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戈-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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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阙勾住了他的手指:“我要回夷州!”
这孩子,脾气怪,每次见了都是一副别扭的劲,都是被谁给教成这样的。迟衡努力睁开眼,长呼了一口气:“给,大哥来杯水!”
辛阙一跺脚,跑去拿了一壶水往旁边一顿。
水花被顿得直往外溅。
迟衡撑起身拿起大口大口地喝完,把壶推回去:“去,给你容大哥来一壶!”容越醉得深,这会儿四仰八叉呼呼大睡,丝毫没有被吵醒的意思仙道兑换师最新章节。
辛阙炸了:“要喝自己倒去!”
迟衡哈哈笑了:“这么没大没小的,你容大哥多少也算是一方‘霸主’,得了,谅你年轻无知,不计较。你是着急回夷州吗?梁将军让你回去的?还是不愿意呆在笠县?还是见不得你大哥我?”
“哼!”辛阙冷哼。
庆功宴后是封赏,论功领赏,虽没有封赏军衔,迟衡的偏向很明显。
他倚重两个人:石韦、霍斥。
石韦功不可没,不止统兵作战,更与岑破荆容越一同制定战略,尤其受伤后,不统兵,更是将战略制得天衣无缝。论起来,这三人各有分工,石韦工于战略,容越精于战术,岑破荆在统兵之上出类拔萃。
霍斥更不用多说,迟衡领的五千人是先锋,后边可全靠霍斥支撑。
在笠县,乾元军稍做休憩。
除了乾元军的诸位将领,受了封赏的还有其他人,比如段敌手下的池亦悔和景朔,比如梁千烈派来的辛阙。
迟衡对池亦悔和景朔很是拉拢,多次去找他们俩谈事谈心,说些战事,说乾元军未来如何打算等等,说的是意气奋发。池亦悔性子很直,吐露出很久没有打战打得这么舒畅过的,遗憾的是他手里没有兵,实在是遗憾之极。景朔内敛,只在打战上出主意,其他概不多说。
唯有一次迟衡戏谑道,段敌把他们派来,这么得力,替他人开疆拓土,段敌肯定心里后悔的。景朔回答,良禽择木而栖,段将军也左右不了大势所趋。
迟衡没再追问,他们是否愿意留在乾元军。
水到渠成的事急不得。
唯一让迟衡头疼的是辛阙,因为是梁千烈派来的将领,迟衡管不上,由着他放羊。
而那天以后辛阙就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让他做什么都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岑破荆与他熟,逗他比刀,辛阙毫不客气,招招凌厉直把岑破荆都逼得差点败下阵来。辛阙挑着眉得意洋洋地说:“迟大哥,我的刀法怎么样?”
这孩子,再一夸,尾巴就翘上天了,迟衡板着脸说:“还行,但带兵作战可不止是单打独斗!”
辛阙泄气了,气呼呼拿起刀说:“当初让我练刀的是你,现在又说不行,难伺候!”
迟衡忙着整顿乾元军。
无暇顾及。
且说这一天他正忙得四脚朝天,忽然听见一阵喧哗声。师锁崖闯了进来,带着浑身鲜血怒气冲冲地说:“迟将军,有人要造反!”
造反?谁要逆天了!
迟衡一看,竟然又是辛阙,抱着手臂,满不在乎。
原来,师锁崖受迟衡之命整顿军容,乾元军都是服服帖帖的,该练兵的练兵,该练阵的练阵,不畏艰苦。但辛阙的夷州军却是吊儿郎当的,一个一个在太阳下横七竖八嬉闹。虽然是不同的军,但一个看一个的,乾元军兵士难免心中不爽,私下腹诽,手底下也怠慢。
师锁崖见状,跑去说了辛阙几句。
两人都年轻气盛,三两句下来说不到一块儿,噼里啪啦就打了起来。师锁崖念辛阙是客,是援兵,还算克制。但辛阙出手却很重,师锁崖一个不慎就被他破了头。师锁崖要和他拼命,旁边的兵士一看不对劲赶紧来拉架,拉拉扯扯就吵到迟衡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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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迟衡锁紧眉头,看了一下这两人;先让师锁崖去包扎一下;单独留下了辛阙。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情形是不是如此?”
