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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美人戟-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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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余化龙怒喝一声,声震四野。 
  人随声起,左掌贯足劲道“雨打芭蕉”,直向小石菱打去。 
  小石菱耳闻风声,身形急挫,冷哼一声。 
  声未落地,只听旁边急急发话道:“菱儿小心!” 
  石菱闻声,心神一分,刚刚转目向余化龙瞧去,顿然花容失色,已见余化龙右手铁蒲扇一扬,蓦然银光刺目,一片漫天针雨,已然欺至石菱身边。 
  石菱身形刚刚一扭,针雨如风,疾飞而至,石菱心里一凉,早已着了十来根喂毒银针,身子即刻如风吹残柳颓然例地。 
  余化龙见对方中针,喜形于色,猛扑前来。 
  在空中的身形,刚一移来,忽觉一股强烈之极的闪光,自侧背发来。 
  随极光而至者,是一股火焰般的酷热。 
  余化龙先觉极光刺目,双目痛煞,双手一护,又觉周身如被火灼之感,双掌一撤,蓦然眼前昏暗,不辨东西。 
  而周身如火的热度亦随之增加,刚刚想到一个逃字,撤腿急奔之时,余化龙周身衣衫,已然“刺!”的一下,闪出一团火花,跟着浓烟直目,霎时之间,遍体燃起耀眼的火苗。 
  把余化龙直烧得惨叫连天,号声凄厉,扣人心弦,眼看着他活生生的被人烧死,令人心里兴起一股莫名的感叹。 
  石剑鸣站在余化龙的身边,眼睁睁看他惨叫死去。 
  然而余化龙被这“死光”烧死,火犹未熄,而且由衣服烧到了他的身体,把身体也燃着了。 
  一股刺鼻的肉焦味道,冲进众人的鼻内。 
  那一列鼓吹手和抬轿子的从贼,此时早已个个呆若木鸡,未曾动弹,两眼直瞪着余化龙的被烧。 
  天下可有谁见识过这种奇绝的功夫。 
  石剑鸣虽然看着余化龙的被焚,恨犹未尽,怒叱一声,挥舞起“孽龙锤”一团光影,直奔群贼。 
  群贼被石剑鸣一声怒叱,方始如梦初醒,呐喊一声,没命四散奔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石剑鸣追杀群贼,刚刚回来,犹见“巢湖双怪”的老二余化虎与姚淇清大战方殷。 
  这老二余化虎虽见自己的亲兄长被石剑鸣的“死光”活活烧死,犹能方寸不乱,与姚淇清且战且走,还准备诱着姚淇清,远离众人,乘机报复,置之死地,为兄长报仇,这淫贼的确胆量过人。 
  石剑鸣余怒未息,也不顾江湖规矩,身形一跃,落到了余化虎的背后,手起锤至,冷然不防,一颗睁着暴光眼睛的头颅,骨碌碌滚下地来。 
  石剑鸣连看都没有看一眼,直向石菱倒地的地方奔去。 
  云梦和尚、玄云仙尼、云中道人,早已围住了中喂毒针重伤倒地的石菱,在仔细查看。 
  因为恐剧毒散漫周身,石菱的周身要穴早已闭了,云梦和尚虽然也以一颗极具灵验的解毒药丸,为她吞下,只是此刻石菱犹昏迷在秦宛真的怀里。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神色不安,焦急之情溢于眉宇,而又不知所措。 
  云梦和尚云游四海,多见识广,本来颇知医理,而此刻竟见自己百治百验的灵药无效,倒也拿不定了主意。 
  原先那骑马汉子,见众人都甚焦急,当即说道:“早闻青阳九华山,有一医隐,此人名唤齐铁恨,医术精明,善治毒伤,惟他性情古怪,不同常人,不愿轻意为人治病,众位高人若能前往,或可有些希望。” 
  云梦和尚也说道:“九华山医隐,善治毒伤,性情古怪,我亦早有耳闻,惟缘悭一面,究竟如何,不得而知,我们不妨前往一访,好在我这解毒药丸,一日之内,可保无虞。” 
  高淳去九华山迢迢数百里,即凭众人高强轻功亦非三日莫办,是以玄云仙尼遂取出“竹鸽”上足发条,对准方位,“刺令!”一声,竹鸽儿直似一只活的飞鸟,泛于夜空之中,迳往星仔岛飞去了。 
  不到两个时辰,猛听空中一声巨大鸟鸣,玄云知道是大鹏鸟飞来了,当即贯足内力,仰脸长唤一声:“鹏儿呀!快下来。” 
  语音甫落,又闻一声长鸣,及至仰首看时,大鹏鸟已然翩翩落下地来。 
  云梦和尚当即吩咐道:“秦宛真,石剑鸣与我乘鹏去九华山一行,汝等可暂回高淳,并抚慰阮氏母女。” 
  秦宛真把石菱抱上鹏背,三人也就急忙随着坐在大鹏鸟的背脊上。 
  秦宛真遂说道:“鹏儿起飞前往九华山吧!” 
