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闲御神录-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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汨罗再好,也绝不是她的!
她说“那些恩义从此两清,互不亏欠”!这便是要一刀两断了?
那些恩义。
她能忘掉,他怎么忘?汨罗缓缓阖眼,将思绪都藏了起来。他得知她死讯时的心情,那样生平从未体验过第三次的悲苦,他怎么能忘怀?
他虽闭眼。她却在他的神念扫视中俏生生立着,雪肤花容。纤姿娉婷。她今日将长发全部挽起,露出白生生的脖颈,如临湖照影的天鹅。她微微低头,不过巴掌大的小脸上,鼻秀而挺,睫毛卷翘轻颤,像轻扬的蝶翼。
汨罗知道,她看起来虽然娇俏,却绝不是个柔弱美人,这姑娘坚强得如同桐棱小筑院子里的那几丛韧竹。这么几年过去,她蜕变得极快,越变越是让他钟情。
如果当年在小河滩边,他能听从心底的那一点点悸动将她带走。那么,她早就属于他了,他们之间不会有撼天神君zhègè难以跨越的鸿沟存在。当真奇怪了,他做事一向随性,当初为什么没有依从本心而动?
呵,如果。他第一次这般后悔。三年后第一次相见,她却将为人新妇。
以汨罗的眼力,当能一眼看出她已非完璧,举手抬足之间正在慢慢琢出成熟女子的风韵,顾盼之间还有原先的灵动,眸光却透出一点点勾|魂夺魄的wèidào。她和长天在一起之后,原本内媚的特殊体质渐渐掩盖不住了,也难怪撼天神君将她看得这样紧。
“宁小闲。”她耳边突然接到汨罗的传音。
长天必然就在附近,以他的耳力有什么听不着?只有传音最是保险。
她微微抬头,眼中写满yiwèn。
“撼天神君原本被fēngyin住,是由你放出来的,对不对?世人将隐流带来的灾祸归结到你身上,其实并不算错。”
宁小闲毫不避讳地点点头。他果然猜到了。在白玉京内,她消失之后,长天随即横空出世,明眼人一看便知,两人之间有承上启下的guānxi。汨罗没有亲见神魔狱就能猜到,其他人自然也能推导而出。
南赡部洲这数十万修仙者的惨死,果然与她是有着千丝万缕的guānxi。原因并不是众口烁金所称的“祸水”,而是她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放出了一个史前**oss,将南赡部洲的生态平衡全部打乱。天道将这笔账记在她头上,也根本不能算错。
他长叹了一口气:“你从未想过,他的入世对南赡部洲来说,是福是祸?”
宁小闲不服道:“同为神兽的白虎都已经入世,再多一个长天,又有什么了不起?”她怎么没想过?只是无论是福是祸,她都要放他出来,这是她原本最大的愿望,也是她的心魔。
汨罗微微一笑,越显风|流倜傥。他已留意到,她每次心虚,都会微咬下唇,随后反而去瞪面前的人。
她既维护长天,他就放过了zhègè话题。“跟在撼天神君身边虽然风光,却是高处不胜寒,你可曾感觉到了?”汨罗目光炯炯俯视着她,仿佛要直探到她心底去,“从此之后,你们就绑在同一辆战车上,生死荣辱与共,也一起……成为众矢之敌,受人仇视。他未必就能事事护得你周全。”
“我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再丢一次性命也没不过如此。”她莞尔,红唇微启。露出齿若编贝,“人生苦短,活得恣意一些又有什么不好?再说。我又能退到哪里去?这天下间除了他身边,哪里还有我容身之处?”
她如今不知道被多少人口诛笔伐,除了长天、除了隐流,她又要去哪里寻得庇护?从她是祸水的传言在大陆蔓延开的那一日起,她的命运就和长天紧紧捆在了一起。这也是长天从来不出面辩解的原因,一来世人并不相信,他懒得去费口舌;二来。他也要借助舆论之力,将她绑在他的身边。
对于他的念头,她心里又怎会不清楚?
