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豪门长媳-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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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医生自在组织输血和准备手术。”
谢母很不满意,“脑瓜子怎么这么轴,都什么时候了,还顺产,我孙子万一有个好歹……”
谢承勋双眼赤红,忍不住嘶吼起来,“妈,她都这样儿了,您少说两句成不成?”
他脸上的表情狰狞得吓人,谢母吓了一跳,没再敢吱声。
谢承勋捋起袖子,睁着赤红的双眼,“血够不够,我是O型血,不够的话抽我的。”
“血库里的血够,您放心。”护士刚说这句,又被里面叫进去。一时间产房外又剩下谢承勋和谢母,谢承勋定定地坐在那里,看不清楚任何东西,只看得到产房紧闭的门,如同那天她和暮澄结婚,她扭身离去关上卧室的门一模一样,四周寂静得可怕,他连心跳几乎都听不见,心底里只发出一个声音,他不能失去言言,他受不了,真的受不了,受不了她离开自己,受不了没有她的日子。
他是个无神论者,从不相信命运与上天,这一刻他宁愿做个临时教徒,请求上天收留他,听到他的呼唤,让言言平安,他可以不要孩子,但不能没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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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痛得让言馨差点失去呼吸,医生建议剖腹产,她拒绝了,她想自然生,听说自然生宝宝会健康又聪明,她想宝宝健健康康的,不要遗传暮澄的病,她不想再品尝一次失去的滋味,所以她毫不犹豫拒绝了医生。
在这之前,她看过好多这方面的知识,知道自然生会有多痛,她不怕,只要宝宝以后能健康,她就算疼死也甘愿。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五章 暮延
暮澄,现在应该在天上看着吧,他那么想看到宝宝,一定在天上看着。她要勇敢,也一定要勇敢。
当撕裂的疼痛如刀子一样在身体的整个部位凌迟时,她揪住衣解哽咽着咬牙强忍住,不敢大声哭,也不敢出声,旁边有护士不停给她擦汗。
医生却说疼的话叫出来会舒服,于是眼泪断线珠子一样滚落,她控制不住喊叫出声,没想到自己的声音那么尖,那么响,她还在怀疑这个嘶叫是不是自己发出的,下一/波/阵痛又袭来,索性放开嗓门喊出声。
下面本来就窄小,撕裂的痛一次次传来,医生在一旁让她深呼吸,吐气,再吸气,可她根本无法配合,太痛了,真的好痛,仿佛整个人在油锅里滚般的痛彻心扉。她满头大汗,全身湿透,如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
局她渐渐感觉到意识模糊,出现种种幻觉,象垂死之人挣扎在生与死的边缘,又象被人推进了阴冷的地狱,在遭受严刑拷打,身体各处都在火燎似的疼。
眼泪随着嘶叫流出来,淌进发鬓里,她感到自己被一双残忍的手撕成无数片,忽然间眼前彻底黑暗下去。
好累,真的好累好累,自从为了救宗源而牺牲第一次开始,她就好累。那时候谢承勋为了逼她就范,拿妈妈和甜儿的性命要胁,她为妈妈和甜儿而活,后来遇到了暮澄,他对她极好,她为了暮澄而活,暮澄去世了,她心灰意冷,又开始为了暮延而活。
百这么久以来,她一直为别人而活。她想任性一次,就一次,她想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暮延,乖,妈妈好累,让妈妈睡一会儿,你要乖哦。
朦朦胧胧好象在梦里,竟然梦见了暮澄,她好开心,露出了久违的笑脸,“暮澄,暮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英俊的暮澄站在一颗大树下,不说话,只是望着她笑,她一点不在意,能见到他已经很开心了,自顾自地呢喃,“你来看我们吗?我想你,暮澄,你不要抛下我们,我和暮延都需要你。”
边说边朝暮澄走去,这时谢承勋突然出现,拉住她的手说,“不要过去,馨儿,你忘了暮澄的嘱托吗?你不要孩子了吗?你想不负责任地走掉吗?”
远处的暮澄笑容仍然那么阳光帅气,“馨儿乖,我哥说得对。我在另外一个世界过得很好,没有病魔的纠缠,我过得很快乐。只是想你,来看看你,看看你和暮延,你一定要好好将暮延教育成材,将来好继承我们暮家的广贸,不要让暮家长辈的心血在这一代断送,你答应过我的,你忘了吗?”
