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色婚姻-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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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陆明遥暗自想着。
最起先她是知道的,他冷鸷,对一切漠不关心,皱眉,冷眼,不苟言笑。
可后来,她说不清了。
他怕狗的样子很可爱,他吻她占她便宜的样子很地痞,他说“我赚的钱总养得起你”很温暖……
陆明遥心中冒出无数个疑问:知道钟情设计他的时候,他伤心吗?他爱她吗?他对钟希雅又怀着怎样的感情?……
看陆明遥愣着发呆,林治平走近了问道,“累了吗?”
他声音很轻柔。陆明遥又想起田沁说的那番话来,在这段姐妹跟男人理不清的纠缠里,究竟是谁有错呢?她心疼钟情,现在看到林治平那副疲惫的样子,同样有些心酸。
她心里呼喊着,这明明是跟我不相干的事情啊。
可一向感情稀薄到冷漠的陆明遥,这时候终究被莫名的情绪包围,沉底。
看她神色不对,林治平又问了声,“你脸色不太好,累了吗?”
陆明遥回了回神,摇摇头,那句不累还没说出口,只觉眼前一黑,一个重量倾泻下来。
林治平抱她在怀里,双臂绕过她的双肩紧了紧,声音懒散地低吟道,“可是我累了。”
他身体重量又是一垂,陆明遥不由往后退了一步,勉强支撑住身体。
陆明遥心里还纠结着若干情绪,在他怀里挪了挪脑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两只胳臂刚要安慰性地环住他腰身。
林治平却松开她来,视线前视,微微一笑,喊了一声“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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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遥心里还纠结着若干情绪,在他怀里挪了挪脑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两只胳臂刚要安慰性地环住他腰身。
林治平却松开她来;视线前视;微微一笑,喊了一声“大哥。”
赶巧碰上两人亲热的场面,被林治平这声“大哥”喊醒的林舒平笑了笑,“爷爷去书房了吧?”
他牵了牵旁边人的手,暗影里一袭黑裙的苏茜往前迈了一步;出现在两人面前。
“还没正式介绍;这是我女朋友苏茜;”林舒平微笑着说道。
林治平稍稍离开陆明遥;两个人朝林舒平所在走了过来,他谦恭地喊道,“大嫂好。”
一旁的陆明遥不敢看苏茜是何神色,只讷讷地同样招呼道,“大嫂好。”
林舒平亲昵地拢了拢苏茜的身子,“这是治平和明遥。”
苏茜微笑着点头,并不说话,视线与陆明遥相对时全无芥蒂。
陆明遥心里嘀咕,这这……难道她不是林舒平的助理吗?不不,虽然从未仔细考量,可她是那人没错。
如此说来,几个月前,跟林舒平在学校报告厅休息室里不堪的那幕,她肯定看到了的。
这位大嫂胸襟实在……大度。
既然人家不在意,陆明遥脸上的红霞也渐渐降温。
“什么时候订婚?”林治平跟林舒平相对着,两个男人,一个冷峻英气,一个秀彦俊美,面子上都平淡地笑着,私底下却波涛暗涌。
“这月二十八,”林舒平淡淡答道。
“那可真不巧,柯蓝换季的事情刚搞完,我正想跟明遥出去度假。”林治平宠溺地搂着陆明遥轻曼的腰肢,低眉看着她轻笑一声,煞有介事地接着道,“前些日子没空,她还生气呢。”
这话说得陆明遥才消褪的热火又燃了上来,单薄的身躯被林治平裹在怀里,她低垂着头,很不好意思地绞着双手。
此情此景林舒平看在眼里,嘴角轻扬,几不可查,“上次你们婚宴我出差,这次我订婚你们要度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这“没办法”不知藏了几层意思,林治平只微微颔首,拢着陆明遥腰的那只手却握得更紧了。
“那我跟苏茜先去书房了,待会儿见。”
等林舒平擦肩而过,陆明遥绷紧的身子才放松下来,她暗暗舒了两口气。
林治平看她像是赢了一场硬仗一般,轻笑道,“怎么?现在才觉得累?”
陆明遥往前趋了一步,离开他的左手,琥珀色的眸子闪动着,摇摇头,想说什么,张张嘴,只道了一声,“谢谢。”
听到这声道谢,林治平剑眉轻挑,谢什么?替你挡下了去前男友订婚宴的差事?
