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满花南-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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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了头闹罢课呢,就非常坚定的咬牙切齿的说:“对,我们当老师的都孙到家了,都成软蛋、软柿子了,爱怎么捏就怎么捏了,李校长你领着,我甘做你的急先锋,我们也学学人家那些有志气的地方,罢上他个七八天的课,看看还敢不也随便拖欠我们的工资!”吓的李校长瘫在了沙发上,连夜他就打电话上报教育局,并捕风捉影、添油加醋说南立根要掀杆而起发动大规模的罢课运动。工资状况既是那样县教育局局长最为担心的事就是怕老师们摞挑子了,一听的李岗的报告也是吓的不轻,连夜起来召开会议还叫去了乡里的负责同志共同商讨对策。一夜熬的领导们的眼通红,第二日清晨先是让会计领了一个月的工资给店子中学的教师们发了下去,然后就随便拼凑了一些毛病给南立根安上,上报教育局通报全县,于是乎是各个领导找他谈话,当时一些人还要将他开除公职,彻底清除这颗定时炸弹,只自来还没有辞退在编教师的先例,再加是每个人屁股底下都不是非常的干净,谁也不敢将事做的太绝,怕把他惹的太急了将事捅到上边去,才未实行开除南立根的动议。
既有如此污点,自然注定了他以后在教育上的日子是艰险的,真可谓几家欢乐几家忧,南立根落的破鼓乱人捶却成全了李岗,好事挤破门而来,由于平叛得力,当年就被记了个二等功,晋级管了大用,成了全县极少数的特高之一。李校长本打算当年就将南立根调离的,他自己也真的想走,与校长不睦日能好过吗?可却走不成,别的学校没敢收他的,领导们也认为只有李校长能力非凡才能镇的住邪恶,南立的苦难可就开始了。应该说反过来想想既是踩在了人的肩膀上又往上爬了一步心里应是感激才对,不,人没有这样想的,李岗虽是五十岁的人了,也不用这样的辩证法,他心里对南立根充满了仇恨,时时为南立根穿小鞋,处处设计刁难他。莫看南立根读书时是个天才,教书却不是他的特长,他虽是很努力却也一般,其实也不用奇怪,本来教学特别是教中小学根本就不是什么高深的智力活动,具体的说应属一种体力劳动,为什么这样说呢,不信你看看有很多人读书时成绩实在一般,一遍考不上学再复读,念了很多遍好不容易才考上师范,应当说这种资智绝不可能好到哪里去,但教书时可能成绩好的出奇,教出的学生真青,取之於蓝而青於蓝;冰,水为之而寒於水,往往比那专业还要好的多,过去也有那初中毕业的教初中不是也有的非常好的例子吗?为什么?主要不是教学理念有多少先进,面是要看你能靠上、盯上、逼上、心狠、拳头硬,当然了我们所说的是普遍现象,术业有专攻,也有的人天生里就是干教员的料,往那一站就有亲和力,学生们就喜欢他(她),近而喜欢听他(她)的课,这样的人成绩好当然没的说了,反正南立根教学上的表现是非常平常的。
作为校长又没有生杀辞退大权,他要捉弄一个人一般也就是在工作量上,在年度表彰上做点文章。教育局每年喳呼着要搞末位淘汰制,即对那些一线教师每年进行综合评估,将排在最后的淘汰回家,永不录用,教育局此行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督促老师们努力工作不可懈怠,虽从未真正实行却也够吓人的。而李岗是真的想将南立根这颗眼中钉淘汰回家,他是怎么办的呢,手段并不光彩,将学生分成快班与慢班,挑了最差的班让南立根教,且与同学科的人相比别人上一个班他就要上六个、七个,为什么呢?李校长说了,教好的班里面尽好学生,好学生思维快,是学校培养的重点,别看任教教师教的班额小但实际工作量比着那些教差班表面上教的班额大的质量差的老师还要大!累的南立根嗓子哑了说不出话,直不起腰走不得路教学成绩还总是排在倒数,偶而好点也被李校长改用这算法,那算法再把他给算回到原处,弄的他焦头烂额年岁不大就落了个秃顶,如是一晃便是数年。