言馨揪着衣襟,一面听着他的话一面看着他的身形越来越远,他迷人的笑脸越来越模糊,她想要挣脱谢承勋跑去抓住他,却被谢承勋死死抓住,眼睁睁看着暮澄最终消失的身形和空中飘荡的一句话,“馨儿,你带着暮延一定要好好地活着,活得开心,活得勇敢,活得自由,我会一直在天上看着你们,保护你们,我哥也会好好照顾你和孩子。珍重!”
她睡得不安稳,耳边传来仪器锋鸣声,极难听,还有很多人来回走动,“谢少爷……”
谢少爷?是暮澄吗?一定是他,她眨眨眼,想要看清楚,突然听到一声惊呼,“医生,医生,快看,我说过的,我说过的,她不能这么狠心抛下我……我们……”
面前出现谢承勋焦急慌乱的俊脸,记忆中的他不是这样的,总是一副一成不见的扑克脸,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努力眨眨眼,看见头顶上方的手术灯,突然就想起来自己在哪里,却在下一秒听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哇——哇——哇——”
谢承勋一直盯着言馨苍白的脸,刚才因为失血过于,意志又薄弱,她处于昏迷状态,他一听急着要冲进来,最后医生不得不安排他穿无菌服进来。看到她无生命般躺在手术台上,他的心揪成一团,努力在她耳旁呼唤。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她醒了过来。
可是欣喜只持续不到几秒,突然看到她头一歪,顾不得看哇哇大哭的婴儿急忙叫医生,医生边帮言馨缝肚子上的伤口边说,“放心,她没事,体力有些透支,晕过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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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馨再次醒来已经是半夜,没想到自己到头来还是要剖腹产,后来一直昏昏沉沉的,谢家在北京城人脉极广,不停有人来看望,带大包小包的名贵营养品,说上一番客套话,临走还会塞过来一只红包。
她哪有精神应付,大多时候是婆婆和公公在一旁招呼,谢承勋站在不近不远的距离看着,两个人就这样相望,没办法交流,因为从早到晚总有不同身份的显贵客人不停地来了走,走了又来,扔下一大堆东西,病房里到处是成捆的礼品盒,大捧大捧的名贵鲜花,还有包装精美的水果篮和厚厚的红包。
席英彦那帮人是第一拨过来的,毫无顾忌地大开玩笑,给病房里增添了不少乐趣,还争着当干爸爸,最后闹得没办法,按年龄分成大干爸爸,二干爸爸,三干爸爸,四干爸爸……
直到次日才见到护士从婴儿室抱过来宝宝,言馨激动极了,以前她从没有抱过小孩,小心翼翼抱过来的时候,护士直夸她抱姿正确,然后说,“可以给孩子喂了。”
“言馨喂奶,你们看个什么劲,先出去吧。”谢母跟正饶有兴趣地盯着小家伙脸蛋的祖孙仨说,老爷子、谢父、谢承勋只得出去,老爷子这两天的精神特别好,直嚷嚷着见重孙子了。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六章 没奶
“得起个名字,承勋和承志的名字都是我给起的,只有暮澄的不是,暮澄的胖小子怎么说我也得起一个,起个什么好?”
老爷子呵呵地笑着,背起手在走廊里自言自语,谢父赶紧提醒,“爸,您不是一早知道的吗?暮澄在走的时候给孩子起好了名,叫暮延。”
“暮言?”老爷子直摇头,“怎么起这么个名字,难不成是暮澄的暮,言馨的言?怎么把俩姓加一块儿了?暮澄那孩子是怎么想的。”
“爸,不是言馨的言,是延续的延续。”谢父在一旁纠正。
局“不,不象,我觉得应该是言馨的言,暮澄那孩子有心啊,对言馨一往情深啊!”老爷子仰头一阵感叹。
谢承勋一声不响,背脊却在刹那间紧绷,老爷子说得有点道理,暮延,暮言,暮澄爱言馨!暮澄和言馨永远在一起!
他虚弱地低下头,抹了把眼角的泪。暮澄起这个名字是知道这个孩子不是暮家血脉,又为了不让言馨知道,所以才说是延续的延。
百暮澄,是哥对不起你,是哥不好,哥知道如果不是言馨宣布怀了你的“孩子”,说不定你会克服心理障碍,慢慢想办法把不孕的事告诉言馨,然后再做个试管婴儿,那样,说不定还能拥有一个属于你的孩子。
可是你却选择了默认这个孩子,试问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妻子怀的不是自己的骨肉。是哥对不起你,哥该死!是哥害得你们暮家断后,哥是个罪人!
这孩子虽说是我的,但你放心,我会按照你的意思让他姓一辈子的暮,我要他子子孙孙都姓暮,我还要培养他把你们广贸的版图扩张十倍,以慰你们暮家在天之灵!
