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使命:入侵者计划 作者:[美] l·罗恩·哈伯德-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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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一朵硕大的多瓣的鲜花渐渐绽开。“啊……啁……!”普拉西娅连声大叫,那朵花骤然爆开!
我衣装整齐地躺在那里,一只胳膊支起身子呆呆地望着她。见鬼,这是怎么啦?她连挨都没有挨我!
她那松垂的嘴急促地喘了一阵,眼睛开始向上翻去。“然后他伸伸四肢,迈开了步子。”
一只小鸟好奇地探进了目光。“他的双脚好像没有踏在地上,”塔依尔低吟道。
乐声颤抖着,吊灯晃动着。“他的鞋尖儿轻轻掠过……轻轻掠过……轻轻掠过……”
“啊……啊……!”狂呼声中,她的拖鞋飞进了空中。
我皱起眉头,感到茫然,我就这样被人凉到了一边。
几只小鸟飞落在旁边的一棵树上,她的呼吸平静下来,乐声又舒缓起来。
吊灯静止了。“然后他走过了游泳池……”吊灯又晃动起来。
那只小鸟一动不动地望着。“……他的身影印在我最喜爱的地方……最喜爱的地方……最喜爱的地方。”
“啊,啊,啊,啊……!”狂呼声中,那群小鸟惊得飞走了。
我望着她,心中有些不安起来。
我们俩各自躺在一码远的地方,她的双手依然枕在脑后。她有点喘不过气来,随后又平静下来。“然后呢,”她对着天花板说,“他停下了脚步,然后像天神一般又迈出了脚步……”
那只小鸟的眼睛一动不动了。“……小红帽……小红帽……小红帽……”
吊灯又一次晃动起来。“……接着他放进了……他放进了……他放进了……”
“啊,哇!”她喊叫一声,小鸟发疯似的飞走了。
吊灯骤然爆裂,灯片纷纷落地!
小红帽?我躺在那里,脑海里掠过了他的身影和他的那顶小红帽。
嗨!这个□□□竟然是在想赫勒!
而我就躺在她身边,完全垂手可得,可别说是碰一下,她连一个字也不和我说!
啊,真是气死我了!
我厌恶地把她推到一边,气冲冲地大步走出了避暑别墅。哼,她不该这样耍我!
身后又响起她的低吟声:“然后他把它放进了口袋,然后他在那里站了一会儿,然后他走进了……走进了……走进了……”
我一句也听不下去了,走到池子边坐了下来。啊,你得相信,我真的被惹恼了。
然而我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医院里不时传来的叮当声使我重新获得了好心情,那个肮脏下流的□□□正在得到报应!而且他还要为刚才那一幕再多遭一份报应!
我沉思起来,看看能否再想起一些更为毒辣的手段,不过说句实在的话,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已着实够他受用了。
不管怎么说,这一天还是很不错的。
第三章
正午时分,普拉德·比特尔斯蒂芬德用血迹斑斑的外罩擦着手走出了医院,然而他却没有到我坐在那里的池子边来,而是沿着一条通向树林的弯曲的石径走去。
哦,他只是想活动一下身子骨,我想道,这次手术下来,他不是用了2个小时,而是3小时30分钟还多! 他拖着长腿慢慢向前走着,脑袋差不多低到了胸前。也许手术失败了,或者刀子下得太重把赫勒给弄死了,这念头还真爽心,想来想去,总觉得还是想让他这下死掉更好。
沿路往回走时,年轻的医生突然弯腰捡起了什么,接着他走到一个裸体森林仙女姿势猥亵的石雕跟前,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把小锤子,在雕像的金属底座上敲了起来。他究竟要干什么?想用有节奏的敲击让森林仙女复活?这里有一个“仙女”就绰绰有余了!
