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宝典-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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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继续当个笼中鸟，就算这府里的饭菜再怎么吃厌，还是得继续吃。总不能饿肚子？”
虽说南楚的民风还算开放，女儿家并不禁止外出。但是一般大户之家的闺阁小姐是不轻易出门的。一来是自恃身份。二来则还是秉承着“女子不宜抛头露面”的传统。你听过哪个大户之家的小姐，天天在外头野的？若真有这样的野丫头，必然会坏了名声，难以嫁人。
萧子龙也是大家出生的公子哥儿，先前有些大大咧咧的，听萧子衿这么一说，自然也懂得当中的道理。
原木欢喜的一张脸。也换成了一副愁怅模样，坐在萧子衿对面，满面同情地看着她：“当女人真是可怜。我虽然也总被困在家里，但爹爹心情好时还是允许我出门的。只是叮嘱带好随从，小心点。外面的小吃我也吃过好多种。新奇的小玩意我更是买过不少。”
萧子衿叹了口气：“那又能怎样，谁叫你二姐我身为女儿身呢？”
萧子龙忽然起了个鬼主意，眼里浮起晶亮的光来：“二姐，要不你随我偷溜出去？就扮作我的随从好了。”
此话一出。伺候在一旁的阿叶和阿朵两姐妹同时冲萧子衿使眼色。选秀马上就要开始了，这个时候循规蹈矩最为重要，可不能再惹出什么事来才好。
萧子衿摇了摇头：“不行，你不知道大娘总盯着我，等着寻我的错处吗？我可不想随便被她捏到把柄。”
萧子龙声音抬高。嚷道：“怎么，还怕了她不成？”
萧子衿道：“你是咱们萧家的大少爷，嫡长子，自然有恃无恐。我能跟你比吗？我之前的处境怎样，后来又是如何恢复了身份，你不是不知道。大娘那边，我自然是得罪不起的。”
萧子龙小脸一挎，“哼，真是扫兴！”
“该扫兴的是我才是。我出不去，可你还是能照样大摇大摆的出去。”
“二姐你若不去，我一个人有什么意思？”
“那有什么法子呢？谁叫你二姐我是个女儿家家？听说容华斋的胭脂水粉是极好了，原本还想着去买些的呢。还有玉古斋的首饰，博古坊的字画，我可是念了好久的呢。”
萧子龙道：“这有何难，我帮二姐买来便是。”
萧子衿看了萧子龙一眼，扑哧一声，笑道：“若是单买字画这类玩，你自然比我懂。可是女人的胭脂水粉、首饰，你哪会挑？啊，对了！”
她眼眸一亮，笑嘻嘻地冲阿叶道：“你随大公子去一趟吧。我的喜好你也知道些，帮我挑几盒脂粉，再挑两个好看的钗子回来。若是看到好看的绸缎也帮我扯几块回来，开春了正好做几身鲜亮的衣服。”
“是！”阿叶乖巧地应了一声。大户之家的小姐不方便出门，但是身边的侍女们可没那么多讲究，帮主子出去采买些什么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萧子龙一心记挂着出门去玩，虽然少了萧子衿相伴有些扫兴，但依然未能改变他的行程。不过在他临出门前，萧子衿又觉得，叫阿叶一个人去买那么多东西怕不太好拿，遂又唤了巧儿与她同去。
如此，寒香院里就只剩下了萧子衿和阿朵。没有巧儿在场，阿朵也变得随意起来，连声招呼都不打便回到自己房里去睡了个舒服的回笼觉。
虽说在别人面前阿朵是个下人，可是私下里，她并不觉得自己低萧子衿一等。相反的，她甚至觉得萧子衿不过是暂时有用而已，等到事成之后，保不保得了命还是两说，根本不需要放在眼里。只要没有外人在场，她才不管需不需要在主子跟前伺候。
等到一觉醒来时，阿朵伸着懒腰慢慢悠悠地到了小客厅里，看到萧子衿面前的桌上摆着个精致的瓷盅，旁边还配着几碟可口的小点心。眼下已经快到晌午，阿朵早饭又吃得早，这会儿难免饿了。一看到有吃的，便问道：“谁送来的？”
这口气仿佛她才是寒香院里的二小姐，而非一个下人丫鬟。
