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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脆爱-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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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段直追她继母刘安琪,不过,也未必是她主意,沈益山可是商界出了名的老狐狸。
只不过,她也不想想温煦华是什么样的人,设计有了小孩已经让他火冒三丈,再打汇安的主意,无疑是侵犯领地和生存尊严,以温煦华的本能,绝不会顾着什么往昔的情分。他会亮出爪子,撕她个皮开肉绽,现下还未出手只不过是被一群蜜蜂盯得满头包而已。
陈启泰不再说话,他十分清楚,无论是江妍还是沈舒心,她们当中的哪一个与温煦华在一起,几乎都再无幸福可言。
“我刚从厦门回来,公司所有的存货都开始大力度促销,别的我不敢应承,但是到年底,中盛不向控股公司要一份钱,无论多少债务都自己承担。小关也说,安源那边的环保赔偿起码谈下来一个亿,而且安源自己想办法解决赔偿、工人安置,尽量明年春就复工,也不要总部一分钱,这也算是我俩的军令状吧,剩下的,只能靠阿煦自己去拼了。”
陈启泰看着自己的大外甥,笑得苦涩,这两小子,真是温煦华的跟班,从小到大,好事混事都一起干。
“大舅,还没到最坏的时候,不一定输了,拿阿煦的婚姻换我们的财产钞票,那就真担上二世祖的名号,一辈子洗不掉了,我们以后还不内疚得要死。那个沈舒心要的无非是阿煦,不可能做绝了,咱们这边,给她点念想就得了。”
“就是没到最坏的时候就得准备,真到了那样的地步,我们拿什么和人家讨价还价?”
“真要到了那样的地步?”宋思阳重复说了一句,笑了一声,又道:“其实阿煦刚才问细姨那件事的时候,意思就已经很明白了。还有,就那天投票表决后,我问过他,如果通过沈家借款方案了,他想怎么办?”
陈启泰抬起头来,看着他,思阳对上他的眼睛,一字一字说了出来:“他说他会离开。”
陈启泰没想到自己轻而易举得到这个答案,也许他早就知道,只不过心里总有一丝侥幸,直到这一刻才意识到,温煦华的那番话旨在提醒他,当年你为了李细凤,不惜把家搞得分崩离析,那么今日,他就敢为了江妍,众亲决裂。
看来宋思阳比自己早知道这个答案。陈启泰突然之间,想大哭一场。所谓父子,果然一脉相承;所谓孽债,无论如何都是要还的,还未有报应,只是时间未到而已。
温煦华若离开汇安,他陈启泰的半壁江山无人认领,若是定要拱手送人,今日这般操心辛苦又有什么用。可如果接受不了这样的结局,除了义无反顾,以自己半生沉浮得来的所有,为儿子去砸开一个稍看得见曙光的前途,他还能怎么做?
这些日子温煦华回来,便喜欢站在后花园里,三伏天的时节,夜晚连丝风都没有。这日他看了一圈,才发现之前和江妍坐着聊天时的那几盆茉莉不见了,便重重的拍了下厨房的窗户,朝里问道:“阿丽,这里的茉莉呢?”
女工阿丽正在厨房里煲粥,守着锅里的火候,踮着脚尖看了一眼:“今日太太让人送几株桂花来,园里摆不下,就让人先把茉莉端走了。”
李细凤素来爱花,山下有家花店常年做他家的生意,这里的主顾喜欢什么样的花,只要到了花期,都不用人叮嘱,到了时间就往山庄里送。
“叫人送上来。”
阿丽抬头看着他,满脸疑惑。这山庄的大小事情,都是太太亲力亲为,这老爷少爷压根就没管过,今日为的啥和这几株茉莉过不去,更何况主子们平日里都很好说话,对工人并不严苛,她今日晚上就不想多办趟差事,便道:“茉莉花期都过了,摆着也没用,再说也没地方摆了……”
“把这桂花给我移走,现在就去打电话,让花店马上给我搬上来。”温煦华的口气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阿丽惊了一下,赶紧小溜烟跑出去了。
其实这么晚了,明日再送也可以,可温煦华就是怕,他怕这几株茉莉同那颗烂了的海棠树一样再也回不来了。他和江妍之间,那些可凭借的记忆信物少之又少,一次回熙园收拾东西搬回山庄时,看到一个相册,打开一看,居然没有一张他和江妍的合照,他拼命的找、拼命的翻,蓦地才发现属于他们的,只有婚礼上的合照。此时他才觉晓,原以为自己给了她一段璀璨的婚姻,却不料还是欠她一份常人都能拥有的平淡幸福。
没到半个时辰,花店的工人就把茉莉又给送了上来,站在屋前问细姨:“太太,这几盆花,放在哪里?”
