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英雄传说-第3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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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昨天商量好了的,到可得威尔公图和比克古司令长官会合。三个人在酒会上都没吃什么东西,所以先在路边小摊上买炸鱼块和奶茶,把肚子填饱。
然后,杨提督和比克古司今长官开始关系非常重大的谈话。
这个谈话的详细内容我不能写在日记上,因为如果万一这本日记落入其他人眼中的话就不得了。等到将来达成为历史,即使写出来也不会造成任何伤害的时候,到那时再写吧。例如回忆录之类的。
不过我还是一点紧张感没有。代表自由行星同盟军的两位名将,坐在板凳上,一边把便宜的炸鱼块放进嘴里,另一边谈话着将宇宙一分为二的战略成功与否,我想一生中再也不会见到第二次同样的光景了。
我离开板凳好几次。一次是到叫“米海洛夫之店”的零食摊去买炸鱼块和奶茶,其他的时候是为了查查看有没有可疑的人接近,在附近巡查一下,幸好没有发现这种人,只有好几对情人和酗酒者及清扫机器人而已。
两位名将的板凳上的秘密战略会议终于结束的时候,已经快要二十三点了。在十公里之外高级大饭店里的盛大宴会,大概也结束了吧。
比克古提督和我握手道别的时候,对我说:“年轻人,希望你以后也多多协助杨提督。”
我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辛苦你了。明天什么预定行程都没有,可以放心的睡个懒觉,尤里安。”
回到官邸之后,得到这个叫人感激的旨意。不过由于,心情太兴奋了,一点睡意也没有,写下来。
七九七年三月二十日
昨天终于办完了杨提督专程回到海尼森来处理的重要大事。明天就非得由海尼森出发,回到伊谢尔伦不可。而今天就变成象气袋一样空空如也的一天。
一早起来我原来是这么想的,但结果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杨提督自己本身,大概也是想悠悠闲闲地渡过自己所喜欢的无所事事的一天,但在吃完早餐喝茶的时候,突然一下变成有临时急事,只留下一句“午餐自己适当地吃一下”就急急忙忙跑了出去。因为那位杰西卡·爱德华女士打TV电话来的缘故。
之后没多久,菲列特利加·格林希尔上尉打TV电话来。确认了提督不在家的上尉,看来在我想这些无聊的事时,上尉问了我一个重大的问题。
“回去的太空船怎样了?”
“回去的船(……是吗)?”
“对啊,我问你们要乘什么船回伊谢尔伦?”
“……”
“果然没猜错。”
微笑着叹气的格林希尔上尉,马上动手联络,确定拿到我们明天能回伊谢尔伦的船位。这真是完全没料到的大疏忽,居然忘记预约回去的船位。提督被称为“奇迹的杨”,的确他能有象格林希尔上尉这样的副官,真的只能说是奇迹。
订好船位后,我也准备要出门了,是因为受到伊谢尔伦第一美女的邀请“要不要一起吃中饭?”的缘故。当然我知道我只是候补而已,但是这种事的候补是欢迎之至。得替迟钝的正式选手好好把漏子补好。
杨提督和爱德华女士之间,好象有“成年人的话”要说。也许的确有重要的事,但有时间和死去好友的未婚妻见面的话,还不如和格林希尔上尉一起去吃顿饭,我认为这样还比较……怎么说呢,好象比较有建设性一点。爱德华女士也是很棒的人,但是我的心已经偏到另一位女性那边去了。
不过我突然想起来,格林希尔上尉不陪父亲不要紧吗?
“爸爸有点奇怪地变得非常忙碌,今天我才被放鸽子呢。”
这么回事,因此我才幸运的能够被请吃午餐,看立体电影,和逛街散步。
……就这样,到了晚上,等到杨提督慢条斯理的回到家来,又重演前天的发脾气场面。不过这不是为我自己,我觉得应该说是骑士精神的表现。
七九七年三月二十一日
今天这样的日子,开头该怎么写才好呢?——我们离开海尼森了。虽然短暂却是非常充实的三天。我想我终生都不会忘记的。
如果有什么东西可写就好了,可惜没有什么庄重的事发生。
首先,我昨晚把闹钟设定在七点,但由于希尔巴利街全区的电气系统总检查的关丢,全区停电,闹钟当然也是一声也没响。听说好象十七号有通知地区住民关于停电的事,但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嘛。八点刚过,我从床上跳起来,冲进杨提督的寝室把他摇醒。正当我们急急忙忙冲到玄关时,格林希尔上尉正好也坐计程车赶来。好不容易到了宇宙港,林滋中校和高尼夫少校已经在等我们了。
“波布兰不在啊,他怎么了?”
