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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撞色婚姻-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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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晓婉正在厨房忙里忙外,她走进去,“妈,体温计在哪儿?”

杨晓婉听她这么问,抬头见她没什么精神,连忙擦了擦手,手背贴上她的额头,“哎呦,真有点发烧啊。”

她从电视机下面的橱柜里取出急诊箱来,甩了甩体温计,低头看了眼红线,递了过来。

“筱远——”她喊了一声,“过来看着明遥。”

陆明遥腋下夹着体温计倚在沙发上看电视,等陆筱远提醒她时间到了才取出来。

“38度;是发烧了,”陆筱远看着体温计说道。

陆明遥“啊”地应了一声,蜷缩着身子踱到电视机旁,取出急诊箱来找出退烧药,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吞了下去。

“我去盖着被子捂一捂好了,”她说着就要朝卧室走去。

“不吃晚饭了?”陆筱远起身问道。

“我不饿,有点头疼,”说完,她就脚步飘飘地进了卧室。

陆明遥捂着被子,睡了好一会儿,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出了一身汗。

她觉得好受了一些,便开了灯,拉开门正想去洗澡,却听到客厅里一片嘈杂声。

哦,对,是陆叔叔一家过来了。

她穿着睡衣,并不想出去见人,就踮着脚贴着墙壁听了一会儿。

“这也真够巧的,筱远跟治平都在伯克利,俩人早认识。咱们也真糊涂了……现在的年轻人交际圈子都广……”

这个说话的声音陆明遥并不熟悉,但她也能猜到肯定是那位林伯母了。

她没听到陆礼和应和了句什么,只听到林伯母继续说道,“振华说下乡的时候早就跟礼和订了娃娃亲,这次我们治平过来了,怎么不见明遥人呢?”

这次是杨晓婉答的话,“明遥她有点发烧,早睡下了。”

林伯母笑了笑,“该不会是不好意思,躲着不出来吧。”

杨晓婉也笑道,“纯如你这话说的,明遥她还小,这些事儿她哪儿懂。”

“十六岁了,高中生了,不小了,古代的时候,”林伯母这话没说完,这次倒是林振华搭腔了,“哎哎,这种事儿以后再说。”

林伯母倒也不因为他这一阻止而罢休,“平时可是你比我急,你说明遥那孩子看着就懂事,认准了当儿媳妇,”她顿了顿,“就因为你这一句话,我们治平都23了,可还没谈过恋爱。”

说到这里,几个大人都是哈哈大笑。

陆明遥听得有点发懵,她倒不知道她父母什么时候给自己定下了娃娃亲。

她没想很多,踱去浴室冲了个澡,又回到卧室吹干了头发,趴在书桌上做了道数学题,觉得口渴,这才又走出去。

饮水机在客厅,陆明遥端着水杯站在过道里踯躅了一会儿,却没走过去。

陆明遥性子并不内向,但在一堆大人面前装乖卖巧,她浑身难受,所以家里的应酬她能躲就躲。在这种事情上,陆礼和也从不难为她。

陆明遥探着身子看了眼餐厅,几个大人都背对着她,她冲陆筱远挥了挥手,可他没看见。

正当她有些沮丧的时候,一抬头,对面的卫生间外走廊上站着个人。

他从黑暗里走出来,五官冰冷,不带任何表情地打量了一眼陆明遥。

陆明遥看清他的相貌时,被吓傻了,日思夜想的人就出现在眼前,该不会是她发烧脑子烧坏了吧?

林治平视线没在她身上停留太久,甚至没露出半分好奇的神色,只转身进入了熙攘的客厅。

陆明遥这才反应过来,看来这个人就是林伯伯的儿子了。就是跟她订娃娃亲的那个?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刚才几个大人好像说他也在伯克利,他跟哥哥一早就认识,那跟钟情熟悉也就不足为怪了吧?

既然被他瞧见了,陆明遥也不好意思再躲下去,只得走进客厅。

杨晓婉见她过来站起身走过来,“醒了,”她单只手抚上她额头,稍微松了口气,“应该是退烧了,再量一遍体温。”

她这担忧的语气让众人看了过来,陆明遥抿了抿嘴唇,“妈,我渴了。”

杨晓婉拍了下脑袋,“哎呀,你看我这脑子,也饿了吧?”

