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鞭唤-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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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唤的卧室从来无人敢乱闯,是以即使忘记锁门也不会有人进来,哪知今日却出了意外,被这个小姑奶奶一头冲进。不是别人,正是呼延唤的“远房表妹”杜可瑜。
呼延唤和朵朵俏俏皆是全身赤裸一丝不挂,身上盖了层被子,却不敢动弹半分,生怕被窥去春光,三人呆呆看着床前的杜可瑜,一时无言以对。
杜可瑜见朵朵俏俏分睡呼延唤左右,不由奇道:“咦?两位妹妹怎么和我表哥睡在一起?”眼珠子一转,当下恍然道,“哦,原来两位妹妹并非我表哥的奴婢,而是小妾,以前你们一直瞒着我,对不对?”
呼延唤见她毫无回避之意,只好苦笑道:“可瑜,不管她们是奴婢还是小妾,你先出去等会儿,好不好?”
杜可瑜奇道:“你们起床就是了,为什么要我出去呢?”遂一屁股坐到床沿上,笑道,“表哥你快告诉我,朵朵俏俏究竟是不是你的小妾?”
呼延唤生怕她将被子扯开,连忙伸手捂住被角,道:“是不是小妾有何关系?”
杜可瑜一本正经地道:“这关系可大了,朵朵俏俏若不是你的小妾,就不能跟你睡在一起,哪有奴婢和主人睡一个被窝的道理呀?”
呼延唤失笑道:“这是谁说的?奴婢和主人睡一起的多了去了,你小丫头不知道而已。”
朵朵颇为羞涩,早已将整个脸孔埋入呼延唤颈弯,不敢看杜可瑜一眼。俏俏却要大方许多,微笑道:“可瑜姐姐,我们伺候唤哥哥,只凭心里那份欢喜,可不管那么多的规矩。”
杜可瑜似懂未懂地点点头,忽展颜一笑,道:“俏俏妹妹喜欢我表哥,我也喜欢我表哥,不如以后也让我来伺候表哥吧,今晚我们一块儿睡好不好?”
呼延唤吓了一跳,忙道:“别!可瑜你还不懂,这个伺候不是那个伺候,这个欢喜不是那个欢喜……这个……那个……哎呀!反正就是不行的啦!”
杜可瑜皱眉道:“难道表哥真的那么讨厌我?不肯让我来伺候你?”
俏俏见呼延唤急得不知所措,不禁咯咯一笑,当下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将她光洁如玉的身子彻底展现在杜可瑜眼前。杜可瑜呆了呆,失声惊呼道:“啊!你……你怎么不穿衣服?”顿时绯红满面,连忙扭转脸孔。俏俏笑道:“可瑜姐姐,我们就是这样伺候唤哥哥的,你办得到么?”
杜可瑜见她毫无遮掩的意思,反而将赤裸裸的身体越凑越近,只羞得双手掩面,转过身去。
俏俏对呼延唤做了个胜利的手势,落落大方地穿起衣服来,杜可瑜忍不住回转身来,从指缝里偷偷窥探,见俏俏个子虽娇小玲珑,身材却着实好得惊人,比自己有女人味得多,心下顿时黯然。
呼延唤苦笑道:“可瑜,现下你该出门回避了吧,我这就起床,你等我一小会就好。”
俏俏打扮停当,也不梳洗,挽着杜可瑜的手道:“可瑜姐姐,我们出去说话。”便拉她出了门。
朵朵一骨碌坐起身,飞快穿好衣服,然后给呼延唤端来面盆毛巾,递上衣裤,也走了出去。
呼延唤梳洗打扮完毕,走出门外,只见朵朵俏俏正和杜可瑜说话谈笑,杜可瑜却似有些闷闷不乐,便走过去道:“朵朵俏俏,你们去梳洗打扮吧,我来陪可瑜说话。”两女便自去了。
杜可瑜见呼延唤坐下,幽幽地看了他一眼,道:“表哥,我是不是很差劲?”
呼延唤摸摸她的头,笑道:“怎么?我们家小可瑜今天受刺激了,居然说这种丧气话?”
杜可瑜撅起小嘴,道:“朵朵和俏俏年纪比我还小一岁多,脸蛋也不大漂亮,可是除此以外几乎所有方面都比我好,尤其是女人味,和她们比起来,我就像一个小毛孩一样。你说我能不丧气吗?”
