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爱纪:剩女恶战毒舌美男-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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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仁杰哑着嗓子对她说:“你拿桌子的钥匙去开第二个抽屉,那里面有一封信。”
“什么信?”沈庭清了清喉咙问。
“我妹妹给我的最后一封信,在她出事后我才收到的。”他说,他这么想有这么个人能分享他的心事和孤独,能够懂得他。虽然他以前一直认为,别人的懂得是无所谓的。
沈庭全身心投入在难过里,也没有惊讶他竟然会让她看他的信。
五(12)
她拆开信,湖水蓝的信纸还飘着墨香,娟秀的字体一如想象中她妹妹的模样一样柔美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哥哥:
哥哥,我最爱的哥哥。他不爱我,为什么只有我自己看不出来,我一直是最笨的。只有我会让人骗。可是我真的很难过,难过得快死了。我不敢和你说,你会说我没有骨气。 我爱你,可是我也怕你。你会不会怪我疏远了你,我也恨这样一无用处的自己,我好害怕,害怕我配不起做你的妹妹。
哥哥,你不在的这两年,我一个人上学放学,一天两天一两百天。每天看着蓝的天和红的落霞。我们常去的那家咖啡店搬走了,熟悉的老板不知道去了哪里?你送给的花不知道为什么死了?隔壁的王大叔每天还是在同一个时间练习同一首歌……所以我不知道时间是很快地在走,还是已经停止了。我常想这个世界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就这样一天一天活着下去是为什么?什么时候会死呢?每个人活着都像不会死一样,可是死了就像没有活过一样。
他们告诉我活着的意义在于爱。可是爱又是什么?我想了又想,我爱你,那么如果你出现生命危险的时候,我敢为你挡死吗?我想我敢,所以我觉得骄傲,虽然我的生命是那么没有意义,可是至少有你在。
后来他出现了,他千方百计告诉我他爱我,后来我也爱他,发疯了一样。我为自己这样渺小的人也能拥有爱情而充满了感激。其实,哥哥,他有点像你,很自信,很果断。我爱他,透过他我好像看到了一个新的世界,充满生气和欲望的一个世界。我不再去想那些问题了。我第一次爱一个人,父母反对我们,我以为你会支持我的,因为你一直是这样的,可是你没有。
我现在知道了,你是为我好。可是我的世界已经不存在了,原来我的爱是错的,所有的东西都是假的,原来爱不过如此,它只是别人通往成功的垫脚石。我却以为是我生命的意义,就像是我以前看过的那个故事,一个人花了一生的心血,去研究一张藏宝图,最后却发现藏宝图是假的。人生真的是一场大笑话。可能别人看着我,都觉得很可笑吧。
我知道你担心我自杀,我不会的,我不会让你难过的,哪怕一点点。我想不通,为什么一个人会爱上另一个人?但是我知道,从过去到现在,我拥有的都只有你。
你别担心我,哥哥,你最近看起来总是很累。我写这封信的时候是很冷静很理智的。你放心。明天我就能去上学了。
你亲爱的妹妹
可是她没有想到自己明天就出事了,真是一个傻孩子。可是真的,我们这些自以为比她成熟的人,又有谁知道人活着的意义在哪里?爱是什么?每天为了几文钱仓皇奔波到底值不值得?‘每个人活着都像不会死一样,可是死了就像没有活过一样。’已经很久没有想过这些的沈庭怅然心惊。她努力地吸了吸鼻子,怕泪水沾到信,她抬手去擦自己的泪。
活着需要的不是理由,而是毅力。
沈仁杰在那边温柔地说:“傻瓜,我都没哭,你在哭什么呢?”
沈庭哽咽道:“我真的很佩服你妹妹,她一点也不胆小,她是一个很勇敢的人,勇敢地直面自己的人生。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为谁去死,我没有那么伟大。我以为爱是可有可无的,爱一个人,不过是通过爱他来爱自己,最后要爱的还是自己。我以为我自己活得很真实,可其实,或者其实是自私。”
沈仁杰说:“我妹妹是一个不像这个世界的人,老天也觉得她这样的不适合活在这个世界吧。”
这个现实的世界,如果你凭着良心做事,反而会被认为是脑残,扶摔倒的老爷爷?等着他告你伤害罪吧。帮同事值班?等着每次他都以各种借口来找你吧,等着全部门的人都来找你帮忙值班吧。意气用事,帮被辞退的同事和上司吵翻?拿着自己一颗毫无防卫的真心给别人看?别傻了,清醒点,做人是要生存技巧的。
隔着一段长长的沉默,沈仁杰问:“听说你找到了新工作?”
