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后传之恩怨情侠录-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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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瑞受伤,生死不明,你以为我就不心疼了?我是真的怕他走了他爹的这条老路啊!”
方彪劝道:“我说二位,既然你们都出于一心就别争执了,现在雨也停了,天也亮了,我们还是出去找找吧。”
房书安晃着大脑袋,说道:“我相信我老叔福大命大造化大,肯定出不了事,再说他身边不是还有一个牧云天呢嘛。”
众人一听,他说的也有理,于是分头出去寻找。但是人海茫茫,要想找两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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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绝处逢生
牧云天背着白云瑞出了竹林,东一头西一头,不知走出多远,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直到远离了危险地这才放慢了脚步。
他抬头看了看天,天光已放亮,鸟儿在枝头欢唱,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天也渐渐地放晴了。再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的泥泞,半潮不干的衣服裹在身上,弄得他很不舒服。清晨的凉风一吹,不禁激灵灵打一冷战。直到现在他才感觉到筋疲力尽。
他扭头唤道:“白云瑞,你还好吗?白云瑞!”连问数声无人答言。
他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赶紧轻轻地将白云瑞放下,把他靠在路边的一棵树旁,一看,白云瑞二目紧闭,嘴唇干裂,面色苍白。一摸他的手,冰凉僵硬。他心中一惊,急忙伸手去探他的鼻息,气若游丝。这一下把牧云天吓坏了,“白云瑞,你给我醒醒,你听到了没有,快点醒醒啊……”
在他焦急地呼唤了数声之后,白云瑞才用极低的声音,口齿不清的应了一声,“云……天。”之后就再也不作声了。
牧云天见他又没了反应,稍稍放松的心又骤然缩紧了。
他放眼四周,这才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旷野荒郊,只有脚下一条羊肠小路通向远方。牧云天心中着急,“这该怎么办,再这样耽误下去,白云瑞这条命就保不住了!不行,呆在原地绝对是一个死,还不如再往前走一程,也许前方会有人家。”想到此处,他忘记了饥饿疲劳,背起白云瑞顺着羊肠小路大步走了下来。
他一边走一边对白云瑞说道:“白云瑞,我知道你没死,你也能听到我说话,你给我好好听着:你必须撑下去,你还有很多事没有作完,你没有请回你父亲的骨殖,你不能作一个不孝的子孙;你还有高堂在世,有两个深爱你的妻子,还有那么一个可爱的儿子,你是他们的主心骨,你不能就这么不负责任地撇下他们;你不是一直想和我成为生死与共的弟兄嘛,那好吧,我答应你,和你义结金兰,但是你不醒过来怎么和我八拜结交;我对你有四次救命之恩,你欠我的,我不要你下辈子结草衔环,我要你今生就还给我,所以你必须给我活过来,你听到没有?你快点儿醒过来……”
牧云天又往前走了不知多远,眼前出现一片桃林,桃林之后,现出一座村庄,他眼前顿时一亮,急忙奔着这个地方而来。
等来到近前才发现这座村庄规模很大,与其说是村庄还不如说是一个小镇店,宽敞整齐的大街一眼望不到头,每一户都是高高的院墙,朱油漆的大门,牧云天没有想到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还有如此富足的村庄。由于天刚亮,所以大街上冷冷清清的。
他来到一户人家的门前,刚要敲门,就见大门一开,从里面走出一名老者,这名老者年过花甲,穿着很朴素。花白的头发,慈眉善目,一部山羊胡,手里还转着两个铁球,看样子是出来锻炼身体的。
牧云天差点儿和这名老者撞个脸对脸,二人都吓了一跳。
那老者急忙后退了几步,吃惊地望着眼前的两个人,问道:“你……你们是何人,为何来到我家门口?”
牧云天急忙说道:“这位老人家,对不起,惊吓到您了!不过您放心,我们绝对不是坏人。我们遭到了贼人的追杀,误打误撞才来到这里。我们只是想借您这里休息一下。还有就是我的这位兄长受了重伤,急需调治伤症,要不然他就没命了。不知您是否方便?”
