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逃妃,法医倾人城 作者:梅花三弄(言情小說vip2014.03.20正文完結)-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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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看了眼落后半步的林念云,眼里闪过一抹柔光。
罗公公手里的绢帛捏紧,他果然没猜错!
“原来如此!恭喜殿下,贺喜殿下!”他恨得牙痒痒,还是存了一丝希望,硬着头皮问:“不知太子妃是哪家闺秀,让殿下如此垂青?”
冷啸竹笑容顿时消散,凝了眼,周身忽然笼上一层冰冷之气。
罗公公忙赔罪:“奴才多嘴了,该打!”说着就要往自己脸上掴掌,冷啸风拉住他:“罗公公是太后祖母跟前得力的,这不是存心给祖母难堪吗?”
他只得收了手,佝偻着身子说好话,旨意也不能宣了。
冷啸竹却道:“公公不是来宣旨吗?本宫还要去安排大婚事宜,还请公公快些。”
一副急促的样子,罗公公暗骂,咱家都候了几个时辰,这会儿知道催来了!
想了想,忙将手中绢帛收好,勉强笑笑:“也没什么大事,奴才奉太后口谕,来看看太子殿下,这么久不见,想念得紧,太子且忙着,有空的话进宫走走,另外,也请太子妃多去陪陪她老人家说话。”
他的小动作众人自然看了个一清二楚,之前他架子大的时候,那明黄色的绢帛可是高高捧着的,一下子就收了起来,不用说也知道原来安了什么心。
打了胜仗,自然没有人揭穿他,冷啸竹又换上和煦的笑:“本宫记住了,一定去看望太后祖母,至于太子妃嘛,元后派了嬷嬷来教她礼仪,短时间恐怕也不得闲。”
罗公公再也挂不住了,脸上松松的肉皮一抖一抖的,“咱家只负责传旨,至于殿下的孝心就不清楚了!”手中拂尘一扬:“叨扰良久,咱家告辞了!”
送走这尊瘟神,众人心情大好,沈倾城忽然听到一股不和谐的声音,顿时红了脸。
冷啸风看她尴尬,故意觑着冷啸竹:“三哥,我们来了这么久,就喝了一肚子水,什么时候才能开饭啊?”
“看我,忙得昏了头,饭点到了都不知道。”冷啸竹一拍脑袋,忙吩咐下人备饭。
饭后,众人去了掬月阁,沈倾城一进去就开始细细查看,忽然,她的目光停在桌上一只茶盏上,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怎么了?”冷啸风一直关注她,停下来问。
沈倾城专注地看着那只茶盏,小心翼翼拿起来,盏里还剩下浅浅的一层,她喜出望外,放到鼻端就嗅了嗅。
“果然!”沈倾城眼睛一亮,“三哥,将这茶盏送去让有经验的太医细细检查。”
这里面分明含了药,冷啸竹吃了茶性子大变,可想而知是什么好东西了!
“墨竹,去请傅医正!”冷啸风果断道。他见多识广,这么点小伎俩自然不在话下。
“不错,此茶掺入了少许助兴之药。”傅严得出结论。
“我还真小看了那婆子,以为她不懂什么,没想到懂得倒是挺多的!”沈倾城讥讽一笑。
冷啸竹听了,皱了皱眉,“你是说,是郑嬷嬷下的药?”刻意看了林念云一眼:“她是念云的奶娘,怎么会这样做?”
沈倾城也看了眼林念云,她的表情淡淡的,并没有不悦,才继续道:“我想她的目的有两种可能。一,她知道你们的关系,也知道你的婚事迫在眉睫,想要让你们生米煮成熟饭,关系自然就确定了,这是忠心的奴仆为自己主子考虑,也无可非议。”
“不可能,她明知道念云的性子,怕是会适得其反。”冷啸竹一口否认了。
“还有第二种可能,她被人收买,故意造成事实,让念云对你生恨。她既然是奶娘,对念云的性子摸得透透的,若是念云因此离开,三哥失去心上人,再同时失去念云的扶持,一蹶不振,便是她的目的。”
两个男人沉思不语,沉默许久,林念云忽然开口:“奶娘并不像你们想象的那样,她跟着我来京,不过是她在林府犯了事,已经呆不下去了。”
声音有一丝凄凉,冷啸竹安抚地看她:“难为你了!”
沈倾城斩钉截铁地道:“既然如此,第二种可能比较可靠。茶是她泡的,还不时催促,生怕你迟迟不喝,她的计划不能实现,这个郑嬷嬷,不能留!”