可对着陆明遥那张无辜的秀丽面容,他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不出来,林治平觉得自己越来越失败了。
“谢什么?好好想想去哪里度假吧。”
“欸?”陆明遥诧异地抬头,正对上林治平深渊般的眸子,不是说说而已,他是认真的。
晚宴只余家人在场。陆明遥看到陆礼和还在跟林振华聊天,想起这天还未跟他打招呼,便走了过去。
两个人交谈的声音不大,在那个安静的角落里,陆明遥听得清楚。
“苏茜这孩子跟着舒平七八年了。家境虽然不是很好,可确实是舒平的贤内助啊。”说这话的是林振华。
陆礼和闻言点点头,附和道,“舒平事业有成,现在也要成家了,白忱也该安心了吧。”
听到这个名字,林振华脸色微变,伤神地嗟叹道,“我实在是对不起她……”
白忱……陆明遥琢磨了一下这个名字,没有什么印象。
听林振华跟陆礼和的口气,这位白忱一准是林舒平的生身母亲。
看着陆礼和轮廓清明的侧脸,陆明遥又想起来年初说起林舒平求婚时他不悦的神情。
那时候,陆明遥跟林舒平已经谈恋爱近一年。这年早春,林舒平向她求婚。
陆明遥有些手足无措。一来,她对林舒平本来就没抱“走到最后”的想法。二来,她也没想硕士期间结婚。
感情上的事情,陆礼和一贯放任。可陆明遥觉得还是问问他的意见比较好。
陆礼和初见她扭扭捏捏,却也猜到了半分,眉角积攒着笑意,“最近谈恋爱了吧?说吧,是哪家的小伙子。”
等陆明遥说出林舒平的名字,陆礼和立刻变了脸色,拍案而起,怒斥一声,“不行!”
陆明遥有些诧异,可没等她有再多的想法,陆礼和站得颤颤巍巍,怒气冲上来,直直地倒地晕了过去。
事情就是这么传奇。身患动脉瘤的陆礼和身体状况与日剧下。陆明遥听了他的话,跟林舒平分手,和林治平结婚。
可长久以来,她竟然忘了问问陆礼和反对她跟林舒平的原因。
她相信这个疼她的父亲,不会因为早先的婚约,而束缚她一生的幸福。
所以……为什么呢?
相谈甚欢的陆礼和跟林振华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陆明遥已经站在身旁。
“爸——”她这一声也说不清是喊谁,反正两个男人都点了点头。意识到对方的反应,却又爽朗地笑了。
“最近身体还好吧?听说进了几次医院啊,”林振华客气地问道。
陆明遥点点头,“挺好的。”
“我有东西给你,”林振华站起身来,“搁车上了。”
陆明遥也不晓得他到底要给他什么,目送他离开的身影,看他走远才蹲□子来跟陆礼和说,“爸,我有个事情想问你。”
大概前些日子被陆明遥问怕了,陆礼和顿了顿,才点点头回答,“什么事儿?”
陆明遥沉吟一会儿,咬了咬下嘴唇,似是下决定一般,“爸,您很早就知道舒平是治平的大哥吧?”
陆礼和身子一滞,也不清楚她究竟要问什么,只得附和地点了点头。
“那……”陆明遥顿了顿,问道,“为什么您反对我跟他结婚?”
这个问题陆礼和似乎预料到了,他舒了口气,“你跟舒平……不合适。”
陆明遥穷追不舍,“可那时候我跟治平都不认识,您怎么知道我跟他就合适了?”
陆礼和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才答道,“你瞧现在你们不就相处得很好吗?”
陆明遥觉得陆礼和反应得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儿来,两个人正对峙的时候,林振华走了过来。
“看来是搁家里了,我还想着是搁在了车上。”他笑了笑,有些无奈地说道。
“您要给的是什么东西?”陆明遥疑惑地问道。
“一只青瓷杯子,听说你很喜欢这些玩意儿。”林振华笑得有些宠溺,“不碍事儿,明天我让人送过去。”
陆明遥一听是青瓷杯子,方才疑虑的阴霾一扫而空,露出笑颜来,“谢谢!”
陆礼和看了她一眼,“你妈在厨房包水饺呢,去打个下手。”
“遵命!”陆明遥笑着转过身来,大步朝着厨房走去,心里还挂念着那只青瓷的长相。
不大的厨房挤了一干人等,肖纯如跟三婶都无所事事,唯有二婶跟杨晓婉忙里忙外。
陆明遥看了一下似乎也帮不上忙,刚踱出来,正瞧见林均平站在门口。
林均平是三婶的儿子,年纪跟陆明遥一般大,原先在柯蓝当分区经理,后来进了乾程投资。
见到陆明遥,他打招呼道,“大嫂。”
被人这么喊,陆明遥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埋着头微微颔首。
林均平也是没话找话,“大哥呢?”