呼延唤笑道:“她们和你不同的,经历的事情比你多得多,自然也比你成熟,等你有了意中人之后,自然也会成熟起来,到时就有女人味了,别丧气。”
杜可瑜苦笑道:“你故意安慰我的,其实我也知道我是什么料,本来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小丫头。”
呼延唤搂着她站起身,笑道:“尽说胡话,走,陪表哥吃早饭去。”
杜可瑜终究是个小女孩,吃了一顿早餐,被呼延唤逗弄几下,便又恢复如常。一蹦一跳地跟在呼延唤身后,道:“表哥,我们出去玩儿吧。”
呼延唤提了一张躺椅走到大院天井正中坐下,道:“我要监工半天,你等得及就坐下跟我聊天解闷,等不及就先自个去玩儿,我下午再带你出去,好不好?”
杜可瑜笑道:“自个玩儿哪有表哥带着玩儿舒服,我就在这陪你半天吧,下午你可一定要带我出去,不能说话不算话。”
这时那些工匠已开始继续一天的工作,铁牛等人也一同帮忙,整片宅院除了最先装饰的主卧房之外,到处皆是工地。呼延唤舒舒服服半靠在躺椅中,看着众人忙碌,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材料器具方面若有短缺便由他前去购置罢了。他买宅子时花钱如流水,现下开始装修却十分抠门精细,每一文钱都要花得恰到好处,每一处工艺都要精益求精,再说汴梁也没几个手下,只好一切亲历亲为,做起了监工。
杜可瑜在旁边蹲了一阵,双腿有些发酸,便问道:“表哥,我没地方坐,可以坐你腿上吗?”
呼延唤拍拍大腿,笑道:“尽管坐,表哥的腿就是可瑜的肉凳子。”
杜可瑜咯咯一笑,当即坐上他的腿,笑道:“还是表哥最好,我小时候经常坐爹爹和哥哥的大腿,可是长大后他们却不让我坐了,说是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表哥就不像他们那么古板。”
呼延唤道:“大家是亲戚,自然没什么打紧,但你可不能坐其它男人的大腿,否则对你将来的名声不好,你老爸的顾虑也是有原因的。”
杜可瑜身形小巧,呼延唤又高大之极,如此就像一个坐在大人腿上的女童一样,双腿晃荡一阵,索性仰天躺了下来,正好躺在呼延唤怀里,笑道:“表哥,这样好舒服,我都想睡觉了。”
今晨无风,冬日的暖阳洒落下来,暖烘烘的十分舒坦,怀中又有一个小猫也似的女孩儿,呼延唤只觉惬意之极,微瞑双目,道:“你睡吧,我也懒得动。”
杜可瑜终究脱不了小孩脾性,只老实了一小会便又躁动起来,小身子转来转去,就是不肯安静,到后来索性翻转身趴到呼延唤胸口,双手支起下巴,笑道:“表哥,你睡着了么,要不要听我讲故事?”
呼延唤睁眼一笑,道:“小家伙,精神头又上来了,怎不消停会儿?”
杜可瑜嘻嘻一笑,遂怔怔注视他良久,忽然扑上来“啪嗒”一声,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呼延唤愕然道:“我做了什么好事,为何给我这么大的奖励。”
杜可瑜笑道:“我忽然觉得表哥好像爸爸,可是爸爸他现在不让我亲了,我想看看亲了表哥以后会怎样。嘻嘻,看样子还不错。”
呼延唤不知被多少女人亲过,哪里会在意,当下笑道:“我让你亲你居然还这么高兴,嘿嘿,那你不妨多亲几下,让我也高兴高兴。”
杜可瑜当即凑嘴过来,“啪嗒啪嗒”声中,在他整张脸上连连亲了十多下,到处皆是她的唇印。
呼延唤大笑道:“哈哈哈!够了够了,我脸上都是你的口水,我才刚洗过脸哪!”
杜可瑜轻轻伏上他的胸膛,昵声道:“表哥,你真好,比谁都好……”
呼延唤伸手在她浑圆挺翘的臀上轻轻一捏,笑道:“嘿嘿,我可是你爸爸呢。”
杜可瑜轻轻扭动小屁股,撒娇道:“表哥真坏,不许碰我那里。”
呼延唤又往她腰里摸去,她“哈”的一声笑,叫道:“痒死啦!表哥坏,表哥坏……”两个粉拳连连向他胸前捶来,极是娇俏可人,只把呼延唤乐得哈哈大笑。
忽然,后方大门口传来一声冷哼:
“大庭广众之下打情骂俏,成何体统!”
两人停止嬉闹,杜可瑜抬起头,正好面对后方门口,一看之下,顿时吐了吐舌头。
呼延唤听出那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声音,便问道:“可瑜,是谁啊?”
杜可瑜兀自趴在他身上,又看了几眼,道:“是几位姐姐。”
“几位姐姐?”呼延唤皱眉道,“她们来干什么?有几个?”
