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战神-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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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左看右看,看了半天也看不到里面任何一个人,只听到断断续续的话语。朝堂上的事她一点兴趣都没,她视线巡视了一圈,接着抬头,裂开嘴角笑得很是欣喜。
她把长长的裙子拉起,自信满满的大步走到院子里,望着那比别的房子稍微高点的屋檐,轻轻一跃,跃到了房顶。拍拍双手,辛亏苦练了这轻功,如今终于派上用场了,她偷偷窃喜。
她师父要是知道她练这轻功是为了能更好的偷看她的心上人,不被她活活气死。
不过就算她师父知道也不会被气死,因为他师父已经到了忘尘境界了。
蓝天下灰瓦上,小小的青影猫着身子,一步一步往前走去。。。。。。虽然猫在屋檐上,更接近火辣辣的太阳,但底下有她最想见的人,她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顿时清爽至极。
她找好位置,蹲下身子,伸出玉指掀开那灰色的瓦片,凑近身去,室内一览无余。
眼前所见景象,她恨不得一拍自己的脑袋,怎么这么没智商?角度问题只能看到每个人的头顶。上首坐着他的爹爹,他身旁坐着的那位,如墨的发用一支玉簪束着,用这簪子的是她他的二哥施宁兴。
那么二哥对面那位一袭白色衣衫的男子是他吗?她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确定,是他。为什么呢?凭直觉和气息啊!虽然只看到这么一点也算欣慰了。她笑得眼睛都迷上了,忘了炎热,忘了酷暑,忘了自己身处何地。
那人像感觉到什么似的,抬起头来。一双如墨眼眸在下边,一双清澈乌眸在上边,视线穿过一小四方的空隙遥遥的对望。时间静止了,阳光不再移动;树叶不再飘摇;知了叫着“知——”停止了;古井旁青石上的水渍停止蒸发;她的鬓发飞扬而起时,停止在半空中。
下边的那双如墨眼眸,眸里泛着亮光,亮光里冒出笑意,那笑如溪流,流过眼瞳,流过眼睑,最后在眼尾荡漾。
那眸中的笑如黑暗天空中的星辰,闪耀而迷人,温润而又迷幻。
她觉得自己好似一点尘埃,飞上墨空,消失在星空。。。。。。
她更能感觉自己沉溺在一双如墨黑含笑的眸子里,久久的沉溺下去。。。。。
“萧将军?”时间流动了。
阳光好似更热了,树叶沙沙声更响了,知了接着叫着“了”,青石变得干涸了,她的鬓发扬过她的眼睛,痒得她眨眨眼再睁开。。。。。。她身体条件反射往后仰去。。。。。
“啊——”用力太过,她骨碌碌从屋檐上滚了下来。
远远看着的施宁奇双手捂着眼,心里哀道,“天那!救救我姐吧!”
施宁玉重重的摔到地上,疼得她缩着身子起不来。
“家中孩子顽皮了些,让诸位见笑了。”那声音嘶哑隐忍,她的心一缩,这回爹爹是真的动怒了。什么《女则》《女戒》统统抄遍也不够罚了。
在窗户被打开的那一声“咯吱”响慢慢拉长前,她连滚带爬的爬起来,抱着屁股一溜烟地跑了。
“唉。。。。。”长长一声无奈的叹息声中,又有着尴尬,无奈还有丝丝被压抑着怒火。
接着,好像,好像还有众人的笑声。。。。。。
施宁玉满脸黑线,背后火辣辣的,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她抱着屁股又是揉又是“哎呦”的呻呤,心里嘀咕着,他有没有看到我,天哪!要是被他看到我这副样,印象肯定会差掉的。怎么办么?
手捂上眼,脑海里浮现那双含笑的眸子,施宁玉如痴如醉的整个身体都飘起来般。
“啊—”施宁玉把手移到额头,望着前面一根褐红色的柱子,伸脚就是一踢:“你不长眼啊!”
