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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江湖美男谱-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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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诱何人?”
  百里寒衣看了自己大哥一眼。心道,他既抢了宇文翠玉和殷悟箫二人去,要诱的除了你,还有谁。
  百里青衣看透了他的心思,道:“照你看,‘无痕’一直以来最大的敌人是谁?”
  “是你?”
  “……是乔帮。”
  “乔帮?”
  “或者说,是乔逢朗。”百里青衣撇开视线,望向窗外惊恐的飞鸟,“‘无痕’针对的,一直都是乔逢朗。”
  “大哥怀疑乔逢朗与‘无痕’有瓜葛?何不直接问他?”
  “他不会肯说的。”百里青衣道。
  “二十多年前,穹教左右护法分别是姜厉和木菀风。如果偷盗了《灭魂绝杀》的人是木菀风,那么血玉玲珑坠,原是该在姜厉手中的。若是被人盗走,姜厉怎会毫无动静?惟一的可能,就是姜厉把它给了人。”
  “谁?”百里寒衣大惊,穹教的前教主姜厉是一个出了名的冷情硬汉,怎么会随便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人?
  “据说姜厉在中原爱上了一个女子,于是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送给了她做信物。”
  “你是说,无忧侠女?”那不正是殷悟箫的亲娘么?
  “如今看来,殷府血案中凶手的目的,或者就是这一对血玉玲珑坠中剩下的那一个。”
  “剩下的那一个?那还有一个呢?”
  百里青衣低头,用食指轻轻摩擦了一下桌面,那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剩下的一个,或许在木离偷盗《灭魂绝杀》的时候,就已经被一并盗走了。”
  百里寒衣默然。
  双玉玲珑,结缔连理,一在殷府,一在乔家,这血玉玲珑坠,或者就是当年乔殷两家指腹为婚的信物。
  事已至此,几乎可以断言,“无痕”主人就是木离,木离就是“无痕”主人了。他落魄时在洛阳当掉了血玉玲珑坠,多年后又派人去杀人盗回。可惜了徐大德,无辜断送一条性命。若不是徐大德将那血玉玲珑坠带在身边,也不至于遭到杀身之祸。
  “寒衣,洛阳那边情况如何?”
  “铁衣已经找到当年徐家当铺的大朝奉,大朝奉回忆说,去送当血玉玲珑坠的是一个蒙脸的年轻人。”
  “蒙脸?”
  “嗯,据说是脸上有刀伤,不便示人。”
  百里青衣和百里寒衣对看一眼,忽然都想到了一个人。
  第十九章 锦瑟惊弦破梦来(四)
  意识甫一清醒,殷悟箫便觉得后脑火辣辣地疼。
  然而她心里是清醒的,因为她知道自己赌赢了。她赌这次宇文翠玉不敢杀她。
  甩出青衣绝对的人虽然是宇文翠玉,但她刚开始并未怀疑过她是久儿。因为青衣绝对从久儿手中流落到外人手里,并非不可能,而她认识的久儿,爱上的人也并不是百里青衣。
  然而接下来,宇文翠玉的一言一行却让她倍感熟悉。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言语中并不张扬却总是势在必得,长于谈判斡旋,诡于言语讽刺,安静时显得高傲而孤僻,谈笑时又落落大方。
  直到有一日翠笙寒提醒了她,宇文翠玉的言行举止,和殷悟箫自己再相像不过了。
  这女子仿佛汇聚了她身上所有的优点,却又拥有她无法匹敌的美貌。
  而更令她警觉地是,宇文翠玉对她的熟悉,要命的熟悉。她总是知道如何出语扰乱她的内心,也知道什么时候应当适可而止。
  能够这样了解她的人,除了身边仅剩的几个亲人,就只有贴身跟了她两年的久儿。
  为何宇文翠玉明明对百里青衣无意,却还要扔出青衣绝对,这是因为她吸引那个人的注意,让那个人嫉妒。那个人,生平最嫉恨的人就是天纵英才的百里青衣。
  百问谷中,将殷悟箫抛入容居峰与毒蝎老鬼战圈中之人,自然也是宇文翠玉。她先害了殷悟箫,再转身向百里青衣求救,企图以受伤的容氏兄妹绊住他们,却不料百里青衣敏锐察觉了不妥,及时赶到,救了殷悟箫。
  为何翠笙寒在见到宇文翠玉抚琴时会心神大乱,因为她认出了宇文翠玉的右手指尖上有苦练点穴功夫留下的疤痕,与当日教她以穹教点穴手法暗杀筠夫人之人一模一样,易容术遮盖了全身,却没有遮住指尖。正是翠笙寒给她留下的纸团上写下了这件事情,殷悟箫才能够确定,宇文翠玉就是久儿。
  一路走来,宇文翠玉有太多机会无声无息地杀死她,为何她却只有悄悄的几次暗中推波助澜?
