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狂刀传-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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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沧生道:“哦,可否说与老叫化知晓?”张逊风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老帮主,自从当年武林盟张老盟主命丧天念峰后,史漫天便登上了盟主之位,他大权在握,狼子野心,显露无疑。见自天念峰一役,各派损失惨重之际,竟然公开兼并弱小门派,不断扩充武林盟的势力,简直就将武林盟当做了他自己的了。如今的武林盟可再也不是以前能为武林同道主持公道的地方了。而我小小巫山,也早以是朝不保夕了。”说完不禁苦笑。
纪沧生听闻,知他是为巫山前途担忧,叹了口气道:“原来如此,史漫天狼子野心,我是早有耳闻。他既又此野心,那将来必定会图将整个中原武林吞并。”
张逊风叹道:“只怕他等不及将来。下月的封剑大会便要动手了。”纪沧生问道:“张掌门此话怎讲?”张逊风道:“史漫天见现在的中原各派,人才凋零,便想一举吞并,但又顾及各派掌门联手与他为敌。所以便早已在武林中散布流言,说是为了武林各派联络方便,要在各派中设立武林盟分舵,便于统一号令。”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继道:“哼,他说的好听,若是当真如此行事,那各大门派算做什么了?”
纪沧生点头说道:“好个史漫天,果然心机过人。他自知吞并弱小门派那是容易的,但倘若中原武林大派得知他的用心,联手抵抗,那他不但心愿不成,而且武林盟主之位也将不保。故而借口在各派设立分舵,暗中窥伺操纵,便和吞并一样了。”
张逊风道:“正是如此,在下正为此事担心。眼下各派大有妥协史漫天之势,而我巫山势单力孤,我怕……我怕到时,唉!”纪沧生知道他担心到时巫山派会力拒武林盟而亡,便说道:“难道中原武林各派就都甘心如此吗?张掌门可以暗中和其他有心抗拒武林盟的掌门一起商讨对付史漫天之法啊。”
张逊风叹道:“我又何尝不是如此想的。但如今中原各派,均是各自为政,谁也信不过谁,我若前去联络,他却当我是替史漫天来试探与他。唉,又有的畏惧史漫天的势力,都不愿招惹他。有些血性汉子不愿受他支配,便带着同门远赴边关。还有些为求自保的便甘心为他鹰犬,那易成金便是这类。”
纪沧生道:“唉,不想天念峰一战之后,中原武林群雄竟然都成了孬种。如此苟延残喘,妄想敷衍过去,迟早会被史漫天得逞。”见张逊风愁容满面,便道:“张掌门切莫着急,史漫天虽说是野心已露,但谅他还不至狂妄的无所顾忌,我马上修书一封给丐帮柳如龙,让他带领丐帮弟子下月去赴封剑大会,助张掌门一臂之力。”
张逊风听闻纪沧生愿意让丐帮副帮主,带领丐帮弟子参加封剑大会,不禁欣喜万分。要知丐帮自视天下第一大帮,当年中原各派商讨创立武林盟的时候,丐帮就不屑参加,直至武林盟创立后,决定五年一次的封剑大会,丐帮更是不愿与会。如今听说纪沧生肯让丐帮在下月的封剑大会上帮助自己,心下甚是感激。心想丐帮弟子遍布天下,就算史漫天再怎么狂妄,也不至现在便得罪丐帮。便起身抱拳说道:“多谢纪老帮主仗义相助。巫山上下感激不尽!”
