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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银河英雄传说-第3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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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本身投奔过去的话,那又另当别论了。

  七九七年二月二十日

  交换式结束了,紧接着酒会也结束了,伊谢尔伦要塞要想办法恢复日常的生活了。

  虽然写是这么写,但还有二百万的归还兵还在这里,非得等他们的船团平安出发为止,伊谢尔伦“交换仪式事务局”的工作,还不能算是结束。

  我也不能偷懒,因为明后天往海尼森的船国就要出发了。杨提督和我本身的旅行准备都要整理好才行。

  今天,格林希尔上尉就问我:“那么,提督本身的旅行准备,都弄好了吗?”

  “都好了。他已经告诉过我,要我先准备了”

  “……”

  杨提督的随员,原来是只有担任护卫的卡斯帕·林滋中校、格林希尔上尉和我三个人而已,但现在突然又加上奥利比·波布兰少校和伊旺·高尼夫少校,变成五个人。

  当事人本身好象也是非常意外,今天和我聊天时,也一直在点头:“决定的人一定是姆莱参谋长。是不是希望我们就此不回来了呢?”

  “如果这样也是没什么关系,我唯一在意的是万一我不在了,岂不就成了先寇布准将的天下了吗!”

  波布兰少校这么夸奖,先寇布准将马上重重的回答:“就算你还在的时候,也不能动摇我的天下分毫。你干脆到边境去摇旗呐喊吧!”

  卡介伦少将也加入数落,内容比波布兰少校更高明。

  “希望你们趁早离开,要不然,真不知道到何时才能回复日常的生活。”

  帝国军的俘虏们还有点顾虑,但自己人的同盟军俘虏们,由于被解放太过于高兴,结果行动脱离常轨,到处惹麻烦。喝醉酒和要塞的士兵打架、调戏女性士兵、在通路里大吐特吐、随地便溺、打破玻璃,还有其他罪状,数都数不完。

  由于宪兵的人手根本忙不过来,所以先寇布准将对“蔷薇骑士”连队下令,凡是看不顺眼的,一律抓起来丢进收容俘虏的禁闭室去。

  “蔷薇骑士也堕落了,居然变成取缔喝醉酒的,真是个大笑话。”

  这样取笑别人的波布兰少校自己也是,光是今天一天,就揍了超过二十个以上的非礼者,拯救淑女们的危机。

  格林希尔上尉会笑着告诉我这件事,是因为被少校救了的女性士兵们,全跑到上尉那里抱怨。

  “我们很感谢波布兰少校救了我们,但可不可以请他不要说‘不要对我的女人出手’这种话?”

  向波布兰少校反应之后。

  “以后说不定有可能成为我的女人,这样说起来太长了,所以只是缩短了一点而已。”

  另外一位王牌马上接下去说:“因为可能性和实现性并不是相等的。”

  就这样。不过,看了这些归还兵的行为、军人出身的政治家的言行举止、海尼森的统合作战部的作风,我感觉到杨提督和伊谢尔伦要塞司令部的人员们,以群体来说的确是相当不寻常。同盟军是自由民主国家的军队,并没有象帝国军那样,有贵族和平民对立的情况存在,却仍有种种矛盾和缺点象伤化脓了似的。

  杨提督带着我投奔到帝国军去,的确是胡思乱想。但如果不只是两个人,而是伊谢尔伦要塞的全部幕僚都投奔过去的话,说不定有可能控制整个帝国军呢。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军服的问题。适合穿帝国军军服的,大概只有先寇布准将了。

  七九七年二月二十一日

  明天就要离开伊谢尔伦,向海尼森出发了。预定是三月十日会抵达海尼森,不过这只是预定而已。

  高尼夫少校还没什么,波布兰少校有一、两个礼拜不在伊谢尔伦,听说卡介伦少将和姆莱少将好象都很高兴。

  “波布兰少校说不定会在归国的船团中,惹出什么问题呢!”