“怎会没有?”汨罗低头看她。她离他这样近。近到能闻到她身上的幽香,近到只要一伸手就能抚到她的鬓角。他却无法这样做,她中意的不是他,更重要的是。外头还有一头神兽正在虎视眈眈。
那双血玉般的眼睛里有尖锐的光芒亮起:“你若对他死心塌地。我自是无能为力。可是宁小闲你想过没有,撼天神君为人冷僻高傲,不近人情,未必就知你冷暖。世间女子所求,莫不是温柔体贴?”
哪怕知道汨罗想要动摇她的本心,宁小闲眼中也忍不住闪过了一丝迷惘之色。她和长天在一起虽是如胶似漆,却始终有淡淡的不快。究其原因,也只是这男人霸道惯了、发号施令惯了。总要让旁人都乖乖听从,这也包括了她。
汨罗俯首在她耳畔低语道:“你愈爱之。则越困之。你可想好了?”
此话一出,她娇躯蓦地一抖,偏过头去,因此没有看到汨罗眼中闪过的一丝得色。
长天和她现在的guānxi,可不jiushi爱之、困之?
汨罗瞅着她,也微微一笑:“我辈修仙,重在本心,你不必非要将自己绑在他身边不可。若是……你知道在哪里能够找到我。”这厅中的气氛越发凝滞了,看来站在外头的撼天神君越发不耐烦。
她压下心头的悸动,抬眼望他,平静道:“你该走了,祝你渡劫成功。”这句话不是传音。
汨罗专注地看着她,似是要将她的身影摄入眼底,然后才轻轻颌首:“宁小闲,你多珍重。”他干脆利落地转身,从厅门慢慢走了出去,修长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和这狐狸交锋,从来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周围的氛围又重新变得轻快,宁小闲闭眼站了一会儿,就感觉到自己被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长天轻吻着她的额头道:“他可是为难你了?”
她噗哧一笑:“他能怎样为难我?你在这里呢。”
长天沉吟不语。他自然渴望知晓汨罗都和她说了什么,不过他要怎么开口询问呢?若在几天之前,他只管问便是了,可是现在,他却犹豫不决。那狡猾的狐狸提出要与她私聊时,两个男人的交锋就开始了。若他不允,就显得他对宁小闲管缚太多,使她不得自由;若他允了,汨罗就有机会来魅惑她,劝诱她。
他毫不怀疑这狐狸游说人的本事。偏偏这丫头最近和他的guānxi总有些僵持,可不要被劝动了才好?
这般抓而不得的感觉,真令他心浮气躁。
宁小闲伸手抚上他的俊颜,见他不自觉地低头来就。他的体温自来偏低,这是两人相处得久了,他无意识中养成的习惯。也惟有此时,他才会流露出一点点罕见的孩子气。
暗金色的眼眸如同最醇的美酒,被他久久凝视,都会有微醺的沉醉感。此刻他眼中写满了询问之色,以及——她鲜少发觉的小心翼翼。
他似是想知道,却又不愿逼迫她太紧,害怕她不悦。
这人,终于开始kǎolu她的心情了么?宁小闲笑了,腕上略微用力,将他的面庞拉下来贴住她,小声道:“他说你愈爱我,便愈困我。”
长天身躯一震,怒气如海上飓风,蓬勃而出,这宽敞的会客厅顿时变得逼仄起来。
他知道汨罗念念不忘撬他墙角,却没想到说得这样刁钻,偏偏似乎还有些儿道理。这丫头自来任性胡为,果然是不吃束缚的,前些日子才想管一管她,她就反弹得厉害。这样的脾气,果然是很难任他随意管束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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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3章 哎,大婚?(求求求粉红)
果然长天气势才起,他身后就伸出一只嫩生生的小手,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手掌,轻轻摇了摇:“别打架。”
在长天蓄势待发时碰触他,这本是极凶险之举,若换了别人,那股凌厉的气机找到了渲泄口,直接便会将这人碾作齑粉。可是宁小闲才触及他的指尖,两人同出一源的神力就相互缠绕、相互融合,轻而易举地并到了一处去。
被她滑腻的纤手握住,长天满身的杀机终于一点一点收了回来。
十几息后,四下里重归于风平浪静。
汨罗面上微笑不变,红眸却为之一黯,心中苦涩。这两人,竟有如此默契了么?他抛开阴晦的情绪,开口唤道:“宁小闲!”
