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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游剑蛮巫-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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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锋寒呵呵一笑,傲然道:“艰难困苦,玉我于成。目前我心神振荡,武功状态处于人生的最低谷,焉知不是上天给我的宝贵机会?只要我过得了这一关,世间还有何物何情可乱我心?届时不但武功能够恢复常态,心境修养亦可以更上一层楼,对我日后修行大有裨益。鬼隐叔叔现在跟在我身边,我的安全虽然得到保障,心中却自然而然存着依靠你保护的念头,心境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有所突破!我现在已经渡过了精神恍惚的阶段,心神虽然尚未完全凝聚,但也并非毫无自保之力,遇到危险,反而会激发我的潜能,于我有益无害,你还是回去吧。”

    鬼隐龙韬还欲再劝,抬头望见易锋寒坚毅的眼神,与当年易昌出兵狙击虞国大军之前的眼神一般无二,立即垂首应声:“属下遵命!”说罢右手竖立在胸,捏了个法诀,嘴唇微动,身体周围的空气仿佛被烈焰熏烧,渐渐扭曲模糊起来,身形越来越淡,最后消失在虚空之中。

    看到鬼隐龙韬离去,易锋寒强自装出的豪情顿是灰飞烟灭,心中说不出的难受,酸楚中夹杂着刺痛的感觉,如浪涛般涌上心头,前浪未竭、后浪又至,更难抵抗的,是每一波酸痛的感觉之后,心中就积淀一分沉甸甸的东西,就像随着海浪冲上岸的沙砾,并不随着退潮回归大海,堵得心头发慌。

    易锋寒仰天长啸一声,一吐胸中块垒,然后拔腿狂奔,漫无目的的跑了大概一个时辰,果然心中的不适舒缓了一些,但是马不停蹄地全力奔跑一个时辰,饶他内功深厚,也不禁有些面红气喘。

    环顾四周,易锋寒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銮京早已不在视线之内,周围一片葱葱郁郁、杳无人烟,赫然是一片野岭,只是来时只顾埋头跑路,已经分不清楚目前身处何处。

    山间的夜雾悄然弥漫过来,衬托着不带一丝暖意的月光,使得易锋寒周围的景色凄冷如鬼蜮。易锋寒抬头望了望悬挂在半空中的寒月,打算借以判断出回家的方向,忽然远方闪过一点耀眼的银光,恍若调皮的精灵出现在寂静安详的树林里,在阴暗的山林中显得格外醒目。

    易锋寒看出那亮光并非野兽眼睛之类,反而好像珠宝发光,不由得好奇心起,身形一展,朝着亮光处飞速逼近。

    不消片刻,一座小木屋出现在易锋寒面前。小木屋长约三丈,宽约丈半,面积并不大,但是木质坚实、隐泛红光,竟然是罕见的红瑜木制成,这红瑜木乃是荆州特产,生长在呼伦河流域,伴随着红瑜矿藏一同存在,由于红瑜价值连城、十分贵重,千百年来荆州贵族们只要发现红瑜矿脉,就绝不放过,到了近世,红瑜矿藏已经接近枯竭,与之伴生的红瑜木也随之渐渐绝迹,想不到这里居然能够见到。小木屋的门口,撑着一支竹竿,上系红线,挂着一面径约三寸的浑圆银镜,镜背刻着双凤绕日的图案,雕工精美绝伦,适才的银光显然就是源自该镜。

    易锋寒眉头微微一皱,荒山野岭,突然出现这么一座诡异的木屋,无论构成屋壁的木材,还是门口的银镜,都显示出主人绝非寻常山民,实在是令他不得不生出戒心。若是往常,他对于这些怪异的事情倒是毫无惧意,但是从刚才心神失守开始,他的功力就处于极其低落的状态,如要面对不测,现在实在是最不利的时机,心中难免有些忐忑。

    就在他犹豫不定的当儿,小木屋的门忽然嘎的一声,轻轻打开。接着,一只欺霜胜雪、胫骨丰妍的玉足映入易锋寒的眼帘。

    一眼及此,易锋寒不自禁地口干舌燥、浑身发热、心脏一阵剧烈,心下暗呼不妙:“好厉害的媚功!不对,是我功力下降,所以才……”念头刚转到这里,木屋里面的女子已经露出全身,霓裳薄衫、素白如云,乌黑的秀发盘在头上,由一根晶莹剔透的碧玉簪别着,赤着双足,瞪着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俏生生的站在门口,浑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辉,仿佛纯洁无瑕的山灵一般,不带一丝凡间烟火味,偏偏这种圣洁的感觉之中,又参杂着无尽的诱惑,征服的欲望不断冲击着易锋寒的心灵,令他难以自制。

    总算易锋寒幼秉家学,又是童身,立即感到不对劲,将舌尖一咬,身体便往来路飞退。

    “公子留步。”娇柔无力的声音宛如天籁般从遥远深邃的空中飘入易锋寒的耳朵:“妾身有这么可怕吗?为什么你见到妾身就走?”