那李岗在上司眼眼中虽是能臣勇将,可在整个乡教育界来说口碑却不是很好,人们对他的评价往往是用这几个名词来概括:小肚鸡肠、溜须拍马、两面三刀。他生来也不仅为与南立根作对,在他看来顺眼的人不多,既是这样他得罪的人海了,恨他的人多了,南立根焦头烂额,生计艰难,倒还没叠过空恨他,倒是一些生活优闲,成结显著者恨他李岗为校长不公,为何今年没给我弄个优秀什么的,为什么他的比我的多等等总之早对他恨之入骨。有一年大家三十,几名与南立根在同一个学校教书的的几名老师陪了从外地归来过年的朋友六七个人一起喝酒,他闲来说话就说到了南立根,一个人咬着牙说:“三秃这小子太可恶了,欺侮立根太甚。”“这小子心眼小的很,稍对不住他他就恨你至死,当面还朝你笑了,转身就给你捅刀子。”“对,可别看今年与我们几个哥兄弟的称的欢,说不定哪个时候就要给我们穿小鞋。”“我们学校里乌烟瘴气全是让他搞的,只顾保自己的校长之位了,故意里弄的人人不和,成绩年年全县里倒数,每到县里搞教研会去了就丢人,就怕提是我们这个学校的,倒数铁第一……”“去、去、去……就讨厌谈工作,我们在这里评论人!”“我听说他见我们几个主任经常凑巧在一块他们又是不安了,已对我们心存芥蒂了,暗地里已向教委里打了招呼过了这个暑假就要将我们调向小学,把我们几个分开。”“……”“真的?”数个声音齐问,“哪还假的了,教委里传出来的绝密消息。”“他奶奶那个熊,表面上跟我这么好暗地里还给我下这种绊子来!”人人气愤不已,“快,给阎王爷添柱香化点纸,祝愿多给三秃降灾添祸,让阎王老爷快把他索了去。”“那管个屁用,我们烧了多少年纸了,烧的那小子更节节高升了,还不如想点实际的。”什么实际呢?大家纷纷献策,都又互相给否决,不是因太彰显就是不够解气。突然有个精明的胖小个子诡秘一笑,大家都知他必是来了坏水,都将目光盯向他,他却笑的前仰后合而不语,别人急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傻笑个啥劲。”“我想的这个主意绝妙的很,不过千万不能泄露出去,若不依了我可不说,不然我们都要吃官司的。”“不说算了,我们也不想听,我们一会而就想出两全其美的好计策,也用不到吃官司,你可千万别说了,我们不想吃官司。”人们都回过头去讨论别的方案,小胖子急了,仍忍不住笑的说:“你们听听,我的想法行不行,狠不狠,若是不行可以否决嘛,干吗不让人说呢?”“谁不让你说了,想说自言自语说嘛!”那小胖子朝了那名外地归来的朋友说:“借你电话一用。”朋友将电话递给了他,他这一个电话不打则已,一打直气的李岗差点儿自个儿去了十八层地狱。
………【第十八回佛缘命苦时触壁阴差阳错成逆教(一】………
小胖子拿起了电话捂住嘴止住乐板了板脸开始打电话,其他几位强压住笑,憋不住的都跑到了屋外笑去,他说的什么呢,你听,他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捏住鼻子拿着哭腔,离电话稍远一点干嚎两声“我的亲爹呦……”他招手示意其他人跟着自己哭,多数人是哭不出声的,唯有那个外地回来的朋友,人性灰谐,远远的干嚎两声:“我的爷爷呦……”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不耐烦的声音,小胖子又忙了抽泣着陪笑,别人听的清清楚楚,地址指是李校长的家。
大年三十李校长家里的喜气快胀破了收拾一新的房屋,门口贴了财神画,李岗自己书写的极是工整而语句却多少显些蹩脚的大红的对联高高挂,“一年节气高登一节步步升,前程万里锦绣天成稳稳晋”,吉祥如意福字倒挂,喜庆气氛正浓。屋里盛满了年夜饭的杯碗盘碟几乎压垮了桌子,一家人满面红扑扑正在推杯换盏。一阵鞭炮过后饺子端上,一家人正待提箸突然听的门外一阵急刹车,跟着一阵喧哗只听的说:“这里,就是这里。”穿堂过庭冲进了四五个满脸晦气的太岁爷,有个大个太岁爷,似是从苦寒的九泉之下升起的阴曹小鬼,冷冰冰的问:“这是李校长家吗?”一家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甚是疑惑,李岗问:“这是……,你们有何贵干?”“李岗存放在哪里?”