她俏生生的身影从长天身后绕了出来:“哈?好久不见。”
对这只狐妖,她不知为什么总想避而不见。她明明早就不怕他了。
就这一瞬间的功夫,汨罗已经调整好情绪,那对妖娆的眸子将她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了一番,直到长天剑眉扬起,全身上下又隐隐有杀气蒸腾而出,才满意道:“这套清羽裳,果然很适合你。”大过年的自然要穿得讨喜,她今日所着,正是除夕当天在集锦轩买的那套清羽裳,娇俏若枝头绽放的三月桃花。
她微微一愕,长天的脸色也变得不好看了。
他这话的意思……莫怪乎这大过年前,集锦轩内竟然能有一套极适合她的衣裳,原来根本就是这骚狐狸差人为她量身织造的。
他分明地知道,若是由他送来,长天必不许她收下,因此绕了这么一个弯,借着集锦轩少东家韩子正之手。以馈赠赔礼之名将衣裳送给了她。想来集锦轩也是奉天府旗下的生意,它能广开商路,脂粉生意远销中南部。也和这个大靠山有关。
在南赡部洲,有管辖当地的仙派撑腰,做起生意来自然是顺风顺水;而许多仙派妖宗为了捞取更多仙银来奉养己身,也常常会在民间扶持各种商会、家族,甚至会指定几种当地特产作为专营的物资,除了这些宗族商会之外。其他凡人都不允许买卖。违者诛连九族。
这就和华夏古代,官方常常实施盐、铁专卖一样,甚至隐流在占据了大量西北联盟的土地之后。也是这样做的。
这种与民争利的做法,虽然长期来看对民间资本有些伤害,却是仙宗收取仙银的有力手段,尤其隐流正陷入连绵战事之中,更需要大量金钱的供给。
对汨罗来说,长天不许他送礼给宁小闲,他偏偏就能送到;那么。长天不许他来争夺佳人芳心,他是不是偏偏就能抢到呢?
这样清晰无误的挑衅信号,长天第一时间收到了,微微眯眼。可惜这里不是隐流的地盘,他又一向冷僻惯了,不懂讨女子欢心。竟然从未想过要给心爱的女子置备什么衣物首饰。
论心细。他的确不如这只骚狐狸。
汨罗也挑眉看着他,毫不掩饰眼中的得意之色。
这种情况下。宁小闲反倒落落大方地说了声:“很合身,多谢!”再扭捏也没用,不如表现得自在些。
长天伸手抚了抚身旁佳人的秀发,突然笑道:“不错,多谢汨罗府主的好意了。不过内人的衣妆,本来就不应由阁下费心。”
内人?汨罗微微一怔。
“我们秋季即将大婚。”长天的金眸紧紧盯住他,不放过他脸上最细微的变化,“届时,府主可一定要赏光前来。”
这一下晴天霹雳,不光是汨罗吃了一惊,连她都被劈得目瞪口呆。
她和长天再过几个月就要成婚了么?可是她这当事人怎么不知道!这神来一笔是怎么粗现的?
她还没回过神来,已听到汨罗奇道:“当真?怎么看起来小闲姑娘和我一样惊讶?”她茫然转动眼珠子,见到汨罗紧紧盯着自己,面上的神色一言难尽,同时手上一紧,却是长天使了点力气,用力握住了她的手。
长天嘴角一勾:“她脸皮一向太薄,不曾听人当面谈论这个。”
这个时候,她不能拆他的台。所以宁小闲只能低下头去,全力压制心中澎湃的情绪,耳边听到长天接着道:“若府主无事,我们就先告辞了。”这丫头心跳声快得很,想必快要憋不住了,他先甩脱了这骚狐狸再好生安抚她。
汨罗的脸色极是难看,却强抑着道:“我来松江城,却因为这附近有些异状。”说罢低压了音量,“事关煞脉,神君说不定也是有兴趣的。”
煞脉?长天果然微微扬眉,等他说下去。以汨罗如今的身份,能在此时将他引来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