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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情你不愿-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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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听错,我觉得过去的你我要是追到手了很没有挑战性,现在就不一样了,虽然高难度,但是,我喜欢!”他说着转动钥匙,笑意深深,宝蓝跑车扬尘而去。
初依心里一遍遍响起内心的自白:天哪,神啊,真正的色狼原来潜伏已久啊!
小篱笆又胡说:
嗯,其实这样更好,
小萝莉变女王,白大褂成禽兽。
对嘛,这才是真实面目嘛,卫承轩,禽兽这个词真心挺适合你的。你装那么绅士怎么追人家依依啊,装得多累啊,以后就这样!挺好!
还有依依,总之,你是单纯萌妹子也好,还是混子女王也罢,卫承轩注定是跟你耗着了。接招吧,我救不了你。(摊手)

、17,爱情这条迷宫

第十七章:爱情这条迷宫
初依在换上那套妖媚至极的衣服时绝对没有想到进了医院回头率会那么高,她的头发已经慢慢长了出来,渐渐盖过了耳朵,比沙宣短些,却有着不一样的妩媚和帅气,卫承轩真想把那些偷看的男人们的眼珠子挖出来。
“初依同学,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卫承轩不耐烦地抱怨。
“我怎么了我,我决定重新走女性路线我有错吗?再说了,我女扮男装了那么久最后不还有一堆要至我于死地的祸害吗,最后不是还被你这个禽兽盯上了吗?那我再不趁年轻好好打扮打扮,我老了得多后悔了。这得不偿失的事谁干啊。”初依按了电梯楼层,一脸得瑟。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初依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走到初巧病房门口她踟蹰了几秒,回头对卫承轩说:“那个,我做的事你没告诉巧巧吧?”
卫承轩没好气:“没有。但是,今天心情不好,说漏嘴了也不一定。”
初依到底是服了软:“那个,咱们冷战停止,这个忙你必须帮,不然以后我就当不认识你。”
护士小井正给巧巧输液,看见卫承轩红了脸:“卫医生。”
“你下去吧。”
小井的眼睛从上到下看了初依一遍,最后冷着脸走了出去。
初巧脸色红润多了,看见姐姐和承轩哥站在一起心里泛着酸涩可面上却笑得异常开心,她冲依依招了招手:“姐,你这些天去哪了?我好像睡了好久,醒过来最想抱抱你,可你却不在我身边。”
这姐妹俩都长得小,初巧表情无辜让谁看了都忍不住心疼。卫承轩推了推初依,没好气道:“你看看巧巧多懂事,一天到晚光惦记你了,你却一点都不让她省心。”
初依瞪了他一眼,随手搬了张椅子坐到床边:“我这不回来了吗?你身上觉得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告诉医生,千万不要忍着知道吗?”
初巧点点头,猛然发觉姐姐今天的装扮很是不同:“姐,你好久没穿过裙子了。”
初依有意无意地用手伸了伸裙角,脸上羞涩地浮现一块红云:“好看吗?其实我也挺不习惯的,今天回去翻出来心血来潮就想穿上试试。”
卫承轩站在初依身后冲初巧拼命的摇头,到底是没止住那句“好看。”
初依听了,摸了摸巧巧的头:“好看以后姐姐就这么穿!”
卫承轩的脸立时就绿了,他清咳一声拉过初依:“行了啊,差不多得了,你要真天天这么穿我得天天看着你。”
初依嘟着嘴:“我乐意!不用你管!”
初巧躺在病床上看着他们,姐姐和承轩哥在一起总是能让她莫名安心,那股安心就像是来源自宇宙洪荒深处的一抹光,当周身荒芜的时候有一束光劈开所有的恐惧,让她知道,这世上还有明亮。
“初依,我平时太宠你了是不是?”
“卫医生,请你自重,我和你清清白白,那些暧昧的话请再三斟酌。”
“初依!”
