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有狐:妖姬-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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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九歌看着他,他的话已经很明了了,她不是傻,自然明白其中之意。他在逼她,可他做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她又想起了在冥月宫那晚,他和白玄影的对话。
也许这其中真有什么她还不知道,却又不得不知道的事。
她收起脸上的讶异,赫然在纸上写下:“四叔可真是喜欢九九?”
他只是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轻轻打开折扇:“如今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纵使他爱她,可又能如何呢?
生世,她早已不记得他了。
可花九歌却不这样理解,她觉得他这话的意思就是,其实他是并不喜欢她的。
可既然如此为何他还非要娶她呢?
她抬头仰望着他,然后又低头写下一行字:“那这可算是交易?”
他想了想,点头:“九九也可以这样想。”
他只想将她留在身边,无论什么方法,所以,交易也算其中一种吧!
若没有白玄影的出现,若没有这次的逼婚,或许他真的会从长计议,他已经等了这么多年,海枯石烂又怎样,地老天荒又何妨?只要她在,他便以为自己就可以一直等下去。
可如今白玄影的出现却让他从心底产生了一种浓重的恐惧,他不能再失去她了,所以他也不能再等下去。
花九歌看着他的眼睛,从容镇定,波澜不惊。
然后她说:“好,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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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寝殿
直到花九歌完全恢复那日,她才得知天帝早已得知她与魔君婚礼之事。不仅天帝,这件事已经在界之内传得沸沸扬扬了。
所有人都知道她在婚礼当晚神秘失踪,可没人知道,她如今正在离夜仙君的栖梧境内。
连她自己也很疑惑,自己究竟是怎样逃出那片蛮荒之野的。
对于那段自己昏睡过去的记忆,她的脑中只有一片空白。
直到日后的夜里。
如今已近入秋季节,玉虚宫中已染上了丝丝薄凉。
夜色如一团浓黑的墨迹,浸染在纸上久久化不开来。
月如钩,花九歌再次成功将那床金丝薄被踢下了床,然后她也很容易就被冻了个人仰马翻。
打了几个哆嗦后,她很利落地从床上做了起来。
一身薄纱衣已经染上了夜的寒气,她想起床倒杯茶暖暖胃。
她住的寝殿叫“暖殿”,据说这件大殿的温四季如春、春意绵绵、绵绵不绝。虽然她并未感受到绵绵不绝的春意,不过是很感谢那位四叔将这间殿留给了她。
他说:“九九体寒,自然只能住暖殿。”
茶壶里的茶已经凉了,她觉得自己既然已经痊愈,这么晚不好再去打扰那些气质优雅的侍女们。
况且,美人都是要睡美容觉的,她这么晚去打扰别人,肯定会招人忌恨,所以思再,她还是觉得应该自力更生。
从暖殿到茶室的距离并不远,可无奈花九歌是个不折不扣的痴,于是……在围着附近的气派庄严的建筑绕了几圈后,她又华丽地迷了。
前面有座雅致的宫殿横亘在眼前,宫殿的门虚掩着,她思再,犹犹豫豫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殿内灯火辉煌,花九歌四处打量了一番,心下讶异,这里的布置怎么那样熟悉?不过怎么看都不像茶室,算了,还是先出去吧!
这样想着,花九歌又蹑手蹑脚地往外退去。
身后,一把冰冷刺骨的剑赫然架在了她的脖上。
她一惊,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转过头来。”身后是一个熟悉的男声,清清冷冷的,却充满了魅惑的味道。
她乖乖转过头,是离夜仙君。
花九歌幡然醒悟,这里不正是离夜仙君的寝宫?
可她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怎么解释一下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于是她清了清嗓道:“那个,其实是这样的……”
“九九?”她还没有开始解释,便被他带着疑惑的声音打断,“你怎么在这?”
她笑笑,接着尴尬道:“四叔相信,这只是个误会吗?”
他没接她的话,过了片刻才道:“快回房休息吧。”他的脸上有一丝慌乱,是她从不曾见到过的。
她不敢一直盯着他看,只好转移了视线,“好的。”
于是她踏着小碎步走出了这间自己住过一段时间,但至今依旧记不得它全貌的锦华宫。
身后的门赫然关上了。
花九歌长长地舒了口气,恢复了正常的匀速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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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不见
可她依旧不知道茶室在哪,但她又不敢返回去问,只好悻悻准备回暖殿去了。
刚走了几步却听到身后传来花瓶倒地的声音,是从身后的宫中传出来的,那声音不见得有多震耳欲聋,却足以让她在那瞬间心惊肉跳了一下。
花九歌回头看了眼,继续往前走去。走了几步她突然反应过来,好像真的有什么不对,于是她转身匆匆返回了宫殿。
大殿中一片狼藉,刚才还井然有序的陈设瞬间依旧七零八落地倒在了地上。花九歌看到了那只花瓶,已经破碎得无法修补了。
而那些碎片上还沾着些醒目的血迹。
花九歌顺着血迹看去,那些让人触目惊心的血迹一直延伸进了大殿深处。
她不自觉地顺着血迹往殿内走去。
淡紫色的落地帘后有幽幽的香味传出,很熟悉的味道。
而血迹也在紧闭着的帘前赫然消失。
花九歌掀开帘走了进去。
帘内放着一张华丽的床,床的颜色也是淡淡的紫,如同梦幻一般。
床上斜躺着一个男人,手靠在床沿,轻轻撑着头。苍白的脸色,撩人的姿势。
花九歌缓缓靠近,那样一个清冷的男,不是离夜又是谁?