  巨鹏一声长鸣飞起空中,瞬息不见,迳往九华山去了。 
  云中道人、玄云仙尼、姚淇清还有那个骑马汉子,怅然别过云梦四人,由汉子带路,迳回高淳。 
  及觅至阮玉玲门庭,惊闻院内哭声幽凄,家人抱做一团,令人不忍闻睹。 
  汉子遂将云中道人等一一向阮玉玲之母介绍说明,已把巢湖强贼赶跑了的话说了一遍。 
  阮母闻言起先尚且不大相信,及观云中道人、玄云仙尼,道风仙骨,不同常人,而皆一脸正人君子之气,方始转悲为喜,止住了家人哭声,唤过玉玲向众人谢恩。 
  这阮玉玲本身会些武功,不知怎么他此时却面无忧色,亦未见粉面之上,有何泪痕,而且淡扫蛾眉,穿戴颇为整齐,险衽为礼,颇有大家闺秀之风。 
  众人不觉露出一份讶异。 
  阮玉玲见众人面露讶异之色,婉然说道:“玉玲这儿拜见众位前辈高人救命之恩。” 
  说罢霍自腰间掣出一柄解腕尖刃,细小玲珑,约有五寸。 
  阮玉玲说道:“玉玲本欲身入虎穴,效古时贞娥刺虎之壮举,以全节义,保我清白之身,此番蒙众位前辈伸以援手,铭感五内。” 
  云中道人闻此女竟欲效贞娥刺虎之举,不觉油然而生敬佩之心,玄云仙尼遂安慰她一番。 
  阮母早已命人拾夺上了一桌夜点,并收拾好寝具,众人用过夜点,便各自安歇了。 
  次日绝早,姚淇清醒来,忽念别家十五载,有着一丝思乡的烦絮。 
  盥洗毕,欲一舒胸中闷气,遂出房漫步园中,出得房门不远,见有一道篱丛,园内黄莆秋菊,开满了一园,黄的嫩黄,白的雪白,一阵幽香,随着晨间微有凉意的秋风飘来,姚淇清心神为之一爽。 
  当即缓步入园,在花径上,细细欣赏,正自暗佩这花园的主人,收拾这绉菊匠心独具之际,蓦然看见一枝冬青之前,立着一个素女姑娘,衣角随着晨风飘摆,人立花前,秋菊减色,及抬头看去,乃是阮玉玲也。 
  阮玉玲妩媚的向姚淇清道了一声晨安,说道:“姚公子昨宵雄斗‘巢湖双怪’,何不多睡些时候!恁般大早即已起身?” 
  姚淇清闻阮玉玲问早,不知怎么脸上忽觉一股热流直透内心,流露着一片少男的羞赧,但却又勉强压抑这羞赧说道: 
  “早起是我十五年来在天目山养成的习惯,今天自是不愿例外,倒是阮姑娘昨夜一场虚惊,仍能早起,才非常难得呢!” 
  阮玉玲此时伦眼瞧姚淇清,清秀之中,流露着一种诚实忠厚的个性,和大方谨慎的风采,芳心里不由一动,她觉他很像已经故世的父亲阮一介那种味道,俊伟之中揉和着诚实。 
  她此时不由觉得一股情丝,一株爱苗,向自己围拢来,在心田中滋长着。 
  及闻姚淇清语后发问,方才由沉思里醒来,说道: 
  “巢湖强贼欺我寡母弱女,小妹早已置生死于度外,足以并不觉得惊怕……每日晨间洒水浇花,是我最喜爱的工作,同时,也练上两路拙剑,活动筋骨。” 
  浇花、习武,两样晨课,亦正如阮玉玲的个性一样,一股柔和妩媚之中,揉和着一份少女的刚劲。 
  她又诚实而大方的说道:“公子艺出名师,功力剑术何等了得,未卜可否就此指教小妹一番?” 
  姚淇清很少受到人家恭维,自天目山下来,所有的恭维夸赞,似乎都是属于石剑鸣,实在也是石剑鸣这位资质,聪明灵活的武林奇葩,把他掩盖了。 
  所以此番受到一位花前美人的恭维,不觉脸上一红,谦逊说道: 
  “我实在是笨拙无能,虽从吾师十五年天目山苦练,却因生性鲁钝,一事无成,姑娘既然亦喜爱武艺,小弟不妨趁着这清早,相互研讨,以增见识。” 
  阮玉玲闻姚淇清要与她研讨剑术,芳心大慰,赶快将自己手中的绣剑递到他手内,说道:“姚家哥哥,这就先指引三两招吧!” 