萧子衿道：“是我爹叫人送来。是上好的血燕炖莲子，女人饮用再滋补不过了。说是嫌我太过瘦弱，气血也有些差，所以要补一补。毕竟选秀马上就要开始了，他对我关心些也是应该。不过我嫌这血燕气味有些腥，配了些点心来吃。”
阿朵巴巴地看着那盅里的燕窝，暗自吞了吞口水，道：“燕窝怎么会腥？难道下人处理得不好？不过这东西滋补养颜确实是极好的呢。”
萧子衿道：“许是我自小被当成丫头，粗生粗养惯了，喝不好这些东西。你若不嫌弃，就给你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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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死不瞑目的阿朵
阿朵虽然自恃甚高，但到底是个丫鬟。从前是那个神秘男子身边的丫鬟，虽是有些不同于一般的婢女，但也还没到可以天天吃血燕的地步。而阿朵又极为爱惜自己的容颜，有补品吃，哪能不动心？当着萧子衿的面，也不需要太过客气，立马喜笑颜地端过那盅燕窝，道了一句：“二小姐既然不喜欢，阿朵就不客气了！”
说罢，大口大口地喝着燕窝，边吃还边道：“很甜呢，应该是加了冰糖，根本没有一点腥味。二小姐，你可真是没有口福。”
几口喝完燕窝，阿朵又拿了块糕点吃着，道：“这糕点的味道也是不错。”
萧子衿眼看着她喝完燕窝，一直紧崩的神精便慢慢地松懈了下来，唇边慢慢绽开一个笑来。
“阿朵姐姐，其实子衿心里一直有个疑惑想请教姐姐；还望阿朵姐姐能替子衿解惑。”
“哦？是什么事情？”
“就是关于憨豆儿的死因。”
阿朵不期她突然会提到这事，脸色微微一变，“憨豆儿怎么死的，二小姐已亲眼见过，何必再提？”
“当日憨豆儿虽是被夫人命人打成重伤，但经过大夫的医治后，伤势分明已经好转了，却又突然暴毙，这难道不奇怪吗？”
阿朵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冷声道：“二小姐想说明什么？”
萧子衿吟吟一笑，道：“其实我后来查过了，憨豆儿的药里是被下了毒。看似是伤势过重，不治身亡，其实是被人毒死的。阿朵姐姐，子衿可有说错？”
阿朵冷笑道：“二小姐既已知道，又何需阿朵来解惑？”
萧子衿道：“子衿只是想问一问。阿朵姐姐可知是谁下的毒？憨豆儿不过只是个低贱的奴才罢了，又是因何而丢了命的？”
话已到了这个份上，阿朵自然也不会过多地隐瞒了。更何况在她看来就算萧子衿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又能怎样？难不成找她们报仇？笑话！她才不相信，萧子衿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与主上、整个大蒙为敌！
“不错。是我们下的毒。那晚我们第一次和二小姐提到弑君的那件大事，谁想到那个臭小子居然没头没脑地闯来。”
“就因为这样？”萧子衿苦笑，“憨豆儿确实什么话也没听到。他那样性子的人，若是听到了什么，绝对是藏不住的。即使能瞒得了别人，他也绝不会瞒我。”
“二小姐难道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宁可错杀，不可漏杀？’更何况。那晚他看到我们几个人聚在一起，就算他是个没心没肺的，自己不在意，可若是无意中和别人提上一句。叫有心人听到，产生怀疑，后果便不堪设想。我们所图的大事，非同一般。一个不慎便会有杀身之祸，绝对不能冒险。”
“仅仅只是这样？”萧子衿的双手捏成了拳。指甲狠狠地刺痛掌心的肉，但更疼的是她的心。
可怜的憨豆儿，死得何其无辜，又何其惨！
阿朵却觉得此事根本就无足轻重，不屑地笑了笑。道：“二小姐还是太过重情了。太过重情的人，却往往无法成就大事。我们这么做，也是帮二小姐斩断这个牵挂。无牵无挂，在办起事来的时候，也就会心无旁骛地专心为主上办事。”
“那如果子衿说，不想参加选秀，更不想去做弑君那样的事呢？”
