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青春的追逐-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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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文瑶在保姆的陪同下，吃过午饭就要出去逛逛。天气有点热，便让司机带她去商场的咖啡店。到了咖啡店，她说想喝点新鲜果汁，让保姆帮她买。趁着保姆不在，她立刻从咖啡店的后门出去，打车去她上次带钟天去的那家美容店。
有时候，女人的直觉很奇妙。余文瑶总觉得林凯会在这里出现，而且她曾看到的身影肯定是他。她在前台问服务员：“有没有一位叫林凯的客人来过，他让我来这里等他。”
服务员沉思片刻说：“今天是有位男士光临本店，但是不知道他的名字。我们这里一般都是登记客户的名字，他似乎不是。”
余文瑶又问：“那他是不是陪着一个女孩子？她是你们的客户。他们在哪个包间？或者你帮我联络一下他们？”
服务员哪里知道余文瑶的目的，点点头后说：“二楼左转第二个房间。”
余文瑶上了二楼没有立刻去房间，而是在那里等。心里有些畏惧，畏惧看到一些不想看到的场面。她和林凯结婚不是出于纯粹的爱情，但她自从跟了他以后就忠诚于他们的感情和婚姻。她希望林凯也是这样，如果他真的对不起她，她该怎么办？过去总是威胁他，让她发现他在外面乱来，他就死定了。其实那只是虚张声势而已，肚子里还有孩子，她做得到不顾一切地维护自己的尊严和婚姻的圣洁吗？
捧着肚子靠在墙上，包里的手机在响。是林凯妈妈打来的，一定是小保姆找不到她，无奈之下只好给主人打电话。她差点忘了，这个保姆是婆婆找的，工资也是婆婆在发，虽然她整日伺候着自己，其实真正忠心的还是那个给她利益的人。余文瑶越想越觉得悲凉，越觉得林凯如果真的背叛她，她在林家就什么都没有了。摁了关机键，让他们也急急，余文瑶带着这种报复心理想。
林凯搂着阿玉从房间出来，阿玉水蛇般的腰紧贴着他的臀部，一双玉手就悬挂在他粗粗的脖子上。林凯禁不起温香软玉的诱惑，在她嘴边砸吧砸吧就是一串吻。阿玉嘟起嘴巴，撒娇道：“凯哥，你那次说过等你成功一定不会亏待我的喔。”
“我记得，都记得。说说这回想要什么？上次送你的玉镯子还喜欢吗？”林凯抓住阿玉纤细的手腕，端详起那只镯子。这些全被拐角处的余文瑶看在眼里，她的左手腕上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玉镯子。她曾经也是在这里向钟天炫耀着，说自己男人对她如何好，给她怎样光鲜亮丽的生活。前后对比之下，更觉悲哀和讽刺。这些礼物不过是他在外面和其他女人亲亲我我时，顺便多给她准备的一份而已。真如人家说的“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
鼓足了全身的力量，就那么突兀地出现在两个还抱作一团的男女面前。林凯条件反射般的推开怀里的人，说：“文瑶，你怎么……。你……。。我……”
余文瑶嗤笑道：“你平常不是挺会说的，怎么变结巴了？”
阿玉不明所以，主动挽着林凯的胳膊，问：“你谁呀？笑得莫名其妙的。”
“林凯，你说我是谁？你告诉她我是谁？告诉她我肚子里是谁的种？”余文瑶冲上去揪掉她丈夫身上那只讨厌的手，愤怒地对他说。
林凯耷拉着脑袋，对阿玉挥手：“你快走。”
阿玉看这阵势，大概猜出余文瑶的身份。但她似乎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捡起掉在地上的包，掸掸灰尘，轻蔑地看了眼余文瑶，然后还变本加厉地朝林凯抛了个媚眼，说：“再见，凯哥，记得想我喔。”
余文瑶没想到现在的小三已经飞扬跋扈到了如此不要脸的地步，她想跟上去狠狠地教训阿玉一顿。但是，脚还没迈出第一步，就眼前一黑，往下倒。林凯被这突来的状况吓坏了，赶紧到了120，把妻子送到附近的医院。
余文瑶刚刚醒来的时候，林凯的父母就赶到了，第一句话就是：“人现在在哪里，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事？”
