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侦探-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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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潘乔家占的两间屋子不同,思肯的家简直就是简朴的典范。我看不见放衣服的地方,看不见任何家具,看不见任何书(潘乔和莫克特苏马都很穷,可是在最想像不到的地方,我居然看到埃弗拉因?韦尔托[1]埃弗拉因?韦尔托(Efraín Huerta,1914—1982),墨西哥诗人。[1]、奥古斯托?蒙特罗索[2]奥古斯托?蒙特罗索(Augusto Monterroso,1921—2003),危地马拉作家,2000年西班牙阿斯图里亚斯王子文学奖得主。他写过一篇世界上最短的短篇小说《恐龙》(El Dinosaurio),全文为:“当他醒来时,恐龙依然在那儿。”卡尔维诺曾在《未来千年文学备忘录》提及。[2]、胡利奥?多里[3]胡利奥?多里(Julio Torri,1889—1970),墨西哥作家。擅长小品文、短篇小说、散文诗。[3]、阿方索?雷耶斯的书,还有前面提到的由埃内斯托?卡尔德纳尔[4]埃内斯托?卡尔德纳尔(Ernesto Cardenal,1925—),尼加拉瓜诗人。生于格拉纳达。青年时期从事政治活动,曾流亡墨西哥,后入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学习文学。曾编有《尼加拉瓜新诗选集》,选入20世纪40年代开始写作的诗人作品。[4]、海梅?萨维内斯[5]海梅?萨维内斯(Jaime Sabines,1926—1999),墨西哥最受欢迎的民族诗人,他的诗作,无论政治诗或情诗,都是墨西哥当代最具影响力的诗作。[5]、马克斯?奥布[6]马克斯?奥布(Max Aub,1903—1972),西班牙作家,因西班牙内战避难墨西哥,生命中最后三十年都居住在墨西哥。西班牙文学史上重要作家之一。创作多部小说与戏剧作品。[6]、安德烈?埃内斯特罗萨[7]安德烈?埃内斯特罗萨(Andre′s Henestrosa,1906—2008),墨西哥作家、政治家。[7]翻译的卡图卢斯作品),只有一张薄薄的垫子和一把椅子——没有桌子——一只漂亮的装衣服的皮箱。
卢西欧斯?思肯一个人生活,不过,我从他和罗德里格斯兄弟的片言只语中推测出,不久前一个特别困难的女人(和她的儿子)曾在这里住过,他们离开时搬走了大部分家具。
我们抽了会儿烟,望着那片风景(我说过,这片风景基本上由医院以及绵延不绝的这种顶楼,和一片布满迅速向南移动的乌云的天空构成),后来潘乔开始讲起早上在芬特家的历险故事以及跟我相遇的经过。
他们老质问我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次是三个人同时发问,可他们并不想从我这里掏出我还没有告诉潘乔的故事。有一阵子他们谈起玛丽亚。从我收集的信息看,好像卢西欧斯?思肯和玛丽亚曾是情人关系,而且禁止思肯上芬特家。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他们说,有一天晚上他俩在小房子里*时,芬特夫人走了进来。大房子里正举办一场派对欢迎一位刚到墨西哥的西班牙作家,聚会进行到中途,芬特太太想介绍她的大女儿——当然是玛丽亚——给这位作家——却找不着人。于是她挽着这位作家去寻找玛丽亚。他们走到小房子时那里漆黑一片,他们听到里面传来拍打声:很响亮、很有节奏感。芬特夫人绝对不会想到(如果她先动动脑筋,莫克特苏马说,就该带上这位西班牙佬回去,再独自返回来看看女儿房间究竟出什么事了),可情况却是,她不假思索直接把灯打开,然后吃惊地发现玛丽亚就在那里,在小房子的另一头,只穿了件衬衣,卢西欧斯?思肯正抽打着玛丽亚的屁股。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一部 迷失在墨西哥的墨西哥(34)
“抽打得可真凶啊,”卢西欧斯?思肯说,“他们打开灯时我看见玛丽亚的屁股一片通红。我其实挺害怕。”
“可你为什么抽她啊?”我生气地问,担心自己会脸红。
“他可真天真。因为她要那样。”潘乔说。
“难以置信。”我说。
“离奇事儿多了。”思肯说。
“全怪那个法国女孩西蒙娜?达里欧,”莫克特苏马说,“我知道其实玛丽亚和安格丽卡邀请她去参加一个女权主义者的会议,后来她们就谈起性来了。”
“谁是西蒙?”我问。
“阿图罗?贝拉诺的一个朋友。”
“我走到她们跟前。我说了句,怎么样啊,姑娘们,这两个小婊子正在谈论萨德侯爵。”莫克特苏马说。
这个故事接下来的部分不难想像。玛丽亚的母亲想说点什么,可什么也没说出来。那个西班牙佬,据卢西欧斯?思肯说,看到玛丽亚抬起和突出的腰臀时脸色明显变得煞白,以仿佛精神病发作般的焦急劲抓起芬特夫人的胳膊,拽她回去。在小房子骤然而至的沉默中,卢西欧斯?思肯听到他们在后院里说着什么,在匆匆地窃窃私语,那个下流的西班牙杂种在向可怜的芬特夫人支什么坏招,她就斜坐在喷泉边。后来思肯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向大房子的方向逐渐远去,玛丽亚说咱们继续玩吧。
“实在难以置信。”我说。
“我以我母亲的名义发誓。”思肯说。
“你们被打断后,玛丽亚还想继续*吗?”
