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心雕龙-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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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把剑只有经过萧木叶的血的洗礼,才能真正成为剑,才能成为萧木叶的剑!”剑主道。
“真的是很可笑,它只是一个金属利器,为何要用我的血去洗礼才能成为剑呢?难道当初铸造它的人并不是铸造一把剑?”萧木叶冷笑。
——其实,他完全明白剑主的话,明白为什么那把剑要由他的血来洗礼——剑、持剑者、生命、血,这些在他头脑中都是很清晰的。
——只不过,他似乎对这样的事实感到可笑,感到无聊,所以才回去问剑主。
剑主只淡淡一笑,道:“萧木叶,你是个很现实的人!我可以告诉你,因为此剑是由我所铸,铸造之时,已请冥酣玄迷大师和东海龙太子共同为其书符念咒,这其中的玄机,你以后自然会弄清楚的!”
萧木叶听完,爽朗的笑起来。
——然后,他拔起地上的剑,稳稳握于手中。
美丽的花朵迷人,清醇的花香醉人。
美人鱼一直注视着他。
——萧木叶竟在挥舞着那把剑。
——那把剑才刚刚刺入他的胸膛。
剑,飞舞,盘旋;人,腾跃,抖擞!
剑光剑影,花香花影,都展现着生命的激情。
人与剑就这样相融;人与剑就这样闪烁出夺目之光。
那是他的剑,用他的血洗礼出的剑。
他疯狂,他跳跃,他吼叫。
——他要将剑融入自己的生命。
——他把剑当做生命凝结出的另一个“自我”。
飞舞!豪爽的剑法,豪爽的人!
萧木叶舞动着,舞动着手中的剑,舞动着他的信念,舞动着他的生命。
——已认清剑与生命之间关联的萧木叶,终于第一次真正的挥舞起属于自己的剑。
——片刻之前,他还不曾拥有属于自己的剑。
但是,此刻……
终究,他停下了。
萧木叶单腿跪在地上,将剑刺入地中,支撑着他的身体。
——他在喘息吗?
这是他内心爆发后的疲倦。
疲倦的人通常很容易安静下来。
他的头发散乱,额前发丝已经湿润。散发杂乱无章地垂下来,笼罩了他的脸。
也许,他在那里安静的休息。
——人生的休息呵,这应该是多么难得的。
——然而人生需要休息吗?就像一位真正的剑客,他的剑还没有销毁,他的生命就将永远延续下去!
也许,他在那里沉思。
终于,萧木叶抬起了头,他的眼光直视美人鱼。
——温暖的眼神,温馨的微笑。
——美人鱼就是这样的动人,她在向他走来。
他站起,她靠近。
交汇的眼神充满了无限的情意。
这是多么美好的时刻!
剑、人、情,塑造了这一时刻。
这一时刻似乎应该永远定格,永远不要成为这一刻过后的回忆。
——到那时,回忆是欢悦还是痛苦呢?
——人生何必有太多的点缀呢?只要平淡、真实、简洁一些就可以了。
似乎,剑主也在发呆,他是能够看清的:
——交汇的眼神充满了无限的情意。
这是一个美好的时刻!绝对的肯定!
