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戈-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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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来,冲散了剑拔弩张的气势。
池亦悔瞅了一眼段敌,心知怎么回事,抢先说:“段将军,我和迟衡出去叙会儿旧,回头再来说正事好不?”他大大咧咧,性情磊落,说这话正气堂堂。
段敌没好气:“去吧!”
池亦悔飞速将迟衡拉出营帐,站在一处峭崖之上,峭崖不高,底下是泱泱河水。
池亦悔先看了一眼燕行,迟衡忙将燕行一介绍,当然只说是好友,未提及二人的那种关系。燕行寡言,只点了一点头,就立于一旁做无声的屏风。他一派世外之人的模样,池亦悔也没多想。
迟衡问起目前战事。
池亦悔满心苦恼:“我们真要挺不住了,郑奕兵分五路攻势迅猛,防不胜防,段军的兵士被耗得疲惫不堪,我都好几天没睡好了,再这么攻下去飞雁崖迟早要失守的。但我看段将军的意思,宁愿全军覆没死在飞雁崖也不愿意后退。”
飞雁崖说起来也有渊源。
几年前,颜鸾率军攻打元州,战至飞雁崖,段敌骁勇善战,兼颜鸾纪策出谋划策,这一处,他将元州王的大军折损了一半,功勋卓著。想不到山水轮流转,如今反被他人钳制,于段敌的性格,断然不愿意折翼于此。沦落到被人压得没有反击之力的地步,宁愿拼个鱼死网破。其实,退一步海阔天空,段敌如果能退至下一个城池,保存现有实力或许还能一战呢。
但段敌要死战。
看池亦悔一副心痛不已的样子,迟衡试探问道:“你知道乾元军的事吗?”
池亦悔白了他一眼:“都曾是同袍段军谁能不知,我也知道你肯定是来说服段将军加入你们的,不过,难,他曾当着我们的面说:誓死不愿伏于朗将之外的人之下。他的脾气,就朗将能降服得了,我们底下人都没法劝,一劝就被骂得狗血喷头。”
迟衡沉默半晌。
池亦悔约莫猜到原因,面色有点不自然:“逝者已矣,你别太伤心。”
怎么能不伤心,最怕的是伤口眼看着愈合了,又有人来揭开看看告诉你伤其实还鲜血淋漓。迟衡勉强笑了一笑:“那你们准备怎么办,束手待毙?这可是不折不扣的数万人,一旦死战后失守无一人能逃脱。其实,都是颜王军,段将军何必在意那么多?”
“以前是——,现在是你们,级别差远了。”
“我们又怎么了,只要能夺回元州,夺回属于我们的地盘,是谁又有什么要紧?置数万人性命于不顾,你也是这么在意军衔级别吗?”
池亦悔苦笑,年轻的脸上难得出现惆怅:“虽然我也是一员将军,但实在愧对将军这个头衔,从长流一路失守到飞雁崖,都是我领兵,一路战,一路败,我实在愧对死去的众多将士。”
不复年少轻狂。
而是无能为力的沧桑和赴死的不甘。但作为段敌亲手扶植起来的将领,池亦悔又是绝对忠心不会背叛的。
迟衡道:“郑奕大军势在必得,你们再抱着死战的心就是死路一条。都是颜王军,说见死不救肯定不可能,但要看怎么救了,现在被禁锢得跟铁桶一样,来再多兵也是个死字。纪副使交代过我:段将军心气高傲,一定不愿听我说,让我想办法跟你们说一说。如果段将军愿意退一步,我们乾元军和炻州军就上来了,不信翻不回来。”
字字提到纪策,就是为了缓解段敌的敌意。
毕竟纪策至少是和段敌平级的,而不像自己和岑破荆,原本就低了不知多少级别,在段敌眼里就是毛头小子。
池亦悔果然心思一动,感激地说:“还是纪副使深明大义。现在看来,当初纪副使苦劝段将军和梁将军不要决裂实在是远见之举,奈何两个将军水火不容,落在现在这种地步,朗将如底下有知……我回去就劝劝段将军,不过可能性很低啊。”
迟衡凝想了一下,望着崖下起伏的河水拍打崖壁,忽然道:“郑奕步步紧逼,如今战事最严峻的地方在哪里,由谁来守呢?”
“我!一旦失守全线崩塌,我很担心自己会成为颜王军的罪人!”
