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玉-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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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接近,很多外出繁华城市的人回到这小城市里来,咖啡馆的生意倒还不错。这十几年来,朝阳县发展得很快,就连清溪镇也修了公路,虽然还是泥路,但已经比她小时候强不知多少了。
再说现在她在清溪最繁华的市集上起了房子,也不必再受那不通车的苦了,若不是她爸死活不愿意,她本来是想直接在县里面买一套的。她暗地里思索着,这间咖啡馆的生意若做起来了,便在这里再买一套给锦程备着以后结婚的时候用,至于锦如,让她多点学者接洽咖啡馆的各种各项的事务,这间咖啡馆以后就给她做嫁妆。
虽然比不上闵静雅那样得天独厚的优越,但锦如——至少不会太穷了吧。那件事情掩盖起来,以她的条件,找个温厚善良的男子,应该不会很难。
那么——就剩下锦程念大学的学费了,她的条件能找一份不错的工作,再加上咖啡馆的收入,养活他们一家人和锦程那点学费应该不会有问题的。锦玉心里不觉黯然,于礼——给了我这么多,真的不亏。虽然那点希望也算弥足珍贵,但与我现今所得比起来,我的家人安稳无忧,我更看重后者。
索然心底会有一点遗憾——真的只有一点,
是的,有时候午夜梦回的时分,我的心底会有一些遗憾,遗憾我没有在最美好的年纪与一个自己心悦的男子谈一场温柔缱倦的恋爱,然后顺理成章的拥有一场细水长流的婚姻。
我要给自己说声轻轻的对不起,但还是不妨碍我要对你说的话——谢谢你。
尽管知道你并不是为了我,也并非爱上我,但你对我的好,我还是会记在心里的。
锦如很快就接手了咖啡馆的事务,锦玉则在市中心找到了一份很好的工作。在一间出版社做编辑。
她的简历非常漂亮,使得出版社的主编一眼就相中了。同事中有个女孩子,摄影师。锦玉对她印象很好,两个人相处下来很快就混熟了。
“锦玉,过年要去哪里玩啊?”慕兰歌买了两杯热腾腾的咖啡,锦玉看着袋子上的店名,一阵不好意思。身为老板的她居然还要别人请喝自己店里的咖啡?
“回老家啊。你呢?”锦玉漫不经心的翻着手机,那张原来的电话卡回来以后信号巨不好,她不得已就买了一张背地的电话卡。
“我啊,我会A市。”慕兰歌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
“回?你不是这里本地人吗?”锦玉诧异。
“是,我是这里人。我在A市念的大学还没有毕业,今年是实习的,本来我想在那边实习的,可我男朋友又出国进修去了,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便回家了,反正这里离我家里近,我又不会开车。”慕兰歌可怜兮兮的。
锦玉随便应了一声哦,心绪难平。
慕兰歌是她一直羡慕一直不可企及的那种人。
慕兰歌,朝阳县县中心的人,父母均为高中教师,家境尚可,父母恩爱,自小便有个青梅竹马拔尖的男友。双双进了A大。男友家境富裕,在A市有房子,反正就是毕业嫁人的节奏。
真羡慕,一生都过的舒适惬意,无忧无路,无知无识的童年,快快乐乐的青春,安安稳稳的未来。还有,纯洁无瑕的恋爱。
锦玉叹了一口气,默默端起咖啡来喝,真苦。这丫头这么这么爱喝这苦咖啡。她翻了一个白眼,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掏出平时泡玫瑰茶喝的蜂蜜加了大大一勺进去。
她已经够苦了好吗?锦玉不动声色的搅拌着咖啡。
这边于礼完全疯了,这边回到家中发现人去楼空,连房子都被转让了,那边还没有来得及去寻这死丫头就被告知会议机密被泄漏要隔离调查。
于礼那个气,硬是被隔离了十几天。
等十几天过后,他出来——都快要过年了。
他自然知道这是谁的手笔,想不到,他真是低估了宋微言的狠劲,于礼一边心里暗暗的骂那个小兔崽子,一边打开助理传来的这半个月的车站记录。
真是奇怪了,没有她的记录,难道在本市?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宋微言难道还将她藏在自己眼皮底子下?
于礼蹙眉。
这边宋微言也一样的迷惑。他猜对了过程但没有猜对结果。他虽然聪明,但是不得不说他的防备心不行,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呐。
平平淡淡的日子过得如同流水一般。
很快就到年末了。
洛平可能还对那件事心有余悸,急急忙的拜托了媒婆给锦玉在新年期间安排了相亲。
锦玉为了安她老爸的心只得一个接一个去看了。
看每一个心里头都不由自主的拿来与于礼比较,唉—这些人又怎么比得起于礼喔?
