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鞭唤-第12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呼延唤将她紧紧揽入怀里,喃喃道:“你就是我的私藏品,除了你的脸和手,任何地方都不能让别人看见,只有我才能独享这一权利,否则看一个我杀一个,不分男女老少,任何人都不例外……”
赵月奴“噗哧”一笑,道:“真自私,我都已经做了你的鼎炉,还要死死霸着我,不给我自由。我恼一恼来怒一怒,这就给你来个远走高飞,看你怎么办。”
呼延唤道:“鼎炉若是走了,我没了养分,自然也就死了,你忍心么?”
赵月奴偎入他怀里,轻轻地道:“我当然不忍心,没你我也一样会死……”
呼延唤道:“那就别离开我半步,一道儿在杭州享福,也一道儿去北方吃苦。”
赵月奴叹道:“你这不安分的小家伙,就喜欢飘来荡去,害得我和大嫂也要跟你东奔西走,当年好不容易从汴梁离开,这下又要回汴梁去了。唉,跟了你还真不省心……”
呼延唤笑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就认命了罢。”
正说笑间,忽然楼下传来萧玉镜的叫喊声:“陈唤,月奴,你们在不在房里?”
呼延唤对赵月奴苦笑道:“大块头又来打扰我们了,真当不识趣。”
赵月奴道:“玉镜平时太也孤单,只好来找我说话,你有空多陪陪她,她也不容易。”遂坐直身子,将他的手从衣襟里抽出,整好衣服,大声道:“玉镜,我们在屋顶上。”
过不多时,只见一条身影从楼下跃起,飞上屋顶,正是萧玉镜,她虽身材高大,却有相当深厚的内功根底,如此跃上屋顶居然连瓦片也没响动,轻若无物。见两人坐在雪中赏风觅景,不由笑道:“你们两个真好兴致,也不怕冷,居然来这地方谈情说爱。”遂一屁股坐到两人身边,又猛地跳起,大叫道:“冻死我啦!这样你们也坐得住啊!”
呼延唤苦笑道:“我的姐姐,你就不能让我们再谈会儿情说会儿爱么?”
萧玉镜噘嘴道:“哼!你以为我乐意呀,要不是给你送几封急信,我才懒得过来呢!”
赵月奴奇道:“急信?哪儿来的急信?”
萧玉镜从怀里掏出三封信,道:“就是这三封,基本同一时间送来,而且都说十万火急,一定要尽快送到陈唤手里。”
呼延唤也感诧异,道:“什么信这么急?拿来看看。”
萧玉镜展开三封信,看着信封说道:“一封来自汴梁,落款人姓邓;一封来自龙虎庄,落款人信高;还有一封是风云商队的急报,也来自汴梁,没有落款人。”
呼延唤和赵月奴对视一眼,奇道:“邓追云、高美玉,她们为什么同时来信,还十万火急??”
萧玉镜道:“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呼延唤取了邓追云的信,将高美玉的信交给赵月奴,道:“我们三个一起看吧。”
三人同时拆开信封,取出信纸,仔细看了起来。
“什么?!!”
呼延唤和赵月奴当堂惊叫,霍然起立,脸色立即大变。
萧玉镜被吓了一大跳,奇道:“你们怎么了?为何如此激动?”
呼延唤向她看来,嘴里呼呼喘着粗气,颤声道:“你的信里……写了什么……?”
萧玉镜见他神情激动无比,心中更感诧异,将信递给他,道:“你自己看吧。”
呼延唤伸手接过,那只手掌却不听使唤,信纸脱手落下,赵月奴连忙抓过,将信捏在手里,展开一看,对呼延唤道:“一样的内容……完全一样……三封信都一样……”她虽看似镇定,但也和呼延唤相差无几,语音早已颤抖不已。
呼延唤深吸几口气,将三封信皆拿在手中,仔细看了一遍,只见信中内容果然完全一样,均传达了同一件事。他心潮澎湃,难以抑止,双手不住颤抖,三封信随即跌落,往楼下缓缓飘去。
◎◎◎ ◎◎◎ ◎◎◎ ◎◎◎
“皇佑四年正月初八夜,汴梁内城呼延府闯入一少年男子,公然祭拜肉丘坟,并燃放纸钱烟花,导致呼延府起火,后院屋舍尽皆焚毁。外围禁军惊动,包围少年,双方展开激战,少年手持一柄金鞭,武功极为高强,奋力血拼,力杀十余人,后夺路而逃,隐入夜色失踪不见。离去时报上姓名,自称乃是敬山公呼延丕显之孙、呼延守勇亲子,名叫呼延庆,特来祭拜祖先,警告奸臣贼子时日无多,他日必定卷土重来,为呼延氏报仇雪恨。”
——呼延庆!!!
