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爱纪:剩女恶战毒舌美男-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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烁龉睦亩鳌
难得看到谢玄正经八百的中华牙科机构权威专家脸孔,沈庭真是对他越来越有好感。
沈庭走出去后,谢玄说:“哇塞,我对烈女越来越有好感。”
“快滚回你办公室。”沈仁杰板着脸对谢玄说。
沈仁杰一个人在办公室里面想理清思绪,这次是一次疯狂的尝试,但他不能允许失败,没有人喜欢失败。如何扩大宣传和公关是这次成败的关键点,但他始终没有良方。在美国那段最灰暗的日子里,他习惯藏在黑暗里点一个烟静静地思考,看着若蓝若白的烟雾在幽暗的空间里面升腾,飘散,最终灰飞烟灭。烟火是反抗黑暗的悲剧英雄,它们尝试点亮罅隙,最后却被无边无际的黑暗所吞没。
沈庭出去,员工们都看着她,那种眼神她理解,他们与她是对峙而非队友,她痛心地发现自己活了一把年纪却没一点政治智慧,不如直接回家颐养天年。她心虚地告诉他们她没有办法帮到大家。
一秀哥说:“ok,那我们想集体辞职。”他们想集体给新任总经理甩一个大巴掌,沈庭慌张得脸都白了。
沈仁杰到安全楼梯往上走了半层靠在那里抽烟,因此有人进来没看到他,他也无谓出声。他没想到会听到这些对话。
“就当帮我一次好吗?让大家先不要走,你们之前不是还担心找不到工作吗?”是沈庭的声音。
“我们之前还抱一线希望,可对于电子杂志来说那个天文数字简直是痴人说梦,大难来时各自飞,你别为难我们。沈庭姐,我知道你很有责任心,但这次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受气?为什么要帮他?”是一秀哥的声音。
三(2)
他们算比较谨慎,特地往下走了一层,因此没发现沈仁杰。但在完全静闭的空间里他们的对话听得分外清楚。
“因为我在这里工作了五六年,我对这个杂志很留恋,你们不也一样吗?”
“沈庭姐,留恋没用的,他想把它毁了就毁了,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他有钱有闲,杂志是他的,难道我们要陪他一起疯吗?他玩完之后可以轻易抽身。我们呢?一个垮掉杂志社的弃将,找工作难度会增加几倍?you know?”一秀哥不懂得沈庭为什么完全没考虑这些,好像被沈仁杰灌了迷魂药。
“我不知道这期没有达到要求的话,我们杂志会怎样?但是我知道,他不是玩玩的,他不是那种把工作当游戏的人。这个我可以保证。”
沈仁杰听到一向敌视他的沈庭竟然在背后替他做这样的保证,很意外。
一秀哥好像也很惊讶,没说出话来。
“说实话,我和大家一样很讨厌他,但是他对工作的认真投入并不比我们少,从他这两天提出的方案你们没这种感觉吗?你们即使递上辞呈也要一个月才能离开公司,为什么没开始就放弃,不同心协力一起努力试一试?” 沈庭苦口婆心地劝解他们:“没有尝试就放弃是最可惜的事情,这是比你们虚长两岁的姐姐我总结的人生经验。而且我以前帮你们那么多次,你们现在不太信任我,但也总该报答一下吧。”
“沈庭姐,你为什么总是……”一秀哥不知道是不是要说她傻,但最后没说出口:“你说得也有道理,我试一试能不能说服他们。”
说罢,两人走出楼梯。
沈仁杰想了一下,终于轻轻往上走几个楼梯,不让他们发现他也在这里。
下班时分车水马龙。在这个时间里,中国几乎每个城市都像被噩梦魇住,带着庞大的躯体在黄昏中恍恍惚惚地挣扎,却始终醒不过来。沈仁杰的车也毫无意外地被堵在马路中间不得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两边的行人穿行如飞燕游龙,然后他看到在不远处的公交站上等车的沈庭,她穿着简单爽朗的蓝白条纹连衣裙,在黄昏的人群里面特别清澈亮眼。身边围着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不管年轻年少的干净的脏的都使劲往她身边挨,他们到底在干什么?他仔细看了一下不禁呆住了,她正在那里伪装散财童子,一个一个给他们钱!往他这个方向转过来的时候,微笑的脸庞正好迎着落日的光,明亮但是朦胧,像是蓝盈盈的夏夜隔着纱窗看天边的月亮,他隐约闻到一股清清淡淡的莲花的香。沈庭好像在那边反复对乞丐说:“每个人都会给的,别急,每个人都会有呢。”
他不知道想着什么都出神了,心口突然有细小而绵长的痛楚。后面的车主们一直狂摁着喇叭,他回过神来,原来前面的车已经开走了。
晚上,沈仁杰随便叫了外卖正要吃,就听见狂躁的门铃声,谢玄千里迢迢特地来骚扰他:“喂,有什么吃的啊,我饿死了。”谢玄手里转着车钥匙在他房子里面凌波微步般绕了一圈:“我不喜欢吃这个啊。”
“柜子里面有泡面。”沈仁杰妄图用小恩小惠打发他。
谢玄蹦到椅子上双脚合并坐在他对面:“去酒吧,他们说今天新来了个火辣辣的钢管舞女郎,特别美艳。”
沈仁杰说:“上次那个你也说特别美艳,结果除了黑得像煤烟,没看出哪里艳!”