那老者看了一眼白云瑞,就是一皱眉,忙说道:“既然如此,那就院里请吧!”说着将牧云天二人让进院子。
牧云天边走边打量这户人家,只见院中方砖铺地,非常整洁干净,迎面正房五间,青堂瓦舍,当中有穿堂门,通向后边。东西两面各有三间厢房。
牧云天随着这名老者进了东边的厢房。老者示意他把白云瑞放在靠墙的一张竹床上,又来到桌旁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此时的牧云天根本就没有心思喝水,他恳求道:“老人家,我们初来贵地,人生地不熟,我的兄长性命垂危,您知道何处有郎中吗?
老者一捋胡子,说道:“少年,不要着急。先让老朽看看他的伤症。你来帮帮忙,把他的衣服脱下来。”
牧云天有些纳闷,问道:“老人家,您懂歧黄之术?”
那老者一捋山羊胡,说道:“你算说对了,老朽就是郎中。虽然不敢说是神医,但是乡亲们有个大病小灾的只要经我的手那是药到病除啊。”
牧云天不禁喜出望外,刚要说话,就见从屋外进来一名老妇人,花白的头发,面带慈祥,手里拄着一根拐杖,进来之后,看了一眼牧云天,又望了望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白云瑞,而后把老者拉到一旁,低声说道:“当家的,你怎么把两个素不相识的人让进了咱们家,他们万一要是歹人怎么办?儿子又不在家,你就不能少管点儿闲事?”
那老者说道:“我是个郎中,这辈子悬壶济世,救死扶伤。在我眼中只有病人,没有好人和坏人,那个白衣人受伤严重,我不能见死不救。这件事你就别管了!”
两位老人的谈话,牧云天听的清清楚楚,他来到这名老妇人跟前,撩衣服,跪倒在地,眼中转着泪珠,说道:“老人家,您刚才所说,我都听见了。您能这么想也是人之常情,但是我可以发誓,我们绝对是好人。如果我欺骗你们,就让我黄沙盖脸,尸骨不全。”
那名老妇人急忙拉起了牧云天,说道:“孩子,你怎么能发这样的毒誓呢!我们相信你便是了。你还不到二十岁吧,瞧这满身的泥污,怪可怜见的!刚才我说那话,你也别见怪,我们当家的脾气倔,为了这些闲事没少得罪人……”
老妇人还想往下说,那名老者说道:“你还啰嗦起来没完了,没见那个人都快没命了嘛!赶紧去烧一桶水预备着,另外再笼个火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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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医治伤症
老妇人非常麻利地烧了一桶热水后又搬来一个火盆,火盆里燃烧的木炭“噼啪”直响,顿时这屋里就好像阳春三月一般温暖,之后又拿来一只小药箱,预备下毛巾等一切应用之物后便退出房间。
那老者先挽起袖子,洗了洗手,来到床前,先看了看白云瑞的气色,然后翻起眼皮看看瞳仁,之后才坐下切脉。
片刻之后,老者说道:“少年,帮我一下,把他衣服脱掉,我要看看他的伤口。”
牧云天非常小心的脱掉白云瑞的上衣,露出伤口,此时的白云瑞早已是昏迷不醒,任人摆布。
那老者看到在左上臂外侧有一个深深的伤口,红肿发亮,顺着伤口往外淌着暗红色的脓血,并且这伤口经过一夜雨水、汗水、血水的浸泡,已经有了溃烂的迹象。
老者眉头紧皱,连连摇头。
此时牧云天紧张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半日才艰难的开口问道:“老人家,您看我兄长的伤能不能治?”
老者沉吟片刻,说道:“据老朽行医多年的经验来看,你兄长病的不轻。他有严重的外伤,引起外感风寒,这才使他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其实这倒好解决,但最要命的是他的体内憋着一股气,这股气无处发泄,在体内滞留,从而使他的五脏六腑受损啊。”
牧云天忙问道:“那怎么办?”