“兵有兵的带法;为什么一定要拼了命的苦练?我的兵个个身强体壮;犯不着这么折腾;该打战的时候拼了命去打就是了,又没有延误过军机,师锁崖纯属没事找事!”辛阙振振有词。
迟衡压了压气:“梁将军就是这么教你的?”自己就是梁千烈带出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个性,平日里怎么嘻哈都行;真正该练兵时梁千烈比谁都严苛,更别说容许出现这种荒谬论调。
果然,辛阙不说话了。
迟衡压住火;将辛阙训了几句,耐心地将军纪军容一条一条说清。
辛阙始终抱着手,一副倔强不服气的样子。
最末了,迟衡冷着脸说:“你是梁将军派来的援兵,我没有权力指使你该怎么做。但你得明白一个道理:只有刀好是远远不够的,你能砍十人、百人,砍得过千人万人?作为堂堂一个将领,你自己都没有将领的样子,当众斗殴,怎么服众?还敢满口胡言,就你们躺地上的懒散样子迟早被你们延误军机!”
辛阙还是不吭声。
“我早有命令,无论是你的兵还是池亦悔的兵,乾元军都是不能必须绝对礼让。师锁崖是什么人我能不知道?他敢轻易跟你动手,你还好意思出手?!”
“你就会偏袒别人看不惯我!”
迟衡登时火了:“谁看不惯你了!要是服我管,就立刻给师锁崖谢罪,马上练兵!你要是不服我管,就立刻给我滚回夷州,乾元军不欠你这点兵!”
辛阙涨红了脸,径直吼开了:“走就走你以为我稀罕来啊!”
岑破荆听见声响进来了,一看这剑拔弩张的情形,把辛阙的肩膀一拍:“吼什么吼没大没小的,赶紧给你迟大哥道歉!这是泞州地盘,不是夷州,没人罩着你啊!”
“我不要人罩!”
“走走走,还敢跟你大哥横了!”岑破荆给迟衡挤了挤眼睛,将辛阙生生拽了出去。
迟衡给这莫名其妙的一出整得火大,真想把辛阙揪回来好好炼一顿。因为不是自己的兵,手还不能伸得太长,不然引起军中骚乱,否则,这一顿罚是绝对少不了的。所幸石韦过来与他叙说派遣哨马探路的事,迟衡才平静了心情。
石韦说再往泞州深处去,地形就复杂了。
池亦悔以前随朗将征战过泞州,最好能派他作为先锋,但他是段敌的人,石韦不便指挥还得迟衡出面。迟衡点头,想起纪策手下的那些将领有数个也征战过,遂一并提出名来,二人将这事就定下来了。迟衡暗下想,石韦做事还是井井有条且周到,且看得长远,自己就差了许多。
事毕,石韦问迟衡,辛阙怎么回事天神禁条。
迟衡苦恼地挠头:“小破孩一个,屁都不懂,以前也不这样,这小子是被梁千烈给惯出毛病了吧,我实在没空理会,这样,你找个借口将他遣回夷州,再待下去非出事不可。我可算了够够的了,每天应付不完的事还得跟着小破孩周旋。”
石韦笑了:“你怎么独对他没有耐性?辛阙性子直,你若将他驯服了是一个好将领。”
“驯服他之前我先累死了。”迟衡没好气。
“那我先去试探一下,看他是不愿意留在泞州呢还是什么心思,别白白废了一根好苗子。我见他训兵,雷厉风行有梁千烈的风范,咱们缺的就是打战的先锋,不能每次都你和岑破荆冲在前头。”说道这里,石韦忽然停下来,目视前方。
迟衡回头,见燕行闲闲立在身后,依旧一身梨花白长裳,滚边处湿了一圈。
说了两句后石韦匆匆离开。
迟衡牵起燕行的手,笑着说:“你是不是玩水上飘了,一身湿湿的,我给你换上。”口里说是换,分明只是想扒下来而已,三日多未见,迟衡一见燕行,一身燥火又起,二话没说压椅子上就亲开来了,亲着亲着,就脱下燕行衣裳。
刚扒了个精光,还没入巷,忽然听见啊的一声,二人回头。
发现辛阙站在帘子前,瞠目结舌。
迟衡手忙脚乱抓起衣裳给盖住了两人中间,厉声呵道:“出去!”心里叫苦不迭,光顾着发泄竟然忘记这是营帐,而且还是大白天的。
辛阙涨红了脸,摔帘子出去了。
虽然惊了一下也不碍事,后来迟衡还是在椅子上翻来覆去做|了个够,又将燕行弄得精疲力尽。餍足之后,迟衡趴在燕行身上,抚摩着他颈弯到脊梁的一道弧,调笑道:“还是白日里好,到最舒服的时候,你的瞳孔是浅色的,好看得很……刚才没把你吓着吧?”