“她就是这样说的。”莫克特苏马说。
“可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说,被这第二句话弄得更加忧虑。
“我也操过她,”莫克特苏马说,“她是墨西哥城最*的女孩,但我从来没有抽过她,绝对没有;我不喜欢那种变态的把戏。可我绝对知道她好这样。”
“我也没抽过她,伙计,事实上玛丽亚太迷恋萨德了,她想尝试一下抽打屁股的感觉。”思肯说。
“玛丽亚可真了不得,”潘乔说,“她读书又特别认真。”
“你们接着又*了吗?”我问,我记不得当时是压低了声音还是吼了出来,但我肯定记得自己长长地吸了几口大麻烟,他们好几次请我传递一下,说那不是我一个人专享的。
“没错,我们继续做了,我继续抽打她,不过越来越轻了,不知怎么我不再那么上瘾了。我担心她妈妈过来逮住我,虽然她从此再没有出现过,我也不怎么想操了,好像兴致已经萧索了,我就想出去,想看看派对进行得怎么样,我想可能来了些著名诗人,包括那位西班牙作家、安娜?玛丽亚?迪亚斯、迪亚斯先生、劳拉?达米安的父母,诗人阿拉莫、拉瓦卡尔、贝罗卡尔、阿特米奥?桑切斯,电视演员阿梅丽卡?拉戈斯,当然我还有点担心玛丽亚的母亲会再次出现,然后这次是带着个混账建筑师,这样我就真的玩完了。”
“劳拉?达米安的父母也来了?”我问道。
“那个圣洁女神的父母亲自来了,”思肯说,“还有些别的名流。相信我,我看到了那些东西。之前我曾在窗户外头看过他们,还跟诗人贝罗卡尔打过招呼。我上过几次他开的研讨班的课,但我说不准他还记着我没有。我想自己大概饿得太厉害了,想想他们在另一个房子里大吃大喝,就已让我垂涎。当然我不在乎跟玛丽亚在那里露面,然后狼吞虎咽地大吃一通。我感到精疲力竭,大概是*的缘故吧。但说真的我并没有一个劲地想这事儿,你知道吗?我没有想玛丽亚的嘴唇,也没有想她的口水……”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一部 迷失在墨西哥的墨西哥(35)
“饶了我们吧。”潘乔说。
“少啰唆。”他的哥哥说。
“别这么慢条斯理了。”我这样说的目的是不想被忽视,事实上我感觉已经被彻底耗干了。
“哦,我就这样跟她说了。我说:玛丽亚,我们下回再做或者改天晚上再来吧。我们一般都是在这里搞,在我住的地方,在这里我们可以掌握时间,但她从不过夜,经常在凌晨四五点钟离去,简直痛苦死了,因为我老得送她回家。那个时辰,我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回家。她回答说继续,别停下来,太好了。我想,她是说我应该继续抽她的屁股。你们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吗?(潘乔说差不多吧。)于是我又开始抽她,用一只手抽她,另一只手抚弄她。说真的,我们完事得越早越好。我随时准备着完事。可是,当然,她要不到高潮,我也不会的。这*的要求没完没了,我简直要疯掉,所以我抽得越来越重。抽她的屁股、她的大腿。你们干过这种事儿吗,伙计们?我向诸位推荐。首先是那声音,那抽打的声音,虽然有点不对劲,但会让你神魂颠倒。那感觉就像一盘炖熟的菜里有那么点新鲜的生菜。但是,这时抽打声好像跟你正在做的咬合在一起,那姑娘的呻吟声,玛丽亚的呻吟声,跟抽打声咬合在一起,你打她一下,她就呻吟一声,那呻吟声变得更加响亮,高潮来临的瞬间,你能感觉到她的屁股都燃烧起来,你的手掌也燃烧起来,你那家伙开始像心脏般跳起来,扑通、扑通、扑通……”
“你这牛可吹大了,哥们儿。”莫克特苏马说。
