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爱纪:剩女恶战毒舌美男-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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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不客气地坐到她旁边:“大家朋友一场,何必这样呢。晚上我请你吃饭向你赔罪吧。”
“您何罪之有?我又何德何能,谢副总竟然想赏口饭给我吃。”沈庭继续恨恨地说。
这话堵得谢玄一时不知道如何说话了。
幸而,有更恶毒的沈仁杰接口:“以形补形,我们本打算请你喝鱼头汤补补脑的。”
谢玄急忙撇清:“不包括我,只有他自己。”
是骂她没脑啊,沈庭原本太阳都晒不红的脸被他一说,都气红了:
“那我当然要请您喝猪心汤作为真情回馈了。”
良久,都没有人回应,没理由他这么容易认输。沈庭正觉得奇怪,突然感觉无数冰凉的小手正触摸自己的肌肤,就像是寒冬里吃冰激凌,味蕾们陡然遭遇冰风暴的感受,沈庭打了个激灵,猛然跳了起来。看到站在面前的沈仁杰手上还拿着脸盆:“你还是睁开眼了啊。”说完后沈仁杰忍不住笑起来,笑得熠熠生辉,仿若群星闪耀的天空。沈庭第一次看见他笑得如此开怀,还是因为作弄了自己,沈庭实在气恼之极,站到他面前:“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幼稚了!有这么好笑吗?”
好不容易沈仁杰停止了笑容,点点头:“真、非常……”
沈庭趁着他说话分散了注意力,突然用力一推,沈仁杰踉跄几步来不及稳定重心便掉落于泳池。他穿着牛仔裤,牛仔裤容易吸水,沉沉地把他往水底拉,而口袋里的手机和钱包更是全部真正意义上的泡汤,还好沈仁杰识得水性。沈庭边欣赏自己的杰作边对谢玄说:“这个会不会更好笑。”
谢玄瞠目结舌地看着沈庭,然后默默地祝福沈仁杰。
沈仁杰湿漉漉地从泳池里面爬上来,真是一肚子的火,可是看着又躺回去晒太阳的沈庭,却一点也没法发作,火气完全消化于无形。他发现自己真是拿这个女人没有一点办法。
正在游泳的黄启南和高晓微看见了这边的状况,便都游上岸来。沈仁杰看到黄启南,心情越发的糟糕,不明的怒火又烧了起来。看着黄启南,冷冷地问:“这是谁啊,上次就见过,都不引荐一下啊?”
高晓微正要回答,只听躺椅上的沈庭淡淡地说:“知道干嘛,你这种人品的人高攀得起吗?”
沈仁杰听这句话把黄启南抬到太空自己却被贬到烂泥里,像是有原子弹在脑海爆炸了,也分不清是嫉妒、愤怒或者是其他的情绪,整个人无法思想,上前就把她覆在脸上的毛巾‘刷地’拿下:“就你高攀得起?你就是因为高攀了,所以当了别人姨娘的吧,真是令人佩服,真是可歌可泣啊。”
沈庭脸都气得由红转成白紫:“你疯了吗?老娘什么地方对不住你这个王八蛋了。”
沈仁杰也不理会她,直接转头又把点上火的箭射向黄启南:“哦,你
就是她青梅竹马的哥哥啊,从小一起长大,多么令人羡慕的真情啊。小时候一起搭着膊照相,长大了上个学一定还要亲密接送彰显兄妹情,这不,妹妹想攀高枝了,哥哥也赶忙来拉皮条帮助妹妹了,这么好的哥哥哪里找。《知音》杂志会来找你们访谈的。”沈仁杰一向嘴皮子敏捷,这堆话讲得极快,高晓微和黄启南还没明白具体什么意思,但知道是非常难听的话,黄启南这样心性的人都面有愠色,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沈庭早装不下沉静了,从椅子上弹起来,暴跳如雷:“你们别听这个疯子胡扯,这人脑子有病。”
沈仁杰已经口不择言了,快速接住他的话:“这下稳不住了啊,敢做就不要怕人说。这才符合沈大小姐的一向风范。”
谢玄看场面实在混乱,又看其他二位默然不语,以为是默认。拉了拉沈仁杰,赔笑地和三位调解:“他说话一向很冲,大家别生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楚嘛,我们也知道那个房主还在度蜜月,其实我们也是替沈庭报不平,并不是要揭人伤疤。”他原本就是来和解的啊,真正是欲哭无泪。
这下高晓微和黄启南都听明白了,高晓微简直如傻子一般站在那里,一时都不知道作何反应。她想如果自己这样被人误会,一定立马就拿出所有证以证清白,然后两行清泪楚楚可怜掩面碎步跑开表明受尽委屈。沈庭竟然能不在乎地直到现在。
五(6)
沈仁杰看到沈庭白煞煞的脸,两行眼泪几乎掉下来了。忽然一种异常心疼的抽痛拉锯着他的心。可这个女人实在太过气人,总是让他无法保持冷静,他思索着怎样挽回。
沈庭跳到沈仁杰面前,咬牙切齿地说:“我让人包养是因为我有那个资格那个资本,怎样?你呢,你才真正没那个资格那个资本你管我的事,你玉皇大帝啊!”