细姨一看,是自己不要了的茉莉,怎么又端了上来,阿丽赶紧跑出来说:“是大少爷非要再端回来的,说还放在原来的位置。”
细姨想起就前些日子,江妍同自己说,在熙园也要养几盆茉莉,心中便有些了然:“端去后面吧,放不下的,先把桂花挪到廊下去。”
要几株花回来,是件容易的事,人离开了,要回来却没这般容易。
二姑去过江妍那儿,就算他未亲身在场,也能料到二姑会说什么。以江妍的性子,丈夫亲族居然都出面来劝她离婚,简直是奇耻大辱,断不可能再由他做任何解释。所以他已心有准备,江妍拿出离婚协议这事,不会来得太晚。
得知二姑去时,他只恨自己无能,那种心境仿若回到十来二十岁,看着妈妈心力交瘁,想要拼命去保护她却什么也做不到。倘若不签下那份离婚协议,缓和家族矛盾,去江妍那里的就不只是二姑,估计她那小宿舍都会被他家亲戚给踩塌。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让江妍扛着这些压力,为人丈夫,起码也该护得妻子周全安稳。
之前家族公司里有什么诽谤斥责,他一概不往心上去,反正他脸糙皮厚,可他却不想要江妍也卷入这些是非漩涡中。思阳说得没错,她就是对自己太好,所以不敢拿那5%的股权,才会落到今日任人宰割的地步,连喊句冤的机会都没有。
当关希敏在董事局会议上发短信来时,他几乎反射性的就想到了与沈家联姻带来的种种好处,可随即映入脑海的是江妍那双沉静的眼,如洪水入境,压倒性的冲垮这一切念头。他不是个会留在回想中的男人,可江妍再走后却总是想起那晚,她的眼眸比整个星空都黝黑透亮,就在这株茉莉花下,她侧坐着,轻轻抚上他的眼梢:“无论如何,我都希望阿煦你记得,今日的这份心,即便有万千种可能,你偏要我的这份心。”
是的,他偏要。你们越说要舍弃的,他就越要偏要;费尽心思倒贴过来的,他偏偏觉得厌恶得很。即便除了这份情感上的偏执,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可越想越觉得害怕,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都带着一丝噬骨的觉醒。
那日在妈妈面前说出的话,不是矫情也不是感情泛滥,而是清楚的意识到,为了自己曾经犯过的错,他必须付出的代价有多重。负重前行,即便是条羊肠小道,他都知道自己走得下去,只是害怕那条路的终点没有江妍,而是独自一人坠落悬崖。
江妍说他是她的哆啦A梦,可此时,他恨不得自己也有一个哆啦A梦,掏出时光机,对他说:“阿煦,不用这般辛苦了,我带你回去就行。”


、负重而行(5)

严正南这几日觉得自己的衰运还没过去,好好的在酒楼里吃饭,车子居然还能让人故意给撞了。
他下到车库时,发现现场停着一辆皮卡,一辆捷达,车前头都装上了保护杠,已经撞扁了,车身却没多大事,可自己的车就没那么如意了,前后车盖彻底毁样。肇事者也有两个人,保安揪着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那男的说着白话:“我不走的,你不用抓我,老子干的事情老子认,你找车主下来,找啊。”
严正南瞪着他,心想酒喝多了吧,冷着脸直问那个男的:“怎么赔?”若是能当场赔付,私了就私了,年下他也不想再多生事。
“你不用瞪我,显得你眼睛大啊。”
哎,这种人无法理喻,严正南只得提高声音再问了句:“你为什么要撞我的车?”
“你的车?兄弟,你套牌吧。这辆车化成灰我都认得,他妈的,欠了我的钱就想跑路,今儿个被我逮着了。我就是故意的,你叫阿旺下来啊,怎么见到他曹哥又想开溜?”
