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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叛舰喋血-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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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他们家的当天,我就开箱取物,慷慨馈赠,心想这一下准能讨得主人和夫人们的好感。这是我们之间友谊关系的象征,他们非常感激地接受了我的那些夹子、鱼钩、剪刀和小件饰品。随着时间的推移,我高兴地了解到,象希提希提那样的印第安人的友谊,是不讲买卖的。他、他的女儿和侄女都真诚地喜欢我,千方百计地用各种明白无误的方式表达他们的情感。我整天摆弄笔墨,没完没了地提问,想必够麻烦他们的,然而他们总是不厌其烦地满足我的种种要求。间或,迈蜜蒂会绝望地举起双手,笑着嚷道:“让我歇一会儿吧!我不能再动脑子了!”间或,老酋长会在耐心地解答了我一个小时的问题之后说:“我们睡一会儿吧,拜厄姆!要注意休息,不然你我的脑子会因为过度疲劳而裂开的!”然而到了第二天,他们就又乐于帮我的忙了。
  每个星期日,我把手稿汇集在一起,带到“本特”号船上向布莱先生汇报自己的工作情况。替他说句公道话,他无论干什么都象个干活的样子,而且绝对负责。他对我的工作极感兴趣,每次都要把我在上一周编纂的单词表从头至尾地看一遍。如果说他在其它方面的品性跟他的胆量、精力以及理解力同样出色的话,布莱这个名字今天说不准已和英国那些优秀的航海家一道载入了史册。
  “本特”号到达不久,布莱先生就下令在靠岸处的附近搭了个大帐篷,纳尔逊和他的助手,一个名叫布朗的年轻园丁,在岸上扎下了营,另外还有七个水手帮他们一起采集,并把面包果树秧栽入罐内。
  这种树无法播种。据纳尔逊先生跟我讲,他认为面包果很早以前就有人栽培了。这种果子和香蕉一样,没有一粒籽儿。只要有人照料,或毗屋而栽,这种树长得特别好。面包果树一到成熟季节,就会从地下一二尺深的地方拱出长长的横根。如果哪个印第安人想把树秧移栽到别处,他是须挖截其中的一段横根就行了。横根和母树一旦分开,就会很快长成生机勃勃的小树秧。当小树秧长至一人高时,就可以移栽了。办法是:先将小树秧截至一码高,然后挖土剪去一小段树根。只要栽入适宜的土壤内,平时勤浇水,那末,种一百棵就能活一百棵,决无死秧。
  纳尔逊每天出门远涉,走遍了马希纳和派里这一带,寻找已经成活的树秧。当地的酋长向属民下令:凡是纳尔逊有求,一概予以满足,似乎以此作为对由“本特”号从英国带来的乔治国王的礼物的报答。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留守在“本特”号上的船员似乎已经把舰长在长途航行中的严厉和暴虐遗忘了。纪律开始松弛,船员可以自由上岸,除军医外,所有的船员都给自己找了个印第安朋友,而且几乎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情侣,那时候的塔希提,是海员寻欢作乐的天堂,是世界上最富丽的岛屿之一。那里气候温暖宜人,食物丰盛、品种繁多、味道可口,上面居住着一个善良而好客的原始民族。就是船上最卑微的水兵到岸上任何一家去串门,也会受到热情的款待。海员每到一地,总少不了纵酒狂饮,而塔希提岛则正是个水手们得以对酒当歌的逍遥国度。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六章 印第安人家(5)
搬到朋友家两个星期后的一个上午,一些船友从马塔魏湾乘双体舟来看望我,这使我喜出望外。双体舟由十几个印第安人划,三个白人坐在舟尾。那天,主人到“本特”号上去和布莱聚餐;我和海纳、迈蜜蒂以及海纳的丈夫(一个名叫陶陶的年轻酋长),一起站在海滩上候舟靠岸。当双体舟涌上浪尖,我看到两个白人的脸朝着我,他们是克里斯琴和佩科弗,俄顷,我惊喜地发现老巴克斯也坐在他们后面的座板上。一个浪头从舟后涌来,印第安人疾速把桨插入水中,双体舟便象离弦之箭一样向前串去,冲上滩头老远的地方。