“呃……”陆明遥想了一会儿,好像刚才看到陆礼和后,她就没再看见林治平,“可能在书房吧。”
林均平叹了一口气,颇为老成地说道,“大嫂,你劝劝大哥,乾程很需要他,柯蓝可以交给沁姐管。”
陆明遥听过几次肖纯如劝林治平进乾程,却没想到林均平会以为她有这么大的说服力,她有些尴尬地答道,“他想留在柯蓝,还是要进乾程,那是他的自由。”
林均平闻言,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我算是明白大哥为什么看上你了。”
“欸?”陆明遥很是疑惑。
林均平摇摇头道,“你们是同一类人,逆来顺受,毫不介意。”
陆明遥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却也没兴趣多问,只得应和道,“是吧。”
林均平这股子忧郁的气息还未消散,接着缓缓说道,“其实大哥完全不用介意身世,我跟他却比跟舒平哥还要亲近些。”
陆明遥这下子是真糊涂了,“身世?……什么身世?”
林均平惊诧地瞪着她,“你不知道吗?”
陆明遥知道林舒平是林振华的私生子,却也不知道林治平的身世有什么好问的,她被问得发毛,揣测地问道,“你是说治平……”
林均平看她瞪大的眼神,点点头,替她说了下去,“他不是大伯大妈亲生的……”
作者有话要说:不混乱吧……
林治平不是林振华跟肖纯如亲生的。
林舒平是林振华跟白忱生的。
so,林振华的亲儿子其实是林舒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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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治平竟然不是林振华跟肖纯如的亲生子,听说这个消息;陆明遥并没再多问;只觉得一种同病相怜的宿命感蔓延上来。
晚饭时候;陆明遥觉得有些不舒服;想了想却是月经期近了。
这晚从林家老宅出来,刚回到家,她简便地洗了洗澡,爬到床上便睡下了。
最近她睡眠质量并不好,昨天左晓清的剧本完稿;她以为今天可以安稳地早点睡了。怕是极累;头刚搁到枕头上便睡了过去。只是大半夜;突如其来的;她又醒了过来。
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显示已经凌晨一点,被那光亮照着,睡眠一向很差的林治平微微皱了皱眉头,懒散地翻了个身,脸朝外继续睡了下去。
他长而展的睫毛贴合在下眼睑上,无比乖巧,嘴里嘟哝一句,像极了婴儿的呓语,陆明遥忍不住笑了。
这一笑不要紧,一个猛的喘气,小腹部传来阵阵隐痛。
陆明遥这才明白自己为何大半夜醒过来,她来这个一向没疼到死去活来,这次却着实是个例外。
把手机搁回床头柜上,她将被子裹得紧紧的,闭上眼睛,想睡却睡不着,只觉腹部那阵阵隐痛袭来。
不急不慢地煎熬着,如同小火乱炖。
又像是拿着一把粗厉的刀子,在心口上一下下地□着。
明明不是多么猛烈的疼痛,可翻来覆去,迷迷糊糊的,陆明遥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醒着,还是进了梦境。
林治平是被旁边人一阵阵莫名的呻^吟吵醒的。
“啊……嗯……”琐碎的呼吸自陆明遥口中喷吐而出,那起伏的声调带着疼痛的气息,林治平莫名其妙想起来暧昧难明的一些东西来。她喊得销^魂,而他心里发毛。
他缓缓翻了个身,那细琐的呻*吟声更清晰了,林治平心下一动,长臂一伸,打开了陆明遥一侧的地灯。
只见左边的床位上,陆明遥双臂抱膝紧紧蜷缩,像是沉浸于梦魇,她双眼闭合上,眉头却紧皱着,焦躁难安地发出一声声疼痛的呻^吟。
林治平却也不知她为何疼成这样子,看陆明遥瑟缩着,一只手探上她额头,只摸得星点的汗珠,缩回手来摸了摸自己额头,他疑惑不解地呢喃道,“没有发烧吧……”
陆明遥睡得迷糊,只觉得额头上一个温热的体温探了上来,她微微移了移身子,那个体温又凑了上来。
睁开眼来,正对上一双墨黑的眸子,陆明遥这才发觉她跟林治平额头对着额头,鼻尖顶着鼻尖,凑得极近。
见她醒过来,林治平稍稍松了口气,长长的气息倾吐在陆明遥唇畔,让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