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色+番外 作者:疯子三三(晋江vip2013-02-20正文完结,高干,阴差阳错)-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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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有电话吗?”麦芽枕着下巴一字字的问。
陈郁咬了咬铅笔头:“电话?”她知道电话是什么,在小画片上看到过,也知道村东头的老李家有,但是他家的电话都特别贵,打一次要五毛钱呢。
“我没有。”陈郁冷淡的回答,继续低头写作业。
麦芽小心的挪到她边上,撑着下巴看她写字,过了会伸出手指点了点她刚写完的地方:“这个地方错了,不是这么写的。”
陈郁不高兴的看着他。
麦芽澄净的双眸亮闪闪的,对着她开心的笑:“姐姐,你写的字真好看,比我写的好。”
陈郁冷冰冰的扭过头,表情却有了一丝动容。
麦芽又从包里摸出一颗糖来:“姐姐给你,这是巧克力,你尝尝可好吃了,这是我最后一颗糖了,都给你。”
陈郁
看到过,也知道村东头的老李家有,但是他家的电话都特别贵,打一次要五毛钱呢。
“我没有。”陈郁冷淡的回答,继续低头写作业。
麦芽小心的挪到她边上,撑着下巴看她写字,过了会伸出手指点了点她刚写完的地方:“这个地方错了,不是这么写的。”
陈郁不高兴的看着他。
麦芽澄净的双眸亮闪闪的,对着她开心的笑:“姐姐,你写的字真好看,比我写的好。”
陈郁冷冰冰的扭过头,表情却有了一丝动容。
麦芽又从包里摸出一颗糖来:“姐姐给你,这是巧克力,你尝尝可好吃了,这是我最后一颗糖了,都给你。”
陈郁看着那好看的包装,咖啡色的纸质上还印着她看不懂的文字。
麦芽把巧克力又往她面前推了推,捂着嘴小声说:“我不会告诉阿姨的,你吃吧。”
陈郁这才小心的把糖纸剥开,看着黑黑的一小块有点犹豫,麦芽眨巴着眼睛:“你试试呀,我不骗你。”
陈郁把巧克力含进嘴里,眼睛瞪得圆圆的,好像对这个味道很好奇一样。
麦芽趴在她旁边笑着看她,还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姐姐你长得真好看,以后我给你梳头吧,我会梳好多种辫子呢,都是我妈妈教我的。”
“你妈妈?”陈郁疑惑的看着他。
麦芽露出几分悲伤的表情:“我被坏人偷走了,妈妈肯定很伤心。”
陈郁正想说什么,吴春梅就从厨房走了出来,麦芽马上把小凳子挪开一点,乖巧的坐好。
***
关迟从那个人贩口中查到了有用线索,知道麦芽可能被卖到了G省的一个县城,之后又经别人转手,再往下就有点难查了。已经涉及到跨省,关迟想亲自去一趟,和当地的民警联手。
简桑榆知道后坚决要一起,关迟不同意,这种时候去了不一定就会有结果。而且案子还在进展中,有些事简桑榆是不便参与的。
“关迟拜托你了,我绝对不会影响你们。”简桑榆一脸真诚,弄得关迟拒绝的话都有些说不出口了。
邵钦看着简桑榆担忧的样子,对关迟道:“我会在边上看着她,我们也想第一时间见到孩子。”
关迟破例同意了,于是三人一起出发,赶往G省的Y县。
Y县是个古城,民风很淳朴,这里居住的大都
是少数民族,老百姓们都很热情。来接他们的民警和关迟互相了解了情况,之后关迟就和他们去局里开会了,简桑榆和邵钦找了招待所住下。
招待所很小,但是很干净,推开窗户就能看到层叠的大山,浓浓的雾霭看不到尽头。简桑榆看着那重重大山里,心生悲凉。
不知道麦芽就在哪个角落,在哪户人家。
人家对他好不好,吃的东西习惯吗?
做母亲的一旦想到孩子,都是格外心疼的,简桑榆想着天越来越冷,在这大山里孩子会不会受冻感冒?