“大概他还在布兰妲或美琳或贝尔娜迪妲的寝室里吧。”
“高尼夫少校,你既然知道,就应该赴快连络一下他可能在的地方啊!”
“非常遗憾,提督,下官所知道的只是她们的名字而已。至于住在哪里和头发的颜色我完全一无所知。”
“真是的,要个别行动也该考虑一下回去的问题啊。怎么都不为同行的人设身处地想一想。”
把自己的事远远的放在一边,杨提督大抱其怨的时候,林滋中校拍拍提督的肩膀。大家顺着中校的视线堂去,就看见波布兰少校正跌跌撞撞地从刚停的车上下来。扁帽、袜子和鞋子是穿在身上没错,但上衣、领巾和行李箱一起抓在手里,紫色的衬衫扣子也没扣好。
“呀,看来时间还早得很嘛。”
竟说出这种过份的话。高尼夫少校接下去:“好象是艾洁鲁太缠人了,是吗?”
被这么讽刺的波布兰少校,却仍然是:“不,是芭奥丽多。这次似乎对她稍微有点亏欠。”
这样泰然地回答。
连继续斗嘴的时间也没有,我们伊谢尔伦组的六个人,仓惶地冲到登机,搭上了新造驱逐舰卡迪亚66号。
七九七年三月二十二日
从海尼森到伊谢尔伦,这和四个月前相同的行程,又将是新旅程的开始。
很想就这样往下写,可惜笔没有继续进行下去的意识,毕竟这一趟慌慌张张,匆匆忙忙的行程还没有结束。希望能早点回到伊谢尔伦,回到自己的家中真正地安定下来。这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心情,其他的人也是极力赞同。
“说的没错。真的,以我个人的情况来说,从海尼森到伊谢尔伦这种行程比较好。反过来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最要紧的是中途太长了,我实在不能忍耐,尤里安。一次跳跃航行的距离能达到一万光年的时代,要是能早点来就好了。”
波布兰少校,昨天的午餐和晚餐都没出来吃,整整睡了二十小时。今天的早餐桌上,终于露面了,杨提督问他:“睡得好吗?”
他这样回答:“哎啊,我重新认识到原来床是用来睡觉的地方呢。”
“你永远睡死算了。”
不过,再怎么样也比不上六个人聚在一起,且所处的环境又比去程更加宽广,这么令人高兴了。卡迪亚66号的舰长蓝·侯少校对杨提督非常的尊敬,连带的对同行的五个人也非常友善。除了战舰的操纵之外,给予充分的自由。我在想这种情形,如果去程回程颠倒的话,那可就有得瞧了。
七九七年三月二十三日
昨天我也写过了,我现在和四个月前走完全相同的,从海尼森到伊谢尔伦的航线。当然,我们完全是在同盟的领域之中。但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的四周,好象有着和四个月前完全不同的紧张和不安,在手摸不到的范围飞舞着似的。
在同盟的内部,有难以置信的事发生了。当然在帝国那方面,也有些事发生,但在同盟内发生的事,将会直接影响到杨提督的命运。
由于我自己的命运,就象是杨提督的命运附属品的东西,所以没办法当成一个独立自主的东西来考虑。
在海尼森,杨提督和比克古司令长官的密谈,我就在旁边听着,因此知道一些我以往不知道的事,也有一种带着喜悦的紧张感。不过现在头痛的是,紧张感越来越强烈了,而且是朝有害健康,一点也不明朗的方向进行。
我宣言我要守护杨提督这件事,当然没有向大众公布的必要,而且现在我的能力也不够充分,还需要加以训练。只不过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心目中的敌人只有象罗严克姆侯爵的帝国军而已。但现在我知道,在回到伊谢尔伦之前,也有遭遇危险的可能性。
林滋中校、波布兰少校,高尼夫少校和格林希尔上尉,大家都开始检查热线枪。除了波布兰少校拿来当笛子吹之外,其他的三个人都很认真,把它分解之后又重新组合起来。