“哇,这位仁兄,这种丧尽天良的话你也说得出口,黑人跳钢管舞在这里也不是天天有的,没有我叫你你有这种眼福吗?一句话,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你想怎样?”
谢玄随手在桌上捡起一个橘子皮扔到他脸上,然后挥挥手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刚好听到对门的开门声,生性好奇的谢玄无聊地对着猫眼看了一下,然后大惊失色地望着沈仁杰:“烈女,那个,沈庭住在这里啊?”
沈仁杰不置可否地看着师从金凯瑞周星驰派系的他表演。
谢玄继续保持惊叹的脸部表情:“看来两个真是有缘。”沈仁杰眯了眯眼睛还没来得及说话,谢玄又补充说:“别误会,我是说我和她。我得过去和烈女打招呼,你要不要过去。”
沈仁杰正犹豫,谢玄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回答自己:“你们冤家死对头,你肯定不想过去啦,没关系,我自己去。”说着就自己去敲沈庭的门了。
沈庭打开门,冲着他说:“谢副总,非上班时间谢绝打扰。”
“大家自己人嘛,别叫得那么生疏……我一知道你住这里,二话不说就来了。”谢玄把自己说得特情深意重,杂志社不似别的公司等级那么严格,和同事打成一片一向是谢玄的强项。
沈庭假装双眼含泪泫然欲下:“谢副总初次登门连礼物都忘记带,可见来的时候心情多么急切。姐姐我实在无以回报。”
谢玄自己换了拖鞋就走了进去,边说:“客气,客气。”
谢玄懂得点装修,走到客厅的时候,看到这里是地中海风格,彰显品位的同时也可见造价不菲,他若有所思地问:“沈庭,你还没结婚吧。”
沈庭摇摇头耸耸肩:“你也觉得像我这样优秀的人嫁不出去是国家优生优育政策的不幸吧。”
谢玄笑得眉眼弯弯,对她的欣赏又增加两分,一个懂得玩笑并且开得起玩笑的女人绝对是极品。谢玄看到她客厅的角落里供着一个miumiu的鞋盒:“你也喜欢这个牌子啊,仁杰的妹妹非常喜欢。”
“他有妹妹啊?真是个不幸的妹妹,怎么在他毒舌下存活的?”
谢玄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千万别对他说这话,他的妹妹已经过世了。”
沈庭怔了一怔,觉得很是抱歉:“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仁杰不让我说这事,你以后可别在他面前提他妹妹。他妹妹和他女朋友是他一生最不想回忆的事。”谢玄神色凝重地说。
“他有女朋友啊,我以为他是gay呢。”沈庭在那里打趣。
“不过分手了,他女朋友是他的一场噩梦。”难得看见嬉皮笑脸的谢玄咬牙切齿的模样。
因为女人天生的同情心,沈庭对沈仁杰的敌意一下子少了百分之八十。但她没有一般女人对这等秘事的好奇心,只说:“他还真是不幸。”
谢玄与她一路从地中海谈到中南海,相当愉快,她的性格里面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洋,又爽朗又感性。大部分男人和沈庭接触一短时间,都会被她的性格迷倒,觉得相见恨晚。当然指的不是想娶她,而是想成为她的好朋友,这对一名剩女来说还真不是成功。不知觉竟然过了一个小时。谢玄起身要走,沈庭还盘坐在沙发上,指了指他和门:“记得帮我把门带上。”
“你都不送我吗?”谢玄回头。
沈庭很认真地看着他:“我目送你。”
三(3)
谢玄走到门口又仿佛想起来什么,转头对沈庭说:“一起出去玩会吧,我请客,吹吹海风,踩踩沙滩,多惬意啊。”
沈庭本来懒得动,但是一听是跑到海边这么诗情画意的事,显然像她这种年龄不断攀高的女人是去一次少一次,不禁有点心动。
谢玄又继续鼓动她,在学校时候他肯定是宣传委员:“良辰美景,怎么能浪费呢,沈大美女,红颜弹指老。别在这里蹉跎光阴了。”谢玄文曲星上身在那里痴缠,沈庭闹不过他终于答应。
谢玄兴致勃勃地跑到沈仁杰房间里,沈仁杰说:“你们还真多话讲。”谢玄随口也邀请了他一句,没想到沈仁杰竟然马上就答应了,倒吓了谢玄一跳。
这个城市不缺好去处,像这个沙滩酒吧就是个绝佳的地方,眼前的舞台上俊男靓女们玩电吉他唱劲歌跳热舞,热腾腾火辣辣地烧红了半边天,喝得半醉的人跑上去献鲜花,揽住女主唱作势就要吻下去。而身后却是黑沉沉的大海,海风无边无际地吹着,茫茫然如同没有来处也找不到归处。漫天的星星像是哪个孤独的古人把全天下银闪闪的奇珍异宝都敲碎了一把撒到了天空,满天破碎的宝石在那里闪闪发光。这是冷静和热情同时存在和分裂的好地方。他们要了一听的啤酒,
环境实在嘈杂,说话都要用上平日三倍的音量,谢玄喊道:“这一杯我先喝,庆祝认识了一个大美女。” 江湖上人称谢玄为爱情狙击手。
沈庭笑着问:“谢同学,我怎么个美法?”