那么,剑主简直应该在此时此地消失。
其他的也应该消失。
全部消失。
他们走出洞窟时,外面竟已很黑。
夜,早已降临。
他们站在峭壁上的洞窟中,放眼夜空,若有所思。
他发现,她眼中的精芒在夜里更是明亮,更是诱人。
——星光似乎都黯淡了许多。
彼此微微一笑,愉悦的笑。
他拥着她,另一手持剑,飘飘然,轻松愉快地着落在地。
然后,还是先前的那种笑。
月光、星光照耀着脚下既清晰又悠长的路。
于是,他们就走在这样路上。
——他们是否还会遇见哭奴?听到他的哭声?他们是否还要经过那片荒冢?这些早已都融入夜色,然后被月光冲淡。
虽然,月光还皎洁,星光还活泼;
但,他们依然是走在无尽的夜里。
秋的夜晚,让人感到荒凉、孤独、无助;又让人感到一种力量、期望、追求。
不管这样的夜晚是好是坏,它并不很多。
作者题外话:………
关于“剑主将剑刺入萧木叶心肺之间空隙”的解释:
现代解剖学证明,心脏和肺之间是存在一定间隙的;这段空隙有名字叫“纵膈”;如果剑或子弹从这个间隙穿过,人可能不会死。但是,子弹进入人体后多半不会走直线,会走曲线,所以即使不马上死,也会因为失血引起休克,不及时救治还是会死!剑刺亦是一样!本文有超于现实的虚构成分,即剑走绝对直线,从纵膈穿过,不引起大量失血,所以萧木叶能在短暂休克后苏醒过来。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九章 小天堂失窃
“你们这些狗奴才,气死我了!“堂四德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今天看来是真的是怒了。
四个家奴畏缩着身子一字跪在堂四德脚前,垂着头,哭丧着脸受骂。
“你们还要不要脑袋?那玩意儿一掉就剩下碗大的一个窟窿,长不出新的来呀!”堂四德阴阳怪调地说。
——的确,堂四德已经玩掉了许多别人的脑袋,没有一个能再长出来。
于是,家奴哭着求道:“老爷,你就发发慈悲,饶了我们吧!”
堂四德气急败坏,指着四个人的鼻子骂道:“饶了你们?把你们的命都搭上能抵得了我十万雪花银?你们他妈的是怎么守夜的?是怎么看家护院的?有人盗走十万白银你们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是不是又去喝酒醉死过去了?”
“老爷,我们真的没喝酒!”家奴们哭丧着道。
其中一个忽扬起头指着另一个道:“都怪王七,不知从哪找来一个浪婊子,害得我们色迷心窍,什么都忘了,全把劲儿使那婊子身上了!”
王七也扬起头来,大声道:“呀哈,你们这帮王八犊子,老色鬼,这会又怪起我来了,当初不是你对我说像女人快想疯了,让我弄一个来败火,如今过完了瘾,全推我头上来了——还有你们两个”他又冲着另外两个怪声的说道:“平日里夜间搂搂抱抱的,也帮着老色鬼催我去找女人,找来了就什么也不顾了,只会*服了!”
“你若找不来,岂不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老色鬼与那两个冲着王七道。
“你们这三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吃里爬外,卸磨杀驴,我帮你们过完了瘾,就不认得爷爷啦?”王七骂道。
堂四德听着,气得眼里冒火,大声喝道:“都他妈的给我住嘴!平日里又不是没赏过你们女人——都他妈的没玩够是吧?又私下玩女人耽误守夜,丢了我十万白银——”
老色鬼哭也似的道:“老爷,你赏的女人不是太老就是太丑……”
堂四德一脚蹬在老色鬼脸上,将他踹翻在地,道:“闭上你的臭嘴,你他妈的倒嫌挑剔起我来了,活腻了吧?”
几个家伙意识到形势的严重性,颤栗成一团,不断哀哭求饶。
堂四德瞪着双眼,厉声喊道:“杭叔!杭叔!”
一个看起来很慈祥的小老头,精明的双眼放出满是智慧的光,从侧门走了过来。
杭叔不但精明能多干,而且给一人一种纯朴、平易近人的感觉——所以他才当了小天堂的大总管。于是,他的脸上又常挂着一丝笑。
不过,这次他没笑,宫颈地站在堂四德面前,道:“老爷,您有何吩咐?”
堂四德忿忿道:“把这个个狗奴才给我狠狠处置!”
杭叔挤出一丝笑,道:“老哦,怎么个处置法?”
堂四德发威道:“在哪儿犯的事,就在哪儿处置!”
杭叔诡笑着,转过身来面对王七等人,道:“哥几个,你们可都听见了?”
“杭叔,您给求求情吧!”王七等人抱着杭叔的两条腿,死死哀求。
杭叔反而温和地笑道:“我求也没有用,你们的事犯大了。是女人害了你们,是你们自己害了你们呀!”
杭叔的脸庞越发慈祥,就像一位老人在耐性地教育他的儿孙,道:“以后聪明点,女人这东西,她能使你快乐,也能害了你一辈子!不过呢,以后女人对你们来说,就没有意义了!”