不知道什么原因,暮延嚎啕大哭起来,接着响起一阵手忙脚乱,谢承勋心急不已,想要进去一看究竟,可又碍于老爷子和父亲在场,只得装作若无其事,耳朵里却在搜罗里面的声音。
这时候谢母走出来,谢父赶紧问,“里面怎么回事?”
谢母直叹气,“儿媳没奶,暮延哇哇哭,只能先喂些奶粉。”
医生出来,后面跟着抱着大哭不已暮延的护士,谢母立刻接过来,“噢噢,乖孙子不哭噢,奶奶抱去吃奶好不好?”
说着往育婴室走去,谢家长辈自然是跟着去,谢承勋走在最后一个,走走往病房看看,再走走再看看,等谢家人快要走进育婴室的时候,他脚步一转,转身悄悄折回去。
病房里冷冷清清,言馨靠在病床上默默垂泪,为什么会没奶?刚刚暮延吮了半天,吸不出奶水,就哭,她好着急,医生说她昏迷的那段时间,过了最佳时期,以后只能喂奶粉。
她当场象被判了极刑一样愣在那里,眼睁睁看着护士把暮延抱走,她还没来得及细看暮延长什么样子,还没来得及看暮延长得象暮澄,还是长得象她,暮延已经被抱走了。
真没用,她真的好没用,不但无法自然生出暮澄,到现在还不能亲自喂奶,她真的好没用……
谢承勋进来时看见她哭泣的小脸,一颗心揪结成一团,压抑着心痛,慢慢坐在床沿,伸手给她拭泪,柔声安慰着,“别哭了,一会儿我找医生问问看,看是什么原因。”
言馨呜咽着摇头,“我真没用,我是个废人……”
“不许你这么说。”他捧起她的小脸,极认真地说,“孩子生下来没奶又不是你一个人,我记得我妈生承志的时候也是这样,没奶,全是让承志喝奶粉长大,他不照样健健康康,生龙活虎。”
“呜……”言馨把脸一下子埋进他胸口,尽管他这么说,可她仍然很难过,眼泪怎么都止不住,一直淌一直淌。
“我听说坐月子的女人哭多了对眼睛不好,不哭了好不好?”他把她搂在怀里,在她头顶上吻了吻,“记得你答应过暮澄的,要照顾好暮延,现在暮延终于来到这个世上,别忘了暮澄对他寄予了多少厚望,你要把他培养成材,懂么?”
言馨停止了哭泣,这些话怎么跟那天她在剖腹产时做梦的内容那么相似,暮澄在梦里也是这样告诉她,要把暮延抚养成人。
她已经渐渐分不成这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不过不管怎么样,暮延是她的责任,他们说得对,她有责任和义务照顾好暮延。
谢承勋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感受到她停住了哭泣,“言言乖,不哭了。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你,爱上你吗?”
是啊,她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她不够好,不会说话,又木讷爱哭,不懂得讨人喜欢,她想不出自己好在哪里,值得他这样无怨无悔的付出,比她漂亮的女孩一抓一大把,偏偏要喜欢她这种弱不禁风的女孩,有时候连她都讨厌这样的自己,为什么他偏偏会喜欢。
“因为你背上背负了常人背负不了的艰辛,连我都自愧不如。”他收紧手臂搂住她,叹息着,“你就好像那蒲公英一样,看起来柔柔的小小的开满田间的小白花,随手一捏,就揉碎了,风一吹,随风飘散。当别人以为你消失的时候,会在山花烂漫的时候,发现满田满野都是你的踪影,原来你就是风媒花,有风就会有你的地方,看似弱小,实则生命力是那样的顽强,这样的人,平素总是那样淡淡的,但又不似百合般的清香高雅怡人。然而在你身边,享受的是喧嚣生活中略去浮华后的宁静;就是这样的宁静,让人心安,没有***,没有烦恼,一切都显得干净和纯粹。”
言馨呆住了,外表粗犷的他竟能如此诗情画意,用这么多词藻能把她比喻得这样好,摇头哽咽起来,“不,我没你说得这么好,我很普通。”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七章 爆炸
外面隐约响起脚步声,他迅速起身,俯下身匆匆在她脸颊上吻了吻,“抱歉,言言,为了不影响你的声誉,我不能多待,至于为什么会爱上你的话题以后我慢慢再告诉你。一会儿我就要坐飞机赶回N市,最近手上的事比较棘手,等忙完这次的任务,我会飞回来陪你,乖,记得你要勇敢,保持电话联系。”
言馨从他怀里直起身,乖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