沈仁杰本来对她的事情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无奈每次试探得到的都是肯定答案,最终才他不得不相信这个他一直不肯相信的事实。因为失望和愤怒,话说得更重了:“你不觉得很肮脏吗?你知道这种行为是什么吗?变相□。你还很得意啊,真是光宗耀祖。”
沈庭站在他面前,胸腔的喘气变成火把燃烧了自己,如果天气再热点,她恐怕已经自燃。一定不要流眼泪,他不值得;一定不要向他解释任何一点,他不配。他看到沈庭站在他面前,眼泪打转,张开了嘴却说不出话来,像是被风吹得飘荡的蜡烛。沈仁杰动也不动地盯着她,湿透了的衣服分外贴着自己的身体,太阳在头尽处惶惶地照着,整个游泳池里人声鼎沸,混杂在一起却变成大而模糊的噪音、像是在梦中听到的外界的声音。池水‘沐沐’地喘着气,就像是要干涸一般,他整个人都恍惚了,然后看到沈庭双手向自己袭来,她又使劲推了一把沈仁杰,他没有站稳,后退几步一脚踩空,再次跌入泳池之内,悲剧再次上演。
沈仁杰扑腾几下,才抓了岸跃上来,整个人再次湿淋淋地站在那里,眉头紧锁,对着沈庭极力压着怒火和声音:“你真是……”
沈庭大声道:“你真是令人讨厌 。”
沈仁杰听了脸色一变,心里有种情绪弥漫起来,随即反击:“你也不令人喜欢。”
高晓微看见了,不禁大笑出声。
黄启南这才愠怒地说:“你们为什么说她被包养了?”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说才比较婉转。”沈仁杰转过头蔑视地看着他。
“没有证据的事,你们不知道一个人的名声有多么重要吗?”
“那个房子、那个房子的主人,还有,她已经亲口承认了很多次。”
“不反驳不等于承认。我最了解她,他从来都不屑向别人解释任何事情。”黄启南很郑重地说。
“是吗,你就这么了解她?”沈仁杰看都不看他了。
高晓微也气愤地说:“你以为你老总了不起,有钱人就可以看不起别人啊!房子主人是黄启南朋友的,他们新婚蜜月,他借来让沈庭暂住的,你们想象力还真丰富,是不是你们圈内特多这种事,所以一碰见什么就往这上面想。”
“他们不是想象力丰富,是看不起我。”沈庭说:“既然看不起我,他们就不值得说那么多。”沈庭眼光如激光般厌恶地扫了沈仁杰和谢玄一眼。
“真的啊?现在二奶太多了,你的处境比较容易误会,实在是……”谢玄急于解释洗白自己,他觉得自己绝对是被沈仁杰所拖累,刚才沈庭那眼神绝对只是针对沈仁杰,他只是不巧被波及,正想要说出异常诚恳的道歉的话。却被沈庭拦腰截断。
“真的假的和你们有何关系,站在道德至高点看别人,自己却又做得怎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看看你自己吧,谢副总。”说着也不理会他们两人,拉着两位头也不回地走了。
谢玄无限懊恼和丧气地站在那里。
原来她并不是,她并没有,一开始就是我的偏执。和她虽然认识时日并不多,可是有些人其实很真,认识三天就已值得相信。那些记忆纷纷跑进他的脑海里,她为了并不属于她的杂志社和他拍桌子的不管不顾;她在黄昏的公交车站上一一给乞丐钱的笑意盈然;她为了同事的命运和他争吵时候的泫然欲泣……她就是这样大情大性真情真性的人。可是由于自己的偏执,那原本很容易拆除的假象竟像是一根刺一样牢牢地横亘在自己的心里。
他是见惯了虚伪的人,受够了这些人给的伤。就如平日见惯了浓妆艳抹的摩登女子,突然出现一个不上妆、完全素面朝天的自然派,叫人如何不怀疑?