  军医跨出小舟,一瘸一拐地向我迎来,他那木脚深深地陷入沙里。我周身只系一根土布腰带,双肩被烈日晒得黝黑黝黑。
  “啊呀,拜厄姆”,巴克斯边说边和我握手,“一开始我真还把你当印第安人哩。我早就想上岸看看了,不到你这儿来看看,我又能到哪儿去呢,我的小伙子!所以,我装了十二瓶特纳里夫酒。”他转过头去对站在双体舟旁的枪炮长,“喂,佩科弗,”他喊道,“叫他们当心那个装酒瓶的大篮子,要是敲碎了,还得再回一趟船。”
  克里斯琴跟我握握手,眼里炯炯有光。我们等候的当儿,军医和佩科弗在监督卸装酒瓶的大篮子。不一会儿,一个土着摇摇晃晃地把酒篮提到滩上。我把我的船友介绍给我的印第安朋友。在回家的路上,海纳和她丈夫在前面引路,我们跟在后面,迈蜜蒂跟克里斯琴和我同行。自从第一次见到克里斯琴,我就喜欢上这个人了。但是真正了解他,还是在到了塔希提之后。他是个身材高大而且英俊潇洒的男子。在去我朋友家的短途中,我不止一次地看到迈蜜蒂侧过头来向他凝视。
  我们刚在希提希提家凉廊里的席子上坐定,老巴克斯就做手势叫人把酒篮放在地上。他还在气喘吁吁,就哆哆嗦嗦地取出鼻烟盒,卷起袖口,在刮得光光的前臂上倒了一长条烟粉,然后呼的一声,把烟粉吸进鼻孔,接着猛打一两个嚏涕,把鼻涕擤入他那块特大的手绢里。然后,他把手伸进上衣后摆,拿出一把开塞钻。
  他和佩科弗即刻对斟起来。陶陶一见酒摆出来,就厌然离去。克里斯琴、迈蜜蒂、海纳和我都到海滩上去散步,把备宴的事留给了希提希提无数的厨师。那是个温暖而静谧的早晨。我们兴高采烈地漫步在高大的硬木树荫下。这些树就长在沙滩边上。一条跟英国小溪差不多大小的小河,湍湍流入住宅以东一英里的大海,注没在靠近海滩的一个深邃而清澈的小塘里。多节的木槿属老树聚拢在我们头顶上,搭起一条拱廊。阳光穿透簇叶,把阴阳变幻的光柱投在幽静的水面上。两位女子钻进灌木林,过了一刻出来时,她们都在短裙外面系上一条光滑的土布腰带,那是一种近乎可以防水的布料。世上没有哪一个地方的女子有塔希提闺秀那么谦恭端庄,但是她们坦露着乳房就象英国妇女露脸那样随便。克里斯琴和我一起站在海堤上。他身穿土着的短裙,把他那魁梧的身材衬托得淋漓尽致。克里斯琴见了她们的模样,禁不住惊叹起来。
  “哎呀,拜厄姆!”他放低声音说道。
  正值妙龄的迈蜜蒂,亭亭玉立,体态健美,满头的乌发,松蓬艳丽,好一个沉鱼落雁的绝世佳人啊!倘能饱此眼福,人们就是踏破铁鞋也不足惜啊。她把手搭在那个年纪大一点的女人肩上伫立了片刻,然后拢住短裙,轻捷地跑上一棵伸悬在深潭之上的多节树枝。在高离水面的枝上稍微平衡了一下身体后,她便一声娇呐,纵身跃入水中。我见她潜在两英寻深的水底,动作悠然而自如地慢慢游着。克里斯琴是个游泳好手,他抢先扎进水里。海纳紧随其后,来了个大跳入水。我们在塘里戏了一个多小时的水,惊起了成群形似鳟鱼的小斑纹鱼,我们头顶上的阴森青葱的山洞回荡着我们的笑声。
  塔希提岛上的印第安人很少到海里去洗澡,除非海上卷起汹涌的碎浪。每逢这样的时候,那些胆大的男男女女就喜欢参加一种他们称之为horue的运动……参加运动的人,带着一块英寻把长的轻木板游到汹涌的海里,然后踏着板跃上奔腾的浪脉冲向浪峰,一冲就是四分之一英里或更远一些。他们每天在清凉的河流中洗澡,而这样的河流,山里比比皆是,常流不息。虽说他们每天要洗两次澡,而且常常是三次,但是他们一次刚洗完就巴望着下一次,好象这个月才洗了第一次澡似的。男人、女人、儿童,都在一起洗澡,边洗边戏水,喧闹异常,因为这是他们白天中的社交辰光,在这辰光里,朋友聚首,男女倾诉衷肠,人们互相聊天,交换新闻。
  浴毕,我们在阳光里晒干身子,两位女子便用雕刻精巧的竹梳子梳理头发。克里斯琴是正人君子,毫无浪子习气,尽管他感情炽热,多愁善感。回家的路上,他和年轻的迈蜜蒂落在我们后面,我偶尔回过头去,发现这一对男女正手携手地走着。他们是俊俏的一对……一个是年轻的英国海员,一个是印第安少女。良缘,一个前途未卜的良缘,命运注定这一对情侣要手携手地,象我现在所看到的那样,在长期的流浪、磨难和悲剧中和衷共济……然而这一切我在当时却丝毫没有料到。迈蜜蒂垂下眼帘,鲜嫩的鹅蛋脸上泛起一阵红晕,娇柔地想挣脱自己的手;而克里斯琴却牢牢捏住不放。他对我笑了。
  “海员须有情人伴嘛,”他半嬉半嗔地说。“现在我可有了一个了。我敢用自己的命打赌,所有这些岛子上的姑娘都比不上她!”