她懊恼的坐在廊下的长椅上,抬起双脚放在椅子上,用手揉着额头,接着又用手捧着脸,“羞死了,羞死了。”
“知道羞也不把腿放下去。”声音很有磁性。
施宁玉寻声回首望去。。。。。。
第七章:被挨打的少年
施宁玉寻声望去,一位十七八岁模样的少年,头包襦巾,一身蓝灰色短褐装扮,站在墙角。他五官俊秀,眸子清亮,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好一个俊秀小生。
施宁玉立马把腿平放下地,可她又意识到什么,连忙把腿伸到椅子上,她干嘛那么听他的话。
接着就听到那少年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庭院四周。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施宁玉怒瞪斜对面的少年。
“本公子笑你模样挺有趣的”
她看那少年有意无意的把目光往对面瞟去,好像在暗示着她什么。她立马转个身,那个地方不就是书房屋顶吗?难道刚刚一切都被他看到了。
施宁玉双颊红到耳根去,打算起身走人,反正这人也不认识,被看到自己那狼狈样,越是在这呆着越会让她想起刚才一幕,特别是那双如墨含笑的眸子。
“姑娘家为何不端庄淑女,行姿规范呢?”少年闪着那双清亮的眸子,那模样,那神情,让她想到了夫子训戒学子。她奇怪了,她和他什么关系?他管她?这世上除了爹爹,大哥和师傅,大师兄,目前还没人可以管她的。
她想着很不服气,她要和他对着干。
“老娘喜欢你管得着。”施宁玉一拍大腿喝道,那神情那模样简直泼辣至极。
布衣男子被她这一拍一喝的动作惊得差点岔气,整个身子微微抖了下,嘴角若有似无的抽搐下,又恢复自然,那动作很快。他缓缓的朝施宁玉走过来,先是拱手行礼,再文绉绉的说:“‘游毋倨,立毋跛,坐毋箕,寝毋伏。’小姑娘家的这么这点礼仪都不懂吗?”
他还真如夫子般训斥学生了?
她站起身,悠哉悠哉面含笑意得走到他面前。
他嘴角的弧度更长了,却未料到面前女子笑里藏刀。
一拳过去,他一手捂着下巴,正准备问她为何动手,面前连他胸都没到的少女又一拳砸到他左脸。他疼得来不及问为什么,抱着脸皱眉眯眼。
耳朵响起清脆的声音,“你说本姑娘无礼,那本姑娘就无礼给你看。”
“你。。。。。。”他话还没说出来,脸颊又挨了一拳。
她来回两拳,最后一拳正好打到他脸颊,一下就肿起来。
男子捂着脸甩甩头,耳朵还嗡嗡的响着,待他缓过神来揉着脸哀声问:“你干嘛打我?”
“为什么打你?”施宁玉捏着他的脸道,“古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你说你对我可有礼了?”
不给少年说话的机会,她又道:“且不说你刚才看到的是无礼,现在说的话更是无礼,就连你的动作……”她顿了下,低下头去,嘴角挑起,把脚伸到她面前,“你看,你趁我坐着乘凉脱了我的绣花鞋,如此无礼行径,我为什么不能打你?”绣花鞋是刚刚从屋檐上摔下来时掉的,她跑的急,忘了穿了。这不正好给她机会诬赖他吗!
少年呆愣的低头,望着那仰起圆圆的脸蛋,一张稚气的脸,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伸出的那只脚果真少了一只鞋子。
“怎么?证据确凿,无力反驳了?”施宁玉翘着那粉色的小嘴,很是得意。
少年的眼里满是那种有礼说不清,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那本是雪白的皮肤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白。
“好了!本姑娘还有事不跟你计较了,姑且绕过你。”说着放下手,拍拍手哈哈笑着转身。
“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可是府中的人?”
施宁玉身后莫名的传来与事违和的话,那声音恭谦有礼,文质彬彬,挠得石宁玉的心怪怪的,这人还真有意思。
“难道你要为自己的行经登门道歉不成?”施宁玉顺着他的话反问。
少年愣了愣,然后笑道:“在下正有此意。”
这人有病吧!被打的是他,他还要登门道歉?不对,是上门告状吧!我才没那么傻呢!
施宁玉装着很大方摆摆手:“不必了,不必了。”
接着一溜烟消失在那少年的视线里。
…………
夏日的夜晚比白日稍微凉爽点,有徐徐的凉风吹过的,京都的夜晚也是异常热闹的。
“馄炖勒!热乎乎的馄炖哦!”一位头发半白身穿麻衣的中年男子,弓腰挑夫小贩吆喝着。
“馄炖勒!热乎乎的馄炖哦!”