她蹲下身,手指情不自禁地抚过他俊美的脸。
就在那一瞬间,他悠然地睁开了眼。
她窘住,但瞬间又像触电般收回了自己的手。
“九九。”他笑,眼神却并未聚焦在她身上。
她一惊,也许刚才的猜想是正确的。于是她伸出手,轻轻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依旧含笑看着前方,并未有任何反应。
不知为何,她的腿突然一软,于是她便坐在了地上。
她的猜想果真没错,他根本看不见她。
他继续叫她的名字:“九九。”
她咬了咬唇,“四叔……”
“你怎么了?”他不动声色地将视线转到她的脸上,伸手抚上她的脸。
这是第一次,她竟觉得这样的相处是这般自然。
她抓住他的手摇了摇头:“我没事儿。”
“没事儿还哭?”他轻轻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哭了起来。然后她往他旁边移了移,举起自己的左手:“四叔,你看,我手上这朵花漂亮吗?”
他转过头去瞟了一眼,笑得山好水好:“很漂亮。”
她发现自己的眼泪突然像决堤了一般汹涌澎湃,“可我手上什么也没有。”
他愣了片刻,突然慌了神:“九九……”
“上古神器昆仑镜,拥有逆转时空的神力。”她打断他自顾自道,“为了防止神器落入奸人之手,每件神器出世时都带着非同寻常的抵御能力。而昆仑镜的抵御力便是光,若非昆仑镜认定的主人,其他无论谁若妄图发动神器,都会被光所伤。”
她吸了吸鼻:“那夜在冥月宫殿内的白光,是否就是昆仑镜的光?”
花九歌知道自己迷糊,可迷糊不等于傻。那夜他是为了救她,无论后来发生了什么,可他却是真真切切地冒险闯进魔宫救了她。
若此时她还能无动于衷,便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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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好看就是引诱
离夜修长的手指轻轻穿过她浓密的黑发,嘴角含着温暖的笑意:“九九如此,可是在内疚?”
他希望能在她的心里占一席之地,可他有很多时间可以来做这件事,所以,他并不想她是因为内疚而为他腾出这一席之地的。
她并未回答他的话,因为她看到他胸前白色的上衣处,有什么一丝丝浸染开来,像一朵盛放在悬崖边妖冶的玫瑰。
她的手缓缓抚上去:“四叔受伤了。”想来这伤也不是一般的小伤,那夜至今转眼已是两月有余,连她都已经能开口说话,可他的伤却仍旧在冉冉流着鲜血,如同刚被利刃化开了的一道口。
他从床上坐起来,脸色苍白却若无其事道:“早知会如此,今日便该穿件红色的衣袍。”然后他又笑,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可那样的颜色,我想留到与九九成亲之日。”
“你别说话。”花九歌将他扶到床头靠下,声音哽咽地开口道,“你别动,我这就去叫人。”
“别去。”他一把拽住她的手,力道打得吓人。
他轻轻摇了摇头:“九九也知这是被昆仑镜所伤,这栖梧境内连我都束手无策的伤,九九觉得别人能有办法吗?”况且如今的局势,前有狼后有虎,而他还要守护她的安然,所以这伤更不能让别人知道。
“可是……”
“九九陪着我就好。”他的笑容都染上了苍白,可他还是勉强睁眼看着她,“昆仑镜的光属阴,所以这伤也只在深夜发作,等阳一升起来就没事了。”
“可你在流血。”
“无碍。”他风轻云淡。
她眉心紧拧,握住他的手:“那我陪你。”
花九歌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可当她醒来的时候却正乖乖依偎在他怀里。
她窘,急着要下床去。
他将她紧紧裹在怀里:“九九可真暖和。”
她抬起头看他:“昨夜……”
他握着她的手:“昨夜九九可实在不老实,不过倒是充分发挥了助人为乐的精神,将被都踢到了我这边。所以我也只好助人为乐,将九九抱进被。”
“哦。”她继续窘。
如今这些难看的睡相都被他看了个遍,那他不会悔婚吧?
那她心念念的昆仑镜岂不是……
于是她猛地抬头解释道:“其实我也不是每晚都这样,只是偶尔,偶尔。”
不过她好像记得自己昨夜为他包扎了伤口就一直坐在床边,什么时候跑到床上来了呢?难道如今自己睡觉已经由单纯的踢被转变为不单纯的梦游加踢被了吗?
他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就算每晚也不要紧,这样才能让我更加确信,你身边确实需要一个人了。”
蜻蜓点水般的吻,可花九歌的脸却在瞬间红了个透彻。
脑袋里浆糊一般黏得化不开,于是趁着这股糊里糊涂的劲儿,她又抬头看了看他的脸。那样一张俊脸,真让人忍不住想好好轻薄一番。
于是鬼使神差道:“要不以后每晚四叔都待在我身边吧?”
说完,她恨不得打个地洞钻下去。只可惜床上不允许打洞。
他却笑得粲然:“原来九九这样心急。”
好吧,她承认她是心急,可那只是一瞬间脑袋不清楚才会有的心急,况且还是他引诱她的。
虽然他什么也没做,可长得那样好看就是一种引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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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驾到
在一个地方呆久了难免会闷,且如今花九歌大病初愈,按离夜的话说便是不宜过劳累,于是她的活动范围也被限制在了暖殿和锦华宫之间。
日长了她便着实有些想念青丘了,灌女去南泽寻宝去了,可如今她要寻的宝贝却在离夜手里,不就的将来也许还会到花九歌手里。她不确定灌女在知道这个消息后会不会产生将她砍死的冲动。
不过,如今她对灌女的思念却是真真切切的。
还有龙蛭,也不知道这些日他有没有想念她,有没有为她的失踪而心神不宁。不过这个义兄向来重色轻妹,再加上如今又要做父亲了,也不知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