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妖娆-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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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至少,我会把事情圆融起来。
从那次那个夜晚,颜晋那句话之后,我们之间就一直维持在一个很微妙关系上,没有人去破坏这个平衡。
这次……
我下火车的时候,B城正在下一场雪,很大,真真正正的鹅毛大雪。
大片大片的白色的雪花飘飘洒洒的从天上降下来,我微笑的抬头,雪轻柔的落在我的额头和睫毛上,沁凉无比,我深深地吸一口气,觉得多日来的乌云一扫而空,从肺腑而出的清凉,自内而外的通透了我每一个毛孔。
放眼望去尽是一片雪白颜色,天地间仿佛只剩这一种颜色。
白得那样的纯粹,却也冷冽。
白色。
我站在站前广场上,闭了眼睛。
第一次见那个人,他被簇拥着从楼梯上走下来,也是一身白衣,似笑非笑的看我一眼,走了过去。
是不是这最初的邂逅就注定这场交会中我的劣势。
可是……so what ?
我笑了,我本是个坦荡的人。
此有关无畏,有关骄傲,有关风情。
缓缓睁开眼睛,宽阔的广场,静默着,被雪一点一点的覆盖。
远处却有一个人影一步一步向我走过来,很高大的一个人,气势天成。
俊男美女,广场相会,有雪为衬。
实为美景。
已有路人微微侧目,善意微笑。
可只有我们知道,我和他的这一场交会却是刚刚开始,又或者,从不曾开始,甚或,也再无可能开始。
我保持着我的微笑,开口:“大哥,好久不见了。”
他在我面前站住,眼底暗潮涌动,面色却是一片的温和平静:“是啊,好久不见了,丫头。”这个人,在我面前笑得这样坦诚无伪,我却阴霾着心情等了他整整一个寒假的电话,未果。
他说这么巧遇上了,请你吃饭洗尘吧。
我还是笑,说大哥去国千里反而要替我这个区区几个小时车程的人洗尘。
但还是上了他的车,黑色的宾士,漆黑的玻璃从内往外看却是清清楚楚,我沉默的看着街景在我眼前飞逝。
没有问要去哪里吃,我想看看他对我能花到几分心思。
车停在一处没什么不同的大铁门前,大哥拿出遥控器连按了好几个钮门无声的开了,我们的车快速的开进去后,铁门关闭。
里面竟是别有洞天,是一片很空旷的空地,中央只有一个水池,两边有一些修剪的很整齐的灌木,然后是一栋很洋气别致的三层小楼。
r》我不动声色的下车,虽说这里场面很大,淡雅中见豪华,可我也还看得出——这里不是饭店。
“我从法国带了几打上好的田螺,我家的厨子精通法餐,希望这餐入得了我们大小姐的眼。”大哥弯腰做了个绅士礼,向我伸出一只手。
我一勾唇,伸出我青葱白指,轻打一下他的手心。
经过他,直接进了大门。
大哥那一瞬间的愣神让我暗爽于心,哈哈!总不能什么事情都可着你来吧?!
我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商瞿宁耶~~
长长的餐桌,我们分坐两端。
菜一道一道上来,不知味道如何,卖相却是极好,让人忍不住十指大动。
这时管家却低眉快步走过来:“大少爷,法国的电话。”言罢貌似随意的看了我一眼,其中有仍有没褪去的探询和惊讶。
即使距离不近我也看到大哥拢了眉,顿一下,对我说:“稍等一下。”推开椅子,大步离去。
眼前的美食忽然失了吸引力,我拿起红酒轻啜一口,将头靠在很高的椅背上,是上好的红木雕花。眼睛淡淡的打量着屋里的布局,处处可见价值不菲的精致,却又不让人奢华的乍舌。但总觉少那么一丝人气。总体来说,大哥的家还是气派的让我有丝惊异。
大哥回来的时候还是一派温雅的样貌,我却觉得他清明的眼中那丝本是极隐的阴抑却是更明显了。
我心中暗叹口气。
我不知他今天是不是真的那么巧在火车站遇到我,我也不知道他今天这样周章一番把我接到家里来本是什么用意。
可我却有一种直觉,无论本来是什么,现在也都是不成了。
我们就在彼此的沉默中淡淡的用餐,没有人企图去打破这片静寂。
饭后换了处玻璃暖房一边吃甜点一边喝咖啡,我们两人都看着窗外仍然弥漫的大雪淡淡出神。
然后大哥拿出一个漂亮的盒子,递给我:“从法国回来不知给你带点什么,看看喜不喜欢?”