沈庭点点头。
练爱记:剩女恶战毒舌男
第六章 亲爱的,别去管人生那张忧伤的脸
“其实我想送你一份小礼物作为感谢,我决定这次不会进行裁员。”
“真的吗?”沈庭不觉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一次病,他的决定竟有这样的转变,这就是所谓的病变?看来他应该多病几天……但是经过这段时间,沈庭其实也有自己的反思:“其实我也想过了,你裁员有你的目的,我是没有理由干涉的,如果我觉得那是错的,那么我退出其实是最好的选择。”
他早已下了这样的决定,不过这次的病刚好给自己一个比较不牵强的台阶。他说:“我的意思是,也不是说不裁员了,人资部会进行kpi考核,如果连续三个月没有合格的,还是要被淘汰。你觉得这样合理吧。”
“非常合理,你是活佛转世。”
“活佛也会被你活活气死。我不过是为公司经营考虑。因为我想整合一下公司以及我手头的闲置资金,用公司现有的品牌去开发广告公司和物流公司。广告公司利用手头上的人脉,专门用来服务烟草等国企肥养,最好能迅速实现资金流动,增加利润。如果我们公司实行多元化经营和产业化动作,形成比较完整的产业链和资金链,即使面临金融危机或者行业改革,都更能站稳自己的脚步。至于我们的杂志公司,虽然我们数字刊物第一二期反响很好,但是我也有点顾虑,所以我要不断进行制造一些读者呼声,说数量众多的老读者希望恢复纸质刊物。一方面可以保持我们数字杂志的曝光率;另一方面,假如我们的数字杂志还不够成熟,有退潮的趋势,也可以顺水推舟复刊挽救。”
沈庭早知道他是有野心和抱负的大好青年:“哇,你果然还是那个很有心计的腹黑。不过你真的很有钱哦,借点钱给姐姐花好了,姐姐失业导致经济危机,我失业可是和你大有相关。”
清晨的蓝幽幽的柔光从落地窗进来,落在她的身后。刹那间,光线全都亮起来,她整个人看起来光辉洁净,他不禁有些呆住了。就像是你进入幽暗的戏院里,原以为还未有人的舞台上,猛然间舞台上群灯亮去上,却看见画着丹凤眼的青衣水袖款款,回眸对他微笑。像一幅美轮美奂的画。
沈庭不禁有点害怕地说:“喂,我开玩笑的,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沈仁杰懒懒地说:“你挡住光线了。”
沈庭抱怨了一句:“我还以为你是见不得光的。”站旁边了一点伸伸懒腰,准备回去睡觉,年近三十竟然还通宵,她已经错过了肝排毒时间,胆排毒时间,肺排毒时间等,她觉得自己一定会毒发身亡。
沈仁杰在她背后说:“对了,我希望你能回来帮我,因为我相信你的能力。假如是你,我觉得我的规划会进行得更快更顺利。”
“可惜我已经答应他们了。”沈庭怔了一怔,笑答。
“拒绝他。”
“我不是不讲信用的人。”
“其实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个把私人感情投射在工作上的人,我希望你回来时因为你也知道,现在人才好找,但是一个能够信任的有品德的人才就难找。与其费那么多时间,不如直接找你。”
“可是别人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我决定不再锋芒毕露。”沈庭不想自己犹豫。
“你在公司工作了这么多年,不是说有很多让你留恋的东西?”
“我想通了,人总要往前走的,留恋抓不住的东西又有什么用?”沈庭对自己笑了笑。
沈仁杰停了几秒钟没有说话,沈庭正要出去,沈仁杰又说:“这里有你的一封信,上次就要给你的,貌似是你的仰慕者给你的。”
沈庭纳闷了一下,这个年代还有人写信给她?过来接了过去,写信人她并不认识,信不长,是一个作了某个芝麻小官三四年二奶的女人写来的:“……在那睦漫长的等待中,我看着你的文字度日,买你们的刊物我只是看你的专栏。我一直觉得钱是人的尊严,没想到有你这样的女人,又穷脾气又火爆,却好像活得比我还好?我发现我嫉妒你,为什么你比我老比我穷却令我嫉妒?后来,我明白了,原来你活得比我有尊严,而我用它去换了钱……当我走出那个消费了我三年青春的牢笼的时候,我竟然有重生的感觉,我想我应该谢谢你。”
沈庭自己找不到生命的意义,却有人因为她而认识了活着的意义,重新选择了活着的方式,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幸运?沈庭感动的同时也清醒地自知:这人到底是底子不差,假如真沉迷于物欲,又哪是她几个破字能打动的?