  海纳微微一笑,触触我胳膊,示意叫我别去扫克里斯琴的兴。她初次见到他就喜欢上了,并且打听到了他在船上的职务。塔希提人有一种不可思议的习尚,不管什么消息都会不胫而走,所以她不费吹灰之力就了解到:他没有跟那些大批涌往船上的女人调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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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克里斯琴与布莱(1)
第七章  克里斯琴与布莱
  从和迈蜜蒂相识之日起,克里斯琴便一有机会就到我们这儿来,时而白天来,时而夜里来,这要看他在“本特”号上的值班时间而定。印第安人在睡觉时常常要在夜间起来干些什么,他们觉得一直不醒地睡没有必要。他们每每在午夜里给从礁脉捕鱼回来的渔民煮饭烧菜。老希提希提往往只为了要跟我讲上几句话,或突然记起了白天没记起的某些单词而把我推醒。我逐渐适应这种睡眠法,并和我主人一样,学会了在中午补回夜间的睡眠不足。
  克里斯琴不久就被这个家族看作是迈蜜蒂名正言顺的情人。他每次来几乎都要给她或其他人带上些小礼物,而大家也都殷切地巴望他来。他是个颇有点个性的人,在海上,我见他严厉冷酷,沉默寡言,甚至偶尔还有点咄咄逼人的气势。然而现在,他却一反常态,居然成了沉溺于甜蜜和快乐之中的恋人。谁都知道如何在他人面前表现自己,然而他要比别人知道得更清楚。他的诚挚、他所受过的超过当时绝大多数海军军官的教育以及他那潇洒自如的举止,融成一体,不仅赢得了男人而且还博得了女人的敬慕。他秉性热情,相貌出众,情绪多变,这些在女性看来都是很罗曼蒂克的。
  一天夜里,大约是我到希提希提家后的第六周,有人按印第安方式用手放在我肩上把我摇醒。摇曳的烛光在屋里射出朦胧的光线,我睁眼看见克里斯琴站在那儿俯视着我,旁边是他的恋人。
  “到沙滩上去一下,拜厄姆。”他说,“我们在那儿燃起了篝火。我有话要跟你讲。”
  我揉揉惺忪的睡眼,跟他们出了屋子,来到用干椰子树枝燃得通红透亮的篝火旁。那是个无月之夜,海上异常平静,甚至连碎浪抚摸海滩的沙沙声都几乎听不到。篝火旁围着一圈席子,希提希提的居民分散而坐,互相低声交谈着;木炭上烤着鱼。
  克里斯琴席地而坐,背靠在一棵椰子树上,一只胳膊搂着迈蜜蒂的腰;我就靠在一旁。我一眼看出,前几周漾溢在他脸上的喜色此刻已被一种忧悒的神情所代替。
  “我不得不告诉你,”久久沉默之后,他缓慢地说道,“老巴克斯昨天夜里死了。”
  “天哪!”我惊呼道,“你说什么……”
  “根据情况猜测,他不是死于饮酒,而是由于吃了毒鱼。我们从特提阿娄阿(位于塔希提以北三十英里处的一片环礁。)来的一条独木舟上买下了大约五十磅的鱼,你们那个伙食小组昨天拣了一些放在油里煎煎就吃了。这些鱼颜色鲜红,不同于其它的鱼。海华德、纳尔逊和莫里森吃了后昏死过去达六个小时之久,不过他们现在好一些了。军医是在钟敲八下的时候死的,也就是四个小时之前。”
  “天哪!”我不知所云地喟叹着,机械地一再重复着。
  “他将在早晨入葬,布莱先生要你到场。”
  初闻噩耗,我昏忽不堪,没有意识到这不可挽回的损失究竟多大,渐渐地,我终于明白过来:老巴克斯再也不是我们“本特”号的一员了。
  “一个酒鬼,”克里斯琴沉思着说道,象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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