第六集 立足东京 第一章 匆忙北上
呼延唤率领朵朵和俏俏架起马车日夜兼程赶往龙虎庄,几日后到达。呼延唤直冲庄内,找到高美玉、孟强、焦玉三人,开门见山问道:“那呼延庆究竟是怎么回事?!”
高美玉见他激动莫名,连忙扶他坐下,递上一杯茶道:“先坐下喘口气。”又向焦玉使了个眼色,焦玉便招呼朵朵俏俏前去布置住处,离开了客厅。
呼延唤“咕噜咕噜”几口将茶饮尽,急道:“母亲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高美玉面露欢喜之色,道:“唤儿,原来你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呼延唤早已考虑这点,此时得到征实,不由惊喜交加,道:“呼延庆真的是我弟弟?!”
高美玉微笑着点点头,道:“确实如此,月娘从京城给我来信,将此事大致说了一遍。原来正月初八晚火烧肉丘坟的少年人真是你父呼延守勇的另一个儿子,今年十六岁半,小你一岁有余,乃是山东大王庄人士,母亲名叫王金莲。当年你父离开京城后与你叔叔分手,独自往东而行,去到山东地界,路上沾染风寒生了大病,就是这王家金莲小姐救助于他,于是便留在大王庄养病,过了半年有余,两人日久生情,私定终生,结为夫妇。后来你父急于北上,便告辞王小姐独自往大辽而去。王小姐十月怀胎,生下一子,便是这少年,根据你父指示,取名为呼延庆。但因怕呼延这一姓氏引起麻烦,便改名为王庆,自小视外公外婆为父母、生母为姐姐,并不知自己身世。在他十岁那年结识一名世外高人,于是拜别家人上山学艺,直至前年尾艺成下山,回到大王庄。去年出于偶然得知自己并非王庆,而是王金莲和呼延守勇之子呼延庆,王金莲这才将他身世如实告知,他按捺不住,便趁今年年初去外地拜年之时偷偷离开家人,独自来京城祭拜肉丘坟。当时他手中所持金鞭正是呼延守勇留下的呼延氏祖传宝器,以期将来父子相认之时用作信物,那鞭总共只有两柄,熟知呼延氏者一眼便能认定,决计错不了。”
呼延唤奇道:“母亲你为何知晓得这般详尽?”
高美玉道:“当日呼延庆遭遇禁军围攻,后杀出血路往北逃跑,带兵前去捉拿的将领正是天波府长孙杨文广,杨文广听到呼延庆自报姓名后极为震惊,故假意带兵追捕,其实却安排几名天波府侍卫悄悄带呼延庆逃离,进入天波府躲藏起来。后来高家和折氏全部聚会天波府,三家人均见了呼延庆,问明情况,才知一切缘由。折老太君万分高兴,当下命杨文广和呼延庆结拜为兄弟,逗留两日,随后杨文广、杨文举、高增、折克行四人假意外出狩猎,将呼延庆安全送出汴梁,就此回大王庄而去。月娘当时便在现场,因此给我来信详细诉说此事,我也正好等你前来向你报喜。”
呼延唤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原来我还有个亲弟弟,我老爸风流成性,到处撒播种子,没想到却也成就了好事,哈哈哈!”
孟强跟着大笑,道:“恭喜大哥,这下呼延氏又多一条血脉,再不是你一人独撑了。”
呼延唤笑道:“风流也有风流的好处,汴京去大辽千里迢迢,我老爸一路开花结果,不定还有几个儿子留着也未可知。哈哈哈!这下可热闹啦!”
高美玉听他口吻对呼延守勇满是调侃,毫无敬意,忙道:“唤儿,守勇大哥和王家小姐乃是真心相爱,并非露水姻缘。守勇大哥离开大王庄也是迫于无奈,怕大王庄因他而受牵连,分手时不止留下那柄金鞭,还写了一封家书,留待以后父子相认之用。而且呼延氏仅剩你父亲和叔叔两人,你父留下血脉,为呼延氏将来复兴积蓄力量,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呼延唤道:“母亲大人不必多疑,我对呼延庆毫不怀疑,更为自己添了个弟弟感到无比的高兴。只是我十分不理解那位王家小姐,她含辛茹苦将呼延庆养育长大,还要时时担惊受怕,却仅仅只是为了一条金鞭和一封家书,到如今也不见我老爸回来,她这么做是否值得?”