燕行闭目:“什么吓着?”
“……”
一是练那水上漂耗费体力,二是被迟衡折腾够呛,加上一天一夜没睡觉,燕行躺在营帐里地睡着了。秋天蚊子多,迟衡特意给他挂了一个帐子,又点了一支助眠的香,而后出去寻岑破荆和容越他们去了。
燕行一人正睡得沉。
燕行梦见在秋霭中练剑,练着练着觉得乏了,就卧在旁边的大石上。忽见迟衡踏着木屐来,嗒嗒嗒嗒的,俯身,开始拨弄自己的头发,而后摸自己的脸,摸着摸着就摸上了腰,燕行浑身乏力,喃喃道:“别动,累。”
那只手摸得越发起劲了。
开始解燕行的衣裳。
燕行睡得深,懒得动弹,由他摸去。很快手就摸在了燕行的两|腿|之间,就在此时,忽然凭地一声吼:“辛阙,你干什么?”
燕行瞬间被惊醒。
猛一睁眼,就见迟衡两步跨到一个巴掌狠狠地扇了过来,啪的一声,床前的辛阙瞬间被扇出半丈外跌在床前。
燕行一个激灵彻底醒了,低头一看,寝衣全被解开了。
而迟衡气得一又脚踹过去,端直踹在辛阙的腿骨上。只听见啪嗒一声,辛阙的腿骨折了。
辛阙痛得脸瞬间扭曲,眼睛却睁得大大的看着迟衡,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官高一级。见状不妙,燕行急忙伸手,一下子把迟衡拽住:“迟衡,你这是干什么?”
迟衡气得浑身发抖:“……燕行,让开!”
燕行急忙运力,将迟衡的手腕拽住,迟衡甩了两下还要去踹辛阙。辛阙忽然又涨红了脸,从地上撑起身,忍住剧痛冲着暴怒的迟衡吼道:“你说我干什么!不就是一个军|奴吗,你能上我就不能上,不就是万人骑的贱|货吗!”
军奴?迟衡更气了,挥起拳头要揍他。
燕行一下子把迟衡的腰抱住,冲着辛阙喊:“还不快滚!”
见到迟衡眼眶欲裂双目通红的样子,脖子和额头青筋暴出十分恐怖。辛阙也不是傻子,趁着燕行抱住迟衡的空当,忍痛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迟衡已经气到说不出话来,恨不能把辛阙活活抽一顿才解气。
好不容易稍微缓下来。
燕行抱住不放手,迟衡咬牙切齿,上下打量着燕行,气呼呼地帮他把腰带系好:“那臭小子没对你怎么样吧,真是色胆包天了,我的人也敢碰!”
燕行倒没放心上:“他误会了。”
迟衡不满了:“你怎么能这么不在乎?他差点玷|污你的清白!要是我再迟一点来你就被他糟|蹋了!”
燕行笑道:“男人也有清白?”
迟衡闻言哭笑不得,把他摁在床上狠狠的亲了十数口,从上到下揉了个遍,才把火气消了一些。虽然被误会为军|奴,燕行还真没放在心上,不一会儿又睡着了。
迟衡躺到半夜,越想越不对劲。
悄然起床,怀了一肚子气出了营帐,要跑去夷州军那边找辛阙。出门就撞见了岑破荆,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迟衡正找你呢,辛阙这小子怎么回事,刚刚跑过去跟我说要回去!还说你为了一个军|奴就动气了要杀他……咱们这里还有军|奴?”
迟衡气不打一处来:“他在哪?”
岑破荆一指树林:“我替他接了腿骨,心想你打的肯定不会错,就让他先去那里找棵树面壁思过——迟衡,不是我说,辛阙这小子死心眼得很,他姐刚走的那会儿,哭着闹着要找你,我们一众人劝都劝不住,鞭子抽不管用,还是梁胡子用铁链把他栓了三个月给驯服了。”
“……”
“我教他又练刀又骑马,他都没念我的好,成天嘀咕要见你。就这次来,还是他逼着梁胡子答应的。小破孩,都这样,你要给他点好处,他还不跟你滴溜溜的转!”岑破荆哈欠连天,“辛阙也不容易,好好的有个姐,还给左昭送出去了,到现在音信全无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了,小小年纪跟着我们一帮人打打杀杀,比咱们那时候还可怜。”
迟衡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想想也是,辛阙到底还年轻,实打实也就十六岁,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