我含笑的接过,拆开——
是Dior赫赫有名的“J’adore”
金色的瓶身盛装着金色的液体,
优雅的弧度,
浓艳魅惑的味道。
我想,这世上没有一个女人可以不喜欢它。
可此时此刻,我呈在手里,冬日的阳光照进来,皑皑的白雪反着日光明亮的刺眼,手中的精致瓶子折射出耀眼的琉璃光芒
,黄澄澄的璀璨万分。
像
一滴金色的眼泪。
金色的眼泪。
我终于抬眼正视大哥,一直望进他的眼底最深处。
他一颤,却没有躲开。
于是我看到他层层的伪装下那一片坦然的挣扎与残酷。
呵,那时的我,到底是年轻气盛呵。
后来的岁月,当我再次看见这样的纷扬大雪时,我忽然想起大哥当时的眉眼,那时,他是想放我走吧。
可我怎么会懂,即使我懂了,又怎么会甘心。
我笑着说:“谢谢。”顿一下,我开口:“大哥,你……”
可是他却飞快的打断了我的话头,近乎懦弱的。
他说:“下个月是晋的生日,我想好好给他办,记得要出席呵。”
我微诧:“下个月么?一定。”言下之意却是,拿下个月的事来解此时之急,会不会有点……鞭长莫及?
看见大哥一闪而过的狼狈,忽然不忍心。
这会儿,我当时就懂了。
也许有些什么,是大哥想要保留的。
也许,倘若我真的问出来——大哥,你到底在犹豫什么?我们……那么,就会有什么大哥想要保留的,从此就一去不复返了。
于是,一向无畏的我也初次懦弱了。
我握紧手中的香水瓶,一笑带过。
“J’adore”——我狂热的,爱。
作者有话要说:偶跟BF闹分手的时候……就大段大段的陈述……把不对的绕成对的,对的绕成合理的……然后对方就全方位灭火彻底无语……
嘿嘿……嘿嘿……
姐妹们哩??
、十
颜晋的生日到底依了他自己的意思,在唐朝捡了一个音响很好的顶级包房,只邀了些至亲好友来参加。
这一餐我总是领教到唐朝的特级大厨的非凡厨艺,我几乎是头也没抬一下的埋头大吃。
左手边的肖沐频频给我递水,比右边那个一连黑线的颜晋好多了。
不知是不是我实在点儿背,一时吃的太急,又大喝一口水,顿时呛到。
我一个起身猛地站起来,却听“唉呀!”一声惨叫,我登时感到我的左肩火辣辣的烧痛——正赶上服务生上菜啊……撞翻了菜盘子……一盅还冒着烟的鱼翅啊……就这样淋了下来……还波及了一旁的肖沐。
我一手拎起还冒烟的蛛网衫,想也没想就一缩身在肖沐的帮忙下脱了下来——我里面是穿了的。
“哎呀!妹妹小心!快看看烫没烫伤!”很娇吟婉转的声音,还颇带几分急切。我暗暗翻白眼,刚才要不是她那一阵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娇笑(其实还蛮爽朗的),我也不至于噎到!还好老娘命硬,今天穿两件!否则一定起水泡!
我今天穿一件蝙蝠袖的毛线网衫,内里是一件颈部系带的低胸小可爱,细腿牛仔裤。俏皮中身材若隐若现。才不像那个假装着急的“秦姐”,一身紧身衣裤,跟第二层皮肤似的,虽然我也不得不承认,她身材确实不错啦。而且并不矫作,也无粘腻感,浑身上下竟奇妙的透着一种中性并洒脱的味道。
我这边龇牙咧嘴的吹气,肖沐和颜晋一左一右拿着纸巾消毒毛巾一顿忙活。那个可怜的服务生在旁边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还抽空拍拍她的肩膀:“没事没事,这事儿赖我。”却看她眼泪汪汪的但又频频瞟我的胸前风光。
我一低头才看见我刚才脱得匆忙再加上含胸收臂,小可爱的领口更低了几分,小半个露出的酥胸微颤,深邃的□尽收人眼底。
我忙抬眼,才看见屋里除了正专心处理我伤口的肖沐颜晋,其他人都有些目光闪烁,甚者面红耳赤。
“好了!”我忙一挥手,“我去洗手间洗洗。”快步走进包房附带的洗手间,肖沐跟颜晋对视一眼,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我清洗完毕,一抬头,从镜子里看见抱臂靠在门口的颜晋,一脸兴味的看着我,和大哥八分像的凤眼斜挑着,眼角处精光闪烁。
我不知怎么脸哄一下的红了,手有些局促,甚至想掩住胸口。
天,我这是怎么了?!明明夏天的时候满大街都是小可爱短裤的靓女,我有什么好……好……
“害羞了?”颜晋一步一步地走近,
低沉的嗓音回荡在小小的洗手间里,伸出大掌有意无意的轻触我光裸的手臂。
我一阵轻颤,警铃大作,感觉皮肤上有细小的颗粒泛起。
理智告诉我该离开,脚却钉在地上,倏的,我瞪大了眼睛!
