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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青丘有狐:妖姬-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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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九,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她气急反而冷笑道,“被灭门的是整个狐族,与你无关,你当然会觉得我不可理喻。可你一个外人凭什么对狐族之事指手画脚?”说到这她又冷哼一声,“也对,仙君不愿说也情有可原,没到真相大白,凶手自然有可能是任何人。”

    他看着她,许久才开口:“所以九九觉得也有可能是我,对吗?”

    “每个人都有嫌疑不是吗?”她与他对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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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他道歉
    房间的气氛本来就有些闷,花九歌觉得胸口难受得厉害,就像沙尘中的一直困兽,怎么都找不到出口。

    她掀开被想下床去开窗。

    “躺着。”离夜轻轻将她摁在床上。

    “我去开窗。”她推了推他的手,他的动作虽轻,可她愣是没能推动分毫。

    “别乱动,我去。”许是知道她闷了,亦或者他也觉得闷,于是他起身去开了窗。

    花九歌的背靠在床头的靠垫上,看着离夜的背影,那样一个寥落的背影。

    她突然觉得有些内疚了,为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

    其实她已经没怀疑他了,她相信自己的感觉,也相信他给她的感觉。可刚才她是真的很气愤,整个狐族的生死,在他口中竟成了无关紧要的事,他竟让她忘了这一切!

    离夜将窗户向外支起一条小口,花九歌望着窗棂上的合雕刻,那还是当初爹爹亲手刻上去的。

    合,年好合。

    可爹爹想给娘亲的肯定不止一年。

    那时她总觉得爹爹就是个无所不能的艺术家。可这样一个艺术家却偏偏被娘亲这个没有艺术细胞的人毁成了一个连当木匠都不够格的人。

    那时她还小,直到这么多年后,她依旧不能明白,爹爹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来爱着娘亲的。

    可她知道,爹爹一定很爱娘亲,很爱很爱。

    这样的爱也许是她穷尽此生也无法找到的。

    木凳上的青花碗依旧稳稳的放在上面,里面的清粥纹丝未动,就像没有风的湖面,平静地荡不起一丝涟漪。

    离夜将清粥端起来,“凉了,我去重新盛一晚。”

    “不用了。”花九歌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我不饿。”她没有抬头看他,不知是因为内疚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离夜端着粥走了出去,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般。‘

    她想,这次她是真的得罪他了吧。也许他出去便再也不会回来了。

    虽然觉得这样也情有可原,况且大家也不是很熟,他也没义务必须留下来照顾她。可不知为何,她心里还是有一丝难过。

    他真的就这样扔下她走了吗?

    其实她也不是不饿,刚才也就那么一说。

    花九歌刚准备起身去厨房看看,门“吱呀”一声又被推开了。她抬头,看着离夜端着一个青瓷碗又走了进来。

    依旧是那般从容,那般优雅。

    她想,这能说明什么呢?

    至少这能充分说明那扇门已经年久失修了,否则开门的声音绝对不会那么大。

    离夜在床沿坐下,一边将粥晾粥一边问:“刚才想去哪?”语气分明是不满的质问。

    这种态花九歌其实是可以拒绝回答的,可想到刚才自己对人家那么过分,于是花九歌还是老老实实道:“去看看你是不是走了。”

    “哦?”他嘴角扯开一抹笑意,分不出真假。

    “顺便再看看还没有没有吃的。”她继续老实道。

    “是吗?”他将温适中的粥送到她嘴边,“张嘴。”

    花九歌老老实实地将粥吃了下去。

    他继续匀粥,边道:“是看有没有吃的,顺便看我走没走吧?”

    “你怎么……”刚嚷了一半又停了下来,放缓了语速,“好吧,我只是觉得我有可能让你生气了。其实我这人吧,天生就没什么优点,可惹人生气的时候却一套一套的,简直巧舌如簧。”

    “九九是在向我道歉?”他又喂给她一口粥。

    “没有。”花九歌想想,觉得自己似乎也没什么大错,况且这时道歉好像有些丢脸。

    “那你说这么多是为了?”他故意问道。

    她想了想,对呀,自己说这么多是为了什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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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夜哥哥
    喝了粥花九歌又沉沉地睡了过去,尽管此夜必然被无边无尽的头痛缠绕,可她还是睡得很沉。

    直到第二日一大早醒来看到守在身旁的男,她才明白自己为何会睡得那般香甜。而她也明白了一句话的真谛,这个世上有些人的幸福必然是建立在有些人的痛苦之上。

    比如昨夜她的安睡,就是建立在离夜彻夜不眠的基础上。

    心里的内疚更深了些。

    他见她醒来,伸手轻轻探上她的额头,许久才仿似舒了口气般,“没事了。”

    “你昨夜一直守在这里?”她不确定地看着他。

    他没回答。

    “为什么?”她又问。

    “九九觉得自己足够让人不操心了吗?”他反问。

    “可……”她气短,但还是要据理力争。

    “我怕九九醒来会害怕。”他打断她,声音轻轻的,带着一丝寥落,“若九九找不到我会难过吗?”

    花九歌怔了怔,会吗?她会因为找不到他难过吗?

    可她很快回过神来,“仙君不必忧心,这么多年九歌不是一样好好的吗?一个人生活总是能会照顾自己的。”

    自从狐族灭族后,她就不再是那个被人捧在手心上的小公主了,哪里还有资格去害怕?

    “是吗?”他笑笑。他记得从前她是怕黑的,可如今已经不怕了。或许人总是会成长的吧。可为何他还是放不下,总想替她揽下所有的难过和伤心?