池亦悔而后说起当下的战事详情。领军进攻的还是郑奕的手下猛将吴止赦,池亦悔死守的领地本就脆弱,如今更是千疮百孔。迟衡越听越严峻,就这种态势之下,想胜几乎是没有可能,只有拖延时日的长与短不同。
“而且,就我对吴止赦战术的了解,昨天一战,今夜必然还有一战。”
“今晚我和你一起。”迟衡忽然说。
池亦悔讶然:“你确定?”
“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也能见识见识郑奕大军的嚣张气焰。不管段将军如何决断,纪副使肯定不愿让颜王军将士白白丧生于此的。你和我,就不要那么见外了。”
池亦悔倒没客气。
就迟衡一人,不可能力挽狂澜,当然也不可能犯下什么大错,他不担心。
连吃了数场败战,池亦悔较以往成熟沉稳了许多。他与迟衡岑破荆二人都是一同被提拔上来的,统兵作战等相差无几,但现在看来,那二人是手无寸铁寸兵到拿下了垒州,比先前朗将把重兵压在泞州可难多了。都是相同年龄,难免心生佩服,所以他对迟衡的抗拒远没有段敌那么大。
当天,池亦悔将迟衡领到驻地巡了众将士。
兵士大多不认识迟衡,但少数校尉等级别的将领是认得他的,一见之下惊了,私底下说起旧事,如何以二人之力攻下垒州、又如何生生灭了裂云城,一传十十传百,不到半盏茶功夫,几乎所有的兵士都知道了。纷纷议论起来,有知情人猜测,莫非他的乾元军要来援助了。
这可是振奋人心的消息,将士们的心思自然不同,死守阵地本就辛苦,如有神兵来援当然信心若狂。
毕竟都曾是颜王军不存在什么归顺的说法。
且不说兵士中掀起一阵阵热议。认识不认识的校尉们、千总们都过来打招呼,迟衡将这些将领都记下,口里当然不会说半句乾元军的话,一切由池亦悔解释。
一旦有期望,就能燎原。
迟衡知道这才不够,池亦悔需要一场胜战来振奋士气,自己更需要一场胜战来坚定将士们的倾向。只要别的将士有了希望,段敌军心动摇,则不怕段敌一意孤行,自己至少能抓住一部分将士了。
可就当下的情形,别说胜战,能不被吴止赦吃了都是问题。
当夜吴止赦的大军没有来袭。
迟衡想了许久,再拖下去段敌肯定就垮了,乾元军再乘虚而入是非常轻易的。但是,段敌不能垮。他乘夜执笔写了封快报,告知纪策当下情形,并说纪策令岑破荆和石韦可以出兵了。写完信后,迟衡发现没人可送信,便出了营帐找池亦悔。
168一六九
【第一百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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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树下能黑一点。
才出没几步,迟衡忽然看见燕行执剑迎面而来。
迟衡完全不记得燕行什么时候离开过,见他回来;大喜:“燕行,你去哪里了?正要找你!”
“无聊至极,你和池亦悔说个没完没了;我就自己转了一圈,飞雁崖是个练功的好地方。我将前两天想的剑法练了一遍;还想出一个倒挂悬崖的招式;十分有意思;明天练给你看。”喜不自禁的燕行才将目光落到迟衡的手上,忽然一顿;“你找我,该不是……要我送信?”
“谁都没有你快!”
燕行脸露不悦:“我没送过信。”
迟衡笑,倾身将剑按住:“我手头没人,这信又是特别要紧的信,迟了就不知多少人的性命,你快去快回!”