他、他,正在解开他的西装外套耶!
天哪~不会吧!这么猴急!
如果我现在放声尖叫不知道他们是会冲进来还是会微笑的把门锁上。。。汗。。。
不知道爆揍寿星要不要加刑。。。
我脑袋里胡思乱想着,颜晋说了句什么我都没听见。
“嗯?”我愣愣的,眼睁睁看着他的手指按上了我的唇瓣……我……我……
“不要咬唇。”他说,声线里却满是藏也藏不住笑意,“我刚才问你,要穿哪件?”他说完比了比自己身上的衣服。
啊、啊,他解开西装外套是为了让我看清他里面的羊绒衫和衬衣啊……
我……羞耻中……
“衬、衬衣。”西装太硬,羊绒衫也是V领的,只能选衬衣。
我鼓着腮帮子,瞪着颜晋,他一定是故意的!
一件一件的故意脱得这样的缓慢,一双眼却牢牢的魅惑的盯着我。
好不容易都脱完了。
好了啦,我承认,他的身材确实很好,古铜色的紧实肌肉,这人其实也是超爱美的,一定常在顶级健身部锻炼。
他脱完了却不动,光着上身却霸气十足的站在狭小的房间中,手里拿着衬衫。拿眼含笑的看着我。
我翻个白眼,大步上前去扯他手里的衬衫。
“小姐,老板吩咐送来的衣服……啊!!!!!他没穿衣服!!!”我甚至连那小服务生的人影都没见到,她就成功的声做俱佳的念完她的台词飞奔下台了。
我再次翻个白眼,抢过颜晋的衬衫,慢条斯理的穿上,仔仔细细的挽袖口,系纽扣,折下摆。总算将一件男士白衬衫勉强穿出我的商瞿宁风情来。
回头时,颜晋也穿戴完毕,V字的羊绒衫空身直接穿,却成全了他漂亮的胸肌,别有一番味道。
一切停当,他微笑的一个请的手势。
果然,直至现在,也没有人冲进来看看。
叹。
出去的时候我一直在心里默念,坦荡荡,坦荡荡。
桌面上的都是高手,每个人都神色不动的。大哥坐在位首,脸上淡淡的,似乎和刚才没什么不同,却忽然给我一种比之前还远的感觉。
他旁边的那个姿容相当美艳的大家都称其“秦姐”的女人却是唯
一一个开口的:“小妹妹还好吧?有没有事?用不用擦点药?”
“我没事,谢谢关心。”我不软不硬的顶了回去。
好吧,就算现在是在大哥的地盘上,那个姿态超然众人也都敬个几分的“秦姐”是大哥带来的女伴,我商瞿宁就是看她不顺眼了,不买她帐,行不行?
“快坐下吃饭吧,瞿宁和沐的外衣拿去干洗了,一会烘干就送回来。”大哥忽然出声,眼还是没有看我。
席上半酣时,大家开始笑闹,再然后有人去献歌,再后大家都下了舞池。
辛恒起身的时候我也跟了出去。
他站定在走廊尽头的窗前,默默地吸一支烟。
“嗨。”我走过去。他回头看见我,明显愣了愣。眼中飞快闪过什么,又沉寂。
“怎么不在里面玩?”
“怎么出来了?”
两人异口同声,却都笑了。
各有各的苦涩。
我心下盘算,怎么套他那个“秦姐”的来历,这是……第一次,大哥在我面前携伴出席……辛恒看了我一眼却忽然开口。
“秦姐跟了大哥快五年了。是大哥回国后第一个女人,也是目前为止跟了他最久的一个。”
“回国后”我听得分明,却没有问,因为我光顾着诧异他怎么会知道我要问什么。
“你怎么……说这个?”
辛恒却笑了,怎么看怎么萧索:“因为每一个认识大哥的女人都会问。”
我心一紧,伸手推开窗。
四月初的风还带有丝丝凉意,却吹不走我心头的阴霾。
“她年纪不大,为什么大家都叫她‘秦姐’?”我问。
“那是大家对她的敬重。五年前,大哥回来整顿帮务时,当时她还不似今天管好几个堂口,只是一家叫‘萍水回眸’pub的老板。她当时虽然只有二十出头,却聪明过人。而且也许是因为身世凄惨经历坎坷的原因,她看人办事总有她的独到,有一次仗打的极险,是她忽然出现在暗夜中救了我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