有些不好的联想一旦形成就很难改变,她想着想着就不自觉哭出声来,压抑着,小声啜泣。
房门响的时候她没有马上动作,等情绪平复一点才走过去。
邵钦就站在门外静静看着她,只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裤,沉默良久,向前一步将她搂进怀里:“在隔壁就听到你哭。”
简桑榆埋在他肩膀上,眼泪又忍不住溢出眼眶,反手回抱住他结实的腰际,抽泣着说:“都快一个月了,麦芽肯定想我了。”
邵钦胸口闷闷的疼,他是男人,再压抑也得保持理智和坚强,他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脊背,小声说:“这次来一定可以找到儿子。”
简桑榆抬起头看着他,邵钦看着她发红的眼角,抬手抚摸着,哑声说:“别哭了,眼睛肿成这样,麦芽看到该认不出你了。”
简桑榆艰难的挤出一点笑,干涩的唇角隐隐发疼:“我都丑成这样了吗?”
邵钦没说话,只揉了揉她的头发。
***
简桑榆心里牵挂着孩子,下午就一直在镇上毫无目的的闲逛,邵钦一直陪着她,两人安静的走在青石板路上,两边是些小店,大都卖些日常杂货,偶有路人朝他们张望几眼,对他们的穿着打扮略微好奇。
简桑榆渐渐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不少,在这种安静清幽的地方,心底生出些许宁静。
关迟和当地的民警一直在忙于案子的进展,因为规定不可以轻易对他们透露太多,关迟只说,这次一定可以接麦芽一起回去。
简桑榆心情总算好了一点,但是一天见不到孩子,她总是不安心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就坐在窗前一直看着黑黢黢的窗外。
小镇沉睡在夜色里,整个小镇只有一条宽敞的青石板路蜿蜒连接着,隔一段才有
一盏昏黄的路灯,影影绰绰的,偶尔能听到自行车路过时叮铃铃的声响。
简桑榆想着这些年和孩子相依为命的生活,想了许多,想到父母,又想到邵钦,死去的人她无从知道他们的真实想法,可是此刻,她作为一个母亲,才明白孩子在父母心中有多重要。
当年她的事儿父母肯定是心疼爱护她的,所以才会一次次上诉为她求个公道,最后父母离世,即便到了此刻,他们爱她的心都不会改变。
那她这些年把自己折腾的遍体鳞伤,父母也该是心疼的吧?
房门被轻轻叩响的时候,简桑榆心忽然猛地乱了好几拍,她不用猜想也知道外面的会是谁。
邵钦站在走廊微微黑沉的阴影里,英俊的五官专注而深情的凝视着她:“不放心你,晚上一起睡。”
他说着就直接迈进了她的房间,也不等她回答,径直走过去把带来的枕头放在了她的床上,回身安静的看着她。
简桑榆握着门把的手暗自用力,最后慢慢地,把门阖上。
***
晚上的古镇安宁的没有一点声响,半夜会听到大山深处奇怪的鸟鸣,偶尔还有犬吠夹杂其中。简桑榆向来浅眠,又因为和邵钦这一米八多的男人挤在一张单人床上,连翻个身都很难。每次听到奇怪的声响她便倏地睁开眼,看着屋里黑漆漆的阴影走神。
好像有无数狰狞的爪子在黑夜里伸向自己,简桑榆把下颚埋在了温暖的被子里。
邵钦沉重的手臂搭在她腰际,呼吸淡淡的洒在她后颈上,忽然就开口说话:“睡不着?”
简桑榆双手紧紧的攥着被子,轻轻“嗯”了一声。
邵钦的手慢慢移了上来,无声的钻进她内衣里面,温暖的手心覆在胸口,很热,热得发烫。他温柔的揉…捏着,偶尔一只手包裹住两个,来回抚摸。
简桑榆怦怦直跳的心脏好像都被他感知一样。
“别怕,我在。”
邵钦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他的唇贴在她脑后,轻轻擦着她的发丝:“一听到动静就发抖,怎么会有这毛病?”
简桑榆沉默半晌,说:“麦芽一定也害怕,半夜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奇怪的声音?”
邵钦原来的军营就在山里,对这些声音早就习以为常,把她翻转过来抱得更紧一些,哑声回答:“它们都是些可爱的小动物,在这么安静的晚上
,你睡不着,它们也睡不着,你可以想象它们在森林里玩耍的样子,是不是很可爱?”