林凯的父亲大声喝斥他：“这是怎么回事？你给老子说清楚，不然老子饶不了你这个小畜生。”
林凯自然不敢吭声，他们家所有的事情都是老爷子说了算。虽然他结了婚，但是没有真正的财权。在他爹面前，他哪里敢造次，否则一个不高兴，让他卷铺盖滚蛋都有可能。病房的护士劝了句：“这是医院，请不要大声喧哗。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吧，让病人好好休息。”
余文瑶睁开眼睛，毫无半点生气，张张干裂的嘴唇，就说了几个字：“我要离婚！”
林凯马上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在她床边哀求道：“文瑶，都是我混账。你原谅我这次，别生气，别弄伤了咱儿子啊。”
她婆婆也帮着说：“是啊，夫妻之间难免会有矛盾。你放心在医院养着，天大的事还有我和他爸给你撑着呢。回去后，我一定好好教训这小子，给你出出气。”
余文瑶身子还很虚弱，不能多说话，把头转到另一边，不再说话。林凯他爸在他妻子耳边说了几句，就拉着她离开了。林凯想多陪她一会儿，谁料余文瑶拿起床上的枕头就恶狠狠地砸他，甚至连输液的针头掉了都浑然不觉。护士急忙安抚她，稳定她的情绪，让林凯先走，不要再刺激她。
护士帮她重新把针头固定好，又看着她吃了几片镇定药，见她昏昏沉沉睡去后才放心离开。
第九十九章 庆祝
钟天和小鱼听说余文瑶住院的消息，赶紧过来看她。林凯和他母亲当时就在病房，小鱼握紧拳头冲上去就要打他。钟天拉住她说：“小鱼，别冲动。林凯已经受过教训了。”
他母亲也说：“是啊，他知道错了。”
林凯那天回去后，被他爸家法伺候，直到今天脸上还有几处淤青。小鱼没好气地说：“有几个臭钱就敢在外面包二奶，若不是看在文瑶还怀着孕的份上，姑奶奶不废了你才怪。”
余文瑶在钟天的帮助下费力地从床上坐起来，说：“妈，你们先回去吧。让我和她们单独待会儿。”
林凯他母亲看看面前的两位姑娘，心里十分忐忑不安。现在的女孩子思想前卫着呢，若是劝她媳妇跟儿子离婚可不好。钟天扶好余文瑶，对林凯说：“你和阿姨放心回去吧，没事儿的。”
小鱼也吹胡子瞪眼地说：“放心，我们不会把你老婆拐走的。但你以后给我收敛点，否则看我不让我家曾止行找人揍你。他在道上多少也有朋友的。”
曾止行的大名，林凯听人提起过，对小鱼的话有几分畏惧，便陪着笑脸说：“我知道，我知道。你们慢慢聊，我们先走一步。”说完，急忙拉着他母亲出去。
余文瑶叹口气，也不说话。钟天劝慰她：“你要顾着肚里的孩子，林凯经过这次应该不会再做糊涂事了。再说，他们男人在外面混，逢场作戏在所难免，他和那个阿玉或许根本没有什么，你别想得太多。你们交往的时候，林凯对你的真心，我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小鱼却气得跳脚：“钟天。你倒说的轻松，换做高远这样对你，你还不把他家祖坟挖了。他和阿玉没什么，我就和曾止行是清白的。什么玩意儿，都勾搭到美容院了，还一刻不能分离呢。”
“小鱼，你别乱猜。”钟天轻声呵斥她。
“我没乱猜，那女的和林凯肯定有一腿。文瑶，你立马和他离婚，这种男人不能要。”小鱼越说越气愤。
“小鱼。你……”
“你们别吵了”，余文瑶开口了，“他和那个婊子的事绝对不是一天两天。我心里清楚。但是，我不会离婚的。”
钟天和小鱼用奇怪的神色看着她，既然知道得一清二楚，怎么能轻易地咽下这口气。
余文瑶仰着头，盯着病房的天花板。两眼无光，淡漠地说：“首先是为了孩子。你们知道吗？他在我肚子里那么久，每一次胎动都牵扯着我的心。我爱这个孩子，昏厥的那一刻，我以为我会失去他，那种恐惧无以言表。幸运的是。他活过来了，也许这是命运的暗示。命运用一个孩子把我和林凯连在一起，我怎么割得断？
还有。你们都以为我不爱林凯，可以说断就断。其实，女人的爱情是一点一点，日积月累慢慢融进去的。开始，我是因为钱和他走到一起。可是越到后头，我投入的感情越多。就愈加回不去了。
我婆婆和公公也说了，不管他在外面怎样胡来。林家的媳妇肯定只能是我，将来的女主人也只能是我。你们都看过宫廷大戏吧，皇帝再怎么宠爱妃子，皇后的儿子也还是嫡长子。林凯总不能和皇帝相比，他在外头厌倦了，最后不还是得回家吗？
你们也许会笑话我，笑我变得堕落，变得没有尊严。但是，自从嫁给他那一刻，很多事情就是注定了的。”