年夜饭过后,锦程和锦如搬来了烟花爆竹一次性弥补了小时候没有烟花放的遗憾。烟花虽美,转眼即逝。锦玉仰望着漫天烟火,心中不知为何,竟隐隐有些落寞。
这半月来都将情绪收放自如的人,深深的郁闷了。肯定这美景良辰实在太过美好了,所以才会想要与你共度。
这边于礼查了大半个月都没有丁点的信息,忽然想到这大过年的,她那么注重家庭的人,应该会回家过年吧。想法一起,再也止不住,直驱车来到了她所在的县市。
但是这个小县市也太偏僻了,连导航仪都不认识,他来到这里已经是凌晨十二点。正是除旧迎新的时刻,这个小县市的上空处处烟花四绽,华美异常。酒店里只留下倒霉的值班人员,客人更是寥寥。于礼订了最好的房间,然后站在阳台上,看着着富丽堂皇的烟花一夜不停。
他握着手机,一遍一遍地拨打着永远都重复着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的号码。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寂寞。
寂寞是什么呢?寂寞时,我身处良辰美景里,而你却不在身侧。
没有你,这世间再热闹再欢喜,都与我无关。
于礼捏着手机,终于停下不断滑动屏幕的手指,疲倦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忽然手机滴滴滴滴的响了起来,是新年的祝贺短信。
新年快乐!闵况在此祝贺各位心想事成,家庭美满!
闵况!闵静雅!
于礼呼吸忽的一紧,拔通了闵况的电话。
“于副市长!新年好!”闵况声音爽朗。
“新年好。可以叫你女儿接一下电话吗?我有事找她。”
“好的,好的,稍等。”闵况受宠若惊。
“喂——”闵静雅不情愿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
“你好。我是于礼,告诉我锦玉家里的号码。”他的声音透着深深的疲惫却也难掩激动。
“她家里没有座机!”闵静雅走到阳台没好气的吼了一句。
“那就告诉我可以联系她的方式。”于礼耐心的说。
闵静雅火大了“你行行好吧于副市!你还想怎么样?大过年的连小姐都放假呢,何况她就一情妇!”闵静雅咬牙切齿“她现在在家相亲!没空!”
说完还不等于礼反应过来便挂了电话。
于礼停着嘟嘟嘟的忙音,心里一阵空落。
不是愤怒,是空落。相亲?她没有和宋微言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5 章
闵静雅耍了一通脾气,却还是不敢得罪他。到底还是把号码发给了他。
于礼望着那几个数字,按来按去,想到闵静雅那一通嘲讽,竟然不敢拔下去。
现在这个时分,已经凌晨两点,她想必睡下了。那他——
犹豫再三,终于放下了手机。睁眼看着满天烟火到天明。
就算她要怨他要恨他,他也无所谓的,反正他看上的人,断没有放手的道理。
想他活了也快三十年了,行为端正磊落,处事亦进退有度,不过为着心中那点愧疚,做了一回缺德事。
不过一回,就将自己的心赔进去了。真是孽债!
春节这天,天气不甚明朗,有些冷。天亮得特别晚。锦玉起床吃了饭已经十一点多了。
吃完饭就是串门的时候了,锦玉这才回房间拿手机准备出门。
有一条短信——
我现在在朝阳县汽车站隔壁的四星酒店。你出来见见我好吗?于礼。
锦玉不可置信的反复看了几遍,有点像做梦,又有点像恶作剧。
她心里七上八下了一通,躲进房间给他打了电话。
“是你吗?”她的声音低低的,犹如两条交叉的细线,将他的心脏缠紧。
“是我。”于礼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喉头发紧,竟不知再说什么。
“你听着,从我家到那里最少还要五个小时。我尽快,你呆在那里别乱走,这里的人很少会说正规的普通话,小心迷路了!记住!我现在去找你!”
她话音未落,便已收线。
这样急匆匆的,于礼那头捏着手机,不知为何,竟心酸得无法言语。
锦玉挂了电话,动作利落的穿靴子,披外套,拿包。
“爸,我要出去县市一会。”锦玉穿好衣服,到厅里找正在看新闻的洛平。
“又出去,不是说今天去刘姨家看一下吗?”