“明遥过来一起吃吧,”肖纯如含笑打量着她。

陆明遥走过去,坐在陆筱远一旁,惴惴不安地扫了一眼离得不远的男人,他面无表情,看来对她是丝毫没印象了。

陆明遥吃不下东西,只小口小口地喝着粥,抬头的时候正对上肖纯如探视的目光。

坐她旁边的林伯伯也一脸笑容地看着她,她有点不好意思,忙低下头继续喝粥。

“明遥上高一了,那也是出国读大学?”肖纯如发问。

杨晓婉替陆明遥作答,“礼和可舍不得让她出去,现在也没想那么多。”

“哎?我可没那么专^制,”陆礼和笑呵呵地接话,“明年她们学校有个外国游学项目,我想着让她参加,她要是想出去,那自然要出国读大学。”

问完陆明遥的情况,大人们又讨论着陆筱远跟林治平毕业后的去向,陆明遥觉得无聊,她偶尔抬头偷偷看林治平,却始终跟他对不上眼。

陆明遥一向矜持有度,这时候芳心躁动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游学的时候,会做出那样疯狂的举动。


空回想(3)

   2003年的夏天;还在上高中的陆明遥报名了美国大学的游学项目,在安排表里要在伯克利停留一天时,她有点激动。

陆筱远听说之后;要她过来的时候联系他。

到达伯克利时,陆明遥跟几个同学在校园前的树林里拍了几张照片。

讲座、吃饭、听课、参观,带队老师安排的行程很紧,再加上安全问题;不许学生单独行动。

天黑要坐大巴去旧金山的时候,陆明遥才给陆筱远去了个电话,她嘴上说着不会过去找陆筱远;心里却想着等老师晚上查完房后偷偷出去。

这晚;陆明遥请同寝的同学帮她打掩护,自己偷偷出了房间。

她快速跑过了带队老师住的房间;回头看看似乎没什么动静,得意地笑了笑,倒退着走了几步,一转头不期然地撞进了一个怀里。

那人身上有股浓重的酒气,陆明遥被他衣服扣子硌得生疼,懊恼地抬头,看到那人的长相时却不由地愣住了。

林治平神情颓废,被她这一撞撑着墙壁勉强站直,看也没看她一眼,他理了理前襟,继续迈步朝前走去。

陆明遥确实想见他,可旧金山这么大,她跟他竟然在同一酒店的同一楼层相遇,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她怔怔地看着那个步伐不稳的人影消失在拐角处,愣愣地想着,他竟然没认出她来?

待回过神来,陆明遥快步走了两步,跟了上去。

她站在远处,看到林治平刷卡进门。

走过去看他门牌号的时候,陆明遥才想起一个问题,之前听她哥哥陆筱远提过他们两人还有钟情住在一个公寓,那他大晚上怎么会来酒店呢?

陆明遥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惴惴不安地,想起刚才林治平连个眼色也没给,她心里有点小落寞。

沮丧地沿着原路返回,走到电梯口,等了不一会儿,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

车厢里有几个外国人,她走了进去,待最前面的男人要按关门键时,她喊了声,“wait a minute!”

这话脱口而出,连陆明遥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她几乎没多想,直接跑下了电梯,朝着刚才记住门牌号的房间走去。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可行动已然替她做出了解释。

当她站在林治平房间前按门铃时,陆明遥知道自己是疯了。

她琢磨了一下要说的话,不过是,“治平哥,果真是你啊。刚才遇到,我还以为认错人了。”

要是他确实不记得她了,那也好办,不过是,“我是陆明遥,陆筱远是我哥哥,圣诞节的时候你跟林伯伯来过我家,我们见过面,想起来了吗?”

陆明遥的心像是小鹿乱撞,她努力深呼吸几次,可还是不能消停。

房门缓缓打开,看到林治平时,陆明遥直接呆住了。

他赤^裸着上身,下^身裹着条浴巾,精壮的身体描绘着舒朗的轮廓,利落的头发半湿着,满是诱^惑。

看到她时,林治平也不由地一怔,但那怔忪的表情只是一瞬,他把门拉得更开一些。

这显然是示意陆明遥进去,陆明遥原本想了一肚子的话,可看到他的时候舌头打结,脑中也是一片空白,方才想好的理由全都没用上。

陆明遥进门,站在客厅,正当她面红耳赤尴尬无比的时候,只听林治平慵懒的嗓音响起,“会说中国话吗?”

