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天书 作者:刘定坚-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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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陀罗、风飞凡道:“唏!癫佬!”口里在咒骂,却飞身向前,协助班禅三世,但始终没法将佛首停下。
亥卒子终于睁开双目,飞身而起,废了双手,却张大了口,运起“佛武禅法”,咆哮巨响,内劲随声音打出,四周空气形成一刹那的真空,虽没有摧毁佛身,却把佛首挡住。
众人定了下来,天诛怒目一视,只见红色光芒划过,是天狗身上的斗蓬所造成,一闪间已欺身至小天诛面前,把她捉住。
天诛道:“随便!”
天诛得悉小女孩是老天诛转世,根本对她全不信任,天狗要杀,她绝不会阻止。
小天诛自从在班禅三世口中知道,自己是由天诛所衍生,心底一直想一睹天诛,听到天诛这样说,竟然心底一酸,泪盈于睫,却强忍著不流下来。
班禅三世见小天诛陷入危机,暴跳如雷道:“你——敢!?我毙了你!”
一蹬十丈,是班禅三世的雷动身法,小天诛早已见识过。
刹那间,班禅三世在众人看不到的情况下已将小天诛从天狗手上抢回,但小天诛手臂却少了一块肉。
是天狗在刚才一刹间削去她一片肉。
身体受损,小天诛没哭叫,低下头来,但痛苦又再使那两道曾经显现的血筋至额角凸显,瞬间即逝。
班禅三世怒骂道:“岂有此理!我打——”
曼陀罗道:“打打打:你很好打?已经走了啦!癫佬!”
天诛看著瑟缩在班禅三世怀中的小天诛,一脸不屑,她讨厌这个老天诛转世的小女孩,讨厌她被人掳著全无还手之力。
…
刘定坚《六道天书》第三部 天魔邪童 第一卷第 六 章 天狗计中计
一场“天劫”毁掉“神朝”在慈京城的皇宫,虽已贵为“魔国皇朝”的“魔君”,李间世与毛老道却没皇宫可用,那魔宫建在何处?
是千丈高、火山极地的“道仙峰”,亦即昔日“道教”中“丹鼎派系”所在地。
既已吞食仙丹融为一体,又没了慈京城,选择在毛老道的地方建宫自是理所当然,刚割掉小天诛一块肉的天狗,正一踏步走上“道仙峰”。
一神之下、万臣之上的地位是天狗侥幸得来,假如当年不是闯进皇宫禁地,他绝不可能拥有“一品邪臣”的身分。天狗明白,幸运不会长期拥有,只有真正的实力可以长久。
是以他好努力学习,短短五年就把毛老道传授的“五道丹鼎”练至“墨重道力”。不但如此,每次“魔君”下达的命令,他都抢着去完成。
太多人觑视它的地位,所以他费了好多心机,希望“魔君”永远赏识自己。
首先要把自己训练成一条狗,一条唯命是从的狗,“魔君”要“灵童”,他立即监视曼陀罗等人一举一动,到“灵童”出现,为确保万无一失,他必须亲自出手--可是他失败,只割掉她身上一块肉。
带着这块肉,天狗一步一步踏上“道仙峰”。
今日的“道仙峰”与往日已截然不同,有玉砌雕栏、绚丽彩画,铺满金黄色琉璃瓦、气象万千的“魔宫”大殿,金碧辉煌处比慈京城的皇宫只有过之而无不及,要在高山之巅建造如此富丽堂皇的“魔宫”,李问世与毛老道究竟牺牲了多少人命?
“仙灵殿”前,有两名侍女守在门口,看到天狗只带着一块肉回来,都猜想天狗此行失败,心下暗自窃笑,却不敢笑在脸上。失败已令天狗很愤怒,愤怒的天狗绝对惹不过。
天狗在殿前止步,取出一口三寸长钉子,右手拿着,二话不说就把钉子打在左手上。
穿出血洞,虽万分痛楚,但天狗仍是一张冷脸,不 露一丝情感是他的习惯。
细看天狗左手,早有三个同一形状疤痕,这回已是第四个。
进到“仙灵殿”,偌大殿堂只有两张椅,一张用纯金及玉石打造,椅身雕有九条栩栩如生金龙,与一般皇宫内的龙椅并无两样。
另外一张则由一堆人肉交错叠成,为了将人体相互交砌化成椅状,每个人全身关节都不可能地屈曲,肢体虽畸形扭曲,人却还没死去,发出低声呻吟,张大了的口还流出血水。
细看他们样貌,有几个赫然是道教不同派系的重要人物,为首的“上圣元老”还滚动着眼珠。
原来毛老道成为魔君後,尽把同门诛杀,特别痛恨的却留一命,造成这张“九命椅”作为龙座,并吩咐下人每天 以食物及用道力延命不死,让他永远践踏。
至於李问世,他始终眷恋皇宫的龙椅,所以到晚间他醒来时,都坐在龙椅朝圣,与毛老道划分得清清楚楚。
天狗跪在殿堂,一会儿从旁走出三人,其中一个全身黄袍贴满符咒,连身体都是黄色,瘦骨嶙峋,体形是平常人的一半,身经如燕,双脚离地一飘一飘的来到天狗跟前,说道:“噢,大师兄不是去捉拿“四世灵童”?怎麽只见你一人?”