高美玉叹道:“也正是为此,当时呼延庆说起他母亲,才令得三家众人感动不已。这王金莲实是一名世上少有的好妻子和好母亲,为一个仅仅相处了数月的男人便心甘情愿吃十六七年的苦,而且还要背上叛官之后的名分,承担如此巨大的风险和压力。你父一去十七年,杳无音讯,换作别的女子,就是改嫁他人也尽说得过去,她却依然坚贞不移,苦苦等候你父归来。这等情操气节世上又有几人能及?”
这时焦玉走回房间,听到母亲所言,便道:“大哥,不如我们三兄弟前往山东大王庄,去探访这位呼延庆兄长,顺便也叫他知道自己有个亲哥哥,好让你们兄弟团聚。你看怎样?”
呼延唤想了想,道:“暂且不要,我看还是去一趟京城的好,我们去找你姑姑,听她将前因后果诉说清楚,这才决定是否兄弟相认。”
高美玉点头道:“唤儿言之有理,毕竟月娘信中只有大概情况,具体情形尚未明确,如果贸然前去大王庄找呼延庆,只怕徒增许多变数,还是先去京城问明月娘为妥。”
呼延唤道:“那就这么定了,明日我们动身去汴梁,阿强阿玉和我一起去,我也需要阿玉帮我引见焦月娘姑姑。”顿了顿,又问:“母亲有否对姑姑说明我的身世?”
高美玉摇头道:“没有,我答应过你,自然不会不经你同意便透露你的身世,只提及玉儿和强儿新结交了一位大哥,连你陈唤之名也未曾透露。不过……如果你们这次去京城见月娘,你还是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她为好,这样她才信得过你,否则她一定不会吐露有关呼延庆的情况。她始终把玉儿和强儿当作小孩子,怕他们走漏风声,这等重要机密是不会说的。”
呼延唤沉吟道:“这样恐怕不大好……我正准备大张旗鼓进入京城,立足之前将有许多繁杂事务亟待处理,不便用我真实姓名,还是用钱塘陈唤这个名字较为妥当。”
焦玉奇道:“哥哥,三大家族皆是自己人,他们一定不会透露你的身份,而且他们在京城位高权重,如果得到他们的帮助,更有利于你展开事业。为何你反而不愿公开身份?”
呼延唤道:“在我的计划里,本想以钱塘陈唤之名立足京城,我身为呼延氏长孙,如今也不是没能力自立门户,如果我为图方便而去求三大家族帮忙,就算他们不会看不起我,我自己心里也不舒服。我打算自力更生、创出基业,将我陈唤之名传遍京城,如同我在杭州一般响亮,这才正式拜访三家中人,让大家都知道,呼延丕显的孙儿也是个了不起的男人。”
高美玉赞道:“说得好!唤儿,我支持你。男子汉立足天下就该有骨气,也要有傲气,一切只靠自己,不靠别人。你本就有这样的实力,自然应该这么做,不用乱了自己的部署。”
呼延唤道:“那么月娘姑姑那里怎么办?”
高美玉道:“你放心,月娘口风最紧,绝对不会透露出去。你只需将你的身世告诉她一人,她自会帮你,纵然杨家人与她关系再好,她也不会泄露半句。你不要忘了,月娘虽已嫁入杨家,却始终还是焦家子弟,和玉儿流着同样的血,她对玉儿这个亲侄子也是爱到骨头里,把玉儿当作亲儿子看待。有你这个呼延氏长孙亲口要求,再加上我和玉儿这层关系,她一定会给你保密。”
呼延唤点头道:“如此再好不过,那我便只对月娘姑姑一人如实相告。”
高美玉思索一阵,皱眉道:“我不担心月娘,却担心另外两个人……”
呼延唤忙问:“哪两个人?”
高美玉道:“你们此去汴梁天波府,有两个人无论如何定会撞见,一个是老太君折赛花,一个是天波府现任家长穆桂英。别人倒也罢了,她们两人却对你爷爷丕显公相当熟悉,老太君当年乃是丕显公的义母,丕显公纵然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可一看见老太君还是要必恭必敬尊称一声母亲大人。而穆桂英曾经和丕显公共同领军出征,乃是丕显公手下将领,对这位老上司再也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