  只因她不想让人怀疑她和殷悟箫的死有任何关系。宇文翠玉这个身份,她还要用来与那个人相识,相知。
  至于她为何一再地成全百里青衣和殷悟箫,那不过是因为,她无法眼睁睁看着殷悟箫与那个人缔结鸳盟。
  那个人,便是乔帮帮主乔逢朗。
  那日储秀山庄婚宴,宇文翠玉大约是笃定殷悟箫已不在人世,又知道乔逢朗必然会来参加婚宴,这才大胆拿出青衣绝对,惊动武林,却不料乔逢朗早在她上场前便被气走,而后来,她更是在京城亲眼见到了本该死于非命的殷悟箫。
  只是殷悟箫不明白,以宇文翠玉的背景,美貌,为何会执着于应是不曾深交过的乔逢朗?
  “醒了?”淡淡的女音飘来。
  殷悟箫缓缓启眸。
  “这里是……”她伸手摸了摸微肿的后脑,睁眼瞅着雕着红鸦的诡异天花板。这陌生的所在结构不规则,装饰简陋,有两面墙壁竟是天然石壁,看起来像是依着山中悬崖峭壁所建的隐秘居所。
  “你这么聪明,你来告诉我?”宇文翠玉背对她坐在一丈开外的桌前,抿了一口茶。
  “这里是……‘无痕’?”
  “聪明。我觉得你猜得到,却还是不明白,你如何猜到的?”宇文翠玉声音中透着兴味。
  “你不杀我,定是要用我来换什么东西,而如此看重我的价值的,除了‘无痕’以外还有什么人?”
  殷悟箫定定神,叹气:“只是我真是难以相信,你为了害我,居然和‘无痕’合作。或者,你根本就是‘无痕’的一份子?”
  她虽然猜到宇文翠玉便是久儿,却依然猜不到这背后隐藏的更大的秘密。
  这一切的秘密,都来源于一个人,就是“无痕”主人。她总觉得,“无痕”主人和她殷悟箫,有种特殊的联系。
  宇文翠玉一弹指,微笑转身。“你难道不想知道,我用你来换什么东西么?”
  “我想知道的东西太多,端看你是不是爽快地告诉我。”殷悟箫老实地回答。
  “昨日,我与殷大小姐一同在乔帮婚宴之前被‘无痕’所掳,而今日过后,全天下的人都会相信你殷大小姐已死在‘无痕’主人手中。而我,虽身受重伤,却在你的帮助下逃出险境,将你的遗言告诉天下,并为了报恩,代替你照顾你无缘的夫婿一生一世。”
  “真拙劣的谎言。”殷悟箫愕然片刻,险些笑出声来。
  “可是天下人会相信。”
  “逢朗哥哥不会那么好骗。”还有百里青衣。
  “他会相信的。很快他会发现你的尸体。”宇文翠玉高深莫测地看着她。
  殷悟箫久久无语。
  一个女人可以很聪明,也可以很傻。
  “你仍打算杀我。”殷悟箫终于忍不住问了:“平心而论,你是久儿的那两年,我待你如何?”
  宇文翠玉睇住她:“你待我很好。”她忽地又转开脸,“可是我恨你。”
  殷悟箫一窒,苦笑道:“真是……令人憎恨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第一次听见你的名字,便决定要恨你。”
  “我自幼经脉不齐,照中原正派武林的说法,是练不得武功的,偏生又生在武林世家,便成了宇文家的耻辱。不过十一岁上却偶然遇见个师父,治好我天生之疾,又传了一身漠北穹教的武艺给我。”
  “难怪……逢朗哥哥只查出楠姨他们是死于穹教武功之下。”
  宇文翠玉倏地叹了口气:“只是师父脾气古怪,那日我稍有忤意,他竟决意要置我于死地。我负伤逃出,在去云山脚下,被一个人所救。”
  殷悟箫倒吸一口气:“我记得的。原来你便是……那时我与逢朗哥哥搭救的黑衣女子!”