他终于漫不经心地朝我走来,一边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巧的旋转钻和一把镊子,对着手里拿的什么东西打磨起来,旋转钻不停地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简直快让人神经崩溃了。
他在我坐的椅子旁边停住了脚步,然后把镊子放回口袋,又掏出一小瓶血,接着用镊子夹着什么东西在血里浸了一下,然后又把小瓶装进了口袋。到底在玩什么鬼把戏?他这是故意吊我的胃口,让我焦虑不安地等他告诉我手术的结果。
他掏出一个镀金的小圆盒,看上去颇像女人用的粉饼盒。我猜想它也许是赞科公司的赠送品,公司都专门制造一些精美的小盒子,然后让医生送给女患者。果真不错,盒盖上刻有“赞科”两个字。
年轻的普拉德医生小心翼翼地打开小盒,用镊子夹着个什么东西放了进去,然后把盒子里的东西吹干,又擦去了镊子上的血迹。
他十分自豪地把盒子递了过来,那神气就像一条刚把坏人咬跑的小狗,等待主人爱抚地拍着它说声:“咬得好”。我朝盒子里望去,在一片模糊的血迹中,有一块丁点儿大的小石子。
“那只箭头。”年轻的普拉德医生说。
“这不是从他头上取出来的,我看见你是在那边捡的。”我心里霍然开朗起来,嗨,这孩子有出息了,他是要把这玩意儿交给赫勒让他信以为真。然而我从来没有想过给这个年轻的傻瓜好脸色。赞扬是人类进步的大敌,他们会固步不前的。我一挥手把盒子又交给了他。 “你用的时间可是够长的啊。”我扫了一眼手表。“2小时并不等于3小时45分钟。”
他看上去有点懊恼的样子。“哦,你知道,昨天我没见到病人,我得临时从表皮、真皮和骨质中提取细胞,又要进行无菌催化和培养,这一项就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
“他小时候接种过牛痘,疤痕要修复。另外,我还修复了他肩膀上的白斑和背上电击枪留下的伤疤。
“另外,他的一个手指的指甲变形了,我还得催化培养指甲细胞……”
他真是让人猴急了。“得了,得了,反应装置怎么样?”
“哦,眉骨上还裂了个细纹,飞船联队的那些医生真是太粗心了。伤口没有处理过,是自动愈合的,里面长满了软骨组织,都得一点一点地刮净。他一定是曼科人,骨头又硬又粗糙,我折断了一只钻头……”
他肯定看出我不耐烦了,于是改口说道:“反应器正好装在伤缝里,当然是经过处理的,以免被骨细胞排斥。装置上还有微型天线,只好在分子细胞骨节处开个槽了。”
“眉毛边上疼痛的地方怎么处理的?”我问道,怕他把装置放在疼痛处,以后再需要动手术时会被发现的。
他好像很茫然,随即便想起来了。“啊,哪有什么疼痛的地方,只不过是我的指甲盖。”
他看到我又不耐烦了,忙接着说:“它已经放进去了,永远也不会被人发现,疤痕一个也没有了,我想我十分出色地通过了测试。”
我哼着鼻子说道:“我舅舅曾经有个学生……”
“我想史莱博教授是您的舅爷吧?”
“我有个舅父也是细胞学家,”我不容争辩地说,“这个学生被指派到一个地方履行一项合同,而他却遇到一个年轻的寡妇,便置合同于不顾,违背了所有的承诺,悠闲自在地在她那里住了下来。”
他摇了摇头。“哦,如果您指的是普拉西娅……”
事实确定无疑了,普拉西娅是塔依尔寡妇姑娘时的名字,他们显然已发展到了直呼其名的亲昵关系。“所以说你要是以为自己现在已经通过测试,那你就大错而特错了!我还不知道手术是不是成功,此外我也不知道你是否泄露过机密,所以你没有权利站在那里等着把合同要过去,合同要等你在布利托……工作站向我报告时才能给你,我会先你一步到达那里的。”
他看上去不知所措的样子。
“我要给你传达一些指示,坐下!”
他使劲地蠕动着喉头坐了下来。
我拿出一个事先带来的小箱子。“这里有三种语言,你工作中要用的。一种是土耳其语,一种是英语,另一种是意大利语。箱子里有课本、字典和一部录放机,从现在开始, 一直到你6个星期的航行结束,你要拼命地学习,你要到布利托……工作站执行任务,说话、读书、写字都要用这三种语言。假如你通过了测试手术并掌握了这些语言,而且没有泄露机密,那时候我会考虑把合同交给你的。不过你一定要记住,你时时刻刻都会被人秘密监视的,懂了吗?”
“图……土……土耳其语或什么语来着,都是开化时代的语言吗?这些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是原始时代的语言,在另一个星系,明白吗?”