听着那几个抽奴才的惨叫声,堂四德终于消了点气,坐在椅上喝茶,道:“杭叔,你看,是不是要去找一下钟破浪,跟着查一查这件事?能从我们这盗走十万白银的人,那肯定非等闲之辈,肯定是江湖上身手一等一的高人!而且,这件事我们只能自己秘密调查,不能声张,若是宣扬出去,小天堂的名誉将毁于一旦!”
杭叔道:“我认为应该去找他,但是他说过,他需要休息几天的,不要再给他任何差事!”
堂四德将茶杯放在桌上,道:“我知道,但事关重大,十万白银可非小数目啊!”
杭叔沉思一会儿,道:“要不然,去找那个萧木叶!”
堂四德叹了一口气,道:“萧木叶对我没有好感,我看不要去找他了!”
杭叔道:“进来,我看见他总是和一个女子在一起!”
堂四德道:“那是春秋镖局总镖师程老的女儿,玉燕姑娘!”
杭叔道:“不,不是玉燕姑娘,是另外一个女子!”
堂四德并不言语了。
杭叔见堂四德没有下文,赶紧将话题一转,道:“我还是去找一下钟破浪吧!”
堂四德点点头。
美人鱼从杭州陈大商的手里给萧木叶买了一间阔绰的房子,萧木叶反而有些住不熟,但他还是住下了。
——虽然萧木叶不再住赵家胡同那间小木屋,他他仍旧付给赵阿大租钱。
——赵阿大每天在街上抓满一大把树叶,他每天都有许多钱!
萧木叶坐在桌前,桌上有一壶酒,一把剑。
美人鱼和他对面坐着。
“你究竟是人是鱼?”萧木叶问道。
美人鱼那一身美丽的如鱼鳞般的衣衫总是使萧木叶感到迷惑。
美人鱼微微一笑,道:“我是人,不是鱼!”
萧木叶注视着她,问道:“那么你的名字——”
美人鱼又笑道:“我的名字的确叫作‘人鱼’。”
美人鱼从萧木叶的酒杯中沾了一滴酒,在桌上写了两个字。
萧木叶看到“任瑜”两个字,就欢快地笑了。
“你为什么和剑主在一起?”萧木叶道。
任瑜道:“我的身世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他捡的,从水里捡的,我的亲生父母把我扔进河里,不要我了!剑主就一直把我养大,让我始终在他的身边!但是,我从来没见过他的真实面目,他总是以黑纱遮脸,也不告诉我他的来历,只是让我在他的安排下成长!”
萧木叶道:“这又是为什么?”
任瑜道:“剑主说,有一日会有一个剑的化身之人去那里,那时,就可以离开他,去陪伴剑的化身之人一生!”
萧木叶怔住了,凝视着美人鱼动人的眼睛,良久,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再斟一杯,再喝掉,然后道:“我就是那个剑的化身之人?”
任瑜笑道:“嗯!你就是!”
萧木叶又饮一杯,道:“我真的是?”
“真的是!”美人鱼很肯定的回答。
萧木叶干笑一声,道:“这么说,你要陪伴我一生?”
任瑜柔和地说:“对!就是这样!”
“为什么?难道你就这样被别人安排了一生?你也无怨无悔?你也不试图反抗?”
“因为——我喜欢你,也喜欢剑!其他的,何必管那么多呢!”美人鱼平和地说道,她的脸很动人,也很平静。
萧木叶也很平静,他苦笑一声,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会喜欢剑?”
任瑜道:“原因很简单,因为你是剑的化身——我第一眼见到你时,这个简单的原因就使我喜欢上了你!在那一刻,我已明白,这一切是上苍的安排,而不是剑主的安排!”
萧木叶道:“你真的认为我是剑的化身——也许,那只不过是剑主杜撰的一个传说罢了!”
任瑜笑道:“是又如何?”
他再度凝视她,他笑了,她也笑了。
第十章 将死之赌
京都长安。
兵部尚书崔东凡的府前,冷冷清清,门可罗雀。
——平日,崔府应是最忙碌的,公事、私事,每天来崔府办事的人络绎不绝,这已让崔东凡忙得头疼,再加上武林道上的朋友,崔东凡简直是无一时之暇。
近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