简桑榆闭着眼想象,的确没有刚才那种可怕的影像了,甚至能幻想自己也置身在月色朦胧的丛林里,看着小动物在树枝上攀跳戏闹。
邵钦干燥的掌心在她身体上游荡,摩擦得她身上的肌肤都是暖烘烘的。片刻后他又移到她平坦的小腹上缓缓摩挲着,就好像习以为常一样,最后低头吻她:“困了,睡觉。”
简桑榆往他怀里缩了缩,最后安静睡去。
第二天简桑榆迷迷糊糊的被邵钦弄醒,他伏在她身上,埋头在她胸前吸…吮着,简桑榆推他:“邵钦——”
邵钦顶了她一下,她马上就乖乖的不作声了。
邵钦吸得更狠,简桑榆难耐的扭动了□子,邵钦伸手解她牛仔裤的扣子,简桑榆急忙伸手去拦。
邵钦吻了吻她的嘴唇:“摸一摸,不进去。”
简桑榆红着脸摇头:“不要。”
邵钦复又低头继续吸她挺立的嫣红,简桑榆感觉到自己身下被摩擦着,脸烧的厉害,幸好手机响了。
她还没来得及接,邵钦就伸手拿了过来,他撑着手臂在她上方皱眉看那号码,最后直接按了免提。
电话里竟然传了了麦芽的声音:“妈妈?妈妈,我是麦芽,你快点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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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简桑榆声音直发抖;刚想问孩子地址,电话就突兀的中断了。她急得抓着电话“喂”了好几声,又按照来电显示回拨过去,那边却再也没有回应。
简桑榆茫然的看向邵钦。
邵钦拿过她的衣服帮她穿上,神色坚定果决:“去找关迟,查这个号码的地址。”
简桑榆这才恍若回神一般;匆忙系着扣子,手指却哆哆嗦嗦好几次都系不稳。
邵钦穿好衣服;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俯身在她面前帮她把钮扣一粒粒系好:“我们离他更近了;别慌。”
简桑榆鼻翼微微鼓动着,眼圈发红,眼底是望不到头的担忧:“为什么会突然中断;是不是被发现了?”
邵钦沉静的眸光内敛深邃,无声的看了她一眼:“我们争取时间。”
麦芽瞠眼看着那只忽然挂断电话的手,目光上移,看到了杂货店的老板娘。老板娘目光凶悍,脸色不善的瞪着他:“你给谁打电话呢?”
她知道这孩子是陈彪两口子刚买来的“儿子”,陈彪媳妇儿自打生完女儿陈郁之后就一直不争气,几年都没个响。陈彪是老实人,也没嫌弃过自个儿媳妇,可是依着老辈的规矩和传统,他不能没儿子继承香火啊。
陈彪这才找老九帮忙——
麦芽无措的咬了咬嘴唇,狠狠瞪她一眼:“我给你钱了。”
老板娘冷漠的笑了笑,把五毛钱又塞回陈郁口袋里,还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郁儿啊,弟弟可是爸爸妈妈花钱买来的,要是跑了,你爸爸妈妈的钱就都没了。而且爸爸妈妈还会被警察抓起来,到时候你就成了没人要的孩子,你要看好弟弟。”
陈郁吃惊的看着老板娘。
麦芽眉头皱得更紧,他都没来得及说出地址,也不知道爸爸妈妈能不能找到他……
这事很快就被陈彪知道了,他把麦芽提溜起来夹在咯吱窝里,拎着往家走:“小兔崽子,还知道通风报信,反了天了了!”
他一路把麦芽提回家,麦芽脸都憋红了。
等到了家里,陈彪直接把麦芽给锁里屋了,老式的铁锁“啪”一声被他无情扣上,麦芽在门缝里仰着脸,黑黝黝的眼底写满愤怒:“我爸爸一定会来救我的!”
陈彪冷笑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爸爸?老子现在就是你爸,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放你出来。”
陈郁站在后面小心
不熟,你偏偏要留,这要是警察找来了——”
吴春梅拧着眉,一脸坦然:“找来怎么了,我们是花了钱的,让他们找老九去。”
陈彪和吴春梅都没上过学,在他们简单的思维里,觉得自己花钱了——掏钱买来的自然归属权就是自己的。
陈彪也没太把这事往心里去,只是余怒未消,严肃的转身看着角落里的陈郁警告道:“以后不许带他出去,这小子要是跑了我唯你是问。”
陈郁抿着嘴唇,委屈的朝妈妈看了好几眼。
吴春梅叹了口气,对陈彪小声说:“行了,咱们就先关他几天,小孩子都忘性大,养着养着总会产生感情的。”
麦芽抓着门闩的手不断用力,稚嫩的胸膛因为气愤而不断起伏着,听着门外几人的谈天内容,他慢慢垂下头,在一旁的小凳子上抱着膝盖坐下。
屋子里有点黑,只从门缝里投进细窄的一道阳光,麦芽小拳头握得紧紧的,他相信爸爸妈妈一定能找到他,他的爸爸和妈妈都是最勇敢最疼他的,一定能找到线索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