这个人,是天狗最小的师弟“毛符”,擅用巫符。
另一个有如孕妇般庞然大肚的又接道:“哈哈,还用说吗?看他手插“罚钉”,肯定是失手而回负荆请罪。”
这个是天狗二师弟“血孕”,他可将不同种子打入人体,种树得树。
另外一个走路发出轰隆轰隆的响声,每一步都像踏穿地板,不过体形却是三个中最小的一个,俨如十岁不到的小孩模样,他是天狗之下的师弟“丁咒”,专长请神念咒术。
丁咒道:“手.肉?狗.肉?”丁咒每句说话都一个字一个字吐出,平常人难以明白,除了他们几师兄弟。
他是说:“他手上不是拿着一块肉吗?但有可能是鱼目混珠的狗肉。”
毛符怪里怪气的声音接道:“狗肉?那大师兄岂不是跟同类自相残杀?呵呵呵。”
天狗早已习惯师兄弟的冷嘲热讽,依然不作任何表情,“仙霞殿”之内只有师父“魔君”才有权掌握任何生死,天狗绝不能挑战师父的权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好熟悉的大笑声从殿堂後面传来,四人顿时脸色一沉,立即跪地,不敢再发出半点声响。
“灵童啊!我的灵童啊!终於可飞升成仙!等得太久!实在等得太久!”
随着大叫声,“魔君”终於来到殿堂,因为是白天,他这时是毛老道的面孔。
笑声来到殿堂便嘎然而止,毛老道由开心狂笑转为伤心痛哭,变化弹指之间,因为他眼前只有四个人,不是五个。
毛老道哭丧着脸道:“灵……童?灵……童呢?在那儿?天狗?你藏了他在那儿?”
天狗道:“天狗没有带走灵童,只割掉她身上一块肉。”天狗把从小天诛身上割下的肉献上。
毛老道接过那块肉,骇然震怒道:“没有灵童?怎麽没有带走?只有一块肉?只有一块肉?”
毛老道看着那块肉,瞬间又由震怒回复痴笑,状似疯癫道:“也好!有一块肉,也不错,哈哈哈!李问世,我终於可以早你一步飞升成仙!哈哈!”
毛老道刚要吞下小天诛的肉,又突然停下,问天狗道:“这肉,是狗肉?”
天狗心下一震道:“这肉千真万确,是我从灵童身上割下来。”
毛老道道:“好,好,你的眼没有眨过,你没有说谎。”
一口将肉放入口中噬咬,血水从口角流出,虽在食人肉,但毛老道表情却满足愉快。
跪在地上的四人,同时留意着毛老道的吃肉过程,十分紧张,究竟毛老道是否能就此飞升成仙?如何飞升?他们都好期待答案。
终於把肉吃完,肉块好像十分美味,他用舌尖舔着嘴角的血丝,闭起双目来享受,口中喃喃地念道:“升仙……升仙啊!快点升仙。”
大家都在等待,一分一秒过去,毛老道由兴奋期待的表情,慢慢地又再哭丧着脸,眼眨泪光。时间愈久,天狗四人就愈害怕。
毛符最怕,他全身抖颤,猜到要是毛老道期待落空,也不知他会干出何种事情。
始终没有反应,毛老道顿时抱头痛哭道:“没有效,没有效啊!怎会不能升仙!没有错啊!肉是真的,怎会没有效?那肉是假的!天狗!”
毛老道冲前把天狗整个抬起,天狗不敢反抗,要是毛老道要把他杀掉,他绝对会往一瞬间死去。
但毛老道却用舌头舔天狗脸上流出的汗水,细意放入口中试味道,说道:“不对啊,不对啊,这肉是真的,汗水没有说谎的味道,你没骗我。那为甚麽没效?”
想呀想,拚命的想,毛老道拼命在脑海中搜索他曾看过祖师遗下的经书!
