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山七染-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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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希望下一次的相见在什么地方,以什么方式-O-
七染(严肃的坐直):亲妈我跟你商量一件事。
三三(我家丫头真好看啊星星眼):你说!
七染(瞟眼):你弃坑算了。
苍溪(不可置信,委屈):你就这般留不得我?
三三(略心虚):没事哈娃不哭,有妈疼你。
七染,苍溪(杀气):你确定?
04。什么时候爱上他(她)的。
七染:我拒绝回答。
三三(看着苍溪,然后):你再傲娇我让你怀孕!
七染:……他说我们的时候。
苍溪(看见曙光,温柔一笑):比她早一百年。
三三:……麻蛋我又不知道。
05。最喜欢对方身体那个部位。说明原因。
七染:眼睛。像染了星辰,一眼就漩进去了。
苍溪(一直笑):眼睛。唯一一个我不敢对视太久的人。
三三:哇,你们都好纯洁。
06。对于亲妈给你们的**还满意吗。
七染(思考中):你确定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苍溪:对她我很满意,对你不太满意。
07。关于七染是凤凰的事,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苍溪:我很开心,她终于能站在我身边,俯瞰天下山河。
七染(第一次转过去看他):你是不是想太多。我就知道我生来不凡。
三三:谢谢~啊~(死傲娇——)
08。如果时间停留,你希望在哪一刻。
苍溪(回忆):苍山上落花在她肩头,他笑的比花灿烂的时候。
七染:初遇的时候,那我就……唔……唔……
三三(尴尬的笑):没事没事哈。
09。如果亲妈改一个情节你希望是哪一个。
苍溪(笑容一收,冷气蔓延):真的可以吗,让不复消失。
七染(玩味):喔~那你让我的结界更坚固些吧。
三三:当我没说。
10。想对亲妈说什么。
七染:洗洗睡吧。
苍溪:不要虐了。
三三:还挺押韵。
11。目前最让你忧心的事是什么?
七染:二哥太烦。
苍溪(认真):她下落不明,不复即将开战,我和她有误会(说到最后冷冷的看着亲妈,眼神幽怨)
三三:当当当当,今天到此结束,亲妈睡觉了,场务收收东西啦。回离荒去,苍溪回九重。
他是出身就披载着光环的天之骄子,适逢他出生的时,天下大势已定,在天帝的带领下,三界已然恢复了一派安泰。
凤族那时乔迁到陵江也还不久,一切都还在整顿与休养当中,他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也就是凤家的老大,一个正直憨厚的老好人。
不同于他的假装,大哥的淳朴是骨子里带出来的,都说长子最像父亲,这话在他看来一点都不假。
大哥待人不错,又乐得带着他一块玩,不会生厌,凤凰崽子一出身不是人形,开始他只能抖擞着一身红羽懒洋洋的立在大哥肩头,隔了一百年他终于化作人形,这时又迎来了他两个小生命,一对孪生兄弟又降临在这片土地上。
母亲化作兽形在一旁卧着,拿嘴去轻咗那两个小生命。
起初他觉得有趣,后来不知怎么,他感觉弟弟们有些怕他,好在他也不甚在意,成天窝在阁楼里研究古籍秘法,倒显得日子不那么无聊。
兄弟中,就数老五老六和他最好,老五看起来冷漠实则不然,最有一颗玲珑心的便是这看起来黑黝黝的老五了。老六就更简单了,完全是出生牛犊不怕虎,性子又一根筋到底,单纯的很。
家里六个弟兄,加上一个爹,七个充满阳刚之气的凑到一堆儿,磕磕绊绊总是少不了的。
所以当再次得知阿娘有孕,他和老五老六早早的就到陵江躲了起来,怎么都不肯回去凤巢,依他们推算的,指不定这次还要生个男娃。