尖锐的哨声打断了小贩的吆喝,麻衣小贩抬头望去,那幽深的围墙上亮着桔黄的灯光,一只手对他招唤,又响起两三声的哨音,他挑着担子向前走去。
走进了,才看清那围墙上,探出一位十三岁模样的少女,她朝他招招手,手里放下个黑乎乎的东西,那东西顺着墙壁慢慢下来,到了底下才看清是个食盒。
小贩打开食盒盖子,里面有一口玉璧底碗,碗旁还有一粒碎银子。小贩取了银子塞进衣袋里,然后转身在热气腾腾的热水里倒进白皮馄炖,见水里冒泡了扔点青菜,沸了几沸捞进玉璧底碗碗里,放进食盒里,盖上盖子。拉下绳子,那食盒就顺着墙壁上去了。
施宁玉拎着食盒下了木梯子,进了屋内。
在玉帘苑月拱门外的阴暗里站着两个人,他们从施宁玉爬木梯上去买馄炖到进屋,一切都看在眼里。
“爹爹,妹妹估计怎么也没想到,那卖馄炖的小贩是你派人去得。”施宁兴嘴角含笑。
“她晚饭未吃,我若不这么做,她现在早就出府去了。”施盛安顿了顿,又道;“虽然我让你封了她内息,这丫头鬼主意多着呢!难保她不想别的法子出去。”
二人向外走去,施盛安似想到什么,又道:“你明日还是解了她内息吧!”
他明白施宁兴心里的疑惑,又道:“封了内息她照样还是能出府的,有着轻功在身,起码我还能放心点。”
。。。。。。
施宁玉从食盒里端出玉璧底碗,馄炖的香味飘满室内。
“我这二哥也真够狠的,封了我内息,害得我只能吊食盒下去买吃的。”施宁玉端着馄炖又不忘抱怨。
今天事情的结果是,施宁玉被禁足了,又被罚抄《女则》八百遍,比中午罚的多了两百遍。所谓禁足就是施盛安让施宁正封了施宁玉的内息,这样她那得意的轻功就使不出来了,所以她只能吊下食盒买馄炖。
“来来来,大家幸苦了,吃点宵夜。”施宁玉从玉璧底碗舀出四小碗馄炖,对着研磨抄写的四个丫鬟唤道。
妙诗,妙言,妙画,妙歌放下手中的活,走到桌旁端起小碗。
“小姐,您真疼人。”妙言看着小碗里的馄炖不忘感激的说。
“就我们家小姐最好了。”妙歌附和着。
“小姐您饿了吧!给您吃。”妙诗体贴的把碗端到施宁玉面前。
“我这有…………”妙画忙争着把自己那碗端到施宁玉面前。
“瞧你们一个一个嘴甜的,我不饿,你们吃吧!不用让来让去的。”
施宁玉打断她们各个舍己的精神。走到桌旁拿起毛笔开始誊抄着一旁的《女则》。
她的父亲要是知道他派人去卖的馄炖,最终是落入四个丫鬟口中,不知是作何感想的。
“小姐,您休息我们来。”妙言狼吞虎咽吃着,“啊——”
“瞧你急得,烫着吧!”施宁玉看平时稳重的妙言今日也有这样的一面呵呵的笑了。接着又道,“你们吃完后,快点赶工,争取子时完成,然后早点睡。”
“小姐,你说我们的字迹侯爷会认出来吗?”妙诗有些担心。
“放心吧!”施宁玉拿起一旁与自己的字迹有些不一样的纸看了看,放在自己刚刚写好的下面,“这样掺合起来,看得不是很清楚,再说爹爹那么忙哪有时间一张张翻过去。”
“妙诗,我让你打听的人可打听出来了?”施宁玉突然想起今日打的那位少年,若是府中的人,应该认识自己吧!可看他的神情不像认识自己的,所以排除府中人的这个猜测。还有能进入施侯府的定是几位哥哥或爹爹的客人,若是的话,那这位客人还真是衰的紧。
“小姐,今日府中来的客人有太子,广陵王,萧将军。”妙诗放下手中的空碗,走到施宁玉桌旁坐下,执笔抄写着。
施宁玉听到萧旬名字时,脑间浮起日间的事,不禁满脸通红。
“小姐。。。。。小姐。。。。。。”妙诗见她家小姐拿着笔发呆,唤了她两声。这小姐,只要一提到萧旬名字,整个人就呆愣了。
“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