  “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伊谢尔伦没事就好了。”

  这好象是卡介伦少将可怜的心愿。

  在二百万归国将兵搭乘的船团内,指挥官是个叫萨克斯少将的人。担任运输船团的指挥官要有非常丰富的经验,而卡介伦少将在计划补给和实行时,有过和他合作的经验。

  “不是个无能之辈,只不过有不太接受他人意见的缺点,所以非常的刚愎自用。”

  这是卡介伦少将对他的评语。

  晚上,被邀请到卡介伦家,担任盛大送别宴会的主角。如果出发因我们而延期的话,那可就太丢脸了。所以我尽量留心不会发生这种事。

  七九七年二月二十二日

  今天,归还兵的船团要离开伊谢尔伦了。来到伊谢伦已经有八十天了,虽然只待一、两个月的时间,但已经住习惯了,而且又很喜欢这个地方,所以要和它暂时分别也不是很高兴。

  在卡介伦一家、姆莱少将、先寇布准将、亚典波罗提督的目送之下,登上扶梯已经是九点三十分。十点刚过,运输船发动了;十点十五分,我们已经置身在空虚之中。

  “有一段时间能不用见到那些罗嗦家伙们的脸也相当不错。在我回去之前希望他们不要乐坏了!”

  左肩上扛着行李箱的波布兰少校这么讽刺着,和我们分手,走向自已的船舱,杨提督则用略微有些不安的视线一直跟着他。

  杨提督在搭船之前,好象在萨克斯少将那里了一个大钉子。

  “您了解了吗?将军阁下,船团指挥操作的权限及责任是由下官负责,因此只要在这方面,即使阁下本身也必须遵从下官的指挥及规范,您的部属当然也请他们必须遵守船团的规则……”

  被年长十五岁以上的对手这么说,杨提督乖乖地点头,但过后在私底下以一副愤愤不平的气对我说:“何必还要这样特地对我说嘛。难道我看起来象那种会用阶级来压人的人吗?”

  “不用太在意啦。只是在立场上,要先讲清楚而已。”

  老实说,我自己并不认为是如此,不过也只能这么说。

  “嗯,不过希望波布兰不要给我惹麻烦才好。那家伙如果做了什么的话,变成我要负责任了。”

  “不要紧的,高尼夫少校和他同寝室。如果波布兰少校要喷火的话,他一定会浇冷水的。”

  “可是虽然高尼夫常对波布兰冷嘲热讽,但实际阻止那家伙行动的例子,可是很少见啊。”

  他好象还是非常的杯疑。如果这样的话,为什么不干脆不让他同行就好了?我想大概杨提督是希望闻到他们这些人身上,伊谢尔伦特有的“气味”吧。

  菲列特利加和一位叫多鲁顿上尉的女性军官同室。这个人是担任船团导航员这个非常重要的职位,有着褐色的肌肤,是个高个子的美女。“嘴唇再薄一点就很完美了。”这是波布兰少校的评语。

  最后,杨提督和我同寝室。两层双人床,提督睡下面,我睡上面。船室的宽度大概五公尺见方左右。还附有浴室和卫生设备。除了天花板稍微低了一点之外,其他甚至还有个很小,但可以用肉眼看出去的窗子,浴室也有热水。再怎么说,只是让我们搭输送士兵的运输船的便船,实在不能太讲究。

  以前我在福利设施的时候,象这么大的房间可以塞八个人进去呢。

  晚餐很快就在船团司令官餐厅准备好了,杨提督在形式上,坐最高的席次。其他好象还有好几位政治家同席。我之所以用传闻的形式写是因为萨克斯少将是个很严格的人。只是普通士兵待遇的我,是不准进入司令官餐厅的,所以以下的会话是后来杨提督告诉我的。

  “……我身为国防委员会的一员,对用兵的事不能不加以关心,如果你指挥的舰队被别的舰队包围的话,你要怎么应付呢?”

  “我可从来没有被包围过啊。”

  “所以我只是说假如的话。”

  “如果会被包围的话,我早就拔腿先逃了。”

  “唔,我以为逃走这句话,在你们的世界中是一句禁用语呢。你居然能这么平静的说出来。”

  “在我认识的政治家中,也有把落选这句话当作禁语的人在,但在上次的选举中好象也落选了呢。”

  杨提督是主张自己以绅士的态度对应,但我看对手不会这么想的。我的晚是某种烩饭和某种煮莱和某种沙拉,而杨提督的晚餐好象是,“除了虾之外,其他的东西连看都没看过”的菜。