正当他们对着田埂里几个姑娘笑的正欢的时候,一道红光冲上天际,树林里的鸟儿都被惊动,死命的扑腾着翅膀往上飞。
他和两个弟弟对视,在弟弟们疑惑的眼神中,他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心里止不住的战栗,一味地想要低头诚服的感觉,让他很不好受。
最后陵江的村训上记录了这一幕。凤家的三个少爷,在田埂上直愣愣的跪下去。
他们也觉得奇怪,想一探究竟却迫于威压抬不起头。
直到红光散去他们才彼此交换一个眼神,朝凤巢冲去。
凡间的鸟儿飞不高,但在这样一处灵脉的滋润下已然有了自己的意识,它们围绕着凤巢久久不愿散去。
这样的异象自然惊动了不少人,族中的长老都距离在他阿娘的院子前,连平日里见不到的几个长老都出现。
他和众人打过招呼,绕到兄弟们中间,大哥已经结了亲,娶的是个山间百灵小妖,此刻正白了一张脸依偎在他大哥怀里。他一看就了然,连他们兄弟三人在下界都忍不住下跪诚服,他们离得这样近,定是受了不小的创伤。
他从怀中取出一瓶调节气息的丹药递给大嫂,再对大哥一点头,拉过不住朝门里望的老六,站到一旁就不说话了。
隔了好久,他才看到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老进去了,许久都没出来。
又过了很久。
长老们鱼贯而出,大长老一张老脸闪着红光,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满面**。
他跟着大哥进去,床边站着他阿爹,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包裹。那里面伸出一双白嫩嫩的小手,正抓着他阿爹的脸,阿爹百年难得一笑的脸上,嘴角咧的都不能再咧。
大嫂奔过去踮起脚尖偷偷的瞧,只一眼便忍不住惊呼。几个兄弟都围上去,只有他站在原地,摩挲着鼻尖,内心由一片混沌转为清明。
都抢着去抱那个小小的肉团,辗转到他怀中的时候已经过了好几盏茶的功夫。他小心翼翼的接过,温温软软的一团,触动了他内心最柔和的一片。
怎么形容他现在的心情呢,他不容易和人亲近,即使和五弟六弟交好却也保持着一份疏离,这个孩子是她的妹妹,现在躺在他的怀里,出奇的乖巧,一双圆鼓鼓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瞅着他看,泛着光泽。小手爬上他的脸,扯着他的嘴角,他不由得笑了。看见他笑,小肉团也“咯咯咯”的笑了。
老六在一旁很是酸的说道:“到我怀里只会踹我,到二哥怀里那么乖巧,小丫头怎么回事嘛。”
他看向阿娘,躺在床上虚弱而又美丽的妇人,正一脸慈爱的看着他。他心头一热,忍不住即将喷涌而出的情感。
凤凰出生一天内会化作鸟形,而后五百年都如此,直到化作人形。而凤族这个小公主,一生下来便是人形,百年一成长。这也叫族人惊奇。
他时常坐的远远的,看着远处那个笑作一团的影子,温暖之余心里还泛着酸涩。
这种命格,生在一个小女孩的身上,不知道是忧伤还是不幸。
直到阿娘叫过他,告诉他时机已经到了,他才一震。
终于,开始了吗。
73 红尘千万终是梦
二哥踌躇扭捏着不肯开口,这时候我实在想笑。
“机会只有一次,要问什么我都告诉你。二哥?”
“小七……”
我不喜欢有人用这种眼光看我,这种目光太复杂,猜不透其中的感觉,我也不想猜。好半天,二哥终于开口。
“难受吗。”
哪里有什么难不难受,我把手从桌上移到腿上,浅笑着开口。
“伤什么心,一场往事一场大火,过去的早该过去,留下的便只有我了。”
又是一阵窒息般的沉默。
“哈哈,也是,你那性子,就算再疼也都是自己忍着,涅磐就是重生,也没把你烤成火凤凰,过去了过去了。”
原来二哥说的是这个,不知为何,我突然松了一口气,浑身一卸便感觉有些脱力,二哥的眼神太有穿透力,看得我有些后怕。果然和他在一起,是一刻也不能放松的。
“我们今晚住哪儿?”
