲花掏出汗巾,勾起“摩柯”的脸,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呵!”他叹息道:“你梦见我是怎么死的?”

    “我梦见……”“摩柯”别过脸去,嗓音中仿佛透着恐惧,“我、我梦见他操控我,活活挖出你的心,剁碎了,制成丸子,一个一个吃掉。”

    白莲花正经严肃问:“我这么大个人,你就只吃了我的心?”

    “摩柯”悲怆道:“他不止操控我吃你的心,还吃了你别的地方,配上辅料,各种煎炒烹炸闷溜熬炖。悲惨的是,我一面觉得痛不欲生,一面却居然……居然觉得味道极美。”

    白莲花微微笑了,“看来我让你印象最深的地方,就是能满足你的胃口。果然你是个吃货。”

    “摩柯”沉默不语。

    白莲花歉然道:“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时刻陪着你,而不是让你一个人回房去睡觉。”

    “摩柯”黯然道:“不,是我太过废物,就连在梦里也还是个废物,一想到他便觉胆怯,见到他更是怕得要死。”

    “唔。”白莲花不紧不慢道:“我六岁那年,你来到玄清后山,跟我说了一天一夜闲话。你说你父皇教你,任何时候都不要哭,因为眼泪代表懦弱。而你活到九千多岁,还真的从来都没哭过。”

    “摩柯”呐呐道:“我以为那些都是真的,我完全阻止不了他,简直要被他逼疯了。”

    “你忘了我告诉过你?”白莲花宽慰她道:“梦由心生,你是梦中一切的主宰,既然他进入你梦中,你便有操控他之力。况且你生而克他,别说是在梦里,纵是果真被他镇魂,你也有足够强大的魂力摆脱他的压制,将他逼出体外。甚至你若是信念够强,足以摧毁他这一魂一魄。所以,你完全不必胆怯他。”

    “嗯。”“摩柯”沉默须臾才重重应了一声,往白莲花身后睨一眼道:“那只臭猴子怎么了?”

    白莲花回头一看,姒檀哭丧着脸,正在往一起拼凑碎裂的棋盘。

    “每次喝醉他都输不起。”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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