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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傲剑沧海-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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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不知道这些血鸦是因何对这胭脂墨如此贪恋不舍,但像我哥刚才说的方法倒是可以一试。嘿,小毅子,你小子最近很乖哈,既然这样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过来啦!”温文甜美无限地对李虚毅一个眼神微眨,仿佛暗藏星月地持了许多的少年秘事。

    温文对温文口中的秘密自是不感兴趣,他已经落位极准地将大半个方盒套住,仿佛这缠线就像他惯用的银鞭一般极为顺手。慢慢近拉之下,那些嗜杀贪肉的血鸦果然围聚着跟随不断,倒没有往这根缠线上扑腾,看来血鸦的智商并不太高。

    “嘿,小妮子那么小就有那么多秘密,小心哪天知道得太多被人灭口。”李虚毅对于如此可爱的温文心生了很多仇恨之外的雅趣,他极为顺从地朝着温文走了过去。

    “哼,有我哥保护着我我才不怕呢,”温文自信满满地拍了拍粉装胸膛,把嘴轻撅挂雨地凑向李虚毅,“你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不修习武功却自然而然地达到了劲气一重霓么?在这之前是个秘密,而这之后……”

    “难道就跟你随身携带的胭脂墨有关?如果这样的话,我的内元功法还能有救嘛,哈哈。”李虚毅顺乎所以地想道,锋线拆展的剑眉很自然地上扬起来。

    如果事实果真如此,对他习武修为的助推之大可想而知,他原来还以为温文又要告诉他流衫的颜色太浅,又或者夜里怎么不喊她一起如厕之类的琐事的。

    “哎,你也别太过高兴了,虽然我的功法突破这和胭脂墨稍有关系,但并不是谁都可以模拟的。何况我能那一重的突破主要还是我勤练流衫翩舞的结果,旅途的风景实在有些闷的,”温文狠狠地击碎了他的美梦。

    “所以,你练刀习武的态度要向我看齐,听到没有听到没有……”温文随口补充道,完全是即兴忽悠的咧齿大笑样儿。

    “温家大小姐教训的极是,但我还是想听听你刚才所说的稍有关系。”李虚毅并不放弃,但脸上的神采却已暗淡下来。

    “听我娘说,江湖中的某些兵刃能濡染千奇百怪的高妙气息,如果这些兵刃的后继者与这种特殊气息有感应的话,这些兵刃就能内化和推助后继者的内元功法,不过其效用微乎其微的,具体要看是什么兵刃了。

    而我的胭脂墨是个中的变态,反正,就是我也说不清楚的东西就是啦。其实,你相信我的这套还不如去弄本内元功法的秘籍去修习看看,咦,我哥就要走到那边的黄色符印那里了,我们不能再继续磨叽下去了,赶紧跟上。”温文眼角的余光渐往温格方向顿转,话尽更是莺声娇句的落坠。

    李虚毅收起本就多余的希望,数步连追之后,将手中血痕未干的龙环短剑往身旁的土壁随意蹭去,就是这么风轻云淡的擦蹭,忽然落响连片的机弩连动声音。

    苍黄符印之内的区域尽数下陷过去,仿佛原来就是中空的,这种落坠的势头就像猝不及防的暗刀从背后捅来,眼见是巨大的危险却难以逃避地被笼阔在内。

    “刚才那个苍黄符印的线痕比较淡,但是它所在之内也不过是以尺画圆的寸地,竟然如此巧合地将我们这三个毛头小子给坑杀进去了,悲壮还是悲哀?”李虚毅脑海中电闪雷鸣彻响着放大缩小的“悲”字。

    而温文和温格更是没有反应过来地躯体狂震,这下坠之所仿佛光暗无垠得让人失去合理想象的兴趣,就此夜天风急地失重了颇久之后,那种睁眼犹暗的感觉持续到一定深度后。

    混乱风声中似乎还有血鸦扇翅扑腾的呱哇声,它越是挣扎反倒越是被深凿成壁的周边所回撞过来,而上飞则之前乍开的符印已经翻快非常地轻阖关上了。

    温文的抽搐尖叫宛若针扎把刺破整个洞壁,其实温格也害怕得想要用某些意念去遮挡这种怯懦,但他只是把手牢牢地臂缠在李虚毅身上,不知为何,他能感受到李虚毅身上独有的极淡气华,从始至终就安静得不像是身处险境。
第036章 刑天遗壁
    也不知从哪里钻射出一抹幽白的光芒,像瞬间的希望铺展开来,李虚毅下视之间更有些惊异地看到,幽碧清好的洞池正微有流淌地向着一道缝阻里挤去,隐约有绿茵软碧的蒿草丛刺出尖长叶片。