此话一出，阿朵脸色一沉，又忽然笑了起来：“二小姐想背叛主上？那二小姐可要想清楚会有什么后果。你莫忘了，你能有今天皆是有我们相助。我们既然能扶你成为二小姐，自然也能将你打回原形，甚至让你死得比憨豆儿还惨。”
说笑之中的恐吓，其实更加震慑人，可是萧子衿却未被吓到，依然是神色如故，淡淡地道：“多谢阿朵姐姐的提醒。不过，若是阿朵姐姐、阿叶姐姐和鲁实都变成了死人。而子衿从此离开萧家，隐姓埋名。想必主上也再找不到子衿的吧？毕竟这里是南楚，主上的势力不会是无孔不入。”
阿朵的脸上神色顿时僵了一僵，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二小姐你真是会说笑。我们三人怎么会变成死人呢？还是二小姐觉得，自己有那样的本事？”
也不知是不是笑得太厉害了，连鼻涕都流了出来。阿朵下意识便伸手抹了抹，却感觉鼻腔里的液体越来越多，止也止不住。再伸手看时，惊觉手上殷红一片，全是血——鼻孔里流出来的根本不是什么鼻涕，而是血！大量的血！
“你，你在燕窝里下了毒！”阿朵终于反应过来，指着萧子衿道：“你，你怎么敢……”
“是呀，我怎么敢对你下手？”萧子衿盈盈地笑着，那笑容看在阿朵的眼里竟让她生出莫名恐惧来。
“你是不是在想，若是杀了你，阿叶首先就不会放过我？不过阿叶绝不怀疑是我下的毒。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用的毒就是当日你们毒死憨豆儿的那种毒。渍渍，这毒的毒性果然很烈呀，虽然只有一些残留在药渣里，可是依然这样烈。不过你放心，阿叶必然能看出你是死于什么毒。而这种毒，只有鲁实和你们大蒙人才可能有。阿叶首先要怀疑的是鲁实。至于动机嘛，当然是因为你害死了鲁实的相好春兰，所以鲁实怀恨报复。”
“萧——子——衿——”阿朵此刻已是恨急，伸出双手就想掐住萧子衿的脖子，与她同归于尽。阿朵是带些武夫的，若是以前，自然是轻而易举就能办到。但是现在，她已经是浑身疲软，腹痛如绞，手上才想用力，却引得毒气更盛，瘫倒在地上。
而萧子衿，她就那样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带着笑意看着阿朵，道：“其实春兰死得很冤，她与鲁实之间根本就没有奸。情，这一切都是我设计的。为得就是要分化你们三人的关系，更为了让鲁实因你的死背上黑锅而刻意制造的误会。阿朵姐姐，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惜此事说来话长，而你已经没有时间听了。”
阿朵的胸腔剧烈地抽蓄了几下，便两眼一翻，气绝身亡。
直到死，依然有很多事让她不解，所以她注定是死不瞑目的。
萧子衿轻吁了一口气，慢慢地走出门外，默默地望着天空。但见碧空如洗，白云飘渺，偶有鸟儿振翅飞过，落下几声“啾啾”声。
“豆儿，我会为报复的。如今已经死了一个，还有两个。”
第八十四章 自杀？他杀？
阿叶和巧儿回萧家的时候，日头已经西斜。萧子龙是个会玩会逛的人，逛了一天还不嫌够，还要逛夜市。阿叶和巧儿见萧子衿要的东西已经买齐，二女便告辞了萧子龙先行回府了。
快到寒香院院门前的时候，忽见一个人影从里头闪出，探头探脑地环顾了几眼，便快速地走了。
虽然天色已晚，光线朦胧，但那模样，阿叶却是认得，正是鲁实没错。
按说这个时候，鲁实应该在厨房里忙活才对，怎么会从寒香院里出来？按往常的习惯，他只有到了夜深人静，不易被人注意到时，才悄悄潜来教萧子衿易容术的。
难道是来找阿朵的？是为春兰的死来质问阿朵的？还是想与阿朵重归于好？
阿叶思忖着，眉头不经微微皱起。不知为何，心中莫名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来。连足下步子也不禁加快了些。
巧儿显然也看到了那人，不过她和鲁实不太熟，所以未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