或者其实都是借口,他不过是故意借她的这个瑕疵去阻挡自己。
本来想追上去拦住她的他竟然生出一些怯弱,他记得小时候因为顶撞老师犯了错,他的爸爸说他不能原谅,把他锁在柜子里面,整个世界只余那几公分的位置,无边无界的黑暗,他咬着牙死都不承认错误,最后在衣柜里面过了一个漫漫长夜,简直如被扔于荒郊野外。母亲放他出来的时候他几欲晕倒,失去意识前他记得他只坚定的说了一句:“我没错。”
从小就理直气壮,得理不饶人不得理更不饶人。现在终于轮到别人对自己宣判,他对她这样的侮辱值不值得被原谅?难以言明的焦虑、后悔以及其他交织在一起,他脸上变得苍白,心脏痛得让他弯低了腰。
本来正凝神思想什么的谢玄连忙看他:“你没事吧!”
沈庭三人找了个地方吃饭,实在气闷,黄启南点了几道她爱吃的菜,随后高晓微拽着他们两个去k歌。高晓微一到k歌房,就仿佛和麦克风成了孪生姐妹,独霸一只麦克风不放。
沈庭正要唱歌,包里的手机响起来,她看了名字就挂掉,挂了又打来,打来又挂,如此反复,沈庭愤怒之极,正想要关手机,黄启南冰冰凉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谁啊。”
想想能让她这么愤怒的挂手机的还有谁啊,沈庭说:“仇家。”被摁断了十来次后,沈仁杰倒是没有再打过来。
沈仁杰想了一会,这事总要有人先低头,而她不可能也没理由低下她高贵的头。所以他又发了一条短信过来:“你在哪里,请告知。”
沈庭的短信铃声响起“ I chocolate you”,沈庭看了一下,顺手回了一条:“由于您的人品和我的手机不兼容,所以导致短信乱码,请自行升级人品后再试。”之后再发来的短信,内容连看都没看就直接删除,等快唱完,高晓微安静了,手机终于也安静了。
五(7)
沈庭问高晓微:“你今天还到我那里住吗?”
高晓微摇摇头:“今天我家那位回来了。”
沈庭戏谑地说:“哦,八戒腾云驾雾回来,你急着去接驾。”
高晓微在那里张牙舞爪:“看我家八戒用九齿钉钯撕烂你的嘴。”
三个人走到门前,黄启南问沈庭:“你住在那里还能应付吗?我朋友要再过一个月后才回来,不过我可以先帮你找房子。”
沈庭无畏而愤怒地说:“现在怎么能搬?搬走显得我怕了他似的。再说我现在没工作没收入,继续白住一个月当然没任何问题,而且我金龟婿还没钓到呢!”
黄启南无奈地说:“对你我真无话可说。”
前面停着几辆的士,高晓微扬手,最前面的车没过来,后面的倒是来了,高晓微回头对他们说:“我家那位快到家了,我得赶紧回去装作苦苦等候的样子,不能让他知道我玩得几乎连他长什么样都忘记了。”
沈庭鄙视她:“你真没出息啊,丢我的脸。”
黄启南也叫车过来,这回第一辆车倒是赏脸开过来了,他帮她开了车门。沈庭上车后报了地址就瘫在位子上,近日的事电光幻影般在脑海中放映着,而窗外的斑斓光影被车速拉成一条条线,组成一个巨大的光网,我们都在网中那黑暗的格里,看着世界四处光亮美好,轮到自己身上就只余黑暗绝望。过了一会沈庭才发现有些不对劲,一般的士都会开无线电的,只有这车这么安静,连着急的喘气声都听得到。刚才没看不知道,司机带了个鸭舌帽,帽檐的阴影遮挡了,看不清脸。在车内戴帽子?她是碰见抢劫犯还是精神病患者?她看了看计时器旁边的司机证,长得真令人魂飞魄散。
现在社会这么不和谐,社会版头条每每不是仇杀就是劫杀,有隐形翅膀的纯真美少女刚和母亲撕破脸,爱就爱了的都市代言人跳楼死了,朋友啊朋友的唱游诗人竟是黑帮老大……你对这社会的美好还有什么期待?沈庭真害怕自己第一次上报就上讣闻版。紧张地把身体缩到了角落,然后装作镇定地试探:“司机大哥,挺无聊的,要不,把收音机开下吧。”
司机没有回答,只是伸了伸手摸着帽檐,这里还处于闹市,想必他不敢怎样。沈庭想用剩女孤寒的气场恫吓住他:“你别乱来,告诉你,我是柔道教练,大家还是相安无事最好。”眼睛却瞄向窗户,看着眼前近了的红灯,想自己是否应该真变成功夫女王跳下车。
那司机猛然回头,沈庭脸都白了,大叫道:“你想怎样……”待看清司机容颜后,立马又变回悍女:“妈的,我是欠你的啊,你这么吓我。到底想怎样,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