“啊?”陆明遥有点纳闷,扭捏着手指,结巴地说道,“那、那个……”

林治平根本没给她解释的机会,转过身来抱住她,低头便吻上了她的嘴巴。

双唇被清淡的酒气包围,陆明遥瞪着眼睛,彻底僵住了。

林治平双唇跟她的轻碰了两下,双手绕过她背后,隔着一层薄薄的雪纺衬衣缓缓游移,舌尖畅快地敲击着她紧闭的牙齿,一下下耐心地攻克着。

陆明遥还是第一次跟人这样亲密接触。怎么说呢?那种感觉,有点心悸,可被人渴望的同时有种激狂的情绪在胸腔内涌动。

林治平的抚摸让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由地轻“嗯”了一声,他的长舌瞬即攻入,在她口腔内徘徊着,拖出她的舌头来整条地吸吮着。

林治平手指从她的衣襟下摆缓慢地探上来,在她敏感的肌肤上轻轻滑过,引得陆明遥身体一阵阵的战栗。

两个人从客厅跌跌撞撞了一路,激情澎湃地吻到了卧室。

陆明遥并非不晓得男女之事,把自己的第一次给喜欢的人,即使未成年,她并不觉得这就是浪^荡。

一个愿要,一个愿给,你情我愿的事情,何必在乎别人的眼光呢。

当林治平抖落她最后一道屏障时,她异常镇定,只是碰触他嘴唇时轻轻说了声,“关灯。”

林治平抱她到大床上,他把自己脱得精^光,黑暗里,陆明遥还是不好意思地撇过了头,不敢看他一眼。

林治平一只手探到她那里,沾到点点的湿意,他扶着肿胀进入时,才发觉她的紧致,不是因为紧张。

她是第一次做,陆明遥感觉出林治平顿了一下,他抽了出来,换了手指进去。

林治平很有耐心地摩挲着,舌头扫过她的锁骨,舌尖啜吻着她天鹅绒一般的肌肤。

直到她呼吸达到高^潮,身体陡然发软依靠着他怀里,他才开始发泄自己的情^欲。

陌生的庞大缓慢探入,撕裂的痛包蕴而来,陆明遥紧紧拽着床单,另一只手死死抓住身上人的臂膀,身体像溺水一般死命地抖动着,凄厉的嘶喊和绮丽的喘息,并不像是她的。

蠕动的身体,紧促的呼吸,旖旎的嘤咛,身体首次的快感阵阵袭来,达到顶点时,像是风雨中飘摇的小舟,完全不受控制的惊惧与刺激传来,陆明遥紧紧抱着林治平的腰,体验着头脑中放烟花的濒临感。

这晚,林治平没有要她很多次,他在她体内发泄完毕,安然地沉入睡眠。

初经人事的陆明遥又痛又空虚,她侧身看着林治平近在咫尺的面容。

他没有住公寓而是跑来酒店,看到她的时候不问她是谁便开始这种交缠,陆明遥就是再单纯也明白他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人。

可是,陆明遥抹了抹眼角的泪,她不是因为这个伤心。

最让她痛心的是,她竟然把自己的第一次交予这么一个不曾记住过她。


空回想(4)

陆明遥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旁边的位置空荡荡的;已经没有人了。

她胳膊展开抚摸着床单;昨晚的事情像是个春梦;她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起床穿好衣服,她才发现床头柜上俨然搁着几张100面值的美元,他不仅是半点都不记得她;还把她错当成以卖^身为业的女人。陆明遥心脏骤然缩紧。

回到自己的房间,刚进门就听到有哭哭啼啼的声音,陆明遥有些诧异,同寝的女孩子看到她愣了愣,半晌才抹了抹眼泪。

坐她对面的女老师看她这副表情,也转过身来,看到陆明遥时;她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陆明遥,来之前怎么说的来着,出去不请假,出了什么后果你付得起吗?”

陆明遥听她声音尖利,心情更糟糕,没理会女老师的问话,只是说道,“我有点不舒服,想回去了。”

“什么?”那女老师更惊奇了。

陆明遥那次的游学以在另一位带队老师的陪同下回国结束,十分短暂。

她一回到家便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不吃不喝。陆筱远知道她没全程参加游学项目,打过几个电话回来询问情况。陆礼和并不想让他担心,只是说明遥身体不太舒服。

陆明遥确实是身体不舒服,自从从美国回来,她没什么胃口,喝了粥过不多久又全数吐了出来。

陆礼和担心她,在她颓废一周后,终于把她带出去看医生。

陆明遥经常恶心,可她知道自己并没有怀孕。哪有那么巧的,第一次就能怀上。再说晨吐之类的反应来得也不会这么早。

所以陆礼和带她去看医生时,她虽然一脸倦态,可没有反抗着拒绝。

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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