“如果有一发炮击过来的话,就万事皆休了。不过我对这种无代份的捐血活动,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林滋中校对我这么说,从枪套中把枪拔出来做出射击的姿势,实在是又流利又漂亮。
波布兰少校反来复去一直吹同一首曲子。高尼夫少校告诉我的内容如下:“我的生命是高级品,绝不能便宜的卖给你,我的一滴血要用敌人的血一公开来换,我的一根头发,要用敌人的首级一打来换……”
相当神气又吓人的歌词,但曲调却是非常轻快,这之间的差距,总觉得和少校本身的形象相当符合。
“就是这一点啊,敏兹,你也上了波布兰的唬人战术的当了。”
高尼夫少校笑着这么说。真不愧是波布兰少校十年以来的搭档。
从海尼森出发的时候,杨提督没有对我们说任何关于他的决意这类的事。因此,除了我之外的四个人开始准备热线枪,完全是自己主动的。说这是一种“直觉”杨提督也只能报以苦笑,但我想,由于些许的蛛丝马迹,和周围的气氛,大家一定都是有某种程度的预感了。我虽然是知道内情,但如果没有杨提督的许可,我是绝对不会说出的。当时机来临时,杨提督一定会自已告诉大家。我想,大概也不需要等很久了。
七九七年三月二十四日
自从多鲁顿事件以来,由于一直非常匆忙,我都差点忘记今天是我十四岁的最后一天了。
用我的生日作为一年的分界,其实也是没有多大的意义,不过可以借这个机会回顾一下。说是这么说,其实也只是再度确认一下杨提督的遗迹而已。
去年的三月二十五日,杨提督才刚当上少将,然而现在已经是上将了。
在这段期间,提督攻下了伊谢尔伦要塞,己方连一滴血都没有流。再来是在亚姆利札出战,在同盟军失去了两千万将士的时候,只有杨提督“平安带着舰队回来”。这期间,我只能待在海尼森,等待着提督归来而已。
仔细想想,对我来说,对杨提督来说,这一年是“相遇的一年”,的确认识了相当多的人。以我现在的交友(?)关系,其实全部是透过杨提督的。在伊谢尔伦要塞攻略作战之前,我才认识格林希尔上尉。来到伊谢尔伦要塞之后,又认识了好多人。
杨提督和比克古司令长官更加亲密,也是在一年的时间内。另一方面,杨提督失去了自军官学校以来的好友的约翰·拉普少校也是在一年前。
我自己本身最大的变化就是成为了军属,当杨提督出征时,我就可以跟在他身边了。再也没有其他任何变化会比这个更伟大。是的,因为到亚姆利札会战结束为止,我一直只能目送着杨上校、准将、少将、中将上战场而已。
我现在是十四岁又三百六十四天,还是个小孩,只能担任提督的侍从兵,照顾他身边的琐事而已。但是,有时候我幻想着“宇宙舰队司令长官杨威利元帅”这个头街,其实并不是太离谱的想象。但接下去的“宇宙舰队参谋总长尤里安·敏兹上将”这不仅是一种空想,甚至可以说这是一种妄想。但我是非常认真地希望能够去实现它。想象的确是很简单,相形之下要去实现它才会感到格外的困难。虽然这些都还是不确定的未来的事。
七九七年三月二十五日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已经是十五岁了,在以后大约十天左右的日子里,我和提督只相差十四岁而已。在这段时间,杨提督带我出去时,遇到人总是介绍说:“这是和我相差十四岁的尤里安。”
我觉得相差十五岁实在是个不上不下的年验差距。相差二十五岁的话可以说是父子,相差五岁的话可说是兄弟。就偏偏是卡在这个中间。
我非常感谢把我交给杨提督的卡介伦少将,有一次我问过他这个问题。
“以普通情况来说,应该是把我送去结过婚的军人家庭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