    易锋寒借着疼痛带来的一丝清醒,顿时在这缠绵靡靡的声音中消磨殆尽,身体一沉,从半空中落到地面。虽然心底不停地叫喊着不要回头,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转过身去,面对那个女子,涩声道:“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女子微微一笑,徐徐走了过来:“你我萍水相逢,何必要寻根究底?公子既然能够来到红瑜小居,我们便是有缘,进来坐坐吧。”

    易锋寒上前三步,方才醒悟自己根本没有动过念头,自己的行动竟如被那女子操纵一般,顿时骇出一身冷汗,一面走,一面思索:“我的修为已经衰弱到无法抗拒女色了么?还是这个女人的媚功太厉害?”瞥了那女子一眼,顿时有些内疚:“不对,她与那种精通邪功、烟视媚行的女人毫无共通之处,看起来像个不涉世事的纯真女子,我实在不应该如此怀疑她。但是……我为什么如此不可自制?难道她真的是山灵?”想到这里,不期然想起各种关于山灵的传说,其中不乏山灵生具异禀,天生爱慕人类、只要一见到,便会热情地追求,但是只要双方一番云雨,他们就会飘然远逸,从此不复相见的说法,不禁面红耳赤起来:“不会的,她肯定是人类,妈的,我怎么会有这种下流的想法?”

    那女子见到易锋寒无端脸红,吃吃笑道:“公子在想什么坏主意?”说着一把抓住易锋寒,将他拖进木屋之中。

    屋内的陈设简洁,典型的渭州女孩闺房布置,色调以粉红为主,轻纱薄幔,熏香满屋,床边放着一个青铜小火炉,不知道是什么构造,看不见明火,但是热气蒸腾,使得屋内暖意融融。

    易锋寒还未回过神来,一只柔弱无骨的玉手已经搭上了他的肩膀,接着怀中一阵温暖,贴身传来的温香化作一团烈焰,使得易锋寒血脉贲张、不可抑制。

    易锋寒喘着粗气,一面伸手相抗,触手处两团软玉、滑不溜手,顿时心神一荡,此时耳边传来那个女子夹杂着娇喘的轻柔声音:“你好坏……”

    易锋寒心底最后的防线彻底崩溃,双手一伸,搂住那女子的腰肢。那女子轻声笑着,凑上脸去,丁香吞吐间,身体一倾,两个人便一同滚倒在床上,顺势将脚尖一钩,将幔帐放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易锋寒如梦初醒般从床上坐起,环目四顾,周围空无一人,适才的一切都像梦境般虚无缥缈,但是嘴唇间犹自散发着的淡淡幽香,提醒他确有其事。

    易锋寒摇了摇头,竭力回忆着刚才的点点滴滴,益发分不清经历的事情是梦是幻。穿上衣裤之后,易锋寒推门而出,发现天色渐亮,天边第一道曙光已经透出地面,顿时想起是日还要拜访銮京各大武林门派,不禁心下大急,借着树木的长势略微微分辨了一下方向,就朝着銮京纵身飞奔而去。

    “姐姐。”过了很久,红瑜小居的窗外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他怎么样?”

    林中女子的笑声随即响起:“还不错啊,精力很充沛,就是经验差了点。”

    “姐姐你说什么啊?我才不要听你说这些事情!我问你他到底会不会有事?”

    “当然不会了?你姐姐的修罗双修功功能调剂坎离、驯龙伏虎,经过这一番疏导,他的经脉已经贯通,功力恢复如前了。”

    妹妹的声音略带一丝怀疑:“你有没有乘机盗他元阳?”

    “嘻嘻,被你看穿了啊。”

    妹妹的声音转为焦虑:“到底有没有?”

    “没有!准确说是不成功,你也知道,我一向都是人不漏空,布施肉身必然要取点彩头,易锋寒情到浓时,元关已开,我本来打算顺便吸取他的元阳,喂!不要着急,等我说完!谁知他体内突然生出一股清凉纯和的真气,顺着他任督二脉转了一个小周天,不但将他的元阳紧锁,还把我的真气带走不少,幸好你姐姐功力深厚,在那种欲仙欲死的当儿还能自我克制、守住真阴,否则我失了元阴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就知道关心别人!都不知道关心我?!”