“我发誓说的全是真的。她的身子也跳个不停,她的屁股在跳,她的大腿也颤跳着。我知道,因为每次我抽过她,我都会抚弄她,都会抚摸那里,我注意到了,我实在感觉太刺激了,我得尽量别达到高潮了。她不停地呻吟着,我抽她时,她的呻吟声就更猛烈了。我不抽她的时候,她也一个劲儿地呻吟(我看不见她的脸),可是我抽她的时候,呻吟就更激烈了,我是说那呻吟声,好像她的心都碎了,我成心想折腾她,可是不能这样干,她会疯了的。跟玛丽亚在一起就有这个问题。跟玛丽亚做可能非常刺激,可你得照她的路子来。”
“然后呢?”我说。
“她高潮了,我也高潮了,就这样。”
“就这样了?”莫克特苏马说。
“就这样了,我发誓,我们开始清理——当然了,我是自个清理的,梳了梳头发什么的,她穿上裤子,我们就去看派对进行得怎么样了。后来我们就分开了。跟她分开是我的错误。我开始跟贝罗卡尔交谈起来,他正好一个人在某个角落里。后来诗人阿特米奥?桑切斯跟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走过来,据说那女的是《埃尔瓜约罗特》杂志的副主编,我当场问她杂志要不要诗歌、短篇小说和哲学短文。我告诉她我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发表过,我跟她说起我兄弟莫克特苏马的翻译作品,我说话的时候一边还用眼睛的余光搜索着食品供应台,因为我忽然间饿得要死,这时我看见玛丽亚的妈妈又出现了,她爸爸紧跟其后,紧随几步就是那位著名的西班牙诗人,一切就这样结束了:他们把我赶了出去,警告我,永远不要再踏进他们家。”
“玛丽亚就没有任何动作吗?”
“没有。她什么反应都没有。什么都没有。我起先还佯装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你知道,好像跟我毫无关系,可是,老大,后来就再也装不下去了。形势已经很明朗,他们就是要像条他妈的狗一般轰我出去。让我难为情的是他们当着贝罗卡尔的面这样对待我。说老实话吧,当我被推到门口时,这杂种可能在偷偷地笑呢。我不相信有一阵子我还真有点钦佩他。”
第一部 迷失在墨西哥的墨西哥(36)
“你钦佩贝罗卡尔?你真是个傻蛋。”潘乔说。
“其实,开始他对我挺好。你不知道那种感觉,你们是墨西哥城人,你们生长在这里,可我到这儿时一个人都不认识,没有一个他妈的比索。那是三年前,我二十一岁。当时一个困难接一个。贝罗卡尔帮了我很多,让我进他的作家班,把我介绍给可能会给份工作提携我的人。我就是在这个作家班上认识玛丽亚的。我的生活就像一首波莱罗舞曲。”卢西欧斯?思肯说,忽然换上一种如梦如幻的声音。
“接着讲:贝罗卡尔看着你笑呢。”我说。
“不,他没有笑,是我觉得他心里偷偷地笑。阿特米奥?桑切斯也看着我,但他完全晕了,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位副主编,我想她一定吓坏了,何况她完全可能被吓坏,因为玛丽亚妈妈的表情足以让你不寒而栗。我发誓,我觉得她恨不得手里抄把武器。在这种情况下,我慢慢后退着往外走,因为我还指望玛丽亚出现,指望玛丽亚从客人中间挤出来,走到她父母中间,抓住我的胳膊,然后搂着我的肩膀——玛丽亚是我认识的惟一喜欢搂男人肩膀而不是腰的女人——然后颇有风度地帮我解围,我是说然后跟我一起扬长而去。”
“她过来了吗?”
“过来?没有,至少没有在你所谓的意义上过来。我倒是看见她了。她的头在一群狗屁人物的脑袋和肩膀上方露了一秒钟。”
“她究竟有所表示没有?”
“什么破表示都没有。”
“也许她确实没有看见啊。”莫克特苏马说。
“她当然看见我了。她看到了我的眼睛里,但她就是这样。你知道怎么回事,有时她盯着你,却好像没有看你,有时她能看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