纪沧生笑道:“你我同属武林一脉,不必客气,我助巫山挫败史漫天的阴谋,也是救了丐帮自己,想那史漫天阴谋得逞的话,会放的过丐帮吗?”张逊风笑道:“那是,那是。老帮主英明。”
纪沧生拉过秦若文道:“张掌门,那这孩子可就要你多费心了。”张逊风道:“老帮主放心,在下定当好好教导他。”纪沧生笑道:“如此多谢了。”对秦若文说道:“文儿,还不快拜见师父。”秦若文说道:“是。”转向张逊风磕了三个响头,行了拜师大礼,说道:“徒儿秦若文拜见师父。”张逊风喜道:“好,好,好徒儿。快快起来。”急忙吩咐厨房准备酒宴,款待纪沧生二人。
纪沧生在巫山住了一晚,第二日便向张逊风告辞,张逊风带同门下弟子直送到神女峰下,说道:“老帮主,此去西域,路远山高,你老人家可要多保重啊。”纪沧生道:“多谢张掌门关心。文儿就拜托了。”张逊风道:“老帮主放心。”秦若文见马上要与纪沧生分开,心中很是不舍,说道:“纪爷爷,一路保重。”纪沧生笑道:“放心吧。爷爷很快便回来。”说完转身向山下而去,秦若文目送他的身影,直至消失。
张逊风道:“文儿,不必过于挂念,纪老帮主闯荡江湖几十年,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就放心吧!我们这便回去吧!”秦若文道:“是。师父!”跟着张逊风回到大殿。张逊风说道:“文儿,你是我收的外家弟子,虽不受巫山戒条所管,但既已拜入巫山门下,那我巫山派的祖宗你还是要认的。”秦若文道:“是,师父。”
张逊风点头道:“嗯,你跟着我来给祖师爷上香。”带着秦若文向后山而去,不多时来到巫山祖师庙前,张逊风道:“文儿,这就进去给祖师上香。”秦若文恭恭敬敬地进了祖师庙,见到面前神案之上,挂着一幅画像,画中人仙风道骨,气雅不凡,牌位上写着“巫山祖师郭公云龙”几个大字,便三拜九叩给祖师上了香。又恭恭敬敬出了神庙。
张逊风一直等候在外,见他退了出来,便道:“文儿,你要记住。凡是我巫山弟子,这祖师庙一生只能进去一次。知道吗?”秦若文虽然不知所以,还是点头道:“弟子知道!”张逊风点了点头,又带着他见了巫山派其他几位师叔以及巫山派其余弟子,秦若文一一见过。张逊风说道:“文儿,我受纪老帮主所托,收你做外家弟子,那日后你便跟着我学武了。”张逊风虽然执掌巫山派,但平日里却很少教授弟子武功,一般都是几个师弟代劳。秦若文心想:“能由一派掌门亲自教导,那学武一道,定是事半功倍了。”喜道:“多谢师父。”其余巫山弟子见他受到掌门亲自教授武功,个个羡慕不已。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八章 学剑
至此秦若文便留在巫山师从张逊风,他一心想着父母大仇,每日里勤加练习张逊风所教授的巫山剑法。花开花落,年复一年,秦若文在巫山学剑不知不觉已有四年之久,已由一个孩子,长成了翩翩少年。
这一日,秦若文正与往常一样在后山练剑,忽听一人说道:“小师哥,怎么样?师父亲自教你的剑法,定然比我们高明的多吧!快耍来给我瞧瞧。”
秦若文见是小师弟卢欢,便道:“我可没见识过你们的剑法,不知道是否比你们高明。”秦若文入门之时,只他一人,因此巫山派的弟子都是他的师兄,只有这个后来收录的小师弟卢欢才叫他一声师哥,因此秦若文与他很是亲近。
卢欢听他这么一说,便道:“那好,我这就使出宋师叔教我的剑法给你瞧瞧。”秦若文也正想看看张逊风亲自教授武功到底与其他弟子所学有什么不同之处,笑道:“那好,你耍出来,做师哥的来瞧瞧!”
卢欢点头道了声“好”,“唰”地一声,抽出佩剑,说道:“小师哥,可看好了。”引动剑诀,便在秦若文面前练了起来。
秦若文笑容满面的看着卢欢施展巫山剑法,心想:“师父看在纪爷爷面上,亲自教我武功,那定然是比你们强的多了。”待到卢欢将一套剑法练完之后,却见秦若文早已僵在那里,再也笑不出了,原来他见卢欢所使的剑法,剑势、剑招竟都比自己所学的剑法精妙许多,一时不知所措,喃喃问道:“这……这是什么剑法?”
卢欢见他呆在那里,笑道:“小师哥,你开什么玩笑?这套‘云幻九剑’乃属巫山入门的粗浅功夫,你还要来问我?”秦若文听完此言,更是错愕。
适才卢欢所使的剑法,他根本就没学过,而且更是比他练了四年的“云雨七剑”精妙的多,而当年张逊风教授于他之时,却说这是巫山剑法的精髓所在。一时怎么也想不懂,便对卢欢说道:“小师弟,那‘云雨七剑’你可学过吗?”