我往周围看看,到处都是穿着奇怪衣服,散发着不同气息的陌生人,这离荒还真乱的紧。
“去找客栈呗。”
二哥起身示意我走,我和他并肩往外面走,门口的小二招呼着慢走再来。
我看着街道上的人流,一时间百感交集,连被过路人撞到都不自知。二哥过来拉住我的手,拖着我往前走。我心头一暖而后一紧,从二哥臂弯偷偷的看他的脸色。
“瞅什么瞅,再看我,就把你扔了。”
我转过头不再看他,切,我巴不得你把我扔了呢,那倒皆大欢喜,摆脱了你我就可以去做自己的事了,多好。
离荒的外来人太多,我们找了好几家客栈都道客满,好不容易找着一家有房。我躺在床上,懒得动都不愿意再动一下。
二哥拿脚踢踢我,眼里神采飞扬。
“下去。”
我往床侧一翻,不为所动。从古至今只听过男子风度,二哥这种性格脾性,不知道找不找的到心仪的姑娘。后来当这个姑娘终于出现的时候,我才明白过来,二哥就是一个很好的狩猎者,丛林里蓄势待发的猎豹,只要是被他看上,又如何能逃过天罗地网。
我从床上坐起,看着窗边风度翩翩的二哥,笑着开口:“好了二哥,你也累了,过来睡罢,我把床让给你呀!”
“噢?你会这么好心。”二哥从窗边走来,风撩起他的衣带,飘出凌冽的弧度。
收起笑下了床,我道:“我要上山。”
二哥坐在床板上,好似略为嫌弃,把胳膊支在脑袋底下惬意的躺下了,看他舒适眯上的眼眸,我有些怀疑他刚刚的嫌弃。
“好呀,上山。什么山,五行山还是仙山,等二哥睡一觉陪你去。”
“二哥,你明明都猜到,你这样,却让我更难堪。”
只见二哥似笑非笑的斜了我一眼,便换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做他的美梦。
他殷红薄唇蹦出的字眼却叫我莫名红了眼眶。
“夜醒来,天一亮,我要看到你出现在我面前。”
从窗口中跳出去,转眼已经到了苍山脚下,果不其然满满都是守山的士兵,个个拿着长戟,沿着山路一圈一圈的走。说实话我并不理解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他们既然上不得山,为何还要将这山禁锢起来。
从我口中溢出一声叹息。
为自己施一个隐身诀,穿过三两人群,挑开横在眼前的剑尖,我一步一步缓缓的走上山,密密的树冠像极了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物,叫嚣着要把我吞噬。
不知走了多久,像是这样一直走一直走,却始终走不到山上。
我深吸一口气,任凭冷风携着一片枯叶扑上我的裙角,白色丝绒上五彩凤凰用皓月石缝上的眼珠闪着幽蓝的光,像是嘲笑。
上去,还是不上去,我该上去和过去道别,还是该上去拿走回忆。
人总是容易面临去选择,在选择的时候便会陷入两难的境地,其实这样一点都不困难,你只要等一等,你的心自然会带着你的脚,去到你该去的地方。
就如现在,我已经站在我经常眺望的那处山包。
我的手拢在衣袖中,倒不感觉冷,心也有些僵硬,连呼吸都一下一下的打颤。
此刻我才明白,我一切的担心和害怕都是枉然,因为在这一片焦黑的土地上,没有一丝一毫我曾经待过的影子。
原来,连曾经我都不曾拥有过吗。
顺着记忆中的山路往下走,不会有醉人的果香,不会有漫天的雪白,脚下踩着的也不是松软的落花,而是只会“咯吱”作响的碎枝,变作木炭,脚下一踩,便化作黑色的烟沙,扬在风里。
说起来有路,倒哪里还看得出这是什么地方,我站在原地,脚下像是生了扎人的荆棘,让我迈不开步子。
死气沉沉的黑围绕着,一下子天也渐渐的黑了,我闭眼,鼻息里似乎也残存着被烧焦的气息。
脚尖一点,我飞身到一处空地,飞烟近不了我的身,可不知为何,裙摆上还是染上了黑色,我愣怔的看着脚尖出神,眼神里满满都是迷茫。
天在旋,地在转,这一地黑色以极快的速度飞旋,我像是掉进了一个黑色的漩涡,只能下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