    可继而他又问道:“九九想吃什么?”

    “仙君会做吗?”

    “其实我和你的玄哥哥年纪差不多。”他笑。

    花九歌愣了愣,很快又回过神来,“那个……”

    “所以……”他打断她,半真半假地笑着。

    “可……”

    “改个称呼有那么难?”

    她想了想,摇头,“倒也不是,可……”她突然掩面做娇羞状,“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

    “好吧,那……”她故意娇滴滴道,“离夜哥哥。”

    “……”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作为还礼,也故意叫了声:“九九妹妹。”

    “咳咳——”花九歌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立马恢复正常道,“九、九九便好。”

    “那你再叫声。”

    “离、离夜哥哥。”这次果然正常了。

    他满意地摸摸她的头,“乖孩。”

    她委屈地直点头,“那我能做坏孩不?”

    “你觉得呢?”他淡然笑道。

    “好吧,我饿了。”她只好妥协。

    “吃什么?”

    “红烧肘,糖醋里脊……”花九歌一开口就点了一长串。笑话,从昨天中午到现在她可就喝了一碗清粥。况且那声哥哥也不是白叫的,不为难为难他怎么对得起自己。

    “知道了。”他淡然起身,“看来九九还是比较适合喝清粥。”

    “哎——”花九歌急了,难道她说的那长串他都没听到吗?还是故意置若罔闻?

    “不准下床。”他警告。

    “可……”

    “你敢下来试试。”他丝毫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转身向门口走去。

    试试就试试,谁怕谁呀!花九歌想着就要下床去。

    “我的鞋呢?”下一秒她便对着正欲踏出门槛的人大叫道。

    “或许你可以光脚下来试试。”他头也没回,继续向门外走去。

    笑话,这可是快到深秋的季节,她有那心也没那勇气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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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你打不过我
    转眼已过了日,花九歌的伤寒早已痊愈,她估摸着该会冥月宫了。回青丘前虽然告诉过玄哥哥,她会过几日再回去,可那时她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很多问题在她脑海里绕成了一团乱麻,怎么都解不开。

    不过照如今的形势看来,青丘也不是一块能让她安静的地方。

    她叹了口气,偏头望了望旁边那个非要拉她出来散步消食的男人。

    这几日一直都是他在照顾她,可越是这样,她心里莫名的不安感越浓。

    “离夜哥哥,”花九歌偏过头去试着叫了一声。

    他转过头来,用探寻的目光打量着她。

    “……没什么。”话到嘴边又被她憋了回去。

    他转过头去,继续若无其事地看着正前方铺了一地的枯黄的落叶。

    这条小径是当初爹爹特意让人开辟的,青丘紫竹林不比其他地方。这是一块独特而神器之地,不仅这里的竹林都呈现出独特而尊贵的紫色,而且还有这些茂密的竹林还有冬暖夏凉的作用。

    只是,这么独特而尊贵的竹林,却还是无法抵御夏日蚊虫的入侵。于是爹爹特意在竹林四周开辟了一条小径,小径两旁种上层层防蚊虫的树木。这样夏日来临之时便能减轻许多不必要的烦恼。

    当然,其实种树不一定非要开辟小径的。主要是竹林里光线实在暗,爹爹自然得别具匠心地为自己那位挑拣四又胡搅蛮缠的娘亲开辟出一块安静的散步之地。

    顺便也成了两人打情骂俏的最佳场所。

    花九歌的脚步踩过满地的枯黄,小径上秋日的凄迷就如古战场杀戮后的颓败。她一都在心里酝酿着。

    其实那些话是很好说出口的,如今冥月宫终归才是她的家,如今她风寒已痊愈,回去自然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可她却迟迟不敢开口。

    开口便意味着离别,而这一别大概就真的是后会无期了吧!

    他们都要她选择,而她也必须做出一个选择。

    花九歌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不敢?为什么是不敢?自己这是在留恋吗?

    她对这里已经有了如此深刻的留恋。

    是因为这片故土,还是因为……他?

    怎么可能?

    她狠命地摇摇头,绝对不可能!

    “怎么了?”他因她异常的举动停下了脚步,伸手探上她的额头,“头又痛吗?”

    她不自然地偏过头去,躲开他的手,“没、没什么。”

    他看着她,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许久,才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去。

    她却并未跟上他的步伐,只是在原地怔怔地站着。

    没走几步他又停了下来,前方的还很长,一枯黄蔓延,映在花九歌眼中。

    他背对着她,声音清冷似初冬的冰雪,“九九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可唯独一条不行。”他缓缓转过身来。

    她没说话,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他。

    他说:“九九,这辈,下辈,下下辈,你永远都只能是我的,也只能留在我身边。对于这点,你别无选择。”

    “凭什么?”花九歌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在我这里没有凭什么。”他向她走过来,风轻云淡,“若九九非要一个凭什么,那也很简单,就凭你法力不如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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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跑
    可花九歌还是离开了。

    自然,这样的离开实在算不得光明正大。可她觉得,为自由抗争就该不惜一切方法,一切卑鄙的手段在合法的自由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自然会有反抗。

    她没想过要反抗,可偷偷摸摸她还是可以的。

    于是她就趁着这么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约了那位霸道且法力比她高的男人一起“对月成人”,只是她在酒里动了些小小的手脚。

    以她的蛊术自然无法迷惑他,不过她借了伏羲琴的灵力,混合她的蛊术一同散入了酒中。酒自醉人,这样便能天衣无缝地将她的蛊术和伏羲琴的灵力都发挥到致。

    紫竹林中漆黑一片,外界的光很容易便被阻挡在了重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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