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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化雾1-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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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垢角落的人,清理工作做得很彻底。我是不懂心理学上怎么解释这种现象……只不过,如果说是这几个嫌疑人同时杀人……可能性很
小。我个人觉得这是凶手在布局。是一个熟悉陈医生目前进行的研究,熟悉陈医生的六位研究对象的人,以心理暗示的方式进行了一场
有预谋的杀人犯罪。”

  “李医生,强烈的心理暗示能让正常的人杀人么?”柳下溪问李医生。这李医生的脸色一直很苍白……被老范那样盯着看不安也是
正常的。

  “理论上是可以做得到的。国外就有过这样的案例。不过集体暗示成功的例子……没有这方面的记录。国外有心理学家说中国文革
就是成功的集体洗脑的案例哦。”他想缓和一下气氛,咧嘴也笑不起来。

  姚风一击掌:“有点象武侠小说里提到的摄魂术。”

  “没有那么神奇。”李医生摇头:“心里暗示不是短时间能形成的,一般是特殊环境特殊训练的成果。要让人能杀人也不容易,正
常的人道德防范心很强,正常心理认为杀人是不对的,这是社会共识。心理医生也不是神更无法完全地左右人心。反而是不少心理医生
被患者左右情绪。除非拥有超能力。”

  若是无法解释便以“超能力”三个字代替了“神、鬼”的学说。柳下溪是不答应这种解释套路。“李医生,依你看这些血迹从心理
学来讲表示了什么?”

  “‘性欲’”

  “啊?”众人齐齐望向他。

  “几个人对‘性欲’的诉求。是求而不得的欲念。”

  “这,什么跟什么啊。”清荷忍不住脸红起来。他可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你是正常人也没有禁锢的不可渲泄的□。这些血迹在你眼里没有任何意念。”

  真能胡扯……范明青眼里这血迹也没有任何意念,不就是死了人血溅出来了么?

  “有的患者非得见血才能□,也就是SM……”李医生继续侃侃而谈,让人忍不住怀疑这位他医生难道主治阳萎?

  柳下溪迅速地画了张昨天与死者一起吃东西的人,递给李医生打断了他的话。他的听众也只有姚风一个人……“这个人你认识么?


  李医生颇有些意外地看着柳下溪……在他印象里警察是大老粗与舞文弄墨的事无缘。仔细看了又看:“面熟,我在的时候他有来过
几次找师兄,师兄他从不会把朋友介绍给我认识。”

  “组长,嫌疑人一号过来了。”负责接送的警员过来道。

  姚风与清荷出来,果然是他们家老二黄随云。

  黄随云空洞的眼神在见到他们后出现了意外的波光。

  “担心死人了。”姚风奔了过去,猛拍他的肩。清荷也有泪花在飘……才多久没见啊,一向潇洒的黄随云居然脱了层壳似的不成样
子。“你们……怎么在?”

  “担心你。”没有受伤,看来没有动刑……“这是我表哥。”清荷把柳下溪介绍给他。黄随云一怔,没有再说话了。

  柳下溪仔细地打量着这个人,他听清荷的口中听过无数次这位春光明媚少年的大名。

  身高一米七八,年龄十九。家庭环境中产阶级。母亲是教育工作者是在他们居住城市的教育局里工作,父亲是家国营企业的高级干
部,有一个妹妹。这个人很小学开始就是班干部……一直到高中是学校的团支部书记,获过全国性大奖上大学几十分加……他本来不够
北大的录取分数线(差一分),同市的一位学生不知道是什么理由被刷下来,加上加分还差一分的他升上了北大。运气不是一般好的少
年。陈旰挑选他为调查对象的理由是什么?

  嘴巴很紧,有些倔强。

  看着姚风与清荷热切的眼神,他才缓缓道:“我们是被人陷害的你们信不信?”