卢欢低头想了想,说道:“云雨七剑?那……这剑法好像早在我入门之时便已学会。师哥,你问它干嘛?”秦若文说道:“你好好想想,这套剑法是不是每个入门弟子都要学的?”卢欢道:“这我可不大清楚,只知道当年宋师叔是和我这么说的。”一听此言,秦若文心中大震,寻思:“没想到我辛辛苦苦练了四年的剑法,竟然是巫山入门弟子必学的粗陋剑法。”
他一直以为张逊风亲自教他武功,那定是比其他弟子要高明多的,所以四年来自己勤练不缀,就想着早日练好剑法,去为父母报仇。
却不想今天亲见自己小师弟卢欢所使的剑法都比自己的高明,不禁恍然若失。卢欢说道:“小师哥,师父教过你什么高明的剑法,耍来给我瞧瞧啊!”秦若文只是愣在那里,心想:“师父不肯教授我高明的巫山剑法,定是想纪爷爷回来之后便会将我带走,生怕他巫山派武功外泄,所以只教我这些入门剑法,还骗我说是什么‘巫山剑法的精髓’,嘿嘿,这些年倒也是费了他不少心思。”便苦笑道:“高明剑法?恐怕我在巫山是学不到了。”说完长唱叹了口气,便往自己住处走去,卢欢见他忽然不高兴,也不知是哪得罪了他,便也悻悻的回到住处。
这一夜,秦若文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这四年来张逊风待他甚好,起居饮食都于其他弟子不同,本以为由他亲自教授武功,自己定能早日练成剑法,为父母报仇。却不想直到今日才知道,自己四年的苦练都算是白费了。心中烦躁,寻思:“纪爷爷这天山一去便是四年,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他若是能早点回来,我也省的再在巫山耗费时光。”又想:“既然师父不教我,难道我自己便不能偷学了吗?”一有此念,心中不禁一阵惭愧,想道:“不行,不行,偷师学拳乃是武林大忌。若是让人知道岂不是辱没了爹爹妈妈的名声?日后江湖上的人提到‘神刀大侠’之时,想到他有个不肖的儿子,那可大不光彩。”翻了几个身又想:“我身为巫山派的弟子偷学自己门派的武功,也算是‘偷’吗?”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若是自己门派,那就不算偷了。”想到这里自己也不禁笑了起来。
次日一早,秦若文照旧来到张逊风住处等候教诲,待张逊风训教了一番诸如“勤奋练功、江湖道义、同门之情”之类的话后,便道了声:“多谢师父。”提着佩剑朝着后山去了,心想:“你这番话一说就是四年,自己不厌,我可早听的烦了。”走到张逊风见不到自己之后,便又沿着一条蜿蜒小道折返回去,来到了平时巫山弟子练剑习武的地方,寻了一颗枝叶茂盛的大树,纵身跃上,朝着练武场方向看去,只见上百名巫山弟子手持长剑,正在各自练剑,各个弟子入门时间各有长短,学的剑法自有不同,他扫视全场,忽见一群弟子正一招一式的跟着王大坚练习剑法。秦若文看着他们练习的剑法比昨天卢欢练的“云幻九剑”又不知道高深了多少,心中羡慕不已,不自觉的跟着比划了起来。
突然,一个女子声音说道:“难怪找遍整个后山都不见你,原来却躲在这里偷看人家练剑。”秦若文正在凝神跟着学剑,猛然间听到有人说话,吓了一大跳,一时着脚不稳,“扑通”一声,从树上摔了下来,好在大树之下长着许多长草,这一下摔的倒不是太疼。
那说话之人见到他从树上摔下的狼狈样,忍不住呵呵直笑。秦若文起身一看,见是张逊风的女儿张心仪,便道:“原来是你呀,突然说话吓我一跳。”张心仪强忍笑声,说道:“没有规矩,一声师姐都不知道叫吗?”
秦若文道:“我可比你大两岁,你只不过入门比我早而已,叫你师姐能受得起吗?”张心仪道:“门派辈分本来就是按入门先后定的,跟年纪可没关系。你就是个六十岁老头,入门比我迟,那也得叫声师姐。”
秦若文自知她说的有理,只是他和张心仪从小一块长大,从来就没叫过她师姐,心知她在和自己开玩笑,便笑着说道:“小的时候要我背着你摘桃的时候,怎么不让我叫你师姐了。”张心仪见他提及小时候的事,顿时满脸通红,微嗔道:“谁叫你拿小时候来说事!”秦若文笑道:“不说便不说,只是以后可别让我叫你师姐了。”张心仪道:“不叫就不叫,有什么可神气的。”
秦若文见自己一拿出小时候的事来,便堵得她没话可说,心下很是自得,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上面?”张心仪说道:“爹爹说你在后山练剑,我便到后山找你,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