“明……明白了。”
“从现在开始的第10天上午10点钟,赞科公司要来一辆卡车运这批设备,他们很清楚该送到什么地方,他们有去那里的通行证。”我已经确认过布利斯克欧号的准确起航时间,并向船长交代了一切事宜。
“另外,”我接着说,“赞科公司会送来一个空箱子装运手术台,到时候把它装进去。”
“可……可……可是已经有一个箱子了!一个长箱子。”
“就照我说的做。”我决不能给他任何机会让塔依尔寡妇拖住后腿。“你要在底部钻上洞,并让它能从里面锁上。赞科公司的卡车到来后,你假装让他们去看要装的东西,你就要让他们看到,而且还要把手术台整理好后装进箱子,然后你就趁机跳进那个空箱子并从里面锁上,让他们把你运到船上去。”
他目瞪口呆了,但这的确是完美之举,他可以把塔依尔甩掉,谁也不会看见他上了船。我做事就喜欢干净利落。
“能……能在里面垫个盒子吗?那……那样我不会碰……碰着头。”
我表现宽容起来。“当然可以,”我说。我掏出张交给博尔兹船长的条子,上面写着:“就是此人,格里斯。”他接了过去。
“我想……我想有很多秘密手术我不太了解。”他说了实话。
恐怕你不了解的是漂亮寡妇的许多秘密吧。“听着,还有两件事。”
“还……还有?”
“那艘船上有个年轻的同性恋,你不许同他有任何接触,也不许和他讲话,你必须对他严守自己的身份,他是一位敌方的间谍。”
“还……还有呢?”
“还有你如果没有被运到船上,如果你不照我说的按时到达,船长就会带着一帮凶残的船员来这里抓你,而且……”我刚要说“强奸塔依尔寡妇”,立即又想到那样的话她不乐得发疯才怪呢。“……会把这座庄园整个烧掉,并以敌特嫌疑罪为名把你亲爱的普拉西娅给毙了,明白了吗?”
他颓然瘫在椅子上,哦,他得学会适应各种突如其来的打击,不妨就从现在开始。我已经盘算好用他发一笔财,如果不为这个,他是毫无用处的,我这会儿就会把他干掉。不过隆巴说得好,金钱是万能的。
我微笑着坐在那里,俨然一副老爷相,也让他明白我也是可以成为他的朋友的,警事心理学在这里不妨一用,猛揍一顿再假装友好相待。然而他似乎并不打算做出反应。不过我相信,只要我傲然地坐在那里,用不多久他就会让步的。
不幸的是这种心理疗法给人破坏了,别墅那边传来一声比高音喇叭还高的叫喊。“哎呦呦,你们这两个孩子,”是塔依尔寡妇轻快的嗓音,“别像可爱的小天使那样老坐在外面呀,进来吃点儿午饭吧。”
于是我们走了进去。这是一间豪华的餐厅,天蓝色的墙壁,整个天花板上绘满了金黄色的小仙女,眼前全部是吃的东西,成排的酒罐,成盘的蛋糕,成堆的山珍海味,餐厅中间几乎被压得陷进地下。
她穿得很透,头发盘到了头顶,那里缀满了眩目的钻石。她望着我们两个说:“那一个人呢?”
“他要三四个小时才能醒过来。”我粗鲁地说。
她看了看满桌的美味, 又照了照墙上的镜子, 脸上露出了十分悲哀的神色。“哦,你们吃去吧。”她无精打采地说。
我吃了起来,普拉德只是坐在那里。
他终于说话了:“别把庄园烧掉!”
真蠢啊,竟然在塔依尔寡妇面前扯起这档子事,我真是生就和傻瓜打交道的命。
然而塔依尔寡妇并没有听见他的话,她坐在他身后的沙发上,神色迷离,一只手卷着普拉德脖子上的一缕头发,另一只手无聊地摆弄着一个大而软的水果。
普拉德突然抬起头对我说道:“啊,您放心好了,我会去的,我会去的!”
塔依尔寡妇目光呆滞,呼吸急促起来,她突然大声叫道:“然后他把小红帽放进了……放进了……放进了……”
她手里的那只水果砰地一声被捏成了白色的果浆。“哇!”
我瞪大了眼睛,□□□她,她又在想赫勒,她穿那身半透明的衣服和眼前这一大堆午饭都是为赫勒准备的!
我对着一个面包就是一大口,仿佛它刚刚咬过我一口!
让他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