李岗听这些人太不会说话,心里有些发怒,没好气的说:“找我干啥?”“走,走,车在门口,既是自己能走自己上!”李岗吓坏了,以为是自己的那点事犯了反贪局的人来了呢,本来心脏就不好,吓的在那里不敢动了,那几个大汉甚是不耐烦,绕这桌子来就拉他,李岗就觉的那些人的手冷冰冰,脚下已是不听话跟了就往外走,一家人也一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哭哭泣泣跟了出来。来在外面那几个人就指了停在门口的车对李岗极是不耐烦的说:“快进去,快点。”在家人手提灯灯光照耀下见那车身早写了几个令人见了极是生厌的大字,晦气极了,“宾仪馆专用车”李岗就觉的浑身发紧,头皮发乍,极力挣扎,大喊着:“你们干啥!干啥!”“干啥?不干啥,你自己最清楚!快上去。”有个声音恶狠狠凶巴巴,抓了他就猛往车里塞。
看阵势大年三十老头子要被人拉去火化,是活着被人烧化,哪能依的。一家人扑上来搂定了李岗的腰与那五个民政局的工作人员拔起了河,好不热闹,“老头子还没吃上饺子呢。”“老头子还没咽气呢。”听的这里热闹在这个院里住的其他老师也赶来了,人多底气足,民政局那些人不再与他们争了,人家振振有词,“耍我们吗,你们过年,我们就不过年?你们在家玩的好好的,却让人坐了这铁棺材出来,大年三十的你们觉的晦气了我们就不觉的晦气,你们是人我们就不是人了?”别的老师又不明白怎么回事都忙了赔好话:“名位息怒,大人大量,过年嘛图个高兴开个玩笑!”那些人素质也高不到哪里去,跳着脚与李岗一家人对骂着钻进了汽车,他们留下的话很难听,“老东西,你等着瞧,出不了三年你又等我们来抬你,炼尸炉随时为了你准备着,地狱的十九层里为你留着单间呢!”气的李岗连蹦带跳,指着漆黑夜幕中的放声大骂:“臭小子,你们等着,过了年法院一开门我就去告你们!”可刚骂完他就咽气了,心脏病爆发,都急了,人多嘴杂,有的说:“还得叫火葬场的车啊,撵的他太急,再让他们等一会不就得了吗。”也有的人说:“他们服务态度这么差,不去他们那里,多花点钱去外县的。”“必需火化吗?”“他有公职,是党员,不火化家属抚恤金就得不到了。”“……”
正在人们议论纷纷为刚才得罪了民政局的人而感到后悔时,李岗“唉”的长出了一口气,又死缓过来了,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好小死,该死的东西,竟想出这样卑鄙的手段对付我,走着瞧!”说着又晕了过去。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他住进了医院,他是在春节文娱晚会演出达到最高潮,全国上下一片欢腾时在医院亮相的。他的到来让节日冷清的医院平添了不少的热闹,他所辖学校的教师相互转告,或是拉帮结伙,或是为表现情深意浓独自的,纷纷乱乱前来医院探望他。那几位做恶作剧的主任自然也没落下,并且他们来的要比之别人还要早了许多,李岗觉的一直与他们几个关系不错半躺在病床上拉住他们几人的手哭着说:“几个兄弟你们为我评评理,我这么大年纪了,在我们乡教育界也算是老教师了吧,我真心真意与同事们交往坑蒙过谁?就是我当这点小事算官吗?我亏待过谁?对那个同志我不是真心爱护,就是有时多少有些照顾不周也是因工作必要不得已啊,人都要换换位思考问题才对。真想不到仅是为了工作上的一点小事他竟然带到了生活中来,如此害我,这是想治我于死地啊,我轻饶不了他!”全校的人唯有南立根没有来,原因是多方面的:家里穷,没安电话,同事们没法将学校里发生的重大事件告诉他。不过他最终也得知了消息,他是在大年初二听说的,具体说是他更有气魂,是有人专程上门告诉他的,是派出所的民警开了警车敞着警灯警笛风驰电骋的来在了他的门上,那时他正推着破自行车提了一篮子礼物准备去走亲戚,刚出的门就被派出所的民警二话不说拖进了警车里,他在派出所里连续被人盘诘了两天,最终民警们发现他确实没有手机更不会用那高科技,也更不能找出他有机会让人代劳的可能,当时那个时间他正忙着为他叔家帮忙着接生一头难产的小牛呢,证人不下七八个。叔父家的小牛帮了他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