  不过为什么每一个人谈到军事的问题,总是喜欢把战术当成近乎魔术似的问题呢?杨提督对这一点非常的不满。

  这绝对不代表杨提督轻视战术。“选择有能力的战术家,投入适当的战局中,才能说是个完整的战略。”杨提督这么说。再怎么说,提督本身就是个出类拔萃的战术家。战术是在不能忽视战略的状况独自成立的,但为什么能理解这一点的人是少之又少?当然,我自己也没资格说大话,但我至少从现在开始努力,希望以后能对提督有所帮助。

  七九七年二月二十三日

  感觉和搭乘要上战场作战的舰船是完全不一样。因为只是单纯的运输船的乘客,根本也没什么事可做,行动范围也受限制,再加上萨克斯少将又很罗嗦。

  杨提督从伊谢尔伦的宿舍带了十本左右的书出来,其中一半以上,是从海尼森带来的。这些书往返旅行了八000光年,已经比大部分的人类旅行的距离还长。

  吃过早餐后,杨提督带了一本书向沙龙走去,我在把房间整理好之后,用小跑步的想追上提督,只差两、三步就可以追上时——有一个归国兵看到杨提督,表情变得很奇怪,等看到阶级章时,更是吓了一大跳的表情。

  那个戴着上尉阶级章的男人,抓住我的肩膀,压低声音向我问道:“你是那个男人的侍从兵吗?”

  我非常不高兴。这是当然的事。

  “你说的那个男人如果是杨提督威利上将的话,是的。要我去叫住他吗?”

  “不,不用了。上将吗……那个杨威利中尉,真是不得了的出人头地呢。”

  这个中年男人,叫巴卡斯上尉。他称呼杨提督中尉,我就猜到了,这个人肯定是杨提督还是新鲜人中尉的时候,在艾尔·法西尔服役的军官。我就简单的把事情说明一下,他好象故意似地大大的叹了一气。

  “九年前,杨威利是中尉,我是上尉。现在那家伙是上将,而我却是刚从矫正区回来,仍然只是一名上尉。命运还真是捉弄人啊。”

  我越来越不高兴了。对他那种认为运气就能左右一切的说法,实在很不服气,再怎么说,这个人是把平民和当时的杨中尉弃之不顾,和林茨少将一起逃走的啊!把“要守卫平民”这个军人最基本的义务都放弃了。杨提督还要帮这个人收拾善后。

  “的确没错呢,如果运气不那么差的话,以当时的阶级来说,上尉先生现在应该是元帅了吧!”

  我觉得要狠就该狠到极点,所以就极尽我所能用讽刺的气这么说。上尉楞了一下,瘦削的脸上出现有点痛苦的表情。

  “好严格啊。但是,也不要太责备我了,我们也受到应得的报应。九年来,在矫正区受了很多苦,并不是在酒池肉林中享福啊。”

  我也后悔了。看来我还没办法站在对方的立场体会他的心情,也就是说,我还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我为我的不成熟道歉了之后,又忽然想起请教他从艾尔·法西尔逃亡之后,林茨少将的行踪。

  “林茨那家伙吗?”巴卡斯上尉这么说,什么“少将”什么“阁下”都没加。

  “在好几个月之前,还在同一个矫正区的,但忽然不见他的踪影,不知道他去那里了,而且我又何必去关心”

  “这次的交换俘虏,林茨少将的名字好象不在上面……”

  “这个嘛,他倒是舍弃平民逃走的负责人啊,回去的话一定会被政府和新闻界围攻的,说不定还要重新接受军法审判。消声匿迹是比较聪明的做法。”

  “……”

  “人落到这种地步已经是什么都完了。在艾尔·法西尔弄得丑态毕露之前,他也建立了相当的战功,是相当有人望的人。只为了这么一件事,过去的名誉、未来的前途,一切都象烟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人不会知道自己会在哪里失足,在什么时候决定一生的评价。”

  和巴卡斯上尉分手之后,我原来要回房间去的,但在通路上到格林希尔上尉。在这里行动被限制住了,所以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和格林希尔上尉一起去茶室,我提起巴卡斯上尉的事。

  “是吗,那时候从艾尔·法西尔逃出去的人,也在这艘船上啊……”

  她果然一副很怀念的样子。对格林希尔上尉来说,艾尔·法西尔是当时十四岁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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