燕行极冷漠地说:“我不想搅进打战之中。”
迟衡失语,像燕行这种人,独来独往怕是最厌恶战争了,但覆巢之下岂有完卵,谁能在乱世独善其身?可是当下只有燕行最靠得住了,迟衡上前将他的腰搂住,轻轻地揉了两下。
腰|际何其敏感,一揉就泛起一股酥|麻,燕行别扭地扭了一下腰,脸色缓了一缓。
迟衡双手就着腰线的抚摩下去。
燕行咬着嘴唇不说话,这种抗拒的表情实在让人想好好把他揉碎了。
迟衡的欲|望瞬间被挑起,而后烧得理智全无,脑子里竟然全想不到战事或者送信,只想插|进去好好地把欲|望发泄|出来。
四下无人。
迟衡将燕行带到树下,将剑取下,手探进衣裳里去。
轻唤了一下燕行的名字。燕行的肌肤发烫,腹部的肌肉柔韧紧,迟衡在他的腹部揉了几下,而后往下一摸,已是半翘。
迟衡轻笑一下,燕行覆在迟衡肩膀闷闷地说:“你这次轻一点。”
就着站的姿势迟衡将燕行的亵裤脱下,撩起梨花白轻绡长裳,扶住自己瞬间发硬的欲|望抵在了入口。燕行那里又软又紧,根本没法进去。
迟衡手指逗了逗燕行的唇。
燕行不明所以,张口含住了,迟衡压低了声音:“舔一舔,舔湿了。”
一根、两根、三根,不一会儿迟衡的手指就湿哒哒的了,才抽|了出来,伸入长裳下,手指一根一根探进去,慢慢地拓开来,而后才握住欲|望生生顶了进去。
开始难免疼痛。
所幸因迟衡的欲望顶端分泌|出的汁|液令内壁湿|滑,抽动变得顺畅。迟衡一边吮|吸燕行的舌头,底下的欲|望缓缓地抽|插了数十下,燕行忽然一颤,一股浪水涌|出包裹住了欲|望。
迟衡试着浅|出|浅|入,一下下磨过内|壁,啧啧的水渍声十分色|气。
燕行很快就被|插得两腿发软,酥|酥|麻麻,却不顶到最里面,就像挠痒始终力道不够一样,又难受又饥渴。燕行从没有什么道义束缚,只觉得发泄不出来十分难受,涨红了脸说:“迟衡,你快一点,我难受得很。”
迟衡吹着他的耳侧调侃:“怎么难受?”
“……混|蛋!”
迟衡笑了,将他压在树上,托住他的臀|部往里顶,一下一下,由下至上、由浅入深,粗大的欲|望将燕行的那里撑着满满的,一下一下顶到最深处,燕行被顶得气喘吁吁,腿脚站立不住往下滑。偏偏一下滑,迟衡立刻狠狠顶上去,将燕行顶得失声喊出来:“啊……”
燕行的声音有些沙哑,在迟衡听来却异常的魅惑。
迟衡的欲|火顺着脊背梁往上窜。
吻住燕行的嘴唇,由慢及快,疯狂地上下顶着,次次狠狠蹭过那个点顶向最里面,大抽大送。燕行就被|操|弄得两腿战栗合不拢了,浑身的肌肉绷紧了,绵柔的呻|吟溢出口,浑身发软,浪水一波一波涌出,穴|口越发绞得厉害。燕行的腿叉得更开了,迟衡抽|插的姿势,里面的黏|液飞溅出来,濡|湿了两人的圆囊,甚至一滴一滴滴下来十分淫|荡。
迟衡越加凶猛,利刃在内里肆意肆虐。腰部以下被|插得如春水一样瘫软,燕行忍不住哼出声来,鼻音发颤:“嗯……迟衡……就这样……”
“舒服吗?”迟衡用力往上一定。
“嗯、啊、啊、啊…………”一股股白液喷涌而出,燕行带着甜腻的哭腔失控地喊出声来。
射|出来的同时,燕行浑身肌肉一紧,穴|口本能地一绞。迟衡被禁锢的欲|望被绞得一下子冲出一股浓|精,射|进穴|道里头。燕行又是呻|吟出声,迟衡不甘心地一边射着一边还插了十数下,一股股浓|精被挤了出来,顺着燕行的大|腿流了下来。
燕行大口大口地喘气,柔软的嘴唇一张一合,像崖边的水拍打崖壁一样惹人喜欢,迟衡亲了亲他,二人唇|舌缠|绵了好一会儿才回去。
一夜,郑奕的大军都没有侵袭。
睡到半夜,忽然听见动静。
迟衡一惊睁眼,却看见燕行将腰带束得整整齐齐的,腰上挎剑,整装待发的样子,而天空明明还是万籁俱寂的半夜。迟衡揉了揉眼睛,讶异地问:“你干什么?”
燕行扬了扬手中的信,闷闷地说:“不是让我送信吗?交给纪策,是吧?”
“要送也等天明吧。”
“既然是急信,我这就去,但只此一次,打战这种事我是不会掺和的,后会有期!”说罢,燕行出了门,宛如一道剑光一闪而过。
迟衡顾不上穿衣服急忙追出去。
已渺然无踪。
风吹着,迟衡愣在门口站了半晌,忽然苦笑了。燕行难道一下子开悟了?还是把一夜之欢当成了交易,互相满足么?这么一想还挺可笑的,自己就跟一根活的玉|势没两样了。
自嘲地想了一想,回去躺到黎明。
次日,骄阳烈如火,晒得无论人畜都是一片蔫蔫。迟衡找到了池亦悔,池亦悔正吩咐各个守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