初巧从来没有见过他们站在一起嬉笑的样子,过去,姐姐对承轩哥总是客客气气,话从来不敢说重一点,承轩哥对姐姐亦是如此,虽然认识多年却总是隔层间隙般。今天,他们真的很不一样。她双手叠放在身前,输液管透明的液体看不到源头和去向,她怔怔地盯着针头,真的好冷,药物机械地流进身体里,没有一点温度可言。
探视时间结束后,初依坐在走廊的休息椅上迟迟不肯走,每隔一会她就往病房里看一眼,初巧睡得香甜,枕边还放着一本三毛的合集,她记得妹妹最大的梦想就是能万水千山走遍。
记不得那是几年前的事,初巧初中毕业吵着要独自旅行,她怎么说都不肯,姐妹俩为此大吵一架,双双赌气得一言不发,甚至都没察觉到房间煤气泄漏,幸好卫承轩路过闻到房中有异。初巧受了委屈趴在床上哭,她也没有姐姐的样子,一直不肯退让,卫承轩从中周旋才让她们好如初。
当时担心初巧年纪小,一个人出门不安全,如今想来满心说不上来的后悔,妹妹的愿望不知何年何月才可以实现。
***
连着好几天初依都是在医院走廊上睡的,卫承轩看着心疼就抱她去自己的办公室,初依每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下楼给巧巧买早餐。连着三天她都没回过天水巷那个“家”,墨头三番两次打电话要她回去,她都以“有事”做借口推辞了。
卫承轩知道其中缘由,便偷偷叮嘱了戴墨坤注意天水巷的动静。
“大哥,这不明摆着是要害依依吗,朗五和小白您还能留着您可真大度。”戴墨坤从来有话就说。
卫承轩笑容淡淡的不易察觉:“我留着是因为他们还有用,再说了,我能让他们轻易玩完?开玩笑!”
谁不怕死就一并跟他斗下去,初依,他保定了。
***
第三天,初依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并不在医院,也不在卫承轩的办公室,而是车上,真皮座椅看上去很是熟悉。
她揉着眼睛看了看窗外,是医院楼下,旁边一声“唉”,她扭过头,心脏唿扇一下,那感觉就像是被装进了玻璃球中,冷不丁被人投掷了出去。
“你怎么……我怎么在这?”
她慢慢回忆,昨天下午卫承轩不在医院,值班护士小井说卫医生请了假有些事回去处理,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夜里……似乎就那样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车厢中散放着淡淡的百合香,初依回头看去,整个后座堆放着一束束的百合花,她突然明白了,通透般问:“来看她?”
谢皖江垂下眼帘,算作默认。
“这次她又是因为什么自杀?”
“我还没上去呢,”谢皖江轻声开口,“昨晚本来打算悄悄把花给她送去,不巧在走廊看见了你,不放心把你一个人留下,就……”后面他没有说下去,但初依心里却却格外温暖。
他一直在车里陪她,所以还没来得及看望穆西塘呢吧。
“那是不巧了,”初依讪讪的,想起穆西塘,又问,“不是一见面就吵吗,怎么还会来?”
谢皖江无奈地笑了:“身不由己,受人之托。”
初依知道他有难言之隐,索性转移了话题:“那你上去吧,我去给妹妹买早点。”说完拉开车门就势要离开,可手腕却被人狠狠拽住,她惊诧地回头,瞪大眼睛:“你……还有事?”
谢皖江不知如何开口,从怀里取出一张邀请函:“下个礼拜,一起去吧。”初依明明知道他说这些不过就是三个字——对不起,可原谅的话到了嘴边还是收了回去,只是微微笑着:“我可是有档期的。”
这话不过是开玩笑,她多想和谢皖江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啊,这种机会她怎么会不接受呢?可谢皖江听了却十分为难,别扭地转过头:“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初依心里可着急了,一把抽过邀请函捂在心口:“谁说我不去,我去!不过,你得来接我。”
谢皖江绽开笑容,恐怕连他都不知道,那笑容里掩藏了多少情绪。他像个小孩子满心欢喜,握紧拳头一副旗开得胜的表情,却仍要故作镇定:“那么,初小姐记得要准时。”
初依站在早餐铺旁要了一份煎饼果子,手里精致的请帖就像一封告白信让她的嘴角不停上扬,云南一别恍如一梦,如今再见心里五味杂陈,不光是她,谢皖江如是。他坐在车上看着手捧请帖的初依,从小他的数学就很好,如今,遇到一种东西叫爱情,他将谜题转化成方程、几何、导数却始终束手无策。
原来,爱情不是一道难题,而是一条布满方阵的迷宫。
小篱笆又胡说:
别问我谁是男主谁是男配,完全看我的心情,一对双胞胎,我可不能偏心!

、18,情愿

第十八章:情愿
穆西塘坐在窗台旁边,她的病房窗户装着特定的护栏,谢皖江进来的时候她正目不斜视地摆弄着手里的吉他,时不时看一眼楼下川流不息的车群。
手里的木吉他发出好听的弦鸣,五指纤细柔美地搭在琴弦上,透明的指甲油亮盈如洒落在指尖的眼泪。
“小巷向晚,
断桥灯笼高挂,
娥影团圆,谁说你我重逢?