“爸,我高中同学聚会,好多年没见了,你让我去嘛!”锦玉撒娇。
“好,早点回来。”洛平点头之际不忘嘱咐。
“不行,我今晚不回来了,他们说吃完饭今晚去唱歌。爸,你不是着急我的事吗?我去看看以前的同学有没有适合的,找一个处处看。再说大家同学,又是本地人!”锦玉混迹官场这些日子,连谎话说起来都面不红心不跳了。
这下洛平放心了,一摆手“锦程,开车送你姐到镇子上坐车。”
幸好才大年初一,到市里面去的人并不多,一路上并没有塞车,饶是如此锦玉赶到车站附近,也已经六点了。
初一的六点,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这一路上火急火燎的,真的到了却又有些却步。锦玉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先吃顿饭再去找他。
但年初一这日子,除了几间大一点的酒楼,其他小本经营基本都关门休息了。锦玉随便吃了些东西慰劳自己在车上吐的稀里哗啦的胃,又到洗手间里洗了个脸,从新涂了润肤霜。
她找到那间酒店,只有一两个值班人员,空荡荡的酒店人影廖落。她到柜台处用方言问“是不是有一位叫于礼的先生住这里?是几号房?”
柜台小姐眼睛亮起来,熟练的和她拉家常“是,小姐,他是你男朋友吗?你怎么不带回家去过年,大过年的,一个人在超市买泡面吃,这么帅的男朋友,你真舍得!”
锦玉脸上不好意思起来,用方言道“我原先不知道他要来。他住几号房?”
“412”
锦玉点头谢了柜台小姐,飞也似的钻进电梯。
他昨晚在这里一个人吃泡面?锦玉摇头,他不是很讨厌吃泡面吗?真可怜。
明明不是应该烦恼吗?怎么她心里甜得好似要滴出蜜糖来了??
她走到412按下了门铃。
里面的人可能透过门洞就看见是她,伸手一拽她的手臂就望里拉。
嘭的一声,门被关得震天响,她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人就已经将她抵在门板上吻起来。
在路上听闻他过年的遭遇,锦玉心软,没有去推他,只得小心的受着,但不得不说——其实她也是很想念他的怀抱的。
不论生理上还是心理上。毕竟同床共枕快一年了。
于礼的手掌交叠在她脑后面,抵住她脑袋往前推,锦玉无力的受着他火热的吻,很快就软成一摊水了。
他的唇舌时而温柔描绘时而火辣进击,锦玉跟他在这事上面向来只有受着的份。
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来,于礼才微微放开她。他在她臀上狠狠一拍,声音嘶哑“竟敢自己跑掉?还把房子卖了!你胆子够大的!”
锦玉一愣,他不知道吗?
他英挺的眉眼里都是深深的疲惫,但那瞳中几乎要将她燃烧起来的欲念和深情竟教她不由自主的一愣。
她都吃惊自己为何如此,手却先一步环上了他的窄腰。
“不是你要你太太来打发我走吗?”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于礼闭了闭眼深深呼吸,忍住下腹那一股冲动,冷声道“她叫你就走?没见你这么听我话?”说罢,又在她臀上拍了一掌。
锦玉不言语,低下头,他的白衬衫方才被她拽乱了,掉了两颗扣子,露出他光洁优雅的脖子和性感的喉结,锁骨,然后是结实的胸膛,再然后是他精壮的窄腰再然后——
洛锦玉你想什么呢!!!
她及时刹车。
于礼见她又装可怜,叹了口气,果然是孽债啊。
他收紧怀抱,将她搂在怀里,真实的触感和温暖令他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他靠近她耳畔,吹了一口气,用刻意压低的声音性感的撩拔她“这么多日子没见?想不想我?嗯?”
尤其那个意味深长的嗯字,锦玉忍不住又想歪了。
她的确想他。
她在他怀里磨了磨,天色全黑,已经有少数人放起烟火来了。
锦玉在黑暗里胆子大了很多,抬起头亲了亲他的喉结,低声在他耳侧说“想。”
于礼被她亲过的地方上下滑动,他本来想忍的,一个没忍住,将她拦腰抱起丢到床上。
这下他却不着急,半跪在床边替她脱了靴子,又温柔的去脱她的围巾。
锦玉见状自己识趣的脱掉了外套,他却不像往日着急,慢条斯理的在解皮带。
他解皮带的样子真是太帅太性感了,想到他——锦玉咽了下口水,敏感的觉得下腹一热。她——她——湿了。
于礼脱掉长裤上来,锦玉缠住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