    砰然轰落的坠势在洞池里激荡去翻天浪花,除了与池水相触的面积让人灼热生疼以外,三人跌到水底之后更是颇为熟练地展腿开臂地往下轻点,整个人就顺着水花浮升上来。

    气喘连连地将额发上的水珠尽数撩去,李虚毅扭转侧头一番环视后语含希望道:“我刚才看过了,在我们身后是一道奇险无比的绝壁,池水可深流下去,但是我看水流下流得极为纤细,下面指不定不是江池,而更像是瘦石嶙峋的坚硬实地。

    而我们边侧本就被壁立插天的岩石跟重堵起来了,湿滑难攀之下更别说借此上去到那个苍黄符印口了。所以,我们眼下其实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攀上前面的那一方狭长的长平石块,兴许一直前走能走出这个奇怪地方。”

    “那看来我们地游到那边去试试了。不得不说的就是,沿路以来你俩的干粮都是带在我身上的,我入洞之前还计算过的,省吃少用到撑死地步也只够两天两夜,因此,时间对我们来说也很关键。”温格牙关张合之下,已是精疲力竭的虚弱模样。

    还有比这一天更为离奇惊险的事情么?!如果能活着出去,他肯定会学李虚毅那般第一个去找翟守珣仇杀报复,这罪魁祸首!

    “温文,你没冻坏吧,”李虚毅用坚实的臂膀将池水滴垂的虚弱温文浮抱起来,经历过这样的死后重生,他对生存的渴望变得无比强烈起来,“温格,你爬上去后先将你妹妹抱上去,我们帮她把衣服上的水给拧干,这鬼地方最好不要连柴火都没有!”

    他身上是带了火石的。稍经片刻,三人都已经狼狈不堪地平趴在泥痕淹留的微显陡峭的平长大石上,温文冷呛不止地打着喷嚏,瑟瑟发抖的整个人看起来弱不禁风,哪里还有平日讥诮李虚毅的神气。

    “这些破烂碎木都像被水深浸过,看来我们所能做的也只能如此了。”温格将死拧在手的青衣松垂在温文的腰身旁侧,压抑在心底的烦闷宛若热浪噬心。

    “好在短剑没在刚才的冲劲被池水流带而走,这样一来我倒是有办法。”说完他更是聚精会神地将短剑出鞘连舞,这连舞之中光涛横生,惊跳出数朵妖娆剑花,竟似攻击力不俗的样子。

    斥吼声起,短剑剑刃的柄心处光聚影生地起了翻飞气劲,气劲挪摇之间稍显流利地转为朝晖似的白芒,白芒如毒蛇的舌头般嘶嘶地浮过高低起伏的声响,就在它的绽发还未尽数膨胀时候,李虚毅的剑式又粗莽如刀地开始转变。

    每一变动都是刀式重数的切换,这使得旁观在侧的温格也看明白了,李虚毅是想集合有限力量将他的刀式攻化成为焰火丛光的刀烈焰!

    这意味这他又要以消耗巨大能量为代价来跳跃四级!在此之前,他也就和黑巨鬼对战的时候做到过一次,那时候还只是粗有六贾招式的虚势而已,又哪能跟现在以虚化实地凝出烈焰之火。

    刀色流罡开始环丝线绕地透穿过短剑剑刃,若能在让这些流罡热到极致地灼聚一点就能实现刀烈焰了!可李虚毅的眉心也在这时深皱起来,他的体内已经毫无可用之气,更无多余的外化之力!

    温格也看出个中原因了,鞭子回抖蓄力于掌,想要用自己风芒二重虹的内元功法去帮助李虚毅,李虚毅却已面显颓势道:“不行的,我的内元如果可以蓄用他人的修为,我又哪里会连劲气一重霓都还没有达到啊!”