“……怎么说呢,你美得像一首诗……”谢玄没料到竟然有人会这样追问,手在空中打出很难用文字形容的手势。
“说我长得抽象,我明白了。”
谢玄小吃一惊,连忙补救:“没,我是说你的美是诗情画意的那种,就像欣赏一幅名画的感觉。”他没想到会被她逼出潜能,说出这样老套的台词。
“印象派的吧。”沈庭显然并没打算接受他的恭维。
沈仁杰不禁流露出更多的笑容。
谢玄尴尬地回答:“你还真是善于自嘲。” 一个能拿自己开玩笑的女人更是极品中的极品。对一个没胸怀的男人来说,娶到这样的老婆是天大的不幸,所以她到现在还嫁不到人,因为这个世界好男人稀有,完美男人几乎没有。
沈仁杰接住谢玄的话头:“她那是有自知之明。”他话刚说完,酒吧乐队一曲刚罢,热情的舞曲响起,男男女女都兴奋地加入舞群。
“而这正是沈总缺少的。”她回了他这句话,也快步跳入舞池里。
谢玄看着沈庭跳舞的身影:“她舞跳得还不错啊。这女人相当有趣。”
“是吗?”沈仁杰淡定地回答。
“不过她那房子哪里来的?我看过她档案她是普通人家出身的呀。”谢玄拿眼问沈仁杰。
沈仁杰耸耸肩,怪异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不亲自问问她。”
“真是有味道,我对她越来越有兴趣。”谢玄露出笑容赞叹着,硬拉着沈仁杰也融入舞池。
沈庭跳得正欢,没注意对面的人对她说话,他用力碰了她一下,她抬头看见是沈仁杰。
“我下午看见你打赏乞丐。”
“那又怎样?”沈庭深知狗嘴吐不出象牙,不耐烦地回答。
“说不定他们马上就打电话给他们重庆的分舵,说‘兄弟们这里更好讨钱,你们晚上赶快包机过来’。”沈仁杰嘲笑她善良到近乎蠢。
“那关我什么事,我快乐就好了。”沈庭不在乎。
“你什么时候快乐?”沈仁杰半认真地问。
“给他们钱的时候,刚刚跳入舞池的那一刻。很多很多突然的快乐,是你这种人没有的。”她毫不客气地说。
“是吗?你的快乐如此虚无,转瞬即逝。”
“谁不是这样,人生就是痛苦的长丝绸上点缀几颗快乐的珍珠。” 她被他呛得完全失去跳舞的兴致,说完这句话便回到座位。过了一会沈仁杰也跟着回来,谢玄和一个新认识的美眉还在跳得不亦乐乎。
沈庭倒了一杯酒,问:“你喝不喝?沈总。”沈总两字绝对是重音,有戏剧中主角唱到关键词时锣鼓重重敲落的感觉。
沈仁杰和她碰了三杯,她都一饮而尽,沈仁杰说:“海量嘛!难怪!”
“难怪什么?”沈庭不知道他想到哪里去了。
“能住在那么高档的地方都是有一定原因的。”
“难道穷人就不能住在那里了吗?”她很不明白他为什么总要提起她被包养这件事。
“任何人都知道一般人住不起那里的。”
“是吗?好啊,你说的,那我问给你看。”她既生气又逞强,带着三分醉意拿起手机便拨打电信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