沈仁粟首次很真诚地说:“这份工作比你现在的工作更能实现你的价值,去做企业内刊你不觉得实在浪费生命?歌功颂德不是你的强项。”他一向话短但准,像一把匕首直指人心。
沈庭知道他是对的,时间是至奢侈的产品,每天拿八个小时去换几文钱确实不值得,做人不容易,不知道要投胎几回才换来做一次人的机会,所以要善待自己。沈庭不禁抓狂:“如果不是你,我至于只能找到内刊主编这样的职位吗?我上次那样轰轰烈烈辞职,多风光。现在回去怎么面对大家?我得多丢脸你知道吗?”
“不用担心,这个我来处理。”
其实话说到这里了,沈庭心里也愿意做一个顺水人情,毕竟现在要重新去适应一个新环境,适应新上司新同事。她也是心悸的。在一个地方待久了就会害怕远方。沈庭想了一下,既然很难决定,不如赌一把:“这件事情我要深深考虑一下。”
“你准备怎么考虑?”沈仁杰问。
“交给上天决定吧,我去买彩票,如果中奖,我就回去让你使唤。”
沈仁杰皱眉道:“你知道我们出门去买一张彩票,中大奖的几率远小于我们去买彩票路上被车撞死的几率。你让我相信那个几率!”
沈庭对他说:“之前你不是也不相信我能住 得了这里,现在不是也相信了。”
沈仁杰被抢白这一句,便默默不语了。待看到沈庭要出门,突然又说:“等我一下,我也一起下去。”
沈庭惊讶地说:“你病还没好,应该多休息。”
“我没你想象的那么柔弱。”沈仁杰不悦地说,自己便手脚迅速地起床换外出衣服,现在已经初秋了,天气开始凉了起来,特别是凌晨时分气温更低,空气碰着皮肤,就像是含着薄荷糖那种冰冰凉凉的感觉,她已经穿了长袖,不过他只是穿了一件月白领子夜蓝色的休闲T恤。
“你应该穿长袖的。”
“无须那么夸张。”沈仁杰说。
沈庭觉得他好似要特意证明什么,便也不理他,自开了门和他一起下楼,一下楼就直接奔往彩票售票厅。
在隔着公路的人行道上,沈庭走在靠公路的一边,沈仁杰往左要越过沈庭的位置,沈庭便也向左退了几步,沈仁杰只好对她说:“你走里面。”
沉庭无所谓地说:“都一样啊。”
“不一样。”沈仁杰说自己顽固地走到了她的外面。不管是遇见飞车抢劫族或者车祸,外面都比里面危险一万倍。
走了一会,看着周边商店紧闭着各自红色黄色蓝色的大门,沈仁杰疑惑道:“这么早,你不会买小组长彩票还要排除等开店吧。”时候尚早,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只偶有几辆车开过干净的街道,像是飞机开在清晨蓝蓝无垠的天空,留下洁白的雾气。天地之间一片清明,而且,确实是,有一点……冷。
沈庭横了他一眼:“低端,劳动人民多么勤劳!不知道啊,老早就开店了。”
沈仁杰看了看她:“你怎么这么了解?”
“我赌龄已经三年,花了多少真金白银给政府合法赌博贡献热血。”政府的就是合法的。
“那你中过没有?”沈仁杰忧心忡忡地问。
沈庭认真地想了一下,特意断断续续地说:“中过,一次,差点。就差一个数字。所以……其实是没有。”
沈仁杰听了几乎病发昏厥:“我竟然也跟着你去相信那个几率,我真的是疯了。”
沈庭很满意地说:“赌博就是需要疯狂的气质啊。今天能不能中就靠你了。”沈仁杰说:“好啊,那你靠过来吧。”说着特意跟她走得更近点。
这一刻,沈庭心里有一点点要明白的感觉,但直觉又立刻提醒自己跳开,她用左肘子撞他:“堂堂总经理竟然耍流氓。”
走过一个报刊亭,沈仁杰叫住她:“我们先买一下这个。”他指了指报刊亭上在卖的刮刮卡,这个中奖几率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