要找出不能升仙的原因,毛老道想了很,终於说道:“我明白!我明白,“坐床大典”。灵童一日未经“坐床大典”,一日也未成真正达赖,此时吃他的肉当然没有效用。要等“坐床大典”,必须要等“坐床大典”!”
终於明白了,灵童必须接受“坐床大典”,必须要等,“吃肉飞升”才能生效。天狗差一点就到死亡的边缘,明白了一切,他深深的吸一口大气。
连丁咒、毛符及血孕都以为可以逃过一劫,这时毛老道却凶神恶煞起来道:“就是你们三个没有好好协助天狗,这次才会让灵童平白走掉,你三个要一起受罚!”
一时疯,一时笑,一时喜,一时悲,毛老道为求升仙,已经变得疯疯痴痴,谁也害怕将他开罪。
一听到师父要责罚,丁咒三人亦二话不说齐将左手手掌平直摊在地上,取出三口“罚钉”刺穿掌心,手掌钉在地上,然後又要慢慢拔起,虽然好痛,仍咬紧牙根不敢哼一句。
以疤痕的数量来看,天狗只有四个,其他人都不止这个数,那即是说,天狗是四人中最少犯错的一个。毛老道:“下一次,下一次一定要给我带来“四世灵童”,否则你们四个之中要死一个。”
“这个老变态,终日只想飞升成仙,愈来愈不似人,应该早死早好。”说话的是血孕。从“仙灵殿”出来之後,他口中就不停咒骂着毛老道。
丁咒道:“他.妈.的.他.必.死。”平白受皮肉之苦,连丁咒都忍不住比平时多讲了说话。
毛符道:“嘻嘻,呵呵,这个我倒没所谓啊,又不是第一次受罚,都已经习惯了。”
血孕道:“说真的,我刚才好怕。”
丁咒道:“怕?”
毛符道:“嘻,血师兄是说刚才吃肉的时候吧?”
血孕道:“就是。我真的怕那些肉会有效。”
丁兄道:“对。”
毛符道:“呵呵,我见到血师兄怕得双脚也抖起来呢!”
血孕道:“他妈的,你还不是几乎吓出尿来吗?”
毛符道:“嘻嘻,这样也被师兄看穿。”
丁咒道:“汗。”
毛符道:“啊,丁师兄是赞天狗大师兄吗?大师兄真的好厉害啊,被师傅舔了汗,还是一点表情都没有,师弟真要向大师兄好好学习。”
大师兄?他们三人的大师兄不就是天狗吗?
刚才明明在“仙灵殿” 针锋相对,怎麽现在又称赞起来?
血符道:“废话,不厉害的话又怎做我们的大师兄?”
丁咒道:“服。”
毛符道:“天狗大师兄,丁师兄说佩服你啊!嘻嘻。”
血孕道:“最令我佩服的是大师兄未待师父吩咐,便已惩罚了自己,这真的需要好大勇气,佩服。”
天狗道:“别再多话,他们正等着。”
丁咒道:“是。”
说罢,天狗领着丁咒三人离开了“道仙峰”,为何他们是一夥?为何要在师父面前装成互相敌对?
是不是有甚麽不可告人的鸿图大计?
“魔头有没有吞食灵童的肉?”说话的是个身高八尺,满头乱发,胡须蓬松如刺 一般,色泽油光乌黑,年纪约四十开外,但却满脸皱纹,乍看犹如七八十岁的老翁,身穿蓝色阔袍长衣,虽已陈旧破烂,披在瘦骨嶙峋的身子上,被风吹起时却显得十分飘逸。
血孕道:“当然有。”
“情况如何?”另一位说话者是一名彪形大汉,身高约六尺,肩阔膀圆,体形是粗壮的一类,秃头发出油光,同样脸颊长满胡子,拥有一双三白眼及硕大的鼻子,呼吸时从鼻孔发出的声音十分沉重,恶形恶相,身披黄色附黑色横纹的大袍,刚好称身。
两人唯一相同的地方,是同样在耳珠部分挂有一串耳环。
毛符道:“嘻嘻,当然是没有反应啦。”
高个子道:“怎会没有反应?”
丁咒道:“坐.床.大.典。”
血孕道:“丁师兄意思是说,灵童还未进行“坐床大典”,所以其肉身并未受法,吃了也没有效用。”
彪形汉道:“那几时是“坐床大典”?”
毛符道:“嘻嘻,好像是在灵童十二岁的时候。”
高个子道:“那灵童现在几岁?”
血孕道:“五岁,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