杜可瑜道:“不知道来干吗,有……六个。”遂又低声说道,“刚才说话那位姐姐脸色很不好看。”
呼延唤道:“谁管她脸色好不好,问她们有没什么事,没事叫她们快走。”
杜可瑜听话地抬起头道:“几位姐姐,我表哥问你们有没有事,没事你们可以走了。”
先前那女声又冷哼道:“客人上门,却连头也不回,这就是钱塘陈唤的待客之道么?”
杜可瑜微感紧张,对呼延唤道:“表哥,这位漂亮姐姐好像生气了。”
呼延唤淡淡地道:“我长大至今,还没有谁敢这样跟我说话,要见我就走到前面来,少在背后罗里罗嗦,恁地聒噪。”
那女声重重哼了一声,怒道:“你好了不起么,谁要见你了!”
呼延唤从未听过这个声音,便懒得理会,对杜可瑜道:“叫她给我滚蛋,老子没空搭理这种小娘皮,咱们继续玩儿。”
杜可瑜大为紧张,抬起头来,正要开口,忽然风声掠过,一条修长曼妙的身影从后方掠至躺椅前。呼延唤懒洋洋看去,只见乃是一个极为美丽的少女,却已脸色铁青,一双眸子透出道道寒光,正一霎不霎地盯着自己。
呼延唤被人这般死死盯着,心情不由变坏,也不顾她有多好看,指着她破口骂道:“哪来的小娘皮,给老子滚蛋!”
这女子至今从未被人这样当面斥骂,只气得浑身发抖,叱道:“陈唤,你有种的再说一遍!”
“我操!”呼延唤骂道,“你他娘的私闯民宅还敢如此猖狂,老子火起来赏你一顿老拳,把你打成个猪头!快滚出去!”
这时后面又有一个温柔好听的声音响起:“陈公子莫要动怒,有话好说。”
呼延唤怔了怔,只觉这声音有几分熟悉,正回忆间,只见身后缓缓走来几名女子,站于身前,方才说话之人正对自己柔柔一笑,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是折大小姐。”
这随后出现的五名女子中呼延唤倒认得四名,当先一女清雅柔美,气质高洁,正是折氏大小姐折文莹;第二女高挑艳丽,娇媚如花,乃是高家三小姐高莺缳;第三第四两女并肩而立,左首者文雅清纯,楚楚动人,乃是杨家三小姐杨宣娘,右首者娇俏亮丽,奔放活泼,乃是杨家四小姐杨金花。第五名女子容貌比四女略有不及,身材却是凹凸有致,高挑曼妙,堪称完美无缺,明显为众女中第一,却和最先那美少女一般,是一张生面孔,并不认识。
高莺缳和杨宣娘见先前那少女气得浑身发抖,连忙上前将她扶住,轻声安慰,神情却有些古怪,似乎想笑又不敢笑。呼延唤正自诧异,忽听杨金花走过去对那少女道:“兰姐姐,我早跟你说过了,你偏偏不相信,是不是?这下挨骂了吧。”
那少女气得说不出话,一双眼却向呼延唤狠狠瞪视,直似要冒出火来。
呼延唤暗道:难道这几个小娘皮打赌猜我会不会骂人?正自思索,只见折文莹对自己微微一笑,道:“陈公子,我们六人今日出来散心,正好经过朱雀门,想起你刚在此买下宅子,就顺路过来看看。呵呵,先前只是一场误会,大家好好说话,不要伤了和气。”
呼延唤笑道:“好说好说,要是折大小姐早些开口说话,也就不会有什么误会了。我这宅子太大,工程量也多,是以到今天还只做了一半,我今朝就是在此监工来着。”
杨金花其实比谁都讨厌呼延唤,但如今有求于他,那把盼望已久的好刀尚未得手,便只好忍气吞声,不敢过于得罪,只轻轻说了句:“陈唤,我们好歹也是客人,你就这样舒舒服服躺着,却让我们站着跟你说话么?”
呼延唤怔了怔,笑道:“也对,是我失礼了。”当下将杜可瑜放回自己腿上,坐直起来,向前方大宅里叫道:“铁牛,听见的话给老子吱一声!”
众女回头看去,忽然大宅屋顶上探出一个巨大的脑袋来,不禁吓了一跳,只见这人脸上满是横肉,有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阔鼻巨口,一把络腮胡子,挺年轻的一条汉子,此时却已被尘灰木屑染白了头发,如同庙里那破败的金刚也似,当真吓人。只听他扯着嗓门吼道:“少爷,俺在哪!”
呼延唤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