  原来这前缘,竟延伸得这样久远。
  第二十章 多少绿荷相倚恨(一)
  那一年,殷悟箫十五岁。
  那一年,她在去云山南麓的松露天池畔遇见一个神秘的陌生青年,自此心神恍惚,思绪袅然。
  直到后来,乔逢朗寻到她,她唇边仍挂着一丝得意而略带羞赧的笑意。
  蓝衣锦袍的俊朗男子与唇红齿白的伶俐少女携手走在崎岖山道上,崖壁上瘦削的傲霜枝亦随着这一对璧人的笑语而微微摇曳。
  “幸好我还没把你失踪三日的消息传回京城,否则娘和楠姨必定又要为你担心得寝食不安了。”男子剑眉疏朗,微弯的眼角透着宠溺。
  “逢朗哥哥料事如神,处事不惊,真有大将之风,大将之风……”殷悟箫心虚地拍着马屁。
  “你这丫头滑头滑脑,又想顾左右而言他了。”乔逢朗无奈地摇首,“这次我可不能让你这么轻易蒙混过去了。”
  “逢朗哥哥……”心知在劫难逃,她连忙先摆出求饶的嘴脸。
  乔逢朗换上严肃的神情:“我放你在山上独自游玩,你却擅自离开了安全范围。整整三日,你行踪成谜,好不容易重新出现,身上……”说到此处他面容微赧,“身上底衣零离破碎,还披着男人的外袍……”说实话,若不是他表妹脸颊红润,水眸晶亮,一脸刚刚欺负过人的促狭模样,他真会发狂地搜山。直到找出那外袍的主人凌迟处死。
  “还有,你离开前我给你的那瓶香引还玉膏为何不见了?”这一切加在一起不由他不担心。
  殷悟箫讪笑着搔了搔头,经乔逢朗这么一说,她还真觉得自己仿佛是被人糟蹋得彻彻底底。
  看来这回要消除乔逢朗的疑虑,要费上不少功夫了。
  “那个……”忐忑地看看乔逢朗,殷悟箫慌忙低头:“我在山上救了一个人。衣服……衣服是我自己撕去给他裹伤的,伤药也是给他用了。”见乔逢朗面现疑窦,殷悟箫忙又补充道:“你放心,那个人从头到尾都失去知觉,根本不知道救他的是谁……”
  才怪。
  殷悟箫当然明白将自己的行径尽可能地隐藏,是最明智的选择。
  “当真?”
  “当真。”她眨眨纯真的水眸,再无辜不过。
  乔逢朗自然清楚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不过确定她安然无恙,对他来说已是足够。
  殷悟箫小心地瞅着他:“这事,可不要告诉筠姨和楠姨,免得她们担心。”
  然后,殷悟箫发觉自己踩到了什么东西,她下意识地低头一看。
  那是一只手。
  即使沾染了鲜血,却仍不失美丽的一只手。手的主人躺在路旁,是个美丽的少女。
  两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乔逢朗连忙上前,探了探少女的鼻息。
  “还活着。”
  那女人喜欢逢朗哥哥。
  虽说她刚刚及笄,但书卷上得来不少知识,对于情情爱爱的事还是知道一些的。
  自打她与乔逢朗从山中救回那黑衣少女,乔逢朗就变得格外忙碌。那少女打从醒来后,就只吃乔逢朗喂食的食物,只喝乔逢朗手中的水,她似乎对其他人都抱着浓浓的敌意。
  “你叫什么名字?”她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窗边黑衣少女的沉思。
  少女偏头看了她一眼,却不理会。
  殷悟箫不掩浓浓好奇,笑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少女仍不理她。
  殷悟箫恼了。
  “你知道,我以后是要嫁给逢朗哥哥的。”她故做漫不经心。
  果然,这句话成功地攫住了少女的注意力。
  “你们……不是兄妹?”少女终于低声问出。她容貌艳丽,声音竟也如空谷清鹂,只是因为受伤而染上一丝嘶哑。
  “我们呀,”殷悟箫扬起嘴角,“名义上是表兄妹,其实是没有血缘关系的。”
  黑衣少女咬了咬唇。
  “他……不会因为父母之命就娶你。”
  “可是,只要我不肯,他也不会娶别人。”殷悟箫笑吟吟地瞅她,露馅儿了吧露馅儿了吧,明明两人差不多的年纪,她就是看不惯那少女一副世态炎凉波澜不惊的样子。
  “那……又与我何干?”少女故作逞强地转过头去。
  “可是你喜欢他。”
  “我才不……喜欢他。”少女猛然狠狠回头瞪她,说到最后三个字却没了底气。倒是殷悟箫被她恼羞成怒的眼神吓了一跳。
  “你真不喜欢他?逢朗哥哥可是新一代的青年侠少,风流倜傥又温文尔雅,慈悲心肠又高风亮节……”
  “你住口!”黑衣少女倏地红了脸。
  她自然知道。她从鬼门关前走了一圈,就是乔逢朗把她拉回来的,也是乔逢朗,在她伤口疼痛,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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