别后秋雨,青石板上刻思念,
亭下无言,绢伞素素,我是你心头的姑娘。
你说,捧着吉他唱起歌,
追梦是唯一的信仰,
你说,带我唱着歌儿去流浪,
万水千山不过一幅泼墨画。
高楼望断,
晚云成霞追月,
又是一年,谁说你流落他乡?
北国冬雪,廊下静静,你是我心头的挚爱。
我说,陪你走遍天南地北,
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美梦,
我说,乘上小舟去流浪,
让江河嫉妒这场地动山河。
我情愿,丢掉信仰丢掉这首歌,
我情愿,失去所有甚至是我自己,
我情愿,圈禁魂魄等你归,
也不愿,放逐你一个人去流浪。
流浪的少年,你何时回?”
这首《情愿》是她十八岁时写给纪南浔的礼物,字字透着她对他的痴狂,只是,如今她再也不会记得谁是南浔,就连这首歌也是无意间从笔记本翻出来的,奇怪的是她却一眼就能辨清曲调,拨动琴弦的那一刻曲子自然哼出,她不知道这首歌是谁写给谁的,她只知道这是一首情歌,女孩爱着的少年不在了。
谢皖江来的时候她偶尔会唱这首歌,记忆深处,谢皖江的脸和刻在她心上的少年无端重叠,穆西塘扬起头:“怎么样,好听吗?”
“好听。”
穆西塘是穆家继承人,大学本科念的却是和经济一点关系都没有的音乐,她只想唱歌。只是,自从那场海难后她无故丢失了许多记忆,梦想,爱人,那些情窦初开的故事,通通不复存在,记忆中剩下的仅有这首歌。
穆先生见女儿如此在她大病初愈后送她去念了经管。西塘初次见到谢皖江是在一场朋友的订婚仪式上,那种感觉恐怕就叫做一见钟情,他的眉眼电闪般划过心头,她坚定地走过去挽上他的臂弯:“南浔,是你吗?”
她明明把他忘了,却魂不守舍得道出了他的名字,那一刻,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谢皖江手中端着的红酒洒了出来,滴在她的礼服上,他脾气颇好掏出手帕替她擦拭:“小姐你没事吧?”
彼时程峙霏还在国内做着三流音乐制作人,见到大名鼎鼎的穆西塘打趣推了谢皖江一把:“这可是穆西塘穆大美女啊,你艳福不浅啊。”
谢皖江回头:“别闹。”又转过去细细打量着穆西塘,穆家与父亲有过常年合作关系,关于穆西塘的事他也听说过一点,“穆小姐,我不是你口中的南浔,在下谢皖江。”说着拿出名片递了过去。
今天他们没有吵架,谢皖江看着缠在西塘手腕上的纱布,皱起了眉头:“这次为了什么?”
穆西塘从窗台跳下来,将吉他摔在床上:“我想出院,他不肯放我走。”
“你的病还没好,穆先生爱女心切,你应该体谅。”
穆西塘看着腕上被绷带缠裹的伤痕:“皖江,我为什么始终得不到你的爱,我爱你啊。”她难得的露出脆弱,卸甲丢盔收敛了羽翼丰满的翅膀。
谢皖江扶她坐下,病房里散着清香的百合香,他将花束摆在花瓶里才淡淡开口:“你说爱我,那是因为我和纪南浔长得一模一样,你爱的是纪南浔,不是我。”
穆西塘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是从自己嘴里,第二次是从谢皖江那里,她执着地要嫁给谢皖江,而谢皖江却告诉她关于纪南浔的所有事,那些事在她脑海里没有任何印象,可是听起来却那么似曾相识。
“我不认识纪南浔。”
“你早晚会记起来,不过不是现在。”
穆西塘心情十分低落,许久才问:“皖江,你喜欢她吗?”
她,毫无所指,谢皖江脑海里却浮现过了初依的影子。
“我说的是那天跟你一起来的女孩子。”穆西塘强调。
初依,那个一见面就出言不逊的女孩子,见过一次面就堂而皇之抢钱的女混子。谢皖江想起她抽烟的神情,女子抽烟多半孤独,不知道她是不是如此。她时而似猫,时而如豹,有一种捉摸不透的神秘。谢皖江从未对哪个女人那么放在心上,以至于大动干戈调查她的去向,不远百里驱车赶到只为给她温暖。
她慢慢化成了他心头的朱砂,而他还毫无所觉。在面对穆西塘的问题只笑而不答。
穆西塘看着他嘴边好看的弧度,自嘲道:“我懂了。”
“可是,她有男朋友了,卫承轩,是这里的医生。”穆西塘一脸得意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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