    温文的脸有些昏热肿胀起来,只是眼睛还安静难受地睁着,她忽然用力斜伸出手指指向石壁的远方,低冷地喃喃道:“你们在我这个角度去看那边涵水出天的硕大暗壁,似乎有不少古迹斑驳的奇字。”

    李虚毅与温格不由各自叹疑地蹲下腰身往温文所指的暗壁看去,果见那原本晦暗如若礁石沉夜的凿壁上歪斜扭长堤刻了些上古奇字。

    却原来,视线的遮挡与型定作用,加之洞池的波光遮掩和光线不足,能极快看到那暗壁上有字也不是一件极容易的事。

    两人咬舌极读却是一字不识,只得脸色悻悻地看向温文。

    温文将衣服裹紧后甩带着湿漉漉的发烧病咳出声道:“好像是黄帝时期史官仓颉所造出来的字,你看,每一个字都源自象形的本态,我尝试着将它连贯起来来念,有些地方还可能是我附会上去的,反正大意如下:‘炎帝吾主,既锻体于吾身,复炼魄以吾神,羽化九天魔引助吾以飞升,今将出此地,势必随之,生死不负……’”

    “字迹有那么多吗?嗯,正读过去拆旁凑字来看倒也是合理的,不过隐约之中我觉得不应该这么去读,具体该是怎样去读我又不知道,”李虚毅本来身体是正相凑看的,忽然像野猴子般将脑袋钻于裆下,“嘿,你们倒过来看看,很有意思的一幕。”

    温格将信将疑地倒卧来看道:“你是说那边的两个凿痕?如果这里真是刑天魔修之所,那两个极有可能是被他的兵刃戚干所砍出的,可为什么两道凿痕相差如此之大呢,一个尖狭偏长,另一个却有些平扁。”

    温文极寒与惊惧同是占体,本没力气的,此时也忍不住轻笑出声道:“哥哥真笨,陶渊明有诗曰:‘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刑天的‘戚’是一种巨斧,‘干’是青铜方盾,一攻一守凿印当然相差巨大了。”

    李虚毅却忽然哈哈大笑道:“我似乎已经找到如何逃出此地的办法,如果有可能还会有助于我施展刀烈焰哦。此地既然为刑天之所,以他战神之名和刑杀天帝以复仇的名字析义,我们走出这里的唯一可能就是,沿着他巨斧一斩所形成的洞穴全力往前闯,艰险无谓,只要猛志如虎,最后便能走出此地。

    参照刚才温文整合出来的锻体、炼魄和羽化魔引,这个远古时候骁勇异常的战神,他的全身功法修为居然是就是这外元功法!哼,他既然能以乳为目、以脐为口地死战不休,这里作为他的主修之地,对于这些外元功法想必有着绝大的思悟,嘿嘿。”

    温格却泼将冷水道:“为什么不是方盾横挡的那边?”

    温文使劲咳嗽一声,弱病怏怏得像枯苗般尴尬提示道:“哥,你难道就真没发现方盾那边全无洞口,即使是那里,我们难道把它挖凿开去闯啊?”

    温格瞬间讪红了脸颊,望着钻天轻透的那一抹幽光郑重提醒道:“即是如此,我们得赶紧动手才好,真等到我们头上的幽光暗下来,可能泅渡过去进入那狭长刃口的时间也会极度拖长。”

    “来,温文不能再沾水,我们努力将这些还未完全碎去的木块给拼凑起来,我身上还有先前破刀留下的几枚刀片,本来准备做暗器用的,”李虚毅所想颇为周到,但他突然就大声惊疑起来,“温文,你的胭脂墨没有被水化开了吧?刚才都没注意呢!”

    温格也神情紧张地看向温文,若是真的被水化开了他还拿什么提升自己银弧鞭的灵性?

    好在温文只是虚笑恬淡道:“我娘说,胭脂墨被平常的水湿浸是没有关系的,除非是被红颜水给泡着才会散去的,如果被浸坏的话我身上肯定也会有沾染啊,胭脂墨的淡香你们应该能分辨出来的吧?两个大傻瓜!”

    两人相视一笑,也不偷懒地将些破块将碎的湿木都捡来聚到一块,再由李虚毅的刀片将木块连成竹筏般的飘板,温格还别具创意地在飘板前后左右都穿了个小洞,用银弧鞭的缠线系起来前拉。

    温文小心翼翼地将纤纤细足尖点蝶花似的放到飘板上,前面李虚毅故作威风帅气地将手轻顿一摆,温格会意地大声叫道:“纯人工无桨大活船现在开始出发咯!”

    她很享受现在的时刻,这可能是她与自己的娘亲嬉戏猜闹以外的最惬意光景了,即使眼前生死未卜,而她还害着湿寒怕水的怪病,其实也不算病,就是暖情的少女难经秋水寒瑟而已。

    这被巨石阻隔的秋江水波稍显平阔,波漾之中所能卷带的只是某种潮湿气息,好在与巨斧凿痕所在不远,李虚毅与温格单手并泳地将她送达也不过半刻钟时间,而前拉后推使得效率更高。

    就在李虚毅安然地看着温文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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