  姚淇清伸手接剑,霍然发现阮玉玲的一双秀目里,流露着无限的情意,和敬佩的神采,不觉心里又是一震。 
  一个少女充满着情意的眼神,这是姚淇清从来未曾体验过的,所以此刻他的双手虽然接剑,眼睛却近乎呆痴的瞧着阮玉玲的一张可爱的脸庞,以致阮玉玲递出的剑,未曾接在手中,霍然掉落了地下。 
  一闻剑音落地,两人如梦初醒,都羞得红到了脖子,阮玉玲芳心一动,不觉矢口说道:“姚哥哥,你快练剑罢!” 
  姚淇清听她吴侬软语,喊一声:“姚哥哥”,不觉脸上又是一红,赶紧弯腰拾起绣剑,说道: 
  “阮姑娘仔细瞧着,我这几路剑,乃昆仑派中的别支,系敞祖师一音道长积数十年心血苦意创立,要诀在稳、准、快三个字。” 
  说罢剑尖斜指,单足一喝,白鹤亮翅,剑诀紧领,一路绵绵不绝连使了七式。 
  花影之中,美人之前,但见一团银色剑光,围着一团青衣人影,翩翩飞舞,阮玉玲正看得目光缭乱,招动莫辨之时,霍地银光一泄。 
  姚淇清已然捡剑而立,微笑说道:“淇清功力浅薄,剑术笨拙,还望阮姑娘不要见笑是幸!” 
  此话在姚淇清行走江湖,所见所闻说来,确是语意诚实,并非过谦之辞,然在一个闺中少女听来,却觉得他剑法精明之外,复具有如此谦逊风度,芳心里不觉又陡增一份敬意与爱慕不已。 
  当即莞尔一笑说道:“姚哥哥何须如此谦逊,小妹看来,姚哥哥的剑法,虽不臻炉火纯青之境,亦已到达出神入化之界,妹妹敬佩倾慕尚是不及,那里尚有见笑的份儿。” 
  姚淇清见阮玉玲竟对自己的剑法,道出了如此一份诚敬之意,心下颇乐,当即说道:“阮妹妹剑侠世家,想必剑术更为精明,何妨也使上几路,也让我在此增加教益!” 
  阮玉玲听姚淇清说要自己也练上几手,倒也颇不忸怩作态,大方说道: 
  “姚哥哥既然有所吩咐,小妹敢不从命,只不过剑练得不好,还望姚哥哥不吝指教才是。” 
  说罢从姚淇清手中接一柄银光灿烂的瘦小短绣剑,凝神静气暗风玉树,绰然而立,然后,绣剑一指,轻啸一声,剑似银蛇,立时之间飞舞于一片花光林影里,端的也不同凡俗。 
  姚淇清一旁观看,对阮玉玲居然能有如此精到的剑法,不禁颇为惊异,只不过由于乏人指点,招式之间略有些许破绽。 
  姚淇清正看着入神,蓦见衣角骤现,花样的一朵笑脸,已然站在他的面前,姚淇清赶忙拍手叫好,说道:“阮妹妹不愧剑侠世家,剑法灵巧,不同凡俗。” 
  阮玉玲嫣然一笑的秀脸,即刻正色说道:“姚哥哥莫非言不由衷,逗人取乐子是不?” 
  姚淇清见她求进心切,虚怀若谷,颇觉可爱可敬,遂将招式稍显破绽之处,简略指明,以便让她今后记取改进。 
  就这样,两颗诚实,忠厚,大方的少男少女之心,渐渐地向一起靠近着,一缕情丝,开始向他们紧紧地绕去,把两个可爱的青年紧紧地系在一起。 
  云中道人由于等待云梦和尚去寻访九华山医隐齐铁恨,所以一住就是三日,看看云梦和尚,尚无消息,不禁为石菱担着一份心事。 
  ※       ※        ※ 
  旦说云梦和尚、石剑鸣、秦宛真和重伤昏迷的石菱,于深夜在高淳西门外,藉着大鹏鸟的飞翔。 
  升空之后,但见秋夜青空如洗,星子闪着逗人可爱的小眼睛,在空中闪耀着,四野村落却也闪烁冥灭的灯光。 
  然三人由于心事沉重,却无心留恋这良夜佳景,只希望一霎间,即刻到达九华山,古怪的齐铁恨能够慨然应允,手到病除,还他们一个活泼逗人喜爱的小石菱。 
  巨鹏在星空万里的飞行间,不知什么时候,西方的天际,蓦然出现了一片乌黑的云块,把一片闪变的星星给遮住了。 
  乌云是不祥的象征,三人心情沉重,都垂首低头,显然不语,只听到风声在耳边急骤的划过,大地,像是一片默幽黑暗的大海。 
  不一会,秦宛真又好奇的向西方的天空望了一眼,那片乌云却又失掉了踪影。 
  一股无名的喜悦,泛上她的心头,扯了一扯石剑鸣的衣襟,乐观而自信的说: 
  “鸣哥哥,你看西天那片乌云,刚聚不久,又已经散了,这象征着菱妹妹的伤势有救呢!” 
  石剑鸣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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