………【第三十九章 八字心法】………

    易锋寒一路狂奔,过了辰时,才风尘仆仆地进入銮京。易锋寒也不回易府,径自朝着后夷第一刀客——刀神陇绝顶主持的御刀道场走去。

    穿过后夷国都的大街小巷,銮京的繁华尽收易锋寒的眼底,叫卖的小贩、游走的闲人、喧嚣的铺面、卖艺的武者……这些原本微不足道的琐事,忽然在他的心中变得清晰透彻,恍如心中悬起了一面巨细毕陈的明镜,将大千世界映入其中。易锋寒心头一震,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怎么回事?”与往常迥异的感触不断从他的内心涌现出来,世界的窗口似乎从心房直接敞开,五官在这一刻变得再不重要。

    易锋寒闭上眼睛,四周川流不息的人群,没有因为他闭眼而没入混沌,他们身影在脑海中清晰浮现,行动的轨迹仿如亲见。易锋寒用双手堵住耳朵,牛车声、脚步声、叫喊声、敲击声……毫无阻隔地在脑海中响起。

    易锋寒长吁一口气,徐徐睁开眼睛,放下双手,怔怔地呆立在落花桥头,感受着生命中崭新的体验:“我的功力不但恢复了,还更胜于前!”心中喜悦油然而生,嘴角微微一翘。

    “爹,你看这个呆子。”前方的低声嘲笑将易锋寒从沉思中拉回了现实,一个年约十三四岁、衣袖及肘、裤腿及膝、露出皓白手足的小姑娘扶着一个中年汉子走了过来。

    中年汉子似乎知道易锋寒听到了女儿的说话,歉然笑道:“这位公子,对不起啊,贱民女儿不懂事。”说着一按女儿的头,向易锋寒鞠躬赔罪。

    “你们荆州人?”易锋寒皱眉道。

    渭州偏居一隅,素日对于外国人十分警惕戒备,那中年汉子听到易锋寒的疑问忙不迭地摇头辩解:“公子误会了,贱民只是少年时期到荆州学习了一点糊口的本事,贱民可是千真万确的渭州人。不信你看贱民双瞳,荆州人的双瞳不会是黑色的。”

    易锋寒微微一笑:“我只是见到令爱的施礼方式别于我国,才随口一问。兄台勿慌。”

    中年汉子虽然不知道易锋寒是什么人,但是从其胸口的标记,看出他必定出身贵胄,平时这种人的嚣张跋扈、强横霸道已是见惯了的,这会儿哪儿会相信易锋寒的安慰,带着哭腔道:“公子明鉴啊!贱民只是一时慌乱,忘记了应有的礼仪,贱民平时不会用荆州礼节的,不信你问贱民的邻人!”说着拖着女儿就朝易锋寒跪倒下去。

    小姑娘倒还硬朗,虽然随同父亲跪倒,但是抬头瞪着易锋寒,一脸愤恨的神情,显然对这个无端造成父亲恐慌的家伙毫无好感。

    附近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到有人跪倒,纷纷簇拥过来看热闹,顿时将易锋寒围了个水泄不通。

    易锋寒略显尴尬地扶起那对父女:“快起来,我没有误会你们是荆州人的意思。”

    此时有人出来给那对父女作证:“公子,他们的确不是。旋老四一家子在京城已经定居十年了,天天都在这落花桥下卖艺。”

    易锋寒哦了一声,面朝中年汉子:“旋兄有何异能?”

    易锋寒本来打算随便敷衍两句,解决了这桩无聊的事情,马上赶赴御刀道场。孰料这句话又被旋老四理解成他要见识一下自己是否真是街头艺人,连忙答道:“贱民没有什么本事,只能靠一点障眼法混饭吃。来,丫头,咱们给公子露两手!”

    小姑娘嘟着嘴道:“他又不会给钱。”

    旋老四啪的一掌拍在女儿脑门:“快点表演!”

    小姑娘挨了这么一下重手,泪花儿在眼眶中盈盈闪动,却不哭出声来,咬着嘴皮走到桥的另一头。附近围观的好事者多是本地人,早已见惯了他们的表演,立时往两边一分,让出一条道来。

    旋老四从身后的包裹里面拿出一个径约三寸的饼子,用双手托在胸口,喊叫道:“来!”随着一声吼叫,满脸神光熠熠,先前的畏缩之色荡然不存。

    小姑娘面色凝重把高举右手,摊开五指翻了翻,向大家展示没有东西,突然尖叫一声,脚一跺,手再次翻转,并拢的指缝间银光闪烁,赫然出现了一柄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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