  柳下溪点头:“我相信。”

  黄随云一瞬间几乎要哭起来。

  到底还是受了委屈的孩子啊。范明青想,可嫌疑犯里数他最有可能是凶手。

  “你是警察?”黄随云还是没有把眼泪掉下来。

  “是。”

  “你不会没调查清楚就拍桌打椅嚷着让我交待清楚作案的过程?”听这话范明青脸红,自己这边的人是火气大了点口气重了点。

  “不会。”柳下溪迎住他的目光,很干脆的两个字。

  “放心吧,老四的哥哥是靠得住的人。”姚风适时加了一句。

  “换一个地方说吧。”范明青朝楼上走去。不管了这案子已经让柳下溪参与进来被他主导也是没法子的事。

  只有姚风被拦在外面了(李医生已经放他走了。需要时再找他)。气得他直跺脚。看看周围眼珠儿一转开始四处溜达起来。

  “我们这几个周日都在与陈医生进行那个所谓的调查研究,一般是从上午十点开始。做几个幼稚的游戏,回答些急拐弯的智力对答
。或者画几幅图,辨认些图形,不难。有时,医生带我们出去,与其他医生汇合,我们这些人在一起就跟中小学里老师们组织的旅游差
不多。陈医生也没有对我们说做这些表示什么。大部分时候他让我们在这里吃午饭。有时叫外卖,有时是小青她们三个女生动手做的。
昨天中午小青他们已经开始做饭了,大约快到一点钟的时候。医生有朋友来找他,医生给了我们午餐钱让我们自己到外面吃。我们各吃
各的,大家口味并不一样,我去书店转了一个圈回来,路上碰到小姜,他说医生还没回来。他回去了。我转回医生的诊所果然门是关着
的,我有书包还留在室内,要等医生回来才行,这时大约三点上下了。于是,我继续在街上走着,见到书店租书屋都进去瞧瞧。后来,
我一看表快五点了,心想医生该回来了吧?医生不提供晚餐,回学校晚了就没饭吃了。还没到就看诊所门是开着的,知道医生回来了。
却看到小青扶着电线杆在呕吐。我知道小青对医生有好感,便过去看着说:‘不是吧,这么快就有了’。小青大哭道:‘医生死了。’
我一惊,看她的样子也不是说谎。便拉着颤栗的她回到诊所里,很快就闻到了血腥味。然后看到我原本放在诊室里的书包现在干净地躺
在大厅的椅子上。除了我的还有其他几个人的包。包被人翻过,我的饭盒里有筷子被人拿走一支插在尸体上。一看现场,就明白了我们
几个被人栽脏嫁祸了。那些血迹象极了陈医生让我们画的有关‘□’的图形。我和小青联络上大家,胆子小的根本不敢进去。为了自保
,我们决定不说。”

  “当时窗户是开的么?”柳下溪等他停了嘴才问:“中午我们走之前是关着的,天气冷了谁会开窗?等我们见到医生死了后那窗户
是开着的。”

  “谁报的警?”

  “我。小青说医生死得很可怜。希望警察早点抓住真凶。”

  “当时放在客厅的包有谁的没在?”

  “小姜是从来不带的。他没包。”

  “为什么带饭盒?”

  “医生说,在他这儿吃饭要自带餐具,他不提供。”

  “每个人都带?”

  “小姜从来就是自己掏钱在外面吃,他不带。我们也没有联络他,认为他早就走了。”

  “在这段时间里,你有没有突然出现大脑一片空白,或者睡着了。或者突然觉得自己怎么在这儿?”

  黄随云摇头:“我没被医生催眠过。我知道医生懂催眠,可他没有对我们做过。他说,这是一项很有意思的调查研究必须真实地反
映我们的心理。”

  “你怎么看陈医生这个人?”

  “开始看他不顺眼,久了觉得他还不错。知识面广、人也风趣、不古板,也不会摆学者的虚架子是实事求是的人,我尊敬他。”

  这个评价让柳下溪意外。

  “让你做调查研究的白老鼠,你没抗拒过?”

  “当然不是肯的。”

  “后来怎么又答应了?”

  “不说行不行?”