严正南叹口气,直接拨了110,这是酒店地下车库,不上地面不归交警管,再说,这和交通肇事一点边都挨不上,明显就是故意损害他人财物,保险公司不会赔一分钱的。见人不上钩,那阿曹叉着腰问道:“真是你的车?驾驶证拿出来看看啦。”
严正南不再理会,报了警后,那个阿曹抖着腿一直在笑:“还报警,S市敢像我这样撞车的,没第二号,谁怕警察,来就来。”
上警车时,那个小马仔背地里朝阿曹竖了一下大拇指,这演技,简直可以媲美奥斯卡影帝。
到了派出所,曹哥立马换了副脸孔,对于民警的询问极其配合,而当班的民警看了严正南的工作证,确认他是区里的副检察长时,也立马换了副脸孔,还亲自给泡了一杯热茶过来:“严局,这事你不用着急,咱们公检法系统,那可是一家啊。”
严正南喝口热茶,轻轻松松坐在一边听着民警聆讯,那阿曹眼珠骨碌一转,还递了根烟过来:“不好意思,我真是认错车啦,不然,我和你平生素未谋面,为啥撞你车!”
案件倒也简单,本来还以为要找第三方来评估下损失,谁料这阿曹倒爽快的报了个价,6万,成不成?车子只是壳坏了,发动机什么的都还正常,拿去卖掉也还能入个两三万,加上这6万,也差不多了。只是严正南觉得纳闷,这人真这么熊,都不砍价的?
阿曹露出他的大黄牙:“我这个人爽快的啦!撞错车,是我的不是,严局莫要和我们这些小人物计较。”当下从自己皮包里拿出一沓钱:“严局,这是两万块钱,我先赔给你。剩下的明后天再给,我设个饭局,给你赔个不是。”
严正南经手的贪污受贿案无数,见这人便知,是个老江湖,当下摇头,要求民警作伴,去把钱取出来给他、书面立据了事。
可这阿曹似乎寻上他这条门路了,包里翻出一堆名片:“不用担心,我不会诈你的,检察院的大哥,莫说我这白道,黑道的也要让几分。你看,我是正经做生意的,嘉龙建设工程公司就是我开的,就市里头那些公路十有□是我铺的。你瞧瞧,S市潮汕同乡会理事长、2006年市十大杰出青年。还有,我信佛,捐过好几百万,那个什么红十字会也给我颁了奖的。”
见严正南脸上仍淡淡的,他把这一长串名号又给收回包里去了:“所以,严局啊,你大人大量,我摆个饭局请个罪,这样子才心安的。”
这样的嘴脸,严正南见得多了。这阿曹能做市政工程,就说明背后也是有人的,想用这个来压他,攀上点关系,道行还少了点。他是哪个部门,反贪局,市里那些实权人物一怕纪委监察上门,二就怕他们上门。
“不用了。”
阿曹不甘心吃了闭门羹,又道:“那给我你的银行卡号,我给你划过去。”
严正南看了他一眼:“不必了,后天下午二点仍在派出所,给我现金。”饭局都不答应,还给银行卡号,他脑子秀逗了吧。一不小心多出几十万,被人盯上,别说跳到黄河,跳到太平洋也都洗不清。在派出所里才是安全的,人证物证均在,卷宗案底可查。
父母出事,他就更得护得自己清白,阿曹这类商人,什么样的手段都有,多正派的官员都会被他们寻找漏洞钻营进去。自己要是不小心被他们拉下水了,那真是一身的泥巴甭想洗清了。
他连阿曹的手机号码都没留,二十六号下午到了派出所等了一个多钟头,人都不见来的,一个小民警打电话催了好几次,那天肇事的小马仔才来了,一脸的哭丧样子,一见严正南就说:“我大哥他,乡下的舅奶奶死掉了,他赶着回去奔丧。”
严正南就知道,他们花样无穷,别说今日“死”了个舅奶奶,要是有用,亲爹娘都能“死”好几回的。可这样一来,他就更是警觉,知道自己是被人给盯上了。
“哦,那就节哀顺变吧,不过,再怎么说赔偿还是要付的。”
“那是一定的,只不过,我大哥走得急,没给我留钱啊,这事儿还是等到他年后回来才能处理。”
严正南蹬蹬脚,立马出了派出所,他没这功夫和他们折腾,等到年后若还不行就一纸诉状让法院强制执行。他不缺那4万块,可也没必要做个冤大头。
那个小马仔见严正南走了,还在派出所大堂的穿衣镜前看了看自己表情,打了个电话给阿曹:“大哥,妥了。”
他也不知那唐家的少爷发什么疯,愣是让他们盯上这位。原本还以为只是撞个车而已,却不料如今非要黏上他。这赔付一完,不就啥事没了,自然要拖着。曹哥大小是个老板,肯定不来,只得他这种小人物来。
那唐家旁人敢得罪,他们哪敢啊,那是他们那地界商会的头头,惹着他们爷仨了,都只得趁夜把自己给打包滚出S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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