冷啸竹一旦发起狠来也雷厉风行,不过片刻,郑嬷嬷就被押了来,跪在地上,不停地抹泪:“小姐,奴婢好歹奶了您几年,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奶娘!”林念云眼里含泪:“你若是还念及你我的敢情,就如实说了吧,生恩不如养恩大,您就是做了什么,我也不会怪你!”
她忽然柔柔弱弱的样子,令郑嬷嬷想起她小时候,也是这样,如一只温顺的猫儿,心里便有些软,自己毕竟奶了她有一场,还是有感情的。
“小姐,奴婢都是为了您好啊!”她哭道,“您快向殿下求求情,奴婢也是看他辛苦,想着若是米已成炊,您们两个就能修成正果!”
“住嘴!”林念云忽然严厉起来,看向她的眼锋刀子一般锐利,“你当我不知道,当初在林府你就是这样,吃里扒外,联合外人陷害我,你看看这是什么?”
她取出一封书信,冷啸竹立马接过来,越看眼睛越绿,瞪着郑嬷嬷:“来人,将这老虔婆的胳膊腿全卸了,看她招不招!”
立即有人前来行刑,刚一触到郑嬷嬷的手臂,她就杀猪般地叫起来:“太子饶命,奴婢招供,奴婢全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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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 生米煮成熟饭
郑嬷嬷以前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吓得全身发抖,面如土色,不停地求饶。
“好,快从实招来,你所说的字跟这上面有一字不符,哼!”冷啸竹脸色铁青,将书信扔给她,郑嬷嬷大字不识,目瞪口呆,却也知道定不是什么好事,连忙一个劲求饶:“小姐,奴婢绝无二心,否则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少说些有的没的!你跟我多少年,还不清楚我的性子么?这样毁我名誉之事,你以前也没少做。”林念云摇摇头:“算了,以前的我不计较,单说今日之事,不许有一处错漏,不然,老天爷也容不得你!”
“是是是!”郑嬷嬷连连点头,支支吾吾地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是谁,只知道有一天上街,遇见一个体面的嬷嬷,听她随侍的人喊她林嬷嬷,说也是来自蜀中,跟小姐您是本家,知道您;来了京城,很是欣喜,想着小姐您富贵之后,多少提携她一把,到时候衣锦还乡,好不荣耀。”
见众人都一动不动,她眼睛瑟缩了一下,又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告诉奴婢的,还说那药只是助兴之用,奴婢后来才知道,加进酒里药效加倍,奴婢想着去了小姐的心结,富贵就指日可待,一时猪油蒙了心,所以才——”
林念云气得喘着粗气,愤愤地瞪着她:“这样说来,我浑身乏力,也是你在中间捣鬼?”
郑嬷嬷心虚地避开她的视线,迟疑道:“林嬷嬷说,那药效不强,恐办不成,于是让奴婢给小姐也服了软骨散,混在饭食里……”
冷啸竹听到这里,已经双目赤红,飞起一脚踢去,正中心窝,郑嬷嬷痛得揪成一团,连求饶的力气都没了。
“你个老货,本宫看在念云的面上对你多有照拂,却不想竟然如此蛇蝎心肠,此等恶妇,赐死都便宜了你!”
“三哥,你先冷静!”冷啸风连忙拉住他,劝道:“处置奴才而已,犯不着这样动怒,别气坏了身子!”
他当年虽活了下来,却也落了病根儿,若不是习了武,恐怕性命都不保了。
冷啸竹看向林念云,心痛不已,昨晚他虽然中了春。药,但也是有理智的,心里虽然很想跟她共赴芸雨,但还是不时关注着她的表情,她虽然有反抗,但并不激烈,以她武功,完全可以挣脱他,他原以为她是碍于面皮薄,半推半就,结果是因为被人下了药!
若是知道内情,他就是浴火焚身,也会阻止自己的。
“念云—对不起!”他竟然对心爱的女人用。强!他真该死!
林念云眼里闪过一抹暗光,随即浮上一丝淡淡的笑意:“你不用自责,我知道你本不想伤我。”
两人眼光交会,情意流淌,冷啸风二人坐在一旁,感觉落了一地鸡皮疙瘩。
“现在还不是高枕无忧的时候,要亲热等我们走了行不行?”冷啸风只有在这个胞兄面前才会这般口无遮拦,带了丝不怀好意的打趣道。
两人意识到不妥,不自然地红了脸。
沈倾城想起一事,皱眉道:“那个林嬷嬷,长什么样?在哪里当差?你了解她多少?还是全听她说的?”