  “为了早日缉凶说吧。”

  “那位警察大哥出去,我才说。”他指了指旁听的范明青。这让老范多不高兴啊。

  “老范!”柳下溪求助的眼神……哎,他只得出去了。

  医生之死…06

  这书房里只有他们三个人了。

  黄随云打量着柳下溪带有审视的味道。“你是老四的那个吧。”暧昧地眨眨眼睛。

  柳、邹两人同时一怔。

  柳下溪实在想不到清荷一心亲近的室友个个都是人精。

  “没错。”

  黄随云上前拍拍他的肩,又坐回自己的原位:“是条汉子,我欣赏你。老四的朋友我这一关算你过了。”

  柳下溪哭笑不得,莫非他与清荷交往还得这位大哥首肯不从。

  “我打了陈旰一拳没多久,在街上闲逛时遇到了他。他游说我参加调查,我当他白痴,不理不睬。”黄随云突然苦笑起来:“到底
是心理医生啊,眼睛毒得很。他说我在强笑,戴着假面具做人。我冲了他一句:‘关你屁事啊’。他说:‘你就不想改变么?活得这么
累把自己关在盒子里有必要么?为什么不轻松地享受大学生涯?’我就知道了,他肯定事先调查过我,知道我是顶替了别人的名额升上
来的。这一点很丢脸吧。我一向自负,考一个学还需要家里想法子把真正有资格进来的人挤下去……真是很无耻的行为。大家是同学又
是好朋友,面对认真努力的你们我总是很自卑。后来医生说到了你。说你为了能上北大把自己卖给了一个男人,依然活得有滋有味。老
实说,听他这样讲,我半相半疑,仔细观察着你,相信了医生说你跟了一个男人的话。心里却松了一口气,认为世上自己还不是最差的
一个。”

  这话怎么听怎么刺耳。

  邹清荷气得脸色铁青:“这个王八蛋,胡说八道!”清荷一向是不大说粗口的,气急了也会口出狂言。如果不是陈旰已经死了……
他一定要踢上他一脚,同情他死的心已经不存在了。

  黄随云恢复了坏胚子的本色,促狭道:“没所谓,只要你男人不在意就好。”

  柳下溪皱眉,他不喜欢别人拿这事说事:“黄同学,注意你的措词。这种事也不是随便可以拿出来说的。”

  “我知道啊。”黄随云摆摆手臂:“从我知道时起,就一直闭嘴啊。不过,这案子可要请警察同志用点心。说不得我不小心就随便
胡说八道了。”

  “黄二狼!”邹清荷听不下去了。

  “真是的,一点幽默感也没有。”黄随云摸了摸脸上的胡碴:“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学校?老四要请我吃饭。”

  “是是是,给你压惊!”

  “这个人你见过没?”柳下溪把小画像放在黄随云面前。

  “见过,昨天就是他来找陈旰的。姓华。他也带一组大学生。他偏向社会影响方面的调查,陈旰偏向个人心理活动方面的调查。华
医生带我们看历史纪录片,民生问题的纪实短片。老实说这个人比起陈旰更不是东西。”

  “……怎么说?”

  “他们两啊。一只狐狸一匹狼。奇怪的是:平常不跟人有身体接触的陈旰可以容许姓华的搭他的肩。我有听人说过,陈旰有同性倾
向,对他一直很戒备。他倒对我没什么,看他们那样,我认为他跟姓华的可能有一腿。”

  这少年粗俗……

  太直白了,也不懂含蓄点,这黄老二……

  柳下溪打开门,范明青还在走廊里踱步。听到开门声,立即走过来。

  “昨天与死者共同午餐的人姓华,与死者是同行。”

  “刚才,警局那边来电话了。说这位华医生自动到警局来了。”范明青连声道:“我让人马上带他过来。这位同学?”是关还是放


  “让他回学校吧。清荷,你还有一位同学呢?”

  姚风在那儿?守候的警员没有阻止他东张西望到处溜达。“真不象人住的地方。”他啧啧称奇,是男人就不该与灰尘太计较吧。白
色的卧室,白色的蚊帐跟灵堂一样。他随手掀开,去,床单枕头也是雪白的,难道这个人就不会掉头发?啊哈!经过他努力不懈地寻找
终于终于找到了几根……这到底是头发还是阴毛啊?这么硬……当它是头发好了。

  “瞧瞧,清荷,你看我找到了什么。头发也。一尘不染的人也会跟普通人一样掉头发嘛。”

  柳下溪走过来,找范明青要了一个胶袋:“这毛发在那里找到的?”

  “床上。”

  真硬,比普通人的头发要粗一点……

  “这是陈医生的头发一没错!”清荷看到肯定道:“那次我进诊所的时候,很不安只把目光盯在他黑色的头发上,看到他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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