小鱼和钟天相顾无言，她们找不到多余的话说。空气沉闷闷的，女人的感情就这么艰难，这么廉价？还有，她们的婚姻和爱情会不会有一天也会这么无奈？
这个月底，钟天的雅思成绩出来了。6。5分，一个很不错的成绩，也是钟天预先没想到的，毕竟她中间有一两年没有拿起过英语书。首先，她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钟兰：“小兰，谢谢你啊。如果不是你帮我联系的辅导班，我哪能取得如此好的成绩？”
钟兰也替姐姐高兴，她说：“姐，加油喔。如果能收到香港方面的入学通知书，我一定亲自为你庆祝。还有，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爸爸妈妈和奶奶，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那行，你给他们说吧，我就不给他们电话了。”
然后，她又给高远打电话。高远正在开视频会议，看到手机屏幕上闪烁的“丫头”两个字，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那边的下属发觉一贯冷漠的上司竟然阴森森地笑，吓得差点魂飞魄散，说话都开始结巴，这个年轻的总裁真是高深莫测啊。高远摆手打断他，说了句：“等会儿再向我报告。”
“喂？”
“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好消息？还天大的？莫不是我要当……”
“我的雅思成绩竟然得了六点五，太棒了。这赴港读书的首张门票，我总算拿到了。接下来我要努力，努力，再努力，争取拿到入学通知书。”
“喔，恭喜你。”高远有些心不在焉，还以为她中奖了，自己要当爹了，从此可以把她锁在身边。
“你没有我想像中的兴奋啊，感觉一瓢冷水泼在我热情如火的心上。”
高远听她这么形容，倒有些乐了。看看手表上时针的指向，说：“这样吧，再等我两个小时。下班后，为你好好庆祝。”
六点半，高远的迈巴赫准时出现在钟天单位门口。小文扯扯她的衣袖：“钟姐姐，你的白马王子开着南瓜车来接你了。”
钟天没料到高远会亲自开车到这里等她，开心之余又难免不安。周围对他们行注目礼的同事越来越多，都不愿意尽快离去的样子。仿佛在等着看一场百年难遇的好戏。谁叫高远那么夺人眼球，谁叫迈巴赫那么高贵华丽，谁叫钟天那么平凡普通？
高远下车，亲自为她打开车门，颠住车顶，把她扶进车里，绅士味十足。小文当时惊呆地嘴里都塞得下一个鸡蛋了：“百闻不如一见，高总真的太帅了。”
旁边有人撇撇嘴，小声说：“要修得正果才是最终的胜利，现在这个社会还相信灰姑娘变公主？”
这句话很不小心地飘到正系安全带的钟天耳朵里。她皱皱眉，心里有丝不快。
“我们先回家换件衣服，再商量怎么庆祝。”高远一边说话，一边扶着方向盘倒车。是谁说过，男人倒车的样子最性感。反正高远每次倒车，都把钟天迷得心怦怦乱跳。他一手放在副驾驶台后面，钟天能感到他温热的体温，另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把龙头打完，车就停好，再往新的方向行进。整个动作流畅，迅速，专注而迷人。
好半天才稳定心绪，钟天跟他聊起单位的事情：“我们部门的曹主任得偿所愿，高升了。只是不是杨局的位子，是另外一个局的副局长。那个局虽不是什么手握大权的部门，但好歹级别算是上去了。”
“他上次不是想让你牵线，找我帮忙吗？后来，他自己找到其他门路了？”高远漫不经心地问。
“那我可不知道，不过像他这种奋斗二十多年才到这个位子，还是很不容易。公务员在很多人眼中，是金饭碗。其实，从某种角度上说，也是弱势群体。有时候，你会因为一个无法预见的事情而被问责。记得我在鱼水乡工作的时候，有个领导跟我说他一年中最主要的工作就是维稳。如果，运气不好，没有盯住要上访的人，一年的辛苦就等于白费了。至于优秀，晋升之类的也就不要想了。”
“每个行业都有他的难处，这个很正常。对了，曹主任调离后，谁做你们的顶头上司？”
“那位大眼睛的美女姐姐啊。”
“谁？”高远不懂她们内部的暗语。
“就是我们隔壁办公室最漂亮的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