郑嬷嬷一脸的茫然:“奴婢也不认识她,只是听说奴婢是蜀中来的,住在太子府,知道她是老乡,便多聊了几句。她说离家多年,还问起老爷了,所以奴婢想着,应该是没错的吧!”
林念云陷入了沉思,脑海里搜索着以前的事,姓林?她是没有听说过,林家有在人宫中当差的。
“奴婢说的都是真的,绝不敢隐瞒!”郑嬷嬷想了想,猛地抬起头,“她说她在宫里熬了多年,也有些人脉,小姐将来也有个倚仗,奴婢听她说得真切,就,就信了!”
蠢货!几人同时在心里骂。可是事已至此,骂她也不管用,当务之急是查出那个“林嬷嬷”,防止幕后之人再次出手。
“或许她的姓氏都做不得真,不过倒可以作为一条线索,顺藤摸瓜,不一定就没有收获。”沈倾城想了想道。
冷啸竹却并不乐观:“宫里姓林的嬷嬷也不在少数,一个一个去清查费时费力,打草最忌惊蛇,恐怕不一定查得到。”
他的双手攥成了拳,恨不得立即将人挖出来撕了!
“这个交给我!”冷啸风在京城的时间较多,宫里当然也有自己的途径,这倒不是多难的事。
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于是让郑嬷嬷细细描述了那几人的特征,冷啸风立即回去通知人送进宫去,神不知鬼不觉。
沈倾城又跟林念云说了会儿话,她此时心情十分矛盾,看冷啸竹兄弟俩离开,才收起人前的笑容,凝视着窗外某一处,目光悠远起来。
沈倾城轻声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现在没有别的退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到了什么坡就唱什么歌,你一个侠女,别学那些闺秀哭哭啼啼的。”
林念云嗔了她一眼:“你这人怎么没有同情心?还来埋汰我!”
“我要是没有同情心,早不管你了!”沈倾城吐吐舌头,“可你很快就是我的妯娌,将来还可能母仪天下,我就勉为其难听你唠叨了!”
林念云见她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轻点一下她的额头,幽幽叹道:“其实我知道,自己早晚是逃不开,太子他,是个很执着的人,为了我拒绝了谢家。”她顿了顿,脸色微红,“我很感动,最近已经做好了准备,谁知就出了这事……”
“你也真是的,耗了这么久,你不急别人也急了!”沈倾城吐槽道,“你就知足吧,像三哥这样洁身自好的男人,简直就是稀有物种!”
“就是受不了他不顾我的意愿,也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发生,心里终究是不舒服!”林念云还是有些懊恼,“我幻想过多次我们的新婚之夜,他也很敬重我,皇家很重视女子的清白,我怕……”
这个倒是真的!沈倾城忽然就有些郁闷,那她跟冷啸风当初在江南成亲,也名不正言不顺的。
心里便将某人狠狠骂了几遍,正忙着向下属布置任务的冷啸风忽然打了几个喷嚏,墨竹担心地道:“王爷,您没事吧?”
冷啸风摇摇头:“我没事,记住,不许暴露我们的人,否则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众人恭敬地应下,冷啸风望着皇宫的方向,剑眉紧蹙,若有所思。
隔日,便有消息传来,太后娘娘又病了,已经卧床不起,一时间,慈宁宫太医走马灯似的来来去去,竟是没有一个能医好太后的病。
这一来,皇上震怒,整个后宫人人小心翼翼地,连说话也不敢太大声。
身为后宫之主的元后萧婉带着一众妃嫔子媳前来侍疾,太后病恹恹地躺在床上,气若游丝,搁在锦被上的双手骨瘦如柴,好像即将不久于人世了一般。
萧婉见太医诊了脉,上前对太后道:“母后,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您放宽心,千万不可过劳。”
太后眯缝着的眼睛倏地睁大,看向萧婉的眼神立即变得凌厉,呼吸也急促起来,瘦削的手臂抬起指着她,“你——好——好儿——”却说不出连贯话来。
萧婉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却不达眼底,毫无畏惧地与她对视。
淑妃身怀六甲,一向难得露面,这次却破天荒地坚持要来侍疾,见太后有些语无伦次了,急得眼泪滚滚滑落,哽咽着扑过去:“太后,您想说什么?”
太后依旧叽里咕噜说不清楚,赵嬷嬷站过来,挺起胸脯大声道:“回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