老者说道:“你不要急,我先开个方子,煎上几剂药吃吃看,如果药效好的话,吃上个十几日就会痊愈,现在我要清理他的外伤,你还得帮帮忙,摁住他的臂膀,以免他乱动。”
牧云天点了点头。
这时老者拿来一块很厚大的毛巾垫在白云瑞身下,以防鲜血洇透床单,之后伸出双手,按住伤口使劲往外挤血,一边挤一边拿干净地布擦,等到将脓血挤干净后老者又回身从桌上药箱中取出一把小剪刀,在火上燎了撩,让牧云天摁住白云瑞的臂膀,开始剪伤口上溃烂的肉。
牧云天看的触目惊心,他就发现白云瑞的额头渐渐渗出汗珠,身体也不由自主的抽搐。
牧云天低头附在他耳边,低声说道:“白云瑞,你一定要撑下去!不为了别人,你就看在我把你从龙潭虎穴中救出的这份情谊,你也要坚持到底!”
他说话的声音虽低,但也被老者听了个一清二楚,这老者突然住了手,双瞪二目,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白云瑞,然后吃惊地问道:“他是白云瑞,锦毛鼠白玉堂的儿子?”
牧云天被他这种举动惊呆了,说道:“对,他就是玉面达摩白云瑞,上三门的总门长,怎么您也知道他?”
老者转过身,站在窗前,双眉紧皱,神色复杂,不知在想什么,好半天才转过身,说道:“当然,天下有几个人不知道玉面达摩的!没想到顶天立地的白云瑞,居然伤成了这个样子,你应该是他的朋友吧?”
牧云天答道:“对,我是他的朋友,我叫牧云天,老人家,您看这伤……”
老者看出了他的意思,一笑,说道:“你放心,我是个郎中,救死扶伤是我的责任,我们继续吧!”
老者将溃烂的肉都剪干净之后又上好止血、止疼的药膏,包扎完毕后又给白云瑞盖好被子。
牧云天对老者躬身施礼,说道:“老人家,您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实在让我不知该说什么好,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您的贵姓大名呢,实在是该死!”
老者一摆手,说道:“老朽免贵姓姚,双名天成,刚才那个妇人是老朽的拙荆高氏,你来的这个地方叫作桃源镇。关于为何叫桃源镇,有一种说法,说是因为前面的那一片桃林,还有一种说法,说这是取自东晋诗人陶渊明的《桃花源记》,人们希望这个地方就像陶潜诗中描绘地那样,是一个与世隔绝、没有遭到战乱、生活安逸的地方,这无非是人们一个美好的寄托罢了,现在大宋边境战火纷飞,与西夏、契丹连年征战,耗费了多少人力、财力,到头来苦的还不是老百姓,唉!”
牧云天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老者,若有所思,片刻后问道:“姚老伯,请问这里离寒山寺、枫桥镇有多远?”
姚天成愣了一下,用略带吃惊的眼神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白云瑞,而后说道:“桃源镇和枫桥镇中间夹着寒山寺,这里到寒山寺最起码也得有五十多里的路程,如果到枫桥镇也得有七十多里的路吧。”
牧云天没想到昨晚慌不择路竟然跑出这么远,现在也不知徐良他们是否脱险,蒋平他们是否知道我们出了事,心中不免焦急,但是火烧眉毛顾眼前,还是先让白云瑞平安度过生死关要紧,于是问道:“姚老伯,我兄长什么时候能恢复?”
姚天成说道:“刚才我说的清楚,他有内症、外伤,恐怕没有半月是恢复不了的。一会儿我煎好药送过来,你也休息会儿吧,我看你也累得不轻。”
牧云天说道:“我还好,我就在床前守着他,直到他醒过来。”
姚天成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又添了几块木炭这才转身出了屋子。
牧云天搬了张凳子坐在床前,摸了摸白云瑞的身子,依旧滚烫的厉害。
他急忙在水盆里投了一个冷帕子,擦拭着他的额头,一边擦一边说道:“白云瑞,这次的劫难如果你能闯过去,你便是有大造化的人了,以前你总是护着我,这次也该让我照顾你一次了!”
这屋里实在是太燥热了,热气熏的牧云天昏昏欲睡,但是他不能睡,他要时刻保持清醒,保护白云瑞,因为他